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乱世风云之梨花殇》魔笛儿

55、迁都风波

　　符宣懿每日都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觉得柴宗训并没有离开她。她正坐在亭中发呆。
　　“娘娘，皇上已经下旨，按照皇帝的规制葬王爷于庆陵之侧。”“皇帝的规制？真是可笑，我训儿生前受到如此的命运波折。死后却换来了皇帝的规制！”
　　“秋月，你帮我转告皇上。先皇一切从简，训儿的陵寝规模也一起从简吧！”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回复！”
　　三个月后，又是个炎热的天气。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音，让这个几个月都死气沉沉的王府，终于有了一丝新的生气！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位小公子！”符宣懿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小小的模样。惠儿！”
　　符宣懿把惠儿轻轻的放在芷溪的床边。
　　“芷溪你可还好？”
　　芷溪看着孩子，落下了眼泪。
　　“宗训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第三个孩子惠儿。”然后掉下了眼泪。
　　“好了，如今我们家又多了个孩子，是个高兴的事。训儿知道了也定会为我们高兴。芷溪你刚刚生产完，别再难过了。小心伤了身子落下病根。训儿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赵芷溪怎能不难过。自从她十六岁嫁入王府也有七年了，他们感情一直很好。就连符宣懿自己都不能相信她刚才的话，何况是赵芷溪。
　　公元976开宝九年的二月，一道圣旨把符宣懿从房州迁到了洛阳。符宣懿的病情也是日益的严重。从房州到洛阳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洛阳刚刚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微的寒凉的。她下了马车，不是原来的行宫，而是一处精致的院落。上面写着《梨溪园》走进去才发现满院子的梨树都已经含苞待放，整个院子并不是很大，通过一条小径到了几间屋子。
　　符宣懿抬头是《锦书斋》，推开锦书斋的门，屋子很是明亮。一条长几，一把梨木椅子。四周都是书阁，她走了过去很多书都是自己没有看过的。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为您准备的书籍。这是今年刚从南唐御书院运送过来的经史典籍。皇上说了还是南唐的藏书多，知道娘娘喜欢这不很多都是孤本这不都给您送了过来。若不是那唐主李煜下令一把火烧了许多历代名字画，可能这个屋子都装不下呢！”
　　这个小丫头倒是伶俐。从符宣懿进了院子便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这个园子。
　　“你叫什么名字呢？”
　　符宣懿问她。
　　“回娘娘话奴婢叫春喜，话有些多。皇上觉得奴婢比较讨喜，又怕娘娘身边伺候的人手不够，这才下旨叫奴婢来娘娘身边伺候着。”
　　一旁的秋月这次倒是觉得自己似乎多余了。斜眼看了一眼这个叫做春喜的小姑娘。
　　“哦，娘娘请随奴婢来。”
　　她们跟着春喜朝后院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一会儿便看见这院子后面竟是几座小山相连。相连几十里都种满了梨树。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流过，再看溪边那颗大大的梨树，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走了一会儿符宣懿便咳了几声，身体也没有力气。不过这满山的梨树景致倒好。
　　“娘娘回去休息一下吧！”
　　秋月说到。“还不快带这娘娘到住处休息。
　　“是”
　　春喜赶紧在前面领着路。她们绕回了刚才的锦书斋的一侧便是住处。推开了屋门，整个房间都布置的很是清新质朴。淡绿色的麻制粗布做成的幔帐，边缘处绣着栩栩如生盛开的几只梨花。秋月扶符宣懿躺下。
　　李太医帮她把脉。
　　“娘娘这是这些时日赶路有些劳累，需要多加休息！止咳润肺的方子臣这就去重新配药。这里环境优雅，适合娘娘静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他们都退了出去，符宣懿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符宣懿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春喜在她的身边。
　　“娘娘醒啦,”
　　符宣懿看着她的笑嘻嘻的样子年纪应该不大。她最近总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睡着了。可能是上天的抬爱吧，当初逍遥子曾经说过自己还有十年的寿命，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也可能是这些年来李太医一直在她身边照看着，所以才回多活了几年吧。最近夜里咳的也更加的厉害了，想必是自己的时日也是不多了。
　　而此时的赵匡胤正站在永安陵的陵墙上方，拿出弓箭“嗖”的一声箭在落在了几百步之外。赵匡胤看着远方。
　　“朕百年之后，便葬于此处！”
　　他这一开口，随行的百官和钦天院的大臣都惊讶了起来。
　　“皇上，这，您这选陵位置太过仓促了，不如让臣下好好算算风水！再做决定不迟啊！”
　　大臣们也都随声附和。赵匡胤刚刚祭拜完父母，一想到前些时日自己提议要迁都到洛阳。群臣们都竭力反对。尤其那个李符更是坚决。自己如今已经平定了南方的各个割据政权，除了北汉和被契丹占领的燕云十六州，基本一一平定了。自己要迁都洛阳重振汉唐之伟业又有何不可？当然如今她也在洛阳。如果迁都到了洛阳那么便可以离她更近些了。这么多年未见，虽然每天都有她平安的消息传来。可自己还是想见见那个令她朝思幕念的人。
　　“好了，朕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风水。朕的陵寝日后就在这里名为永昌陵!”
