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7、抱抱

　　太阳都快落山了她才在忍校前面的树下找到鸣人。
　　他好像在一个人荡秋千。

　　“姐姐……”垂头哭泣的男孩才发现她的到来。

　　“别叫我！”她现在很生气。
　　被她吼了的鸣人颤抖着攥紧了握着绳索的双手。

　　她试着平复心情，不让自己对小孩子说出太伤人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要找到你有多难？你怎么就敢丢下我跑？”

　　“对不起……对不起！！”抽泣着的男孩变成了嚎啕大哭，翻来覆去都是道歉。他从秋千上下来了，好像要靠近她又像在畏惧着什么。

　　她都52岁了，犯不着对5岁的小孩生气。对。

　　于是她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些，向小男孩张开双臂。鸣人没有迟疑，扑进她怀里，硬硬的头毛扎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你为什么要跑？”她轻拍鸣人的背安慰他。

　　“……因为、我怕你、不要我……”听起来好不委屈。

　　“我为什么会不要你？”刚刚的情形怎么看都是他抛下她跑了才对吧。

　　“因为我是、怪物。”说完最后那两个字好不容易有平息下来的倾向的鸣人又抽泣起来，哭的太惨了，好像要背过气去一般，连带的是环住她脖子的小短手收紧，如果是带土，她现在可能已经被扭断脖子了。

　　“你是什么怪物啊？”

　　“我不知道……”鸣人的声音变得很小。

　　“那你有什么能力？你杀了多少个人？”

　　鸣人没了声音，大概在沉思。
　　“……我不知道……”

　　“那你算个屁的怪物啦。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放出杀气，“我是木叶最厉害的怪物哦。能力太多了，比较特殊的是老不死吧？我今年其实都52岁了。杀过的人累计也该有一个村子那么多了吧。”没瞎的时候能力是最强……琴有些心虚地在心里补充道。
　　虽然比不上父亲，和九尾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鸣人在她怀里抖得像个筛子，身上还出了冷汗。

　　“你怕了吗？”她解开鸣人还僵着的小手，站起来，“给你最后一个从我身边逃走的机会，快跑吧。”

　　然而鸣人在踌躇了没多久后就重新抱住了她的腿，将脸用力埋在她裤子上颤抖着开口，她感觉他的鼻涕眼泪都渗透了布料，“我不害怕！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会伤害我的。”
　　说罢就咯咯咯地笑出声，明明还在发抖。只是用对待普通孩子的方式对待他而已，对他来说就已经能算得上是喜欢他了吗？

　　琴收起恶意，拍了拍孩子示意他放开，“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的。现在因为找你找了整个木叶而生气的老怪物要奴役你了，不许有怨言。看到地上的菜了没？都由你来拎。”

　　为了庆祝他成为她的孩子，光牛肉她就买了两斤。鸣人在看清之后哀嚎。
　　对五岁的孩子来说可能有点重，率先迈开步子的她想到。

　　可她没走多远，鸣人就急吼吼追了上来，扯住她一边空悬的手。
　　……这孩子大概力气比她想的要大一些。琴将鸣人的小手不轻不重地整个包住。

　　***

　　琴在厨房里洗碗，本来鸣人主动请求被她奴役来洗碗，不过鉴于他还没水槽高，被稍微有点儿良心的琴拒绝，只能去客厅看电视。

　　说起来刚才他吃到她做的红烧肉时是哭了吧？就说她的红烧肉做的惊为天人，也就带土那个小子不知好歹还想着泡面了。

　　“看起来你很喜欢那个孩子。”

　　良好的忍者素养让她想把手中的盘子摔成碎片扔出去，但更好的主妇素养让她在实行之前考虑了一下盘子的价钱和之后打扫麻不麻烦，会不会引来鸣人然后被误伤。
　　就在犹豫之间她想起来这是卡卡西的声音，取消了攻击，重新笑起来。

　　“因为他和带土很像。你师母的愿望也实现了。”

　　“……你开心就好。”

　　“盘子给你洗。”说着她解下橡胶手套站到一边，“作为你情报不准的惩罚。”

　　“我情报哪里不准了？”虽然提出了异议，卡卡西还是乖乖地刷起盘子，水声和盘子轻微的碰撞声让她有点恍惚。

　　带土现在吃过饭了没有？他是和手下一起吃的吗？他应该不用自己洗盘子吧？

　　“……你说他比当年的带土还要皮，可是经过今天的接触我觉得他挺乖的。”

　　“我没把他和带土作比较过。”她听见卡卡西把盘子垒起来放到一边，“那是因为他怕你讨厌他吧。”

