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雪霁》百家天灯

252、第244章

　　魔道祖师续篇-粉泪第二 第244章节

　　原著向

　　作者：百家天灯

　　释义：粉泪
　　旧称女子之泪。后蜀 毛熙震《木兰花》词：“匀粉泪，恨檀郎，一去不归花又落。”宋 张孝祥《浣溪沙》词：“粉泪但能添楚竹，罗巾谁解繫吴船。”《京本通俗小说·志诚张主管》：“粉泪频飘，为忆当年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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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承上文

　　万花楼？！

　　梦无生一想到上次在清河那档子不堪回首的记忆顿时烦躁了起来，道:“探查就探查，为什么非要去这种污浊不堪的地方。我反对！”

　　魏无羡似是察觉到梦无生在想什么，噗嗤一下大笑了起来。

　　梦无声一下反应了过来，道:“魏无羡！还不是你害得！”

　　魏无羡忙道:“我的错，我的错。”

　　蓝忘机道:“我也反对。”

　　在这件事上蓝忘机竟然破天荒的和梦无生站在了统一战线。

　　魏无羡微微一怔，道:“蓝湛。你为什么也反对啊，我又没带你去过那种地方。你又没被人搂搂肩膀，摸摸小手啥的。”

　　梦无生红着脸，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喂！”

　　魏无羡伸出手掌，示意自己不再揶揄他了，梦无生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魏无羡道:“好吧，我说一下为什么要去万花楼调查的原因。现在我们手上已知的唯一一条线索是什么？”

　　蓝忘机道:“白粉。”

　　魏无羡道:“没错，就是白粉。那日我摸到白粉的时候，手感十分细腻，而且还有一种福特的香味。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全在林声声的脸上，并没有细究这到底是什么。”

　　梦无生道:“你不是说你没有闻过这种香味吗。”

　　魏无羡道:“是，我是没有闻过。但是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就好了。”

　　蓝忘机道:“白粉和万花楼有关系？”

　　魏无羡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个白粉撇开香味不提，其实很常见，而且很多人用。”

　　梦无生道:“常见？？很多人用？”

　　魏无羡微微一笑，悠悠然转起了手中的笛子。

　　梦无生和蓝忘机的眼睛攸地一亮，异口同声地道:“妆粉！”

　　魏无羡道:“不错，郁痕前辈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刚刚一提醒，我就明白了。”

　　蓝忘机道:“所以你想进万花楼去查妆粉的来源？”

　　魏无羡看着他的神情，有几分不悦游离在眉宇之间，见状，他赶紧挑了挑一边的眉，冲着郁痕使了一个眼色，道:“这个嘛…我还没想…”

　　郁痕眼含笑意，微微抬眉，饮了一口茶，道:“查自然是要查的，关键是怎么查。”

　　梦无生道:“万花楼里的莺莺燕燕多了去了，每个姑娘都要用妆粉，光点点人数就叫人头疼了。而且妆粉这东西一般都放在妆奁上，非入闺阁不能见的，这怎么查？难不成你还要一间一间屋子去搜不成。”

　　魏无羡嘿嘿一笑，用手肘推了一下梦无生，道:“理是这么个理，但要是每一间都挨个去搜……是你去？还郁痕去啊？”

　　梦无生道:“我、我……不行！我不同意！要去你去，他不能去。”

　　魏无羡失笑道:“喂喂喂，梦无生，你就这么把我推出去了？太护食了吧。”

　　蓝忘机冷声道:“你也不准去。”

　　魏无羡喉口以噎，道:“我……”

　　蓝忘机侧头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还真想去？

　　魏无羡连连摇头，忙解释道:“不想去不想去。”

　　郁痕一手撑着头，一手将盐渍的花生米抛起来丢到嘴里，道:“你们说来说去，这也不准去，那也不准去，这事儿还查不查了？不查的话，大家就都别提了，全当没看见。要是接下来有谁死了，有谁面皮被剥了，也都别插手。”

　　一番话下来倒着实堵上了几人的嘴，一向言出法随，秉公不阿的蓝忘机也被他怼的有些哑口。

　　虽然他不想魏无羡去这种声色魅惑的地方，但若真的放手不管，不管是他、还是魏无羡都是做不到的。

　　气氛一度凝滞，郁痕忽地仰头笑了起来，透亮深邃的眸光如微风沾露一般，在他们身上浅浅掠过，轻轻拍了拍桌子，道:“想要查，办法也是有的。”

　　魏无羡道:“什么办法？”

　　郁痕捻起一颗花生米，贴在梦无生的唇上滚了几滚，道:“那就要看我们家无生的厉害了。”