　　他说完转身便下了角楼。
　　“陛下！陛下！”这可急坏了随行的大臣们。
　　“这陵墓之事关系到日后大宋的国运，这怎能如此草率，如此就决定了！”
　　他们虽然着急，也都知道皇帝说以不二的脾气，也都摇着头跟着皇上走了下去。
　　在祭拜完了永安陵后。一行人朝着洛阳的方向去了。
　　这日的清早，符宣懿在园中看着这些含苞待放的梨树，很是奇怪往年的梨花这是早就开的正好了，只有今年这洛阳今年的天气如今都快四月暮春的天气了可还是有些寒凉。难怪这梨花待放都快有一个月了，还不开放。她坐在园中的亭里，看着四周挂着的苇帘下的木珠随风轻轻的摆动着。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娘娘，也喜欢这苇席做的帘子？奴婢有些不明白，这宫中所有的帘子都是这种苇席做的。皇上和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可是皇宫里的布置却和您这几乎一致。”
　　春喜有些不太明白，一开始她到这《梨溪园》的时候还纳闷呢？这皇上花了十年时间给太后娘娘建造的这座院子得是多么富力堂皇呢。到了才知道，原来就是几件屋舍。十年的时间都在种植梨树，所以才有了院子周围和那山上遍山的梨树，难道就为了春天给娘娘赏这梨花？
　　符宣懿看着春喜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春喜，你去帮着秋月收拾下衣服吧，我去锦书斋了。”
　　是娘娘。
　　符宣懿一个人来到锦书斋，在书阁里准备拿本《左传》却在书的边上看见了一个锦盒。她拿过锦盒坐到椅子上轻轻的打开。是当年赵匡胤送她那块“一生相守”的玉佩。这快玉佩当年自己不不是已经给了缘儿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缘儿来了？以缘儿的性子来了也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她嫁入王家也已经好几年了，虽然和赵德昭的事情上心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和惦记，不过那王承衍对她是真的很体贴，她这几年都生活的很幸福。人生的不如意之处怎会那么快的忘记，还好又王承衍一直陪在她的身旁，自己也算放心了，这还真是应了李彝兴当年的那句话了，王承衍到底成为了自己的女婿。再想想后院的溪边和那颗老梨树，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可是那是当年在汴京的京郊啊？如今怎么会这里？
　　符宣懿打开书看了一会儿，竟困意来袭，趴在长案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来给她送茶水的秋月一推门见她睡着了，便退了回去。一回头正撞见了赵匡胤。
　　秋月赶紧跪了下来。正要行礼赵匡胤赶紧扶起她。
　　“嘘！”示意秋月下去。秋月赶紧端着茶水退了下去。
　　赵匡胤走进了屋子。走到符宣懿的身后，解下自己的黑色的外衣轻轻的披在她的肩上。然后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真好，自己已经十三年未见到这个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儿了。今天终于见到了，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睡的是那样的香甜，这十几年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瘦弱了很多。那个只挽了个发髻垂下的青丝夹杂着些许的白发。在看看书案上她的一只手还握着打开了一半的书卷上，另一只手里握着那个刻着“一生相守”的玉佩。那个玉佩是两年前缘儿还给自己的，想着她要搬入这园中来便叫人放在书阁里想到哪天她要是看到给她个惊喜。赵匡胤嘴角微微翘起，再看她半握着玉佩的手，虽然十几年过去了，那两道长长的伤疤依旧清晰可见。一想到这里他便心疼起她来。这些年来她是多么的不易。本想着她与郑王一起能都安度余生，可没想到郑王年纪轻轻就离开了她，为了不让她睹物思人这才下旨让她搬来洛阳，一是知道她当年落下的病根这两年夜里咳的厉害。这片园子的梨子可做药膳。二是自己将来迁都到洛阳不就能常来这里于她相见。他这样看着她许久，这才走了出去。
　　符宣懿在梦里回到了她和赵匡胤小的时候。那年的梨树下溪边他拿着梨花簪，戴在她的头上，轻轻用她入怀。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许久许久。几声清脆的鸟叫把符宣懿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这个她不愿意承认却又在眼前的现实。符宣懿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房中依旧明亮，阳光从西侧的窗子里照进屋子，地上是一道长长的窗格的影子。她看看肩上的外衣，一股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是那样的熟悉。
