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5、第 55 章 ...

  •   碧空白云定,清风柳枝扬
      八贤王府邸
      展昭颔首倾身行礼,正声言道“展昭参见八王爷”
      八贤王身着金丝镶边上绣祥云图案的白色锦缎长袍,腰间配有金丝勾嵌的玉带,脚着黑色厚缎方头靴,点头示意,浅笑着语道“展护卫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啊?”
      “禀王爷,展昭此来,乃是为包大人送请柬而来” 展昭上前一步,恭身递出请柬
      八贤王不由一愣,面露奇色,言道“这包大人向来不尚请客,可是有何喜事啊”
      言下之意,你家包大人向来穷酸小气,怎会突然如此大方出血请客。
      “回王爷,包大人素闻王爷喜听戏,现今城中来了名戏班,故而相邀王爷一同前去听戏”
      “哦?原是如此,呵呵,到时候本王定会前去”八贤王抚须,仰天笑言
      心中却道:这包拯今次是何道理,明知本王素来都是请戏班来王府唱戏,怎会突然请本王看戏?奇哉,怪哉。
      “王爷,展昭还有公事要办,先行告退”展昭拱手作揖
      “展护卫既有要事,那本王也不再相留”
      展昭转身跨出屋门

      某人百无聊赖依靠着石狮守兽,伸长脖颈往王府内张望,眼见那一抹红色,一千快步迎上前去。
      “展大哥,办妥了?”
      “嗯”展昭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
      日头高升,已到午时,
      “展大哥,好饿啊”
      展昭抬眸仰视天空,红色帽带垂挂其肩,眸清神正,浅笑着言道“那我们就快些回府,正好赶上饭点”

      一千摸摸肚子,嘴角上扬,清眸细弯成月牙,抬手指指身后的酒楼,豪气言道“展大哥,今日我请客”某人拍拍胸口
      展昭侧首,星眸凝视一千,俊面之上满是疑惑。
      一千没等展昭有所反对,直接拉着展昭跨进了酒楼,二人均为曾留意身侧所悬挂的一块红色牌额。

      店内生意火爆,店家忙的是晕头转向,气氛喧闹非凡
      店小二见有客上门,立马相迎,见到来客乃是展昭,用其异常高亮浑厚的声音喊道“展大人,您来了啊”
      场内顿时安静,寂静,食客骤然间石化,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场内恢复些人气。
      “吃,吃,这家店的饭菜还真是可口”
      “对,对,味道真的不错”
      …………
      食客们举筷夹菜,扒饭,嚼着饭菜,目光却是始终未曾离开过展昭

      猫儿身形笔直如松,环顾一圈,拉住一千“一千,这家店貌似已经客满,没有空位了”
      “有,肯定有”一千不加观望直接脱口而出
      店小二满脸堆笑,敬声言道“展大人有位子那,特地为您留的”
      展昭剑眉微凝
      某人顿时黑面,满脸线头,干笑,视线四下飘游。

      店小二领着二人来到特地预留的桌位
      一千抬眸仰望天花板,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此桌位于大厅最前方所搭的台子之上,此台离地面约有1米高,两侧及后方均有精心雕琢的围栏,古色古香,极具匠心,乃是平日里店内表演节目之时所用。

