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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宝筝弦矗冰蚕缕,玉箔香飘水麝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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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湛蓝的天空,几片白云像是被日头晒的化开。
小睡了一会儿的钟素秋,她微微睁眼,然后本能的看了看四周。
周围似乎空无一人。
钟素秋起身,踏上了鞋,拉开房门。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稚白的肤色更显得似玉透那般明艳。
钟素秋抬手遮了遮眼前刺目的阳光。这里所置身的环境仿若之前的记忆里那般。那么……
钟素秋不禁手覆上唇瓣,那不禁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那温暖的唇,温柔的吻……
天呐,钟素秋不由甩了甩头,恼自己一个女孩儿家怎拿这些事情来回味。可又在不经意间使钟素秋扬起唇角,那般被人拥在怀中,被人含在嘴里的感觉,好像连同她那被时光沉淀的心都不禁沉沦。
“想什么呢?”
钟素秋一惊,只觉身后被谁抱了住,再听声音,心下不免有一丝甜意涌上,钟素秋声音柔柔的:“你……你怎地走路都没声的?”
陶醉用侧颜紧挨着钟素秋额骨,手臂环的紧了些,笑意渐深,“想的什么如此入神,莫不是想着……?”
“没……才没有……”钟素秋垂下眸,羞道。
陶醉唇角的笑意渐浓,方见钟素秋抚着唇角的模样,不禁让他又怜又爱。
陶醉依钟素秋方才的模样也是猜到了一二她的心思。
钟素秋顿了片刻,见陶醉未言,便抬眼,转头……
顷刻刹那间,薄唇微凑,将钟素秋娇嫩的唇瓣含在口中,细品一番。
眨眼间的功夫,那般熟悉的温柔蔓延开来。
钟素秋一征,看着那紧闭的双眸,闻着他鼻间传来的气息,和那嘴角的湿热。
不多时,陶醉松了钟素秋的唇,温柔问:“如此,可觉更真实了些?”
钟素秋低眸一笑。娇嗔道:“你……你不羞。”钟素秋说着,不禁脸又红了几分。
看着这可喜的人儿,陶醉心中一漾,他将身子更贴近了些钟素秋,拥着她,看向远处,
不多时,陶醉转了话题:“素秋,我记得你来时每晚夜深愈寒,你昨日昏睡中,可还觉体寒?”
钟素秋摇头,“未觉。”钟素秋思了片刻,又道:“也有可能是当时昏睡,所以尚不能察觉。”
陶醉眼眸转到了别处。陶醉记得,竹沅子曾告知钟素秋不同常人体格,按常理说,元丹入体,凡人之躯定是无法承受,更有甚者会顷刻间堕入魔道,这也便是为何陶醉在钟素秋一醒来便忙再三确认钟素秋身体如何的原因。
陶醉收了思绪,他松了拥着钟素秋的环臂,向钟素秋面前走了去。
陶醉先是运气将极小的妖力试探性送入钟素秋体内。
钟素秋看了看周身,问:“陶醉,你可是觉着哪里不对?”
见钟素秋本惨白的唇色越发红润了些。陶醉放下了释放妖力的手,顺势轻抚了几下钟素秋脸颊,陶醉思虑:“莫不是因为素秋命格特别,促使这元丹转而养人之说?”想到这儿,陶醉不由嘴角一动,可思及这不正常的现象,又起了担忧之心。
片刻,陶醉将疑惑埋了起来,听之钟素秋疑问,摇头。“暂时还没有,素秋,今后若你觉得有任何异症,定要告知于我。”陶醉说的认真,钟素秋应声点头。
“看来此事得等以后去问问他老人家了。”陶醉思着,负手低眸,他有些悔,可当时的情况又不容他有半点迟疑。若因这事使钟素秋入了魔道,那他便真的要愧疚千年完年了。
崂山之地,人杰地灵。
仙云之内,灵气环绕。
“师父,”安幼禹的神色焦虑,“花姑子怎么还没醒?”