　　“欸~～梦公子厉害~～”魏无羡不由自主地靠在了蓝忘机身上，发出了一声耐人寻味的声音。

　　梦无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赶忙冲他眨了眨眼睛，可郁痕并未就此收手，他只好张开嘴咬住了郁痕的手指，含糊不清地，皱眉道:“我能干嘛？”

　　郁痕挑眉道:“只要借用梦魂的力量让整座楼都沉睡的话……”

　　魏无羡一拍大腿道:“卧槽，这个可行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万花楼的人全入梦了，就算潜进去挨个查，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不会被那群庸脂俗粉给缠上，厉害厉害！”

　　郁痕得意地道:“怎么样，这点子绝了吧？”

　　魏无羡笑着拿起茶碗，作喝酒状和郁痕碰了碰，摇着手指道:“嘿嘿嘿，老狐狸~”

　　蓝忘机道:“……你们忘了一件事。”

　　魏无羡的笑着转过头道:“啊？什么？”

　　蓝忘机道:“就算万花楼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可是外面依旧会有客人进来，这样如何应对？”

　　魏无羡眨了眨眼睛，徒手抓了一把瓜子，道:“这个嘛……我还尚未想到……”

　　梦无生道:“其实这个也好办，只要我操控老鸨和那些龟公的梦魂，让他们暂时被梦魂操控，将门口的客人给拦下来，就可以争取时间。”

　　魏无羡道:“我们是去找妆粉，又不是找藏尸，应该很快的。”

　　蓝忘机道:“何时探访？”

　　郁痕的指尖在茶盏上轻轻一抹，一丝耀眼的晶亮在盏沿上划过，对准了潭州城中最奢靡的享乐点_万花楼。

　　幽幽地道:“宵烛节，当镇上的人都被萤光吸引的时候，它就该沉睡了。”

　　四日后

　　酉时

　　粉巷

　　顺着巷子往下走，抬眼便能看见那座醒目的红色楼宇，龙涎香袅之处便是供男子寻欢作乐的圣地。

　　香帏随风动，隔雾花入楼，红袖招流霞，帐下桃色浓。

　　香阁轻掩，雕镂精致的窗棂里隐隐透出柔红的烛光，凤楼亭苑内鸣筝高调，曼妙清唱，响起绝来音。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莫要愁。
　　纤纤手去将心偷，迷惑着你再回头。
　　今夜勿再归去，共听月漏。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牵手。
　　不必细问你是谁，只愿解你温柔。

　　不少人都驻足在万花楼下竖耳倾听这情意绵绵的歌声，这地方好像有一种说不清的魔力，在吸引着人们踏入这个乱花迷人眼的世界。

　　魏无羡摸着下巴，不禁咂舌道:“好一个只愿解你温柔，这是个男的都想去试一试啊。”

　　蓝忘机眉尖一蹙，定定地看向了他，嘴唇微启却未发一语。

　　魏无羡踮起脚尖，朝蓝忘机脖颈后面吹了一口气，道:“不许瞎想。我可是有夫君的人，温柔乡只要一个就够了。”

　　蓝忘机轻浅的眸光闪了闪，别开脸道:“你以前也去过这种地方。”

　　魏无羡噗嗤一笑，道:“哇，蓝湛，你在闹什么别扭啊？我以前是去过，不过我就是坐在那儿喝喝茶听听曲什么的，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啊。就连和姑娘们牵牵小手都没有。”

　　蓝忘机神色微动，道:“真的？”

　　魏无羡眉尖一挑，道:“自然是真的。现在想想，我当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良家少男，这初吻给了你把，被你搂了抱了吧，最后还被你上了。你说你是不是……”

　　他正说着，却看见蓝忘机的耳朵往下一直到脖子都红了，好像碰一下就会被烫到一样。

　　魏无羡坏心眼的笑意挂在了唇角，道:“蓝湛，你羞什么？当初亲的那叫一个凶啊，啧啧啧，要不是那棵树还有些年头，不然早就被你给摁断了。”

　　蓝忘机道:“别说了。”

　　魏无羡哼道:“为什么不让我说啊？你还要羞啊？”

　　他正要转过到蓝忘机前面去看他的脸，郁痕握拳抵在唇侧，用力地咳了一声然后大步走开，梦无生紧跟着也学着他的样子故意调侃了他们一把。

　　魏无羡失笑道:“好哇你们两个，夫唱妇随吗？”
　　他笑着追了上去，突然鼻腔一阵发痒，连着猛打了好几个喷嚏，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

　　蓝忘机道:“魏婴，受凉了吗？”

　　魏无羡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我是被这里的味道给熏的。这什么味儿啊。”