      展昭侧目凝视某人,某人面皮猛抽,心道:他娘的,用不用的着那么夸张啊。
      一千讪笑着,低声言道“呵呵,呵呵,展大哥,我去与那店家商量一下,换个座”语罢转身,飞奔。
      望着某人背影,猫儿已然知晓自己又被卖了。
      展昭站立于台边,额角隐隐作痛,上去坐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一千一溜烟跑入酒楼的一间偏房,看来几日的学武强身是初见起效了,速度提升不少啊,啧啧。
      房内一男子正埋首清算账目,突地房门被人踢开,第一反应就是将身形压住桌上所摆的银子之上。定神看清来人后,面色一缓,喜笑颜开,刚要开口却被某人一把抓住衣领,卡住了脖子。
      某人双手紧紧拽住店掌柜的衣领,双眼圆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言道“老钱,你有没有搞错啊,搞得那么离谱,位子安排在那台子上是将我与那展大人当猴子观赏那”
      这个被一千唤作老钱的店掌柜,本名钱柜,人如其名是个守财的主,年约五十上下,身着墨绿色绸缎长袍,头顶方冠帽,脑满肠肥的模样,被某人那仿佛要吃人的神色吓的不禁额头淌出了猪油。颤声言道“陈仵作,您误会了不是?那个位子多好呀,居高临下,坐在那上面才能显现出展大人的尊贵嘛”
      “尊贵,坐戏台上吃饭那叫尊贵?我踹你几脚,可不可以说成是爱抚你呀”一千双眸发出利光,面带佞笑,抬抬腿,活动活动筋骨。
      “陈仵作,咱有事好商量不是,您与展大人不喜欢那个位子,我给你们换还不成嘛”钱掌柜用袖子拭去额头汗珠。
      “还有,下回叫你的伙计放聪明点,别露出马脚,你可知晓你那店伙计居然,居然说那破台子上的位子是特地为展大人留的,特地啊”
      一千痛心疾首,用手抚住额头,按住心口,沉凝片刻接而哀声言道“什么叫特地?他怎会知晓展大人今日会来?这不都明摆着告诉展大人,我与你们是一伙的,是有意将他带到此处的”
      钱掌柜连连点头称是,保证不再犯相同错误,一千方才决定继续与之合作
      “陈仵作,您进来那么久了,展大人恐是等久了”钱掌柜好意提醒
      一千身形一震,急声喝道“那还不赶快”
      话音未落就拽住姓钱的衣领子拖着他往外冲去。
      钱掌柜舌头半吐,眼珠外凸,心中哀鸣:陈仵作,松松手,掐死我了。

      一千拖着钱掌柜飞驰而出,在离展昭几米开外,一千松开某人的衣领,来了个急刹车定住身形,可是某个被提着脖子出来的可怜人,由于惯性问题和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展开其广阔的胸襟继续前行,直直迎向展昭,眼见就要撞上,猫儿正想侧身避开,却未曾料想钱柜脚下一滑,其肥壮的身体凌空而起,重重拍向地面,展昭身形一闪,红衣旋动。
      钱柜双手紧紧环抱展昭脖颈,身形后仰倒侧,单脚站立,一腿悬空,猫儿俯身单手拦腰接住钱柜。面面相望,四目相对。
      全场惊呼
      “为何?那人为何不是我?”痛哭声
      “天啊,太帅了,哐啷”碗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今日这顿饭虽然吃掉了半个月的工钱,但真是值了…”
      “好羡慕啊”
      “喂,老婆你把嘴闭起来好吧,口水掉下来了…”男子忿忿道
      ………
      某人眼角抽动,看着这无比经典的动作,目瞪口呆,面色犹如吃了蟑螂一般铁青,额角悬挂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冷汗珠。

      “多谢展大人”
      “举手之劳,无须言谢”

      一千慢步调整呼吸来到展昭身边,言道“展大哥,我已与这钱掌柜商量好了,他说另外给咱们安排位子,呵呵”一千微笑着狠狠拧了钱掌柜的背肌一把。
      “啊,是,是啊,展大人您能大驾光临,使得敝人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哎,我店里的伙计不懂事,眼见这店里没了空位,就想屈尊您坐这台子了,展大人您莫要见怪啊”钱掌柜疼的嘴角猛抽,脸上却是带着谦和的笑容。
      好有职业道德,知道顾客乃是上帝,对着上帝千万不能黑面。
      一千心道:反应很快嘛,看来脑子还没有被猪油给糊住。一千心中已然竖起了大拇指。
      “掌柜的,你太客气了”展昭拱拱手
      “展大人,我这就吩咐伙计重新安排座位给你们二位”
      “有劳掌柜的”

      “展大哥,吃菜,吃菜”一千死命的招呼展昭
      展昭皓眸微敛,夹菜细细品味
      身旁不时发出惊呼声
      “天呐,吃饭的样子都好帅啊”
      “啊,秀色可餐那”
      “我好想坐到展大人的身边去啊”
      …………
      “哎,要是能把展大人身边那个碍眼的挪开,该多好啊,那画面才完美嘛”某人耳尖,顿时灰面,一脸怨念心道:NND,过河拆桥不是,没咱,你们能有幸见到御猫吃饭嘛,忘恩负义的东西。
      展昭唇角不由微抿,剑眉轻扬。
      “要是能坐到展大人身边去,花多少银子都值得啊”某人双眸一亮,发出幽幽绿光,满脸写着发财二字。
      展昭星眸一转,凝视一千,一千顿时光息火灭,乖乖埋头吃饭。