　　是他？符宣懿起身拿着外衣，走了出去。此刻园中的梨花竟然全部盛开，满院子的淡淡的梨花的香味。这花含苞待放已经快一个月了，竟然在今日盛开。符宣懿继续往前走，看见溪边那颗老梨树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满头满身落了些白色的花瓣。她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拂去他肩上落下的花瓣。赵匡胤回头看着她，许久他站起身来接过符宣懿手中的外衣重新披在她的肩上。
　　“你醒了？刚刚睡醒虽然这天气看是暖和还有些微凉，小心别着了风寒。”
　　对于赵匡胤的到来符宣懿是很惊讶的，因为她以为他们此生是不会再相见的。没想到今日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
　　符宣懿看着他这才看见他两侧鬓间已是花白了头发，是呀他这十几年来南征北伐的几乎一统了中原。柴荣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他似乎看出了符宣懿的心思。
　　“我老了，可是懿儿还是没变，还是那般的好看！”
　　符宣懿看了看他。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调侃，你面前的可是前朝太后！”
　　然后符宣懿转身往前走，赵匡胤在后面紧跟着她。
　　“是太后娘娘。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唐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这就是娘娘您的心声吧！”
　　“我可是不能与尔同销万古愁的！我这里没有酒没有肉，不知如何招待您这位京城来的贵客！”
　　赵匡胤跟着符宣懿走进了锦书苑她赶紧过去收起玉佩。
　　“别藏了，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他得意的说到。
　　“我是刚刚拿出《左传》时候刚看见的，要是早些看见可能就扔了出去！”
　　“扔出去，那是两年前缘儿认了我为父皇还给我的。我可是视如珍宝的，你若不要，留给我做纪念！”
　　符宣懿看了看他，直接把锦盒推到他的面前。
　　“当真不要了”赵匡胤看着她也没去拿那个锦盒。
　　春喜走了进来给赵匡胤和符宣懿都行了礼。
　　“娘娘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不知娘娘何时？”
　　还没等她说完。
　　“这就去！”符宣懿说到。
　　“还有我呢？正好我也饿了。太后，太后不留我吃顿饭吗？您这什么待客之道啊？”
　　赵匡胤也跟着过来，看看桌子。
　　“这似乎简单了些？这些年你都吃这些？他们是怎么伺候的？”
　　他这一说下面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皇上恕罪！”
　　“我一直就是这样吃的，当年在宫中亦是如此！你若觉得我这的饭菜不好，赶快回宫”
　　符宣懿看着赵匡胤的表情，摇摇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是个粗人吃什么都一样，只是一会儿这位贵客来了，吃这些我怕你后悔！”
　　赵匡胤有些神秘的说到。符宣懿也懒得去看他，自顾自的吃着饭。
　　这时一个白衣少年向这里走来。
　　“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他娘娘！”
　　“起来吧！秋月去加把座椅！”
　　春喜很快填了一副碗筷，秋月搬来了座椅。
　　符宣懿看了一眼赵匡胤，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少年，大概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个子很高有些微微的瘦，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可又时有又想不起来。
　　符宣懿放下碗筷。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起身施礼到。
　　“回太后娘娘话，臣潘惟吉。家父检校太傅、宣徽北苑使潘美。”
　　说完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是潘美的儿子？难道是？符宣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了又看。浓浓的眉毛下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确实与柴荣有几分相像。符宣懿看了看赵匡胤，他笑着点了点头。是瑾儿，是她的瑾儿！如今她的瑾儿已经长这么大了。那年他离开自己还是个不到一岁在襁褓中的婴孩，如今已经是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了。符宣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时鼻子一酸，泪水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符宣懿起身走到少年的面前抬头看了他许久。