　　“你怎么洗那么快？重洗。”
　　卡卡西叹气，然后水声和海绵摩擦陶瓷表面的声音响起，“我就说哪里不对！你刚刚都没搓盘子！”
　　在他几句毫无诚意的道歉之后她问道，“可他不是英雄吗？为什么会被村里人排斥成这样。”

　　“高层并没有公开当年的真相。”

　　“那为什么不干脆连他是人柱力的事都瞒起来？”她冷哼，“他要是性格不像带土，而是像我的话木叶都不知道被屠多少遍了。”

　　“别说这种话。”卡卡西像是在斥责她，她撇了撇嘴。
　　大概是感受到她抵触的情绪，卡卡西接下来的话软化了不少，“事实是你这么多年都在木叶和平地生活着。”

　　“因为这里有带土啊。现在开始可不一定了。”
　　卡卡西将盘子放进碗橱之后，他们很久都没有说话。

　　“琴，放过带土，也放过你自己吧。”话音未落他就从窗口消失了。

　　她故意往后倒，马上就被有力的双手托住。
　　“带土，你吃饭了吗？”

　　带土扶她站稳。“别瞎玩……吃过了。”

　　在得知带土是在外面小吃店吃的饭并不用洗碗，她忍不住数落了他几句。
　　外面的菜哪有家里的好啊，不卫生还贵。他的组织才刚起步，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呢。

　　她打开碗橱摸了摸，果然有卡卡西留下的装着工资的信封，厚厚一沓，她直接丢给了带土。带土不肯要，他们还推拒了一番。

　　“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他好像把钱放进口袋了，“我在泉奈的坟头找到了斑的眼睛，现在已经交给大蛇丸了。你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就能给你换上。”

　　“他的条件是什么？”

　　“……他说要你的写轮眼。”带土不情不愿的。大蛇丸一开始和她结交就是为了她的写轮眼，这没什么令人意外的。

　　“反正也不能换给你，就给他吧。不过我们这里也要加个条件，他不能阻碍我们的计划，还要提供帮助。对了，你看到客厅里的小孩了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可爱的，就是有点傻气。”带土补充道，“我怀疑他看新闻都会爆笑。”

　　直到现在也还是笑点奇葩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孩子啦。“那你想让他叫你哥哥还是叔叔？”

　　芳龄二十的带土自矜道，“哥哥。”

　　琴深表遗憾，“我还以为我终于能做奶奶了呢。”她很快将话题揭过去，“你刚刚听见卡卡西说的话了吗？他大概觉得我很可怜。”

　　“听到了。”带土的声音就可以体现出他的意志消沉，“鸣人他本不用遭受着白眼的。”

　　她揉了揉带土的刺头。他最近长得不错，她得踮脚才够得到了。“你没有做错。他和你可像了，我问他，要不要杀掉那些欺负他的人，他的回答都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受伤。连语气一样。所以他肯定能理解你的。”

　　可我在琳死之前都是反对月之眼计划的。而且要是有人敢伤害你，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放弃复仇。
　　带土不说话，她有点慌张。

　　其实她也很害怕，想到这个孩子的父母是在她眼前被带土杀害，因为她和带土才受尽欺凌，她就喘不过气来。
　　而且现在的带土话总是很少，她害怕会和他产生隔阂。只有带土，她不能再让他抛下自己了。

　　于是琴把带土的头按到肩上，就像她今天对鸣人做的那样。
　　然而带土那土鳖的曲奇面具磕到了她的肩骨，随着她的惨叫带土也吓了一跳，连忙给她揉肩，她拍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扯下那个面具丢到一边，重新把带土的强行头按下。

　　她拍拍带土的背，“你放心吧！我是最喜欢你的！不管我养多少个孩子，对你的爱都不会少的。”她已经和带土在一起二十年了，“倒不如说我以后会一天一天越来越喜欢你！”

　　他们两个都对刚才沉默的原因心知肚明，听了她像是胡扯一样的安抚，他将手伸到琴背后将她揽住。

　　小时候不管他闯了什么祸都会挡在他身前为他怼天怼地的煌树阿姨，原来小到要稍稍弯腰才能揽住。现在轮到他来保护她了。

　　“……你是不是刚刚在心里嘲笑我的身高了？我觉得非常不舒服。”

　　永远都抓不住重点。她以前有那么笨的吗？还是说到了年龄……脑子里已经在思考养脑保健品的带土随意敷衍着嘴上开始埋汰他其实长得也没多高的煌树。

　　***

　　觉得姐姐大概把一年的碗都洗了，蹑手蹑脚前来侦查的鸣人看到的就是两个并不在一个频道的人依偎在一起，却无比和谐。他忍不住弯起嘴角，又蹑手蹑脚地回去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