      “啪”某样物件重重丢于一千的饭碗之前,把某位埋首专心吃饭的人氏吓了一大跳。
      画影,某人愤而抬头。
      “白玉堂,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千怒视
      “吃御猫宴”白玉堂单手一撩额前碎发“白爷我路过此处看到门口所悬牌子上写着御猫宴,就想进来品尝一下喽”凤眼细扬,望视着展昭。
      “咳咳,咳咳”一千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掌柜的”白玉堂高声唤道
      钱掌柜抖着满身的赘肉,迎了上来
      “嗖”某人转头,瞪视钱掌柜,双眸发出利光。
      “掌柜的,你这御猫宴有什么菜式啊,这样吧,先上一盘油焖猫肉”
      一千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钱掌柜
      “这…这…”钱掌柜额头汗珠突突外冒“客…客官,小店没有这道菜,您换个菜吧”
      “没有?那就来一份酱爆猫肉吧”
      “你…”一千一蹦三丈高,吼道“白玉堂,你不要太过份”
      “喂,小子,这家店打着牌子说是有御猫宴,人家开门做生意,白爷我进门光顾,有何过分啊”白玉堂戏谑一笑,双眉一挑,对视一千
      一千深吸气
      钱掌柜善于察言观色,看出这白玉堂乃是存心于一千和展昭作对。手一招,伙计迎上前来,钱掌柜耳边低声吩咐一番,伙计急匆匆跑向店外。再次从店外回到店内之时,手中握有一块牌子,疾身奔往后堂。
      钱掌柜歉声言道“客官,真对不起,小店没有您想要菜式所需的材料”
      “没有?没有”白玉堂凤眼细敛,冷眼瞥视掌柜
      钱掌柜不由被这犀利的眼神,吓得面皮微颤

      “白玉堂,你勿要为难掌柜的”展昭正声语道
      “我有为难他吗?掌柜的,白爷我有为难你吗?”白玉堂挑眉笑问钱掌柜
      “没有,没有”钱掌柜连声否认,心中却道:没有才怪。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摇首。
      “这位客官,您想换个什么菜那”钱掌柜小心翼翼的询问
      “掌柜的,那就上一份醋溜鱼,咱们这猫大人喜欢腥,还有再来几道你们店里的特色小菜吧,呵呵”白玉堂手指顶着下巴,装作思考模样。
      “诶,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钱掌柜转身离开,动作迅速
      “白玉堂,你…”一千气结,一脸的郁闷

      菜很快上桌
      “白玉堂,谁要与你一桌了吃饭了”一千喝道
      “不想吃就走”白玉堂正眼都不瞧某人,只是斜扫一眼,举筷夹鱼,柔声细语道“哪只猫儿不爱腥,来,展小猫,多吃点,这可是你的最爱哦”
      展昭剑眉紧蓄,黑眸深邃,正色言道“多谢鼠兄了”
      “展昭”白玉堂面色一凝
      展昭眉眼带笑,润如清风,正视白玉堂
      “怎么了?我展大哥叫你鼠兄错了?”一千双眸大睁,嘴角上扬,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言道“嫌难听,就别叫锦毛鼠”
      “臭小子,你…”
      “啪”一千座下凳椅,应声向后倒去,某人后脑直直坠向地面
      白玉堂好不得意,斜嘴坏笑
      “呯”一千仰天摔倒在地,其迷瞪的睁着眼睛望视,双眉紧皱,单手颤颤指这白玉堂,头一歪,晕厥过去。
      展昭与那白玉堂面色一诧,急忙起身,蹲立在一千身边
      “一千,醒醒”展昭轻拍一千脸颊唤道,眉宇之间满是忧色,星眸清澈却是深若寒潭。
      白玉堂亦是凤眼微敛,剑眉不觉紧蹙,急声呼道“小子,醒醒,快醒醒”
      某人始终是豪无反应。
      展昭瞪视白玉堂,俯身
      “我来”白玉堂拦住猫儿迳行俯身托起一千双臂,将其背起。
      “走,我们快些回开封府找公孙先生诊治”
      “嗯”白玉堂点头
      二人急身而出,一红一白迅如疾风