燕天翔上前把了一番脉象,“估计再过五六时辰就醒了。”燕天翔说着,起身叹气:“只是小葵这丫头可到现在都没从惊梦觉中醒来,”
章伯拄着拐杖上了前来,“颠道人,你一向对这修道之事颇为了解,小葵这丫头为救咱丫头受了不少罪,你可得救救她。”
“是啊。颠道人,你得想想办法才是。不然丫头醒来,看见小葵这样,定要难过的。”章母也前来附和着。
燕天翔抓了抓胡子,“这办法是有,颇为冒险不说,还会损耗极大的修为,可问题在于咱们或多或少真气都有损耗,要这样贸然而去,估计救人不成反害己呐,”
“师父,让我去吧。”安幼禹挺身而出。
燕天翔哎呀道:“你要是现在能给我展现一下撒豆成兵,那我定让你去。”
安幼禹泄了气,他知道,此时的他别说撒豆成兵了,就连撒豆成□□都办不到。
章母叹息,垂眸道:“难道我们几个就没个救得了小葵吗?”
这话一出,几人眼睛转了转,对呀,他们好像还漏掉了一个人,啊不,是一个妖。
“喂喂,你们看我干吗?!”石砳磊本在石门口坐着悠闲地叼着个芦苇玩,却不经意间看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很是不爽。
燕天翔朗声道:“唉小妖精,这里也就只有你当时没怎么真力救花姑子了。”
石砳磊翻了个白眼,“我早说我不爱救那尼姑了,万一救回来了。又去祸害钟姑娘可怎么办”
章母有些气愤。“你怎……!”
章伯拉住了她,上前对石砳磊道:“我们一行人好歹也算是为同一个目标努力过,不管努力多少,我都要替丫头谢谢你,而现如今这里也就只有你能救上一救小葵了,看在往日你与她相识一场,你应该也不愿她有个什么的。”
石砳磊把口中芦苇吐到了一边,撇了撇嘴角,小声道:“那……那也不能为了救她损了我的修行。况且她又不是钟姑娘。”
安幼禹还想劝说“石公子,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石砳磊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不要。不要不要。”石砳磊瘪了下嘴角,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离开。
安幼禹忙道:“石公子,如果素秋在,她也不希望你见死不救的。”
安幼禹的话让石砳磊脚步顿了顿,他低声道:“钟姑娘?”
安幼禹忙上前,“石公子,素秋能拜托你救花姑子,你便知她心善,她又怎看的小葵这么魂飞魄散?”
石砳磊暗自咬了咬牙。
他们说话间,燕天翔走至小葵,查看已了一番,才道:“若这小妖精再考虑个三五时辰,那小葵也便真的不用救了。”
“颠道人,小葵她……”章母忙凑上前,看了番问道。
燕天翔摇头。“惊梦觉已经让她的真气全部散了去,就算这丫头能现在回来,也只能做一只扎在地上的葵花精,变不得人型了。”
“这么严重吗?”章伯走至,问。
燕天翔点头,“再过个大约一两时辰,便魂形聚散。回天乏术。”
见状,安幼禹忙问:“石公子,如此,你都不肯相救吗?”
石砳磊抽搐了下唇角,“喂,你们别把期望都托我一个成吗!这样我很有压力的!”
安幼禹一时愣然,“这么说……石公子你是愿意了?”
石砳磊应的含糊不清,“我可不想到时钟姑娘对我有什么偏见。”石砳磊稍走近燕天翔,又道:“不过救她归救她,我可不想丢了小命。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钟姑娘肯定也会难过的。”石砳磊忽然想到,彼时他也曾问过钟素秋。而钟素秋也回答过他,若有一天他当真出了什么事,她钟素秋也是会担忧难过的,即便……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苍茫天际,柔软的夜光渐渐蒙上天暮。星光流银之际,愈是长泻千里。
薄暮的夜光挥洒在绿砖红瓦之上,楼阁矮檐之处悬挂着红彤彤的纸灯笼。高扬的商铺旗帜,粼粼的马车弄影。穿行的商贩百姓。平添了几分京城繁盛之光。
“唉客观,两碗面,慢用。”小二一边将碗放桌上。一边笑呵的说道。
陶醉从竹筒里拿了双筷子,递给了钟素秋。“趁热吃,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备些水和干粮,去白头山时路上也用得到。”
“嗯。”钟素秋应道。她吃了几口,问道:“一直忘询你,白头山之行,可离此处尚远?”
