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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 淡定人淡定吃闲醋 无辜女无辜命旦夕 ...
月色溶溶,林风轻响,展昭和白影一路轻踱,走回破庙。
白影问他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突然就想起过去的事?展昭便将方才的事大致地说了一遍。
当时在破庙里,展昭睡得正沉,忽然就听到一丝铃音远远地传来,那声音极其轻细和缓,对于深处睡梦之中的他,本该连一丝划痕都不会在脑海中留下,可不知为什么,那一丝铃音在钻入他耳朵的一瞬间,竟仿佛一颗石子坠入湖面,开始在头腔中不停地叮铃作响,回旋不止,而且愈来愈急……
然后,展昭脑海里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画面:鬼面人、石室、断臂、一身女儿装束的白影冲着他笑……
一幕一幕,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不断地在他头脑中交错变幻……
展昭轻呻了一声,吃力地摆脱脑中的嗡响,缓缓睁开双眼。
好一会儿,等从刚才混乱的状态中完全清醒,展昭惊异地发现,那些原本被他遗失的记忆竟又在不知不觉中被丢回到了脑子里,三年来所有的一切都不再破碎断续,开始变得连贯起来。反而过去几个月的经历,倒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错乱地穿插在本来完整的记忆里,成了一种怪异的存在。
展昭正奇怪,这时候第二次铃响再次传入耳朵。展昭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刚刚的铃声原来并非来自他的梦境。
白玉堂仿佛也察觉到了这声异响,猛地睁开双眼。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白影休息的地方,这时就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急速远去,展昭听出是白影,和白玉堂互望一眼,忙拿起剑起身追了出去。
待到刚才那一小片空阔地的边缘,展昭停在林木的暗影中,远远地看着白影站在那里不解地皱眉、绷紧神经四处探寻,想起方才的铃音,展昭的手不自觉地伸入袖中,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来。
布包里是一串铃铛。
这串铃铛在他当初从德清客栈里醒来换衣时,便在他的包袱里了,开始他一直疑惑这东西的来历,后来多多少少地听白影提起古墓中的事,猜测大概便是那鬼面人的。
回京之后,在京城最大的消息坊中打听到,襄阳王手下有一位颇有名气的鬼头将军,叫做原之问,此人常年头戴鬼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模样。
而这位鬼头将军身上,便配有他手中的这种银铃,银铃小而精巧,打造的十分雅致,声音也极是清越动听,与常见的银铃不同。因为铃铛内里构造复杂,市面上的工匠模仿不来,所以,这银铃也算是这位鬼头将军的特有家私,成了他身份的象征,也正因为如此,那消息坊的老板才一眼便辨认了出来。
当时那卖消息的老板说完,紧盯着展昭手中的一串银铃不停地摸下巴,良久满脸疑惑道:“据我所知,这东西貌似是那鬼头将军极珍惜的物件,从不假手他人,不知怎会落到展大人手里的?”
展昭心内苦笑了笑,他自知这是那老板在借机收拢消息,然而他当时还确实不知道这别人的贴身之物到底是怎样到他手中的,因为据白影所说当时墓中的情形,他们和那鬼面人唯一一次照面,他并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证物。
此时记忆恢复,眼前闪过古墓中银铃从白影怀里掉出的情形,又想到这铃铛乃是那个什么将军的贴身之物,心头忍不住涌起一丝微微的不快,堵在心口,如煎如烧,怎样都排遣不掉。
许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展昭知道这是对白影的占有欲在作祟,也记得白影当时是将这串铃铛扔在了那山坡上,根本丝毫没有将这人放在心上,然而还是忍不住地皱眉头,极不友善地望了布包中的那串东西一眼,拎在手里朝白影走了过去。
然后,理所当然地看到了白影对那银铃投来的厌恶的目光,他知道,树上的人,也应该看到了。
白影听展昭半隐半瞒挑着将事情大概地讲了一遍,拖着下巴点了点头,转眼静静凝望展昭片刻,心想既然今晚能被刚才的银铃声唤醒记忆,说明他体内的毒已然不多,不由宽心松了口气。
记起刚才,白影忽然一改脸上笑容,眯起双眼用探寻的目光紧盯展昭,良久,撇撇嘴笑道:“展大人好涵养啊……”
展昭神色怔了怔,看向白影,面色微微不解。
白影一笑,轻轻一挑眉头,轻瞥展昭袖中的银铃一眼,笑:“我怎么不记得展大人刚才有给我吹眼睛里的沙尘呀?”