      二人街市疾驰
      展昭突觉有异,皓眸侧视身侧,却见某人双眸大睁,一脸诡计得逞的表情,使劲的在对自己使眼色,不由慢下脚步。
      “猫儿,你快些”白玉堂催促道
      展昭轻责某人一眼,嘴角微抿

      开封府
      床榻边上,公孙先生青目细敛,单手抚须,三指搭于一千左手手腕处把脉
      “公孙先生,如何?这小子不会有三长两短吧”白玉堂问道
      公孙先生起身,却见某人眼珠在动刚要开口,展昭对他眨眼示意,公孙策何许人,狐狸也,立马就洞悉展昭之意。
      “白少侠,这一千头部受创,虽无性命之忧,却恐有后遗之症”公孙狐狸面色凝重,沉声言道
      某人躺在床榻之上,面皮隐抽。
      白玉堂侧身望视
      展昭身形一闪,端坐于一千床边,腰肩背板笔直。
      “后遗之症?是何后遗症?”
      “白少侠也勿需多虑,一切都尚待一千醒来才知结果”
      “请问公孙先生,他何时能够醒来”
      “几个时辰后应是能醒来”
      …………

      某人躺卧在床,心中暗忖道:这白老鼠怎么还不走啊,咱现在是一动不能动,脖子好酸,腰好痛,咱想翻身啊。
      展昭与白玉堂站立于床的两侧
      “喂,展昭,你说这臭小子醒来后会有何后遗之症”白玉堂侧身,剑眉凝结,低声询问
      “不知”
      白玉堂表情僵硬,将手放于嘴侧,悄声语道“那你说他有无可能成白痴”
      一千躺卧在床,眉头微凝。
      展昭瞥视白玉堂一眼,嘴角微抿,不语。
      “展昭,你看臭小子眼角在动,他醒了”白玉堂赶忙坐到床侧,唤道“小子,醒醒,快醒醒”
      一千自知装不下去了,缓缓的睁开眼眸,坐起身来,揉揉后脑,伸伸脖颈,怒视白玉堂
      “脑壳挺硬的,这般砸下去都没事,看来你不光是脸皮比常人厚,连这脑壳都是加厚的”白玉堂见一千醒来没有大碍,不由面色一缓,继而嘲讽道
      一千冷哼一声“白老鼠,你言而无信,当日在陷空岛你应承不再对我动粗,你今日失言了,你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白爷我有对你动粗吗?白爷是对椅子动粗,由始至终未动你分毫哦”白玉堂凤眼微挑
      一千登时立目,转而又眉眼细弯,冷声言语道“白玉堂你暗中伤人,非大丈夫所为”
      “白爷我何事暗中伤人了?”凤眼一竖
      “你将我座椅踢翻之时,我可有防备?”一千嘴角上扬,努努嘴,顿了顿又言道“你踢我座椅之时,可是有知会于我,没有吧,呵呵,对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使出如此招数那便是暗算,小人,卑鄙小人”
      白玉堂气结,剑眉紧蓄
      哎,锦毛鼠白玉堂向来自认乃是堂堂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最痛恨的就是暗箭伤人的卑鄙之徒,现今被人按上如此高帽,自是煞气顿起,内力迸发使之发丝扬起,白衣翻飞,眉宇之间黑气凝结,犹如修罗临世,甚是吓人。
      “哎呀,我怎么有些晕呀,莫不是那后遗症啊,哎呀呀,晕了,晕了”某人哀声佯装晕眩,躺回身去。
      猫儿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依靠在墙,侧视白老鼠一眼,唇角上扬,皓眸烁出星辰之光。
      …………

      暮色幽幽,斜月撩挂,青石板铺的街面尽头,一处低矮民房墙角处二个黑影钻在阴影处私语
      “给,事先约定的十两银子”
      “不行,加五两,精神损失费”
      “陈仵作你不可漫天要价呀”钱掌柜擦擦油珠,脸颊处肥肉一鼓一鼓
      一千双眸顿立,尖声言道“什么漫天要价?你也不瞅瞅自己办的好事,那专座,那牌牌,咱被吓的起码少活三年,五两银子的精神损失费便宜死你了”不依不饶
      “二两”
      “什么?五两少一分以后与你概不生意往来,哼,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展大人现今的行情有多走俏”一千双手环抱胸前,下巴一抬转身
      “陈爷,咱们谁跟谁,好说,好说”
      “拿来”一千手掌一摊
      “嘿嘿,您拿好”钱掌柜谄笑着将银两递于一千
      “喵…”一只皮毛漆黑的,双眸放着荧荧绿光的黑猫突然临墙从二人头顶处跃下
      “娘诶…”
      “哗”
      一盆水至对面二楼泼下
      “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吵”
      …………