陶醉将口中的食物咀嚼完,他看了看远处,目测道:“白头山离京城倒是不远,乘马车大概有半日多的路程。”
钟素秋用筷子捞了两下面条,点头抬眸,“那我晚上收拾下行李,明早赴行应该来得及。”
陶醉宠溺点了头,却见钟素秋吃的越来越慢,不禁问道:“可是不合胃口?”
钟素秋尴尬一笑,摇头解释道:“只是这面给的有些多,我恐吃不太下。”
“傻丫头。”陶醉捏了捏钟素秋鼻头,“你且吃着,吃不下的便再给我吧。”
听之,钟素秋脸一红,低下头去,算是应了。
一盏茶的时间,二人的身影便从摊位之处起身,向街尾渐行而去。
陶醉与钟素秋并肩行着。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
粼粼之车即而来过。便见陶醉大手一拦,将钟素秋扶至到了里侧。握着手中的娇指,柔声道:“小心点。”
瞧着马车驰行而过,钟素秋心中不禁生出暖流。她看得出来,陶醉真的把她放在手心里在疼。钟素秋不禁道:“陶醉,谢谢你。”
“谢什么?”
钟素秋低眸,轻声道:“这么多年来,除了爹爹和巧燕,你是唯一这么护着我的人。”
陶醉顿住脚步,用闲着的手抚向钟素秋脸颊。“傻丫头,我不护你,还护谁呢?”陶醉说着,薄唇落在钟素秋唇瓣之上,很快,很轻。“这是惩罚。以后对我,不许再说谢谢。”
本稍退下去的颊红,又因陶醉的吻而升了温。
陶醉看着眼前娇艳人儿,不禁心下一漾。恨不得将她揉进怀中疼惜一番。然,陶醉终究是个理智的人,他忙暗咳了声提醒着自己。
二人沉默片刻,走了几步,陶醉见钟素秋脚步虚浮,又停了下来。陶醉眼神温柔,“可走得累了?”
钟素秋也停了脚步,她摇了摇头。“还好,现下离住的地方倒也没多远了。”
陶醉宠溺一笑,走到钟素秋面前,将她拉到了背上,背着她,向前走去。
“陶醉……”
“如果累了就睡会儿。”
钟素秋伏在陶醉耳边,双手环着陶醉的脖颈,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像被一团温暖包围,不禁还真有了些困意。
钟素秋抬了抬困倦的眼皮,缓睡了去。
不知几时,长影将娇软扶至床头,拉开被褥,让她安然续睡。
“陶醉,不要走,不要走……”是钟素秋的梦中吃语。
陶醉握了握钟素秋的手,本想安抚着她,却不想钟素秋的梦呓让人越发揪心。
“不要……,陶醉,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
陶醉心中一疼,这是当年她对他说的话。
“不,你不能这么走,你必须要带我一起离开这儿,不要走……”
说到伤心处,钟素秋连泪水都流了下来。
“素秋……”陶醉本想试图叫醒钟素秋,却见钟素秋眉心越锁越紧。
陶醉心疼,他俯身吻去钟素秋脸颊上的泪痕,绿光一瞬,便消失了踪迹。
薄雾索目,周围的一切清清静静。
“陶醉……,陶醉……”
这里倒像是钟素秋的梦境,陶醉现了身。
如同那梦中的画面,钟素秋奔赴到了陶醉的怀中。
陶醉拥着她,正如梦中一般,说着永远都不会离开的话语。
“陶醉,如果要走,就带我一起走。”钟素秋说的小心翼翼。
“素秋,我不走。不走了。”陶醉说的温柔。
钟素秋喜极而泣,她拉过陶醉的衣袖。“我们去找爹,我爹一项疼我,定不会阻止我们的。”
陶醉任由钟素秋拉着。
钟府的样貌还是像十几年前,钟素秋拉着陶醉寻了钟云山卧房,找了钟府的书房,最后来到了自己的闺阁之中。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钟家,寻着不见踪影的钟云山。