展昭顿时了然,刚才的涵养是在说反话讥讽他呢,弯起嘴角笑瞅了白影一眼,竟不答言,眼中闪过一丝少有的顽劣和不知悔改。
白影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笑,在德清西山上,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怀里微微露在外面那串银铃,便猜到展昭定然是看过了,只是不想这一向豁达的猫儿醋劲儿竟还如此大。
“呵——,”白影轻笑,扬起手来在半空中扇了扇,继续调侃展昭,“看来刚才那位将军鼻子没出问题,这里确实有好大一股醋味儿啊。”
展昭轻咳一声,转头看别处,好一会儿,转回头来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他的脸上真长了花了么?”
这回轮到白影愣住了,不过很快想起刚刚鬼面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明白过来展昭指的什么,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立时惹来展昭一个大大的白眼。
展昭和白影此时已离破庙不远,白影这一笑出声,忽然就见庙门处一暗,从庙内冲出两个人影来,定睛一看,竟是韩彰和小丫头刘鸢。
“你们总算回来了。”
刘鸢见到他们好像十分激动,弄得展昭和白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对视一眼望向两人,就听韩彰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展昭和白影神色顿时变了,异口同声问道。话音未落,几步跑到破庙门口。就见破庙内,几名刘平将军的案子所牵扯的证人和人犯都安然无恙,这才同时松了口气,更加不解地望向刘鸢和韩彰。
就见韩彰烦躁地叹了口气,道:“苏虹不见了,估计是被人劫走了。”
“苏……苏虹?!”白影不由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苏虹那样彪悍的一个人,谁能把她劫走?!
韩彰看出白影的疑惑,紧蹙着两道眉毛唉声解释道:“刚刚你们走了之后,又发现有可疑之人靠近,苏虹追出去看,然后……就再没回来,刚刚我和老五在那边的树丛后面捡到了这个……”
韩彰说着递过一个玉扳指,白影见了心中一震,那扳指——竟是阎正诚的,展昭脸色也不由微沉,朝韩彰手中看了一眼,转头扫了眼庙内,问:“白兄可是去找苏虹了?”
韩彰和刘鸢点头:“是。”
白影跟随展昭目光,也望了眼庙内,然而只这一眼,心便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慌声问道:“红凌呢?”
“赵姑娘见白大哥出去许久都没回来,也便出去找了。”珠儿见两个人回来,也走过来着急道,说完捉住白影衣袖,满眼焦急,“你们说,小红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白影望着不知所措的珠儿,一阵心慌,后背上已满满出了一层薄汗。
白影不知道苏虹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会不会真的如故事中所讲的遭到什么不幸,此时她的耳边只是机械地不停回响着今天傍晚红凌跟她说过的话……
她说:“白影,你说,如果我们死了,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红凌显然已经知道了白玉堂对苏虹的感情,此时如果苏虹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以红凌的性子和她现在的状态,这丫头说不定会为了救苏虹……
白影忙摇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急急从袖袋中掏出整瓶儿痒粉交给韩彰,转头对展昭道:“猫儿,我们也去找找吧。”
展昭望一眼白影,仿佛也已看出她真正的担心所在,点点头,对韩彰道了声“拜托”,拉上白影快步离开破庙。
正是夜最深最静的时候,四下里没有一丝声息,只有点点星光闪烁和展昭手里火把散发出微弱的光晕,远处杂乱分布的树木和草垛在清冷的星光下影影幢幢,一不小心就能把这黑蒙蒙中行路的人惊一跳。
展昭和白影将平日里追踪查案的本事全全用上,顺着方才几个人留下的一点微乎其微的痕迹,一路追寻,然而,半个时辰后,线索还是断了。
两人相视轻叹了一声,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大晚上的,要在这荒郊野外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正无计可施,忽然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向这边跑来。那种不要命的跑法,仿佛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展昭和白影对视一眼,看着那人一步步朝他们跑近。
待那人影一口气跑到离他们不过丈远距离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惊,诧异地发现,那人居然是常平盐行的管事——
展昭和白影上次去常平盐行解救白玉堂和韩彰时,在阎正诚身边见过这个人。而且在苏虹杀人犯案的鲁府,白影也见过他。
脑子不觉一紧,白影刚才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
这人此时出现在这里,难道苏虹的失踪真的与常平盐行有关?