　　“娘娘您怎么？”
　　潘惟吉看见眼前的这位太后娘娘看见自己哭的如此竟不知所措。只得突然跪了下来。
　　“臣惹得娘娘生气！”
　　符宣懿赶紧扶起他。
　　“好孩子快起来！是我觉得你太像我的一位故人。”
　　“别看他还是个孩子，嗯，两年前出征随他父亲北伐北汉，南征南唐离了不少功劳呢！”
　　符宣懿看着她的瑾儿，“是呀如今他已长大。柴大哥你看到了吗？瑾儿与你一样能征善战！”
　　“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我这都饿了。”赵匡胤说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是”
　　“春喜，快去让厨房再加几道菜。”
　　符宣懿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股莫名的悲伤又用上心头，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是呀，这十六年来自己从未在他身边照顾过他。也从未尽到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哪里会知道他的喜好。潘惟吉也坐了下来，符宣懿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吃。觉得此时很是安心。
　　“这个梨花糕与家母做的味道竟然一样！”
　　潘惟吉惊讶的说到。
　　“家母。是紫鸢吗？”
　　潘惟吉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娘娘与家母相识？”
　　“嗯，你母亲原就出自魏王府！自然与太后相识。”符宣懿不知道该怎么跟着孩子回答好。赵匡胤抢在她前面说到。
　　“奥原来是这样，难怪臣见到娘娘便觉得很是亲切呢！”
　　“很是亲切！”符宣懿的眼泪此刻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提到紫鸢你便这样思念。算算也有许多年未见了！”
　　赵匡胤倒是很会化解尴尬。递给符宣懿一块帕子。
　　“赶紧擦擦，看你哭的，别再让孩子笑你。太后啊与你母亲姐妹情深太过思念了！”
　　“请你娘娘放心，母亲一切安好。臣会传达太后娘娘的思念。请娘娘安心！”
　　符宣懿就这样的看着他吃完了这顿饭，又没东没西的聊了一会儿。
　　“天色渐晚，臣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太后娘娘！”
　　说完便行了礼。符宣懿站起身来，有些着急。
　　“这就走了？要不再待一会儿？陪我在说会话可好！”
　　面前的潘惟吉看似有些为难。
　　“好了，惟吉你先回去吧。”
　　“是。臣告辞！”
　　潘惟吉也是对于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前朝太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亲切？可能是她与自己的母亲相识吧，自己心中总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说完他看看符宣懿和赵匡胤行礼后便转身而去了。
　　符宣懿一直看着他出了门，已经离去了很久自己还站在门口远远的望去。
　　“还看呢，人都走了！”赵匡胤看着她笑了出来。
　　“要不这样吧，今日我便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可好？”
　　符宣懿瞪了他一下。
　　“皇上还是移驾回您的洛阳行宫吧，我这院子小可住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的意思是嫌这院子小呀？你这后山都能屯兵数万了吧？明儿我叫人在别处给你建个大宅院，多修些房子，再富丽堂皇的装饰下。要不没有我住的地方。”
　　说完看着符宣懿笑着。
　　“春喜，还不送皇上！”
　　“懿儿，这么多年未见，你这就赶我走？你今日要是留我在这或许明日还能见到潘惟吉。”
　　“春喜送皇上！”
　　“符宣懿！你！”
　　春喜在一旁十分的为难，自己又不能赶皇上走。又不能违抗了主子的吩咐。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天色已晚，我有些乏了秋月扶我回去休息吧！”
　　赵匡胤站在那里眼看着她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皇上，娘娘回去了！”春喜看着他。
　　“嗯，她搬来这段时日可好？”
　　“回皇上话，娘娘一切安好，只是夜里咳的厉害，每晚都得咳醒几次。说是之前落下的旧疾，白日里有时会突然睡着，刚来的那些天每日睡个一次，这几日每日便睡上两三次。”
　　“那李太医怎么说？”
　　“李太医也说娘娘是旧疾无法根治，这几日的昏睡，也正在为娘娘调理。”
　　“好，春喜啊。太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要及时的通知朕！”
　　“是皇上”
　　说完便转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