      阁楼雅间,画栋朱栏,窗宇镂花,典雅精巧,古朴大方
      “王爷,有礼”包大人躬身行礼。
      众人施礼
      八贤王单手一挥,众人回身
      “呵呵,今次包大人可是破费了”
      “王爷客气了,王爷请坐”
      “包大人,不知今日请本王看的哪出戏呀?”八贤王袍底一掀,落座
      包大人见王爷已落座,方才端坐“王爷,此戏名为寻子记,今日乃是首次登场”
      八贤王笑言道“哦,这般那本王定要细细品赏一番”
      “咚”锣鼓声后,好戏上演
      唱腔婉转情致,清雅哀愁,犹如锦缎一般细腻轻柔,唱段上一刻高亢悲怆,下一时却是凄婉动情,令闻者无不动容,极具艺术感染力

      戏中所讲述的故事乃是一户纪姓商贾之家,老爷纪德厚年逾不惑,娶有吴惠、金月二位平妻,确是膝下无子,恐诺大生意无人继承,自是求子心切,在其四十二岁生辰之日,竟然喜闻二位妻子同时有孕,头脑一热,曰道:二位爱妻,你们谁先产子,所出即是我纪家长子嫡孙,这诺大家业就由其继承。
      一场争夺家产的阴谋展开序幕
      吴惠妻先行产子,奈何这金月与管家李奇勾结,买通产婆,用一畸形死胎换走吴惠之子,又命丫鬟将婴孩杀死,丫鬟心地善良不忍,将婴孩抱于纪老爷好友王胤家中相告原委,望其收留,王胤允。
      丫鬟回府复命,途中却不慎堕入湖中,溺水身亡,王胤知晓内中原委却恐无人证,只得将此事深埋心底。
      吴惠被诬陷产下妖孽,赶出家门。
      金月怀胎十月,临了却是胎死腹中,纪德厚一场欢喜一场空。
      转眼纪老爷已过知天命之年,眼见得子无望,决定收养一男婴,以继香火,王胤便将吴惠之子过继纪德厚。
      纪德厚身故,吴惠之子继承家业。
      某日吴慧巧遇王胤,知晓当日之事,在王胤的协助下,母子相认。金月眼见事情败露,自缢身亡。管家李奇被乱棍打出纪府,最终饿死街头。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千心中暗暗自喜,偷偷瞥视八贤王,心道:嘿嘿,咱这编剧不错吧,今后又找到一份谋生的技能了,专门给戏园子写剧本,哇咔咔。
      八贤王双眸圆睁,额头渗出细汗,愣愣出神,公孙先生与包大人对视一眼,会心微微点头。
      “王爷,王爷”包大人唤道
      “嗯,啊”八贤王身形一怔,起身“包大人,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

      “王爷”雅间外跨入一人,躬身屈膝,行叩拜大礼
      “陈公公,你何时回的京?来,快快起身”
      “奴才昨日回的京”陈公公单手摸入袖中,取出一黄布锦囊“八王爷,此物乃是一位故人相托奴才,转交王爷您的”
      八王爷面带疑惑,犹豫着伸手接过锦囊,取出内中之物
      “御赐金丸”八贤王身形一颤,面色大异,惊慌之际手中金丸滑落在地
      一千双眸成四十五度发出利光,心道:哈哈,御赐金丸,摸一下也是天大的福分。急身上前拾捡起金丸,拿于手中爱不释手。
      八王眼见金丸落地,亦是一惊,见有人拾起,手一伸只等来人将金丸递于自己,却见此人颔首端举金丸站立,迟迟未有动向,不由上前。
      展昭瞥视某人一眼,轻叹一口气,侧身一把取过金丸,躬身递于八贤王
      某人这才回过神来,却是只得继续颔首站立,装傻充愣。
      八贤王注视着金丸久久没有吱声。

      八贤王面色凝重,沉声言道“陈公公,你这位故人究竟是何许人?现在何处?”
      “此故人现在开封府内,王爷一见便知”
      八贤王回首看看包拯,看看陈林,继而凝望手中金丸,仰天长叹。