怔忪的瞬间,那人仿佛也已辨认出了他们,在丈外的地方停了停,几乎是用最后一丝力气急掠过来。
“展大人,救大小姐。”来人气喘吁吁,勉强吐出几个字,脚步踉跄,几乎不支倒地。
展昭和白影不解对视,望向那人,就听他喘息了两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来,“救苏虹……”
“一里外柳树坡……有一间猎屋,阎正诚逼大小姐交出当年所有的房契地契,而且……不管大小姐交不交出来,阎正诚都会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展昭和白影同时提声呼道。
“是!”
白影审视那人半晌,忽然眯眼开口道:“你不是阎正诚的人吗?什么时候苏虹成你的大小姐了?你连你们大掌柜的被杀都束手一旁,乐得瞧热闹,帮着阎正诚那厮坐收渔利,怎么会好心帮苏虹来通知我们?!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影提到阎正诚和那家黑心盐行恨就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盯着那人,言辞咄咄一口气问了一大串。
“没错,我是盐行的人,鲁掌柜死后,一直帮着阎正诚打理盐行的大小事,但我当年进盐行却是因为苏道明苏掌柜,对我有恩的人也是苏掌柜,这些年虽然早已看不惯盐行里的各种事,但始终没有离开也是因为他,我原本以为苏虹只不过是鲁掌柜江湖上的仇家,所以对这些天来的事只是冷眼旁观,直到刚才我在窗外偷听了她跟苏虹的谈话,才知道十年前苏掌柜一家一夜灭门的真相,而苏虹,正是苏掌柜当年逃脱鲁平毒手的亲女。”
“两位,是我眼瞎,识人不明,但请看在白大侠的份上,救救大小姐吧!”
“看在白大侠的份上……”白影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挑眉看向展昭,连这样新的新闻都如此清楚,跑到白大侠肚子里做蛔虫了么?
那人见了立即明白了白影的意思,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是柴捕头说的,他一直跟着你们,这么些日子,当然能看出些端倪,这次我们能劫走大小姐,也是因为有他帮忙。”
居然是他!想起刚才破庙内确实没有看见柴兴农的身影,白影不禁微微皱眉,没想到这样一个憨厚之人竟干出如此勾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展昭也是剑眉微蹙,望了那人片刻,转头对白影道:“走,我们去看看。”
白影点头,跟着展昭走出几步,突然停住,从袖袋里摸索半晌,沉吟了一下,最后掏出一粒药丸来。几步回至刚才那人面前,趁其不备,一手捏住那人下巴,迫他吞了下去。
那人怔怔地望望白影望展昭,目光惊恐地在两个人之间徘徊:“姑娘,你给我吃了什么?”
