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恋爱有风险，劫狱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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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没想象过自己会这么做。
她从来不是一个激进的魔女，甚至绝大多数时候，她相较其他魔女更为古板、老旧，毕竟她更习惯于培养感情，而不是快速的、轰轰烈烈的杀死猎物。
但人总会改变，哪怕是百岁魔女也不例外。
所以当玛利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往扫帚上挂黑色长柄雨伞了，玛利亚腹诽着希望今晚不要下雨——毕竟哥谭的夏天总是闷热多雨，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单包装的巧克力饼干，并喝了一口苏打水。
纯粹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无论这只是一时冲动，还是从未想过会有后续。
……
骑上备用扫帚的感觉如何呢？如果要问玛利亚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超一般。
这把扫帚几十年没有换过，自然没什么特殊效果，更别提什么时髦设计，龙血内芯了，它不过是个几十年前的普通备用扫帚，还能飞就已经能算是祖上积德烧高香……虽然玛利亚根本没什么祖宗。
她侧身坐在扫帚上，略囧的看着挂在自己左手边的雨伞，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她可不想被什么想不开的深夜小狗仔抓拍，变成哥谭日报上方块大的报道，然后被称为‘雨伞人’或者‘扫帚侠’……毕竟那真的逊毙了。
等玛利亚到阿卡姆，警卫都已经换了一批，恶棍们几乎都已经睡了——即便睡着了，他们看起来也很坏——连joker也不例外，他显然伤痕累累，或许之前的事多少累着他了，反正他看起来睡得不错。
玛利亚是从疯人院外侧进来的，这里纯指用魔法在墙上开个门……老实说，真好，比可怜的——此处并没有嘲弄她的意思——哈莉女士的出道秀要简单、方便得多，但没什么笑料，自然结不出笑果，魔法是史上最有趣又最枯燥的东西。
使用魔法令所有事情都变得简单了，玛利亚只需要用最简单的束缚魔法把他捆上，然后再带上扫帚就行。
天啊，不惊扰好梦，不惊动警察，不杀人不放火，只是把joker绑架，然后再杀了他，她根本是个惊天大好人嘛！玛利亚十分得意地在心里自夸道。
这么想着，她上下打量了joker一会儿，自觉重任在肩，需要拯救万民于水火，拯救美梦于joker，于是毅然决然地从口袋里——哦，她穿的是吊带裙，吊带裙可没有口袋——从雨伞里拿出了一卷黑胶带，并在joker头上缠了几圈。
joker显然是有点睡懵了，当然也可能是玛利亚的一系列行为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他竟然十分乖巧——拿这个词形容他多少有些不合适——地跟着玛利亚骑上了扫帚。
说起来还怪浪漫的，一个男人，去掉伤疤姑且算英俊，一个女人，打理一番勉强算美丽，迎着白得光洁，然而无比刺目的月亮，一起骑在扫帚上，掠过哥谭的夜空。
玛利亚漫无边际的想着一些无厘头的事，忽然回头看向joker，他的嘴被胶布围上，手脚都被魔法制造的荆棘藤蔓束缚，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扫帚上，在注意到玛利亚的眼神之后，他居然冲她眨了眨眼。
噢，老天，玛利亚在心里感叹，他居然还会抛媚眼。真是件叫人吐槽不得的事，她还以为joker只会爆炸和狂笑，狂笑和爆炸呢。
……
“真高兴这么快又见到你了，小玛利亚。”
嘴上的胶布终于被取下，joker打趣似的朝她打招呼。
“啊……”玛利亚反应了一下才回答他，“我还以为你会说类似于‘你知道我爸爸以前经揍我吗*’这样的话呢。”
joker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一个满不在乎的笑。他说：“所以呢？‘你让我觉得好多了，医生*’？”
“很可惜，我是不会爱上你的。”玛利亚顿了顿，“你们那个意思的‘爱’。”
“噢。”joker放松地坐在铺了浅灰坐垫的椅子上，意义不明的说，“‘我爱你’。”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恰如一天前的玛利亚，甚至能够从中透出令人脊背发寒的杀意。
玛利亚笑了，像所有动画片里的老巫婆一样，猝了毒般的笑声从她的口中尖厉的挤压出来，出于是深夜，她的笑声十分的轻。她说：“是的，是的……我爱你。”
她如同看一个艺术品——拿这个词形容joker真令人沮丧——一样看着joker，甚至有些，呵，柔情似水。真难相信她实际上是想杀了他。
玛利亚轻轻地抚弄着他杂乱的绿色头发，它们就像杂草，还是已然干枯的那种，手感自然算不得好，玛利亚只好慢慢梳理它们，待这里好了，她便开始抚摸joker的脸。
那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重复无数次了——故而手感糟糕，况且还添了蝙蝠侠诚意赠送的新伤疤，摸上去更是糟糕得不行，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在摸了他的脸以后都会……感觉超好笑。玛利亚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真奇怪为什么她迷恋你……我说，小丑女，哈莉.奎茵，或者，呵，”她说道，并感叹似的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或许是在回忆小丑女的原名。她继续说：“哈琳.奎泽尔。”
joker换了一个较为放松的姿势，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心醉饮你的泪水*’？”
他眯着眼看人时，总让人觉得深情，令人提不起恶感，绿得深沉而通透，漂亮得教人讨厌，或许这也是小丑女倾心于他的原因……之一。
嘛，毕竟就算是joker，好好说话还送人玫瑰的样子，也真的很靓仔。
可玛利亚自然不吃他这一套，她只是靠在小熊布偶上，调笑般的说：“‘就好像啜饮纯洁神圣的酒浆*’。”
joker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他看上去有些疲倦了，玛利亚并不是那种性格糟糕到连睡觉都不让的坏女孩，便由他去。
他的声音很轻，细不可闻，但夜太寂静，玛利亚仍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他说：“‘我是尖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恋爱有风险，劫狱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