      开封府
      八贤王凝神定目正视眼前这位满面威仪,仪态端庄贵气天成,却又双目无神空洞的妇人。倏地双眸之内雾气翻腾,声调微颤“皇嫂”
      “八王”老夫人亦是泣声
      “皇嫂居然尚在人间,太好了,太好了”
      “八王,当日冷宫大火哀家幸得忠义之士相助,方才逃出生天流落在外”老夫人抚泪
      “皇嫂,这些年苦了你了”
      八贤王转首问道“包大人,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包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颔首言道“八王爷,狸猫换太子最重要的人证寇珠已故,其他人证皆无法证明当日陈公公抱往南清宫之婴孩便是李太后之子,先皇血脉,万一刘太后不念母子之情,与那郭槐一同反咬一口,诬称八王爷与陈公公混淆皇室血脉,皇上并非赵氏血脉,皇室血统,倘若被心怀鬼胎野心之徒利用,岂不是危及皇上,动摇朝纲社稷。
      八王爷点头“那依包大人之见应如何?”
      “此事须从长计议”
      一千不自觉头一垂,心道:老包子,你说了等于没说。
      气压低沉

      包大人沉凝片刻,环顾诸人,语道“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沉默,一千顾盼左右,心道:冷场了,啧啧。
      包大人见一千顾视左右,误以为他有所想法,但又不敢直言,于是正声言道“一千,对此案你是否有所想法,只管大胆说来,无须多虑”
      某人大眼一睁,心道:无须多虑?咱一虑都虑不出来,咱打瞌睡上下点头以为咱有计策,怎么顾视左右摇头,也以为咱有计策那。娘的,没天理了,罢了,管他那,反正拿郭大太监开刀准没错。
      于是一千上前一步,躬身言道“老夫人、王爷、大人,现今亲历狸猫换子一事之人只有那刘太后与郭槐,刘太后乃是当朝国母自是动不得,唯今只能动那郭槐,且此案只易暗中审理,如此方可防大人所虑之事发生”
      “暗中,如何暗中?”包大人点头捋须
      一千挠挠后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先生亦上前一步,语道“大人,只需设计一个罪名将郭槐打入大牢,即可暗中审理”
      一千看着公孙狐狸,嘴角隐抽,汗毛直立,心道:这竹子够黑心的啊,乖乖,这种损招都想的出来,幸好他与老包子是一国的,不然他可就是老包子的心腹大患了呀,啧啧。
      “嗯,此计甚好”八贤王轻捋黑须,点头称是
      包大人虎目微敛,语道“王爷,暗中审理且要坐实此案,少不得一人的旁听”
      “包拯,你是意思是…皇上”
      “正是”

      八贤王双手背交与身后,仰望窗外,眼神无比坚定“包拯,后日便是太子生辰,皇上将在本王府邸为太子庆生,本王借此时机向皇上吐露一切”
      包大人虎目微敛,黑面微凝,正声言道“太子庆生,这太后恐是会与皇上一同前来吧?”
      “太后近日闭斎,不便前来,皇上亦恐惊扰太后清修,故而未在宫中设宴欢庆”八贤王青眸凝定,严声语道“本王要让今日之戏在南清宫再唱上一回”
      …………
      日头西落,余晖衬耀天际,夕阳染红了街道

      太子生辰
      八王府邸,庭院楼阁今日皆悬挂彩灯,府中翠柳青柏枝头均系有彩带,喜气洋洋,净水遍撒府中各处,园内湖光粼粼,湖面之上莲花朵朵绽开,水中锦鲤欢游,一派祥瑞之气。
      下人虽脚步匆匆忙绿万分,却是面带喜色。
      形成强烈映衬的是八贤王与狄娘娘的面容之色,双眉紧蓄,忧心忡忡。
      “王爷,皇上一直把你我二人当成生身父母,今日得知真相,他将如何看待你我”狄娘娘柳眉微皱,凝眸泛着水气,不时用锦帕轻拭眼睑处。
      “王妃,既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有定数,皇上素以仁孝治天下,而今生母却流落民间受尽磨难,你我怎忍心让皇上背负不孝的罪名呀”
      夫妇二人紧紧相拥,彼此宽慰

