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恋爱有风险，胡说八道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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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是谎话。如果joker有心的话，他会发现的。
玛利亚乐意去想他，甚至时常期待和他的下次会面，有时史密斯先生会为她这异样的兴奋报以悲观的态度，并提醒她不要对joker有不该有的念头。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我抢了你的假想男友。”玛利亚这么说着，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橙子，“请你吃橙子，史密斯.史密斯先生。”
“不要把我的姓说两遍来掩饰你又忘记了我的大名的事，”史密斯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吐槽道，“你千万不要变成下一个小丑女，里兰德医生可已经够忙了。”
玛利亚捂住嘴，发出嗤笑般的笑声，这个笑声又像极了某个百无聊赖的等待她的精神病，她在史密斯先生微妙的有些惊恐的注视下逐渐变回面无表情，说：“如果非要这么笑的话，那么我下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她。”
“那可真是特大喜讯啊。”史密斯先生没好气的说。
“别学那谁谁说话，我们这不走那条线的。”
“哪谁谁？”
“万恶的有钱人。”
玛利亚一本正经的胡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进心理辅导室。
……
“真高兴又见到你。”一如既往被捆在椅子上的joker笑着对她说。玛利亚可以确定，如果他们乐意让joker的手松绑，那么他此时不是正朝她挥手，就是用小刀向她打招呼，以此来彰显自己的热情。
玛利亚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然后才回答他：“我也很高兴。你理所应当发现我也开始想见你了，这证明我对你投入了一定热情，这是一件好事。”
“噢，”joker意义不明的说，“我还以为一个医生应该一直期待她的病人。”
“很遗憾，这个‘医生’的前面应该加上‘实习’才对。”
“就像‘梦’的前面都要加上‘虚幻’一样。”joker说着舔了舔嘴巴。没涂口红时他的嘴是接近于他皮肤的白色，像两瓣漂白过的放了很久的橘子一样，干巴巴又很白，总令人感觉不太舒服。他说：“你今天想要说些什么呢？”
玛利亚说：“你也不想重复之前的问题不是吗？它们太无聊了，人生总是要有些新的事情，而我也会问新的问题。‘有什么想做的事’，你觉得这个如何呢？”
“好极了，”joker露出甜蜜蜜的笑脸，毫不吝啬的给了玛利亚一个不发自内心的夸奖，“我的心喜欢越过我的脑去做事，于是当我还没意识到，这件事就已经完成了，就好比我还没想我要看烟花，烟花就已经放完了。”他边说着，边摇头晃脑着，试图表现出烟花熄灭坠落的样子，但或许是他乱糟糟的头发的错，他这样看上去更像是在描绘爆炸的景象。他接着说：“一根被丢在华尔街的德国猪蹄会自己滚进银行，奔跑在德国的猪会自己把自己做成烟熏火腿，正如这些,或许吧，怪怪女孩。”
玛利亚顿了顿，说：“就像法国的水会自己把自己灌进香水瓶里？”
“就像写字台会自己变成乌鸦。”说着，joker闷闷地笑出声来，他的笑声和十多分钟前玛利亚模仿的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夸张，更无序，甚至声音还比她尖细一点。
“嚯。”玛利亚挑眉，发出一声近似于感叹的音，但多半不是什么好的感叹。她说：“因为什么而想要去做呢？”说这句话时她的语气和那些电视上轻声细语的温柔配角无比相近。
joker歪了歪头，似乎是在迷惑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于是他沉默了大约两秒，但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仍然有如在捕网中乱飞的蝴蝶一样。他说：“人类就像草履虫。”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这个？”非人类女孩又用转椅转了一圈，说，“我觉得人类不见得那么没脑子的。”
joker发出了近乎嗤笑的音，说：“但人类确实依靠本能而活。”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们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非常巧合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使玛利亚和joker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让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谈论关于什么，或者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玛利亚在转椅上转了第三圈，终于说：“请你吃橙子，joker.joker先生。”
“我以为你会明天再带给我呢。”joker说。
“橙子就像太阳，太阳就像星星。*”玛利亚用手摸索着包里的折叠刀，一边这么回答他。
joker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低下头笑了一会儿，他说：“那你明天要带几只蝙蝠过来吗？*”
玛利亚把那头橙子切成两半，并把其中一半推到joker面前。她显然没考虑过被捆在椅子上的joker要怎么吃橙子，于是毫无歉意的说：“抱歉，真的。那我只好自己吃完了。”
“你真坏。”joker说。但他显然没在生气。
当然，话是那么说，玛利亚还是把橙子分成七瓣，用小刀错开果肉和果皮，把它送到joker嘴边。joker很快就吃完了它们，并像从没吃过橙子一样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到此为止了。”玛利亚没头没尾的说。
“四十五分钟到了，你该出去了。”joker说。
玛利亚停顿了一下，说：“确实是这样。明天见吧。”
joker看了她一眼，说：“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恋爱有风险，胡说八道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