眨眼间,她只觉突然地大脑作痛,恍惚间,她摇头哭声道:“不,我爹不在这儿,我忘了,我爹已经死了,死了……,是被我害死的……”钟素秋说着,不禁双手要无助的捂向脸去。
陶醉看着,心揪的疼,他握过钟素秋两腕,将她拉进怀中。“素秋,听我说,这怪不得你。”
钟素秋在陶醉怀中,哭的期艾:“陶醉,你不要走了好吗?不要走……”
“我不走,不走……”陶醉将钟素秋搂在怀里,安抚的抚摸着钟素秋肩头,
“陶醉……”钟素秋抬眸,她的情绪似平复了很多。
陶醉低头,见钟素秋满脸梨花泪,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陶醉抚过钟素秋脸颊,他能看得到钟素秋凝望的眸中有自己的影子。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眼神,不得不说,让陶醉无法抗拒。
钟素秋的双臂环过陶醉腰间,仿佛不这么抱着,下一秒眼前的人便不见了。
陶醉眼睛越渐蒙了水雾,他开始吻上她的额,吻上她的脸,吻上她的眼,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那番怜香惜玉的情触,吻在了那两瓣柔软之上。
“陶醉……”钟素秋的声音含糊,柔柔的,轻轻地。
小小的樱唇被一阵儿温热含于口中,香津浓滑的缠绕让钟素秋一时措手不及,她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软成轻絮洁云,软成蜜枣团子。
舌间摩挲,钟素秋只觉脸上一阵儿燥热,忘了思考,忘了呼吸,本能的闭上眼睛。
他抱着她,想紧紧抱着她,紧些,再紧些……
舌唇纠缠,盘绕交错,唇齿间的幽兰之气,鼻间飘过的清甜,仿佛能让这个一项理智自制的人,顷刻间失控。
陶醉的齿贝霸道的压迫着钟素秋温润的唇瓣,犹如那绵绵的韬光,让人舍不得放开。陶醉在钟素秋的唇上蠕动,轻轻咬磨着,不禁吻的更深。
钟素秋只觉自己像是块快被含化的糖,周身被什么覆雨,直叫她心中三分娇羞,三分欣喜,三分麻痒,外加一分怯怯。
陶醉将钟素秋横抱入怀,更莫说甚么香绸软榻,
黑色的温柔压制眼前,吻在她耳后,含着她的耳垂,衣带渐宽终不悔,兰麝香气更甚。
仿若那夜,玉润珠圆,粉香欲籍时,不禁让人喉结一动。
钟素秋两耳一红,低下了头去。
两玉滑腻犹如赛上酥。
恍惚间,倾颜覆压。
忽变做了另一番天地,双蕊掩小溪,洞泉欲滴涌,户外蓬蓬草。
陶醉心中一动,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陶醉吻着钟素秋唇角眉眼处,抚着她。
汗溶溶香粉间,惹的烛影摇红一阵儿摇,一阵儿曳,心也跟着旌不住的潺涌。
滴露香尘,风拂闲阶。软语温存,难解难分。柔情缱绻,难以尽述。
直到困朦朦眼闭,风月知此情,
至次日,云雨渐收,方见一团绿光再现,
陶醉倾身吻上了娇额,给钟素秋掖了掖被角,见钟素秋面色煞白的紧,陶醉将真气度入钟素秋体内的元丹之中,顷刻间,钟素秋红润了许多。
陶醉将她的手放进了被中,只见床榻上的人儿满面通红,眼角含情,他侧坐下了身,静静看着钟素秋的睡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