　　郁痕道:“这条粉巷原来是一条专门卖胭脂水粉的地方，经年累月离的很远就能闻到浓浓的胭脂味，就连墙壁也像是被香熏过得一样，有的甚至都变了颜色。

　　魏无羡道:“怪不得味道这么重，熏死我了。”

　　郁痕展眉一笑，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就是藏在这些味道下的东西，才招来了那么多想偷腥的猫。瞧见没有，这万花楼的生意怕是比我们想的还要好。”

　　哎哟，我的王大官人，青儿等您等的花儿都谢了几回了～”

　　“我这不是也想的紧吗？家里的婆娘回娘家省亲去了，我才抽的出空啊，我的香美人在哪儿呢？”

　　“您楼上请~还是老地方啊~”

　　一个龟公从后院急匆匆地跑来，小声道:“妈妈，出事儿了，前几天卖进来的那个，在屋里寻死觅活呢。”

　　老鸨脸色一黑，道:“走，跟我去看看。姑娘们几个在外面好生照应着，我去去就来。”

　　“是~妈妈~”

　　魏无羡眉头皱了皱，轻轻拽了拽蓝忘机的袖子，道:“蓝湛，我去办点小事，一会儿回来。”

　　蓝忘机道:“你去何处？魏……”他话还没说完，魏无羡就混进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郁痕摇着扇子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吧，这小子不会捅娄子的。时间还早，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听听曲儿不也挺好。”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身影消失的方向，道:“……”

　　万花楼后院
　　黛房

　　纷杂的人声从紧闭的门后传来，院子里站着四名力士，手上拿着漆火黑棍守在门外。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等我找到我爹，我一定让他把钱都还给你。”

　　一位身材纤瘦的姑娘跪着抓着老鸨的裙摆，哭声道。

　　老鸨一脸嫌恶地看着她，左手用力一挣将她推在地上，冷笑道:“你爹？！我告诉你，你的身价银我早已经给了人家，整整五百两！你要是走也行，你得赔我两千两！”

　　姑娘央求道:“等我找到我爹，他一定会把钱都送过来的！”

　　老鸨斜着眼睛大笑道:“你爹？你爹是谁啊？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像是前几天溺死在镇外的那个男人吧。”

　　姑娘心头一惊，已是万念俱灰，本着鱼死网破之之念，奋力冲了上去了想掐住那老鸨的脖子好同归于尽。谁知却被龟公一脚重重地踢在身上，撞在柜角磕破了额头。

　　老鸨道:“我告诉你！进了我万花楼要是不顺从我，我就把你脱光了吊起来，不给你饭吃，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你衣不蔽体的样子，到那个时候，看你还嘴不嘴硬！”

　　姑娘道:“反正，我是不会做妓女的！我死也不从！”

　　老鸨蹲下身，假装怜惜地摸着她的脸，苦口婆心地道:“哎，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要是肯顺从我啊，我就让你在这万花楼里大红大紫。”

　　“若是做得了花魁，这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不愁了。万一碰到了一个肯帮你赎身的男人，那你不也就能出去了吗。”

　　“很多男人哪，为了看美人一眼，就大把的抛金洒银，可是做人妻子呢，为了问丈夫要一点散碎的银两，去买一些脂粉，还要看人家的脸色。美人嘛，这些男人就是喜欢，他们能主动地掏钱，把钱袋都送到你手上，这难道还不阔气嘛。”

　　姑娘不堪听得这些下作言辞，扭过头道:“你们谋财害命，把我弄到如此地步，还想要逼良为娼，要我出卖身体给你们赚钱！我宁愿死也不会做妓！”

　　老鸨脸色一变，道:“呸！人都被卖到我这里，还跟我装什么清高！来人！”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两个面脸□□的男人。

　　老鸨道:“看见他们两个了吧，他们两个人可是专门调教那些刚进来却又不听话的姑娘。要不是今天晚上有两位贵客要来，听不得鬼哭狼嚎的，我早就让他们好好让你知道厉害了！”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脂粉和衣服给她搁在这儿！”

　　一名侍奉红牌穿衣装扮的丫头端着托盘将衣服和胭脂水粉放在了妆奁上。

　　老鸨道:“现在行头给你备好了，戌时我来接人，秦大官人和郑员外已经订了你的入门酒，你就是想哭脸上也得给我笑！要是陪不好，那就莫怪我红姨不知怜香惜玉，只能叹一声红颜薄命了！”

　　院中一阵黑风乍起，窗门大开了一瞬又关了回去，屋里的灯尽数熄灭。

　　几团煞气将龟公们拖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夺取了他们的神智。

　　一抹鲜红的穗子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轻轻摇晃着，忽明忽暗地闪着红光。

　　一位英俊的男子翘起腿倚靠在美人榻上，挑起眼尾，桀桀一笑，道:“今夜的酒，怕是喝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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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