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恋爱有风险，工作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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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不知道joker是否会原谅她。
实际上她不在意这个，同时她确信joker不会在意这个，由于不在意，于是他的心态更有可能处于原谅和不原谅的区间，也就是：爽爽快快，爆发狂笑。
他是一个疯狂而有趣的人，对于玛利亚来说，他唯一的魅力也是这个。
没有魔女会对趣味性深恶痛绝，就连最落伍，最无聊的魔女玛利亚琼斯也不例外。
所以：她好奇这个男人，想要更多的去了解他，这才是她不会辞职的真正原因。
……
“如果你要问我的话，那么我会提前告诉你。女孩，我期待你很久了。”
玛利亚今天来得比平时稍晚一些，相较昨天更晚，在她匆匆忙忙赶到心理辅导室时，joker已经被捆好一会儿了。或许是为了向她宣泄一些不满——即便他脸上其实仍然挂着兴奋危险的笑容，但这笑容在他说出这句话前烟消云散，只留下虚假且夸张的失落。
“真可惜，我今天不问这个。”玛利亚露出同joker没什么两样的虚假微笑，说，“跳过我总是问的话题吧，‘最近怎么样’‘最近想什么’，忘了它们吧，我们来问些别的……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不如问问这个。”
“你真讨厌，”收敛起苦脸的joker十分放松地向后倒在椅子上，用近似于撒娇般暧昧不明的语气说，“隔壁是假装睡着的人，对面是假装醒来的人，但实际上大家都胡乱说梦话，好在我总是醒着，能多玩纸牌，能让睡着的人多睡一会儿。”
“不好好睡觉可不行。”玛利亚说。
她没存好心，世上也没什么做好事存好心的大魔女，joker，她从没想过要好好开导他，如果她有这个能力，那么看在工资的份上说两句没什么不可，但玛利亚琼斯，她不过一个魔女而已，哪来会开导精神病的大魔女，最多有把弟子丢下悬崖让她学怎么骑扫帚的导师罢了，所以她只是鸡同鸭讲，胡言乱语。
相较变得更好，不如变得更糟。
相较拯救哥谭，不如让joker更多的表演疯狂。
joker显然明白她没什么尽职尽责的心，但他也没在乎过这个。犯罪小丑王子，joker，他只在乎两件事，或者两个东西，证明蝙蝠侠疯了，或者证明所有人都疯了。
正常就是所有人都不正常，而他面前这个假装自己是医生的女孩就是个超不正常的人。
“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呢。”
Joker说着，看了一眼少女今天穿的马甲。绿色，令人啼笑皆非的艳俗的绿色，上面甚至撒着小亮片，这是一件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衣服，就像她染过的花哨的头发一样，两者绿得相得益彰，令人好笑。但joker没有笑。
他很少有面无表情的时候，或者说，即便他面无表情，嘴巴两侧的伤疤也会显得他好似正若有似无的微笑着。然而此时此刻，他看上去确乎十分轻，像妆容浮粉一样，显得他的真实意思晦暗不明。
玛利亚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看着他的眼睛。
很难相信，joker长着一双看起来有些真诚的眼睛，不过恐怕也没人会长久的直视他的眼睛，毕竟他无时无刻都那么，令人匪夷所思，而且混乱、疯狂。
他的眼睛是极深的墨绿色，近似于黑色，这双眼睛安放在形状会令人觉得无比安稳的眼眶里，却不断向外散发着不安和癫狂。那是一双人人讨厌的眼睛，只因为这个，作为大魔女的玛利亚就会喜欢它们。
只是这绝非友好的喜欢，她更想把它们挖下来，泡在药水里永远封存，直到更为年老的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挨个回忆藏品的来历，她会再次想起joker，一个很多很多年前的超级罪犯，一个疯子，一个可传承的精神，癫狂的精神。
玛利亚开始想笑，笑自己想的东西过于遥远，甚至是自己永远不会去做的大恶事，但最终还是没有。她只是被那股可笑的劲冲刷得眯上了眼睛，但这一场景落在joker眼中，更类似于她的眼睛抽了。
“抱歉，”玛利亚毫无歉意的、慢吞吞的说，“但不会有下次了。”
joker笑眯眯地看着她敷衍般的答复，说：“希望是这样，因为一旦你不在，我就觉得指甲一刻不停的乱长。”
“只要是人就会长指甲，一刻不停。”玛利亚说。
“是呀，这是本能。”似乎玛利亚所说的每句话都有趣无比，就连joker都和颜悦色了不少，乐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废话，“就像草履虫一样，所以只要是活着的就都是如此。”
“死人也长指甲。”
“因为他们的身体里还有苟活的意志，所以死人也长头发。”joker甜蜜蜜地说。
“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里还有部分组织细胞没有死完，所以死人长头发，尸体长指甲。”
玛利亚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寻找着和joker嘴巴两半划开的部分相近的位置。她看见joker笑了。他说：“你可以摸摸我的脸。”
这是一句过于轻佻的话，即便是由joker来说，都过于奇异而暧昧，甚至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好在玛利亚足够落伍，她完全不会去想这个，只是斟酌和思考着：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生会去摸他的脸吗？
但无论答案是会或不会，玛利亚琼斯都会去摸他的脸，因为她有这个兴致，而对方纯属自愿。
“明天吧。”玛利亚说。
距离她今天的独处时间（约三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而三分钟前刚好是她和joker开始说有关于指甲和头发的话题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抹茶绿的指甲，收拾起桌面上没有一个字的笔记本。
“我会想你的，怪女孩。”joker笑嘻嘻的说。
“我不会的。”已经下班的冒牌医生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恋爱有风险，工作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