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牛闯江湖》双滘山人

411、夜探戏团

　　伍青山回到房间放下别在腰间的飞镖和两节棍，虽然觉得自己刚才这样防范李威似乎是有点不太厚道，而会有所内疚但并不后悔，因为他曾经死里逃生过一次知道了死亡的滋味，自此之后凡事都得多长一个心眼有备而去也是无可厚非的。放好武器他随后便换了一身衣服，跟着穿戴上另一套乔装用具这才出门直奔马戏团。丐帮的那个易容高手当时为他准备了三套不同的乔装用具以备不时之需，一般说来同一天之内去同一个地方应该要换上不同的妆容，以免被人看得眼熟而会露出破绽来。
　　到了隆兴马戏团因没有马成功与何洁梅这些熟悉的人在那里把守，他很顺利便轻松地混入去买票进场看演出。当再次见到自家的那头黄牛（现在应该叫黑牛才准确）与另那一头母黄牛亲密搭配着表演时，他在感叹之余也打定主意到时向马成功摊牌索牛时，最好是连那头母黄牛都一齐索取过来，就当作是对对方偷窃的一种惩罚，否则自己到时恐怕会是棒打鸳鸯的了。如果真的无法夺到对方的那头母牛，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去另买一头母牛回来陪伴着黄牛，免得让它再也不用孤单只影般的。
　　而对那个出馊主意偷了自己黄牛的驯兽师，他除了把对方的样貌认得清清楚楚外，在对那个家伙感到气愤之余也多多少少还带有一点感激的，起码对方让自己现在知道了自己从来都没有顾及到黄牛的真实感受，因此一直以来都委屈了这位陪伴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好兄弟。散场后他又好好观察了里面保安的部署情况，开始思考策划着该如何劫持那个驯兽师逼其画押认罪的问题。
　　伍青山一连观察了那个驯兽师两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那个家伙无论是从住宿区到演出区去上班或者是回来，无一不是被好几个汉子前呼后拥般的俨如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样。这倒也难怪会是这样，现在天牛的那档节目那么火爆，令到四面八方的的观众都不辞辛苦跑来观看，其成功的程度比起自己当初在新宁时只有是过之而没有不及，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的确是相当不错的，也毫无争议的成为了偌大一间隆兴马戏团里的台柱。又加上那个家伙在偷牛和训练牛时都有功，马成功给他这般的待遇也算很正常的。
　　那个老狐狸一向都很懂得去收买人心，尤其是对其有很大利用价值的那些人，更加是不惜下本钱去加于笼络。
　　就在他苦等无果而想要联系莫六帮忙，要对方在住宿区摸清那个驯兽师的活动规律以及生活习惯之时，这才发现已经联系不上对方的了。莫六自从搬进马戏团的住宿区那里去住之后，就很少回到伍青山出租房这边来，平日里有什么消息时大都是抽空告诉吴斌，再由吴斌回来时转告伍青山知道，免得经常进进出出会引起马成功那些人注意。这回吴斌带着伍青山的口讯无论是到演出区还是住宿区都找不到莫六的人影，而莫六工作的驯兽区又不让在演出区打杂的吴斌进去，这样找了好半天都还是找不到人后，吴斌便回来向伍青山反映了这情况。
　　伍青山一听连忙叫吴斌回去继续找，不过可得悄悄的进行尽可能不要声张，他自己也乔装打扮进去演出厅里到处寻找。这样又找了大半天，直到晚上的演出都已经结束了都不见莫六的踪影。伍青山越找越觉得不怎么对路，莫六这个兄弟是李永标派来专门协助自己调查黄牛一事的，一直以来都尽责尽力去查探这事没曾到过其他的地方去。这个兄弟做事相当精明灵活，如果真要到哪里去的话也会预先与自己打个招呼，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突然间音讯全无的，其中恐怕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
　　伍青山于是马上打电话给李永标，证实莫六并没有回丐帮的堂口之后，凭多年练就的嗅觉他感到事有蹊跷，便吩咐吴斌从明天开始除了还继续暗中打听莫六的消息之外，对于其他的调查活动则一切都停止以防不测。跟着又叫吴斌以传递纸条的方式去通知何洁莲停止一切调查有关黄牛的事情，至于李威那边就由他自己乔装改扮去通知对方。第二天等到做完以上的这些事情后，他这才略为放心了一些，这样一来所有调查黄牛的行动都已经停止，包括刚刚计划好的劫持那个驯兽师的事情也搁置了起来，而改为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找寻莫六中去。
