《黄金城的抗日故事》冰封澹台

7、一死九生

　　刘思岩和莺莺下了马车，差点没晕死过去——他们面前站的是阳朝一郎和无数的日本兵！
　　阳朝：莺莺小姐，我派去的汽车你不坐，偏偏要坐马车来？不过来了就好。
　　阳朝将目光转向刘思岩，凶光毕露，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刘思岩。
　　滕精卫：阳朝司令，不是说好只要我把严莺莺带来，您就把刘思岩交给我处置吗？
　　阳朝：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共产党？
　　莺莺惊喜非常：思岩，你是共产党？
　　刘思岩骄傲：是的，我已经光荣的——递交了入党申请书！
　　阳朝：春刚君，把这个共产党带到刑室。请莺莺小姐到客房休息，好好照看。蔺翻译呢？
　　滕精卫：他被您的义子诸葛朵朵杀了。
　　阳朝神秘莫测的看了一眼滕精卫，挥刀砍下。
　　阳朝：这个世上知道黄金秘密的都要死！朵朵，是你自己找死的，等我拿到黄金，你就下去见你的祖父和父亲吧。

　　诸葛家，朵朵把贺寒叫到书房。
　　朵朵：你应该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贺寒一惊：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朵朵：这一年来，你一直在打听我家的黄金，原本我以为你是日本特务，现在看来不像，你是重庆还是延安的人？
　　贺寒不禁有些佩服：我明白你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能控制整个黄金城了，你太精明了。不过你的精明从来不用在正途上。不错，我当初到你家是奉了局座的命令来查找黄金，但是自从南京政府溃退重庆之后我已经决定加入到真正的抗日者队伍中，我现在是黄金城地下党的一员，目的是找到黄金送到共产党手中支持抗日。少爷，国难当头，延安方面十分需要这比黄金来抗日！
　　朵朵：贺寒，现在就是我想把黄金捐献给共产党也不可能，阳朝老鬼子不知打哪知道了我家有黄金，编了个狗屁故事要我把黄金献给他。
　　老何敲门：少爷，宪兵司令部来人说阳朝一郎请您过去。
　　朵朵：糟了，这么快！……贺寒，我们合作……

　　朵朵独自一人来到阳朝处，地上放了一个湿漉漉的麻袋。
　　阳朝：朵朵，打开这个麻袋，看看里面什么。
　　朵朵用脚踢松麻袋口，蔺翻译浮肿的脸露了出来。朵朵看了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蔺翻译一头。
　　阳朝气急：朵朵！你知不知道蔺翻译是怎么死的？
　　朵朵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我杀的，他勾引我姨娘，我不能不杀他吗？义父，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姨娘也算是您的亲戚，她败坏诸葛家的名声不就等于在败坏您的名声吗？
　　阳朝：这件事就算了。至于那笔黄金——
　　朵朵：我问了家里的几个老仆，他们说确实有这么回事儿。我已经查清楚了，黄金就在城郊的棺材铺里，当年我爷爷开了间棺材铺却始终不做买卖，原来是因为如此。不过，义父，我先说好黄金是我还给您的，不是给日本帝国的，您知道秦桧的下场是很惨的。
　　阳朝财迷心窍：好，好，我明白，天一亮你就带我去看。
　　天亮了，阳朝只带了几个亲信开了一辆大卡车跟着朵朵前往棺材铺。一进棺材铺，就被贺寒带领着地下党伏击，阳朝被活捉。
　　朵朵：呸！你个死日本鬼子！叫老子喊你义父！告诉你，就算黄金是你的死鬼爹找到的也是在中国的土地上，没你的份!
　　阳朝：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竟敢暗算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朵朵：我还敢更大胆！义父大人！
　　朵朵一刀捅入阳朝的腹中，登时了结了阳朝一郎的性命。
　　贺寒：你怎么把他杀了？刘组长还在宪兵司令部里！
　　朵朵：什么刘组长？谁啊？化粪场的刘文浩组长还是垃圾场的刘茫组长？
　　贺寒：别开玩笑了，是我们黄金寻找小组的刘思岩组长。
　　朵朵：那个白痴是你们的组长？怪不得黄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放心了，我会把他救出来的。
　　贺寒：怎么救，现在你杀了阳朝，我们还能进城吗？
　　朵朵：不进城怎么行？我妹妹还在城里呢。阳朝死了还有谁会知道？你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我们陪阳朝司令进城！
　　就这样，贺寒开车，朵朵和另外三个装扮成日本兵的地下党架着死阳朝进了宪兵司令部。到了阳朝的卧室，朵朵将他的尸体扔在地上。然后向门外喊道。
　　朵朵：快去把严莺莺带来，义父要和她好好开心一下！
　　莺莺进门见到朵朵就狠狠掴了他一巴掌：无耻！我宁死也不会叫你们如意的！
　　朵朵捂着半边脸小声：你看清楚状况再打好不好？
　　莺莺：这个魔头死了？怎么可能？
　　朵朵：有诸葛朵朵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你先在这里陪着这个死人，我去救你的思岩。
　　朵朵出去，莺莺一人呆在这间死人房里，感到十分害怕，突然衣橱的门动了一下。
　　莺莺：什么人！
　　合呈苇子：是我，别杀我！