话问完没一会儿,还未得到回答,忽然抱住肚腹,疼痛不支地矮下身去。
白影半蹲下身,冲那人轻轻一笑:“你刚才疾行一路前来报信,十分不易,所以,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回来我会喂你吃解药。”
说着,不顾那人痛苦诧异的目光,拍拍手拽起展昭衣袖赶路。
“你给他吃的什么?”待走远,展昭忽然问。
“……速效……巴豆精华。”
白影遍寻脑际,搜罗出几个自以为展昭不怎么熟悉且文雅好听一点的词将她的药丸修饰了一番,企图掩盖掉药丸本身不怎么人道主义的特性。
“那他会怎样?”展昭望她一眼,显然听出了里面的花样儿,问道。
“腹痛、腹泻、虚脱,然后……晕厥。”白影眼角里瞥了展昭一眼。
没办法,刚刚把迷药也一并留给了庙中一众,如今只能用先这种方法把他摆平了,虽然有点残忍,但到底是个法子,否则,万一常平盐行的人跟那鬼面人有勾结,韩彰和刘鸢那边岂不是处境堪忧?
本以为后面会有几句警告处分等着自己,不想展昭听了只是沉默地抽了抽嘴角,轻咳一声:“走吧。”
诶?白影一怔。然而时间不容多想,苏虹的命还要靠他们去救,而且还要尽量赶在白玉堂和红凌之前找到她。
一炷香时间后,两个人果然在一处山坡上发现一间土坯垒建的小屋。
小屋不大的窗格上隐隐透出昏黄的烛光,人影映在上面被拉得老长,随着里面烛光的跳动微微摇晃。
“我引他出来,你进去救苏虹!”展昭望了小窗上晃动的身影片刻低声道。
白影点点头,提剑矮身隐于屋前的草垛后,朝展昭点点头。好一会儿,就听“叮铃”一串清越的铃声传来,紧跟着发出几声闷闷的响声,仿佛刚才那声乃是不小心而为,此时被人忙不迭捂在手里一般。
白影抬眼,就见小窗上的影子猛然一滞,忽然就消失不见了。不禁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很明显,展昭的把戏奏效了。
她几乎能够想象阎正诚听到那一声异响后,在门内警惕地继续听声的情形。然而昏黑的暗夜里,再没有任何响动让他去判断什么,仿佛连风声都配合得静止了。
片刻后,就听小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从里面缓缓探出半个脑袋来。然而小屋前方的视野范围内,根本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就在他欲要缩头关门时,铃音忽然从小屋的后面再次响起,白影伏身在草垛后,忍不住暗笑,第一次觉得,这铃铛声确然如消息坊那老板所说,是有几分悦耳的。
星光下,白影就见阎正诚面色顿时一变,果断开门,纵身上到屋顶。
白影在听到屋后阎正诚轻微的落地声后,忙从隐身的草垛后出来,悄声闪进屋内。
抬眼果然就见苏虹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屠宰猎物的石床上,嘴里不知被堵了什么东西,嘴角上隐隐现出血丝。
见到白影,苏虹先是一怔,跟着惊异地瞠大双目,眼底泛起一丝欣喜的笑意。
白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轻嘘,示意她不要出声,拔出长剑去割绑缚住苏虹手脚的绳子,不想苏虹却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地对着白影摇头,与此同时,有人影一下子从角落里扑过来,一把拽住白影持剑的胳膊。
白影大惊转头,就见那人影正是跟着他们一起行了好几天路,白影一直拿他当好人的柴兴农。
混蛋,白影在心里骂了一声,举肘便要将他格开。
谁知却被柴兴农死命抓住不放:“白姑娘,这绳子不能斩断。”
说着,白影就见他示意自己朝半空中看去,白影跟着抬目一看,后背上顿时惊出一层冷汗来。
就见在苏虹被绑缚的石床上方,高高吊着一柄巨大的斧头,吊斧之绳与绑缚苏虹的绳索相连,刚刚苏虹只稍稍挣扎,便引得那斧头险险摇晃、呼呼生风。而且那斧头之重、锋口之利,完全可以在白影斩断苏虹身上绳索的一瞬间将她活活切作两段。
那现在该怎么办?白影微微沉吟,蹙眉看向柴兴农:“您能当得起那斧头的重量么?”
