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恋爱有风险，仇家见面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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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噢，好吧，她又开始想这个，但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她会带红头罩来见joker吗？即便她清楚他们两个一定会打起来，你死我活般凶险？玛利亚靠在窗边，眯着眼看她面前互殴的两名成年男子——或许几分钟后蝙蝠侠也要加入这场混战，然后，砰，这是枪响，狂笑，这是小丑，还有干煸辣椒味，这是蝙蝠侠，或许他们三人对立的互殴，或者红头罩和蝙蝠侠合作殴打小丑，然后再干一架，直到意识到这边还有一个，哈，无助可怜的小女士。玛利亚想着，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自己被蹭花的美甲，往旁边挪了一点。
她没有，也没必要去插手这件事，很奇怪的，她深知红头罩对joker的愤怒和痛恨，又确信他不会杀死他，至少不会在她面前，至少不会在这里。
红头罩的攻击方式是颇为粗暴的，一点不花哨，而joker则与他相反，他总是在战斗中吃瘪，但下一秒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什么奇妙的道具，好像他是有间妙妙屋似的，偶尔他胸前的绢布花喷射出一道硫酸在头罩上，然而对红头罩来说这没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狠厉的下一次攻击，joker的脸上有种拿红头罩消遣的快乐，比起这个男孩——他多半不记得或不知道他，玛利亚猜——他更乐意看见蝙蝠侠，那个夜行生物那样有趣，就连只是看看他恼怒时的下巴都那么让他开心。
蝙蝠侠没让他们等太久，毕竟他那样天才，不必思考太久，就能够找到joker目前所在的地方，不过这或许和红头罩和joker在打架也有点关系，毕竟这儿枪响声实在是太频繁了，甚至能让多年来受苦受难的哥谭市民们都觉得烦躁。
他是从窗户进来的。真奇怪，这些超级英雄，这些义警，他们似乎都没有走正门的兴趣和习惯，好像窗户是门，门是窗户，打碎玻璃闯进来才是天经地义似的。蝙蝠侠的突然闯入让两人的缠斗稍微停止了一下。
他们同时看向了他。
很显然，这群男人之间暗流涌动，乃至动如脱兔，堪比海啸般明目张胆，只差其中的一个人再次将混战的鼓敲响，然而joker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已经被玛利亚截了胡。
她冷静得像个抢了人头的辅助，嗅着辣味和腥甜味，揉了揉鼻子，然后无比正直地说：“我们之中，得有个人出去。”丝毫不顾虑刚进来的蝙蝠侠可能会有点尴尬，虽然他多半不会。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就流通起来，毕竟这个房间里谁也不是会听她话的主，唯一可能是个品学兼优的正常人的蝙蝠侠，他压根不认识她，而另外两位，一个是半个疯子，一个是超级疯子，加起来顶两个疯子，还绰绰有余。
他们理所应当的再次缠斗起来，仿佛玛利亚从没说过那句话一样，她无言地看向月亮，是道两头尖尖的弧。
男孩们——对她来说是男孩——的斗争中，总会有暂时的合作，红头罩和蝙蝠侠就是这样，玛利亚可以嗅到红头罩直冲蝙蝠侠的一丝怨怼，但没那么深厚，或许他们曾有什么矛盾，很大的那种，但如今一切都过去，留下的只是无法消退的最后的埋怨和愤怒。他总是愤怒。
而蝙蝠侠比他好些，也许也比他年纪大一点，至少十岁，他身上的气味几乎没有变过，即便是面对joker，代表愤怒的辣味是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那辣味里带有一点久远的年轻人的热情，只是莽撞的成分很淡很淡，徒留那若有似无的热情。
至于joker，他的味道古怪，让人没法读他的心，但他的感情外露，单是听那尖厉的狂笑，都能够猜出他此刻是多么的喜悦，好比是一个有两个玩具的孩子，笑得及其糟糕，及其幼稚。
joker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了。他本就不以武力见长，招招渴望致死并古怪的招式和恶毒的精明才是他的专精，所以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好像主动权仍然紧握在他手中。
他笑着说：“别这么生气……来笑一笑吧？有烟花要看呢。”
他说着，转头看向了窗外。
玛利亚几乎是立刻就加入了这个话题，她没意识到自己打断了蝙蝠侠的审问，或者根本没在意这个，她说：“爆炸？”
joker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把重心放在蝙蝠侠身上，但他还是回答了，仿佛是强调什么一样：“烟花。”
对于蝙蝠侠来说，每次与这些疯子的交锋都是在解谜，他们崇尚于打败他，对这乐此不彼，有人用毒有人用谜语，而joker，他用所有小丑会用的东西，笑，夸张，还有没头没尾的玩笑，到最后无论输赢他都会笑，亲昵地叫他：bat，batsy，好比恩尼斯对爱马说小亲亲*，似乎蝙蝠侠只是做了一件他乐得见的事情，而这是情人的交缠……但实际不然。
他像一阵风一样来得迅速，离开得也快，也许先去把joker押去警局，然后去处理他留下的，呵，烟花。
红头罩沉默不语，但他身上的辣味暴露了他此刻的不悦，玛利亚看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扫帚，准备去找找joker藏的炸弹，或者炸弹们。
她恨透火焰了，连带着恨火柴，恨香烟，所以也恨爆炸，也恨烟花，于是无论joker藏的是哪个她都会去找，然后在引爆之前把它狠狠地扔进海里，海水也许会像放烟花一样爆炸，但水一定比火好，海啸也总比火山喷发让她心情好得多。
“回家睡觉吧，男孩。”玛利亚微微皱着眉，很轻地说，“去揍两个小混混，把他们丢到垃圾箱里，然后在安全屋里跟你的床打招呼*，就这么回去吧，不会有事的。”
红头罩几乎是立刻就要反驳她，满腔怒火总是无处发泄，然而发泄到一个无关的女人身上，这又是如joker般乱糟糟的行为，他忍耐着，尽可能忍耐着，他说：“不。”
没有多说什么，他不算是个话少的人，他的幽默很冷，但面对朋友，或者，伙伴，熟人，随便什么，他偶尔会显得健谈，说的话很凶，但在一个范围之中。然而玛利亚不是他的朋友，连短暂的合作对象也算不上，他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最后只能说：不。
他即刻从窗户翻了出去，三楼，但他们，这些义警们——虽然红头罩不觉得自己是，他们总有古怪的法门，玛利亚从走到窗户边看他，只能看见黑暗中红红的一个点。
“好吧。”她自言自语着，骑上扫帚去找哥谭市范围内热能元素最密集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恋爱有风险，仇家见面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