　　朵朵与贺寒来到刑室，刘思岩正要被架上老虎凳。
　　朵朵：春刚队长，我认识这个小子，你让我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一定会改邪归正，效忠天皇的。刘思岩，你要不要供出你的同伙？
　　刘思岩：去死吧你！我刘思岩就是去吃屎喝尿也不会向日本鬼子投降的！
　　朵朵使眼色：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笨！你看不出我这是在给你一条生路吗？你听我的行不行？我在救你的命！
　　刘思岩：诸葛朵朵，我鄙视你！我死在你手里，我流芳百世，你杀了我，你遗臭万年！
　　朵朵拉过贺寒：你看看他，原来你们可都是一样，又穷又笨，可是现在他听我的，有好日子过，你怎么就不明白！？
　　刘思岩恍然大悟：没想到你也跟藤精卫一样——
　　贺寒冲上去，左右开弓：你怎么就不明白，诸葛少爷是在给你找一条活路，这样才能有黄金，有什么不好？
　　好在刘思岩比白痴强一点：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朵朵松了一口气：春刚队长，我把他带去由义父亲自审问了。
　　阳朝卧室内，莺莺看着刘思岩身上的伤口，热泪直流。
　　朵朵皱着眉头：这个日本老女人怎么在这里？
　　贺寒握着匕首走向合呈苇子。
　　莺莺：住手，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就放了她吧，她不会多嘴的。
　　朵朵：那好，不管她了。只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出去？阳朝的尸体是不能再用了。
　　合呈苇子：我可以帮你们。每天这个时间我都要出去买菜，你们可以扮成士兵跟着我出去。
　　朵朵狐疑：你为什么这么好心？
　　合呈苇子：他已经死了，我留在这里就会成为慰安妇，所以我要逃走。
　　朵朵：谢谢你。贺寒，你们就跟着我干娘走吧。
　　贺寒：那少爷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
　　朵朵：这么大的家业和格格都在这里，我不能走。你们走吧，如果出不了城就去严家豆腐房，在茅厕底下有块石板，下面有个地窖，你们先在里面躲着，如果我死不了会去找你们。
　　贺寒：你们走吧，我是少爷的保镖，我留下陪着少爷。
　　刘思岩：诸葛少爷，我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在意。没想到，您才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朵朵：哪里哪里，我的偶像是岳飞，精忠报国是应该的。（要不是日本人要抢我的黄金，我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合呈苇子带着扮成丫头的莺莺及扮成日本兵的刘思岩等人成功混出了宪兵司令部。朵朵从身上掏出一把江湖杂技用的匕首“插”入自己的腹部，倒在阳朝旁边，贺寒在朵朵“伤口”周围抹满阳朝的血，然后——
　　贺寒大叫：少爷！你快醒醒，是谁干的？阳朝司令！您怎么了？
　　日本兵闻声闯入，看到他们的司令倒在血泊中顿时大乱。
　　贺寒：少爷让我守在门口，自己带刘思岩进来见阳朝司令，不久我听到少爷惨叫，就闯了进来，刚进门就被打昏了，当我醒来就看见这幅景象，少爷，你醒一醒！
　　朵朵悠悠转醒：贺寒？我这是怎么了？义父呢？刘思岩和合呈苇子同谋要杀义父，我挡在义父前被刘思岩捅了一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义父没事吧？
　　春刚苟郎：司令的，被杀！刘思岩？
　　朵朵哭天抢地：义父啊！您死的好惨啊！儿子一定要为您报仇啊！春刚队长，你们一定要抓住刘思岩和合呈苇子，给义父报仇啊！
　　日本军官：他说的，真的假的？
　　日本门卫：刚才夫人的确带着几个生面孔神色慌张的出去了。
　　春刚苟郎：你的，先带诸葛君回去治伤。全城戒严，搜索合呈苇子、刘思岩！
　　贺寒扶着朵朵出了司令部，两个人都浑身冰凉，想都不敢再想刚才的惊险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