“我……”柴兴农犹疑地望了眼空中高悬的巨斧道,“恐怕不行,不过如果用绳子接在那斧头吊绳上,然后再在这石床上栓牢,应该能保万无一失。”
“好,那快找绳子吧。”白影看着半空中微微摇晃的斧头点头,人命关天,半点都马虎不得,更何况这斧头上吊着的还是苏虹的命,她可不想后半辈子总被那只白耗子惦记。
由于是间猎屋,最不缺的就是绳子,两个人很快便从墙角翻出一段来,白影跟柴兴农两个人一人一端拿在手里试着拽了拽,确定那绳子足够结实,就要拿去绑到石床上,谁知这时,忽然就听门口处“哐当”一声,破烂不堪的木门不知被什么人一脚给踹了开来。
门口白衣,一身风尘,在看到被绑缚在石床之上的人后,满脸焦灼顿时化作释然惊喜:“苏虹,你真的在这里。”
此话一出,一旁白影便已明了,他定是循着自己跟展昭一路所做标记找来的。
白玉堂说着,不经意抬眼,发现苏虹上方微微晃动的巨斧,神色不由一滞,眼中笑意顿时利如刀刃,脸上也仿佛涂上了一层白霜,咬牙低吼道:“是谁干的?!”
白影望着门口处脸色由媲美公孙先生渐渐到直追包大人的白玉堂,在心底默默轻叹了一声,道:“是阎正诚,她想要苏虹手中当年常平盐行的各种契本。不过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过来帮……。”
白影一个“忙”未出口,就听空气中突然一阵破风之声传来,紧跟着,昏黄的烛光中,有什么东西在半空闪了一下。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常年与刀枪为伍的敏感,让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那是飞刀一类的利器,而那东西直直飞去的方向正是那把巨斧的吊绳。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惊怔住了,柴兴农、白影,甚至连一向出手敏捷的白玉堂都呆怔了足足半秒,才打出手中的飞蝗石。
但是白影之所以惊呆,并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是她在第一时间向那东西飞来的方向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瞥,刚好瞥见白玉堂身后那一袭熟悉的红色纱衣,以及大惊之下看到从白玉堂旁侧落下的已被斩成两截的白色小蛇。
白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很显然赵红凌是好心,但因为一条小蛇而差点要苏虹的命,总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这回红凌跟白玉堂的梁子怕是真的要结大了,白影心头掠过一丝遗憾。
赵红凌的匕首吹毛断刃,锋利堪比巨阙,这一点白影最清楚不过,想着,急忙转头去看白玉堂那边的情形,不想只一眼,白影全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了。
原来白玉堂方才根本不是因为这突来的变故惊呆,而是他所在的角度委实不对,一不小心非但拦截不到那飞刀,反而会为飞刀助势,他那半秒犹疑,便是在考虑怎样打出去才能一击即中,彻底将空中的利器击落。
然而白影此时定定望着那飞刀的去势,已然明白,白玉堂失败了。
电光火石间,利刃“嗤”的一声划过吊着巨斧的绳索,巨大的斧头摇晃着扯断最后丝连的一缕纤维,轰然下落。
白影心内一揪,无力地喊了一声苏虹,眼见着悲剧将成,毫无疑问,巨斧下落,定会毫不留情地将石床上丝毫不能动弹的苏虹一斩两段……
当赵红凌看清楚小屋内的情景,脸色也顿时化作一片灰白,望着眼前一切,心内却已是清澄如镜:这巨斧一落间斩断的,除了石床上无辜的苏虹,还会有许多其他东西,那些她曾经珍如生命的东西……
许久未更,实在抱歉,这次先补个尾巴,把这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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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二章 淡定人淡定吃闲醋 无辜女无辜命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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