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帝国打江山》猫系女子

12、死亡

　　婆娑的进展——关木七讨厌村民——婆娑吃村民——关木七讨厌婆娑。
　　婆娑不明白，她讨厌的它吃了哪里不对？

　　婆娑半夜站关木七房子的窗口，来来回回踱步。
　　好比当年赵熙玩的一款养成青蛙的游戏，随时忍不住拿起手机观察自己的青蛙崽崽干些什么。

　　关木七睡得沉，婆娑给环境加一场狂风暴雨。
　　雷声惊醒关木七，积水的毛草屋顶塌倒半边，她缩着床边过了一夜，天亮雨停，她踩上形状不规则的木梯修理屋子。

　　消失四年的婆娑第一次出现她面前，顺手给她料理好房屋。

　　关木七满脸警惕，过了一会看婆娑没其他意图，她坐树墩做成的桌子旁，望着院子里的葡萄架，新长出的葡萄快要成熟，“你是来吃我的？”

　　婆娑飞到她身边，“不急，我发现一件更好玩的事。”

　　既然不是来吃她，关木七继续当它不存在。

　　婆娑开始一日三餐给她定点送来食物，适合她穿的鲜亮衣衫，有一天竟送给她一箱璀璨的珠宝。

　　关木七照盘全收。

　　自从发现给环境制造点困难带来的乐趣，婆娑开始时不时给关木七带点麻烦。

　　暴雪——台风——寒霜——

　　然后在关木七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充当她的保护角色，乐此不疲。

　　有天婆娑问：“你爱不爱你的家人？”

　　关七木给它一个白眼：“桃源村各个有当祭品的自觉，对祭品产生多余的感情，痛苦的只有自己。”

　　于是第二天婆娑和她说：“我昨天享用的祭品是你的弟弟。”

　　关木七看起来没有悲伤和痛苦，她茫然了一瞬，只呆呆回：“我知道了。”

　　养成的游戏仍在继续。

　　婆娑：“昨天享用的祭品是你的爸爸，你妈妈生了一个新的女孩。”

　　关木七并没有求放过自己家人，婆娑说的时候她在做一道滋补的汤，劈断猪排丢进滚沸的水，麻利地加入调料，并有胃口尝汤的好坏。

　　周而复始，村里和关木七同一辈的孩子只剩下她一个。

　　夜晚，满空繁星，关木七坐院中仰望星空，和婆娑说，她想家了。

　　婆娑：“你不是对家没有感情？”
　　关木七：“但我现在就想回去看一眼。”

　　一团白茫茫的光好似让人看出犹豫的态度。

　　关木七：“你对我这么好，难道这个条件都不能满足？”

　　即便岛上的霸主婆娑也是会害怕无聊寂寞，失去岛上的强敌，征服人类成圈养的食物，关木七确实成它生活里唯一的乐子。

　　婆娑：“明天可以吗？”

　　关木七：“不，我现在就要，你说过人类很脆弱，一点不快乐的心情便会受影响，我今晚说不定睡不着，一旦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接着会身体瘦，严重会抑郁死亡。”

　　婆娑头顶的白光触须低垂，仿佛亲眼看见自己养成的崽崽失去精神，格外心疼。

　　它勉为其难地答应，送关木七回村子。

　　村子里熄灯，关木七行走黑暗熟悉的小路，她路过家门的院子，看见投射窗户后的灯光，投射窗上的人影，听见女人的抽泣和婴儿的笑声。

　　她没有惊动家人，悄悄去的祠堂。

　　旁观的赵熙看不穿关木七的意图，要说关木七冷心冷情，可是她又给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亲手刻木牌，手上磨出许多的刀口。

　　祠堂和五年前大同小异，关木七跪到垫子上向祭祀的排位磕头，角落里摆放一副新的棺材，明天又有人将被送上祭坛，她摩挲棺木，垂着头神色不明，

　　趁着村名相继睡熟的夜晚，关木七将整个村子烧毁。

　　熊熊大火覆没村民们的惨叫哀嚎，她站在村子外围的半坡上凝视发生的这一切，和当初婆娑告诉她弟弟死时相似的表情，更多的茫然。

　　照说这个动静该惊动婆娑才是，赵熙问白凛怎么回事，还在生闷气的白凛简短地说：“一年的朝夕相处，关木七抓到婆娑的规律，进食前的婆娑会回本体沉睡一天。”

　　婆娑知晓桃源村变为一片灰烬，它围着关木七愤怒地转圈，白光一会包裹她，一会撤出，“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一天一夜没合过的眼的关木七双目布满血丝，她憔悴不堪却五年来任何时候要鲜活，“你早该吃掉我，能把你惹生气，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吃了我父亲和弟弟，还打算吃了我的妈妈和妹妹，正好，我杀光他们，结束这里的悲剧轮回，死比活干净。”

　　婆娑：“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

　　“你真恶心，你的好就是换个方式圈养？”她抽出一直以来藏在怀中的镰刀头，“每天见你，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她杀不死婆娑，但可以杀死自己。
　　婆娑还在被她话感到震惊，而她已经举刀插入自己的胸口。
　　她唯一对婆娑露出安宁的微笑，是在死亡的时刻。

　　“人类复杂狡辩，任性妄为，”它养成失败了一只宠物，“说不喜欢家人又怪罪于我。”

　　说着白光有只手的原型掏出关木七的心脏，血淋淋地品尝一口，“和其他人类味道没有不同，可我为什么……吃得有点难过。”

　　“再建一个桃源村好了，”它丢下心脏，很快从关木七的死亡中恢复心情，“我这次要弄来更多有趣的人类。”

　　于是桃源村再度建立，可是再没遇到一个像关木七那样心狠狡诈的人类。

　　“为什么？”它坐在关木七已经萧瑟的院子中，“我找不到一点当初的快乐。”

　　赵熙还在为这个事件的发展懵圈，白凛突道：“就是现在！”

　　“啊？”等一下，她没做好准备。

　　只觉天地旋转，头晕晕欲睡，赵熙锤锤额头，发现活动受限，四周黑漆漆的，她伸出手摸到木头似的墙壁，动手一敲。

　　外面人说：“木七，忍一会，马上要到祭坛了。”

　　她变成了关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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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