　　这样又找了一天依然是没有半点莫六的消息，对方仿佛被突然蒸发了似的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伍青山到了此时已经是深感不妙，就决定独自去夜探马戏团训练区后面的那个神秘区域，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的一些蛛丝马迹。因为莫六是在训练区里打杂的，据何洁莲今晚反映回来的消息说她在那个区域里查找了许久，但同样是找不到什么有关的线索。这样一来无论是住宿区还是演出区又或者是训练区，现在已经是通通都找遍了，唯独没有涉足的就只剩下马戏团后面那个不知什么用途的神秘地方，因此他这才决定要去一探究竟，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莫六兄弟的下落，这是对自己兄弟该负的责任。
　　他上次已经和何洁莲到过大河对岸那边去观察过马戏团的后面，见到那片区域前面与两则都有高墙围起来而且上面还缠有电网，唯独在河岸的那面只用铁丝网拦着而不设高墙。这或许是当初建这个马戏团的那个老板认为后面河宽水又深的，没有什么人能够从那里混进马戏团的吧，因而只是设置了近两人高的铁丝网来作阻拦。那些铁丝网造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铁刺，就算是有人摸上岸去也难于混得进来。他上回见到那些铁丝网中部的地方开有一个小门，这次便决定从那个小门那里摸进去，相比其他地方来说那里应该是最为省力的了。
　　他说干就干立刻出门买回一条十多米长的绳索和一对手套，又买了一支小号的手电筒和一块红布以及三个防水性好的大胶袋。然后将身上的钱包手表等物悉数拿出来放在床上，把袜子与上身的内衣全都除了下来，只是套着一件外套，待会要泅水过去自然得将多余的东西尽可能脱下。随后用那防水的胶袋把买回来的绳索手套装了，想了想又塞进一条裤衩和一条毛巾，再将那些飞镖与两节棍揣入怀中，另外又带上一把匕首。收拾完毕看了一眼床上的手表见时间尚早，便端坐在床沿上闭目养起神来，直到接近夜晚十二点时这才关灯轻轻掩好门悄然出去。
　　他对周围的环境早已经摸得相当熟悉，不用多久便去到了马戏团右边的演出区外面，这里离最近的居民区都有将近四五十米远，算是有点偏僻荒凉的了，加上此刻早已经过了凌晨更加是悄无人迹显得静悄悄的。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环境，沿着边沿的那面高墙一直去到河堤边，计划沿着河堤游下去找到神秘区域后面的那道铁门，这样比从对岸游过来可要省力以及准确多了。他先倾听了一会四周的动静，确认除了那不算很响的哗哗流水声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宽阔的河面上此刻甚至连船都没有一艘经过，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先把脚上的鞋子除下来装进一只胶袋，然后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仅穿着一条裤衩，再把衣物用一只防水胶袋装好塞进装鞋的那只胶袋里。现在已经是将近年关天气甚为寒冷，他全身上下几乎是赤条条的完□□露在寒冷的江风中，幸亏他从小锻炼得身体棒棒的，加上此刻内功已经颇有小成便不觉得怎么样，如果是换了普通人被那江风一吹早就直打哆嗦的了。为了不出任何的意外，他还是像以前在家乡冬泳那样先活动了几下筋骨这才下水。他也只不过是个寻常的人，皮肤同样会感受到外部的刺骨寒意，只是由于长期的锻炼造就出可以轻松忍受住那些寒意罢了，天生不怕冷的人恐怕是多为一些传说。
　　伍青山右手把那些装衣物的胶袋举在头顶上，左手攀扶着大石头砌成的江堤慢慢向下泅渡过去，现在是顺流的方向，以他的泳术自然是一点都不困难。刚下水时他已经忍不住用足尖探了一下水深，脚底根本就不可能探到江底，而且看似平静的江面下方的暗流特别湍急，这江水果然是很深。他在黑暗中沿着水流漂游了一会便很快摸到了江堤上的石级，知道上面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铁门位置，于是用左手稳住身子沿着石级爬上了江堤。
　　静静地上到岸上之后他丝毫不敢大意，先是悄然探出头来双目如炬穿透漆黑的夜空，观察到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上到那不算宽的江堤上。然后再观察倾听江堤边的铁丝网内确实没有任何的异响，跟着就解开胶袋拿出毛巾衣物等，脱下湿裤衩抹干身子穿上了干的衣服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