      八贤王在花园之中搭建了一个露天戏院,皓月星空之下听戏别有一番风味,花园转角处-----一花厅之中老夫人与包大人、公孙先生、陈林正在耐性等候

      “锵锵”铜锣声响起,戏文开幕
      皇上饶有趣味着欣赏曲艺,八王与狄娘娘强颜欢笑紧握彼此之手,台上所演所唱将他们那段尘封记忆重现在眼前,纵然时光如梭二十几年匆匆而过,却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戏正唱到要紧关头,一尖细嗓音的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八贤王狄娘娘面色一怔,大惊
      皇上、太子听闻太后前来,却是大喜,忙起身相迎
      而某位蹲在花园角落处磕着瓜子,欢愉吃着糕点的喃喃自语“皇家糕点就是与众不同” 的人儿,险些噎死。
      展昭剑眉紧蓄,不自觉握紧手中巨阙
      花厅之中
      “大人,这戏如若在唱下去,可如何收场啊” 公孙先生面色凝重
      包大人面色越加黑沉,虎目圆瞪

      “母后,怎会前来啊?”
      “太子生辰皇上不宴请哀家,哀家只得不请自来,怎么不想哀家来?哀家还来错了不是?”
      “臣(臣妾)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太子欢腾的扑入刘太后怀里,甜腻腻的唤道“孙儿拜见太皇太后”
      “乖”
      “母后请上座”皇上搀扶刘太后落座
      一千望视不远处的戏台,两股战战,颤声语道“展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发个暗器将那唱戏的给弄晕?”
      展昭星眸微敛“这般做法,恐是会被误认为有刺客行刺而惊扰圣驾”

      话语之间大风突起,阵阵袭来,片刻之后“哐当”一道银光闪电凌空劈下,转瞬之间大雨倾盆,雷声大作。
      一千不顾雨水淋湿衣衫,双手箍住展昭脖颈,脸颊紧贴展昭面额,欢腾的指天欢言道“下雨了,哈哈,戏演不了喽”
      展昭皓眸舒展,面容却是有些僵硬
      众人避雨,戏只得半途罢唱
      刘后安坐凉亭,郭槐一旁随侍
      “皇上,看来天公不作美搅了一场好戏呀”刘太后笑言道“狄娘娘,许久未见,身体可好啊”
      “太后关心,臣妾身体还算康健”狄娘娘面容有些僵硬
      “自家人平日里就应该多走动走动,有空就来宫中陪陪哀家”
      “臣妾遵旨”

      某人正在欢腾中,突然身形一凛,面容大诧,三魂七魄错位,心道:本来将老夫人安排在花厅是希望离的皇上近些,他娘的,现在可好梅娘没在,老包子他们定然不会知晓这老夫人癔症一事,惨了,她要是喊出不该喊的惊动那刘太后与郭槐可就完了。
      一千急声语道“展大哥,快,快回花厅”
      “出何事了?”
      “老夫人雷雨之夜,必发癔症”
      …………
      天际不时响起轰雷

      花厅
      老夫人面色惨白,正在瑟瑟发抖
      “老夫人,您可是身体抱恙?”公孙策恭声询问道
      又是一声巨雷
      老夫人噌然起身,盲眼圆睁,一脸的惊恐之色,双手一阵挥舞,与平日高贵威仪之态迥然不同,简直天差地远,她嘴一张,便凄厉呼道“火,着火了,救命啊,大火,皇上,皇上…”
      惨叫声震惊整个王府
      包大人公孙先生陈林皆是一愣
      一千箭步冲了进来,一把捂住老夫人之口,展昭侧身手指一点,老夫人身形一软…
      “快些离开此处”公孙先生焦声言道,展昭俯身背起老夫人,众人转移,一千紧随,却被狐狸拦住。
      “一千你在此处善后”
      “什么?怎么善后?为何是我呀?”
      “你是生面孔”
      “不是,那郭槐见过我的”
      “哎呀,你看着办吧”狐狸甩来某人的手,急身而去。
      “啥?”
      …………

      刘太后听闻惨叫声身形一怔,凝眸一寒面容惊异,颤声语道“郭槐,喊声似从前方传来,你快扶哀家过去瞧瞧发生何事?到底是何人在叫唤皇上?”刘后听着呼声有种熟悉感,心中莫名不安,隐隐有种不祥之兆。
      “是,奴才遵命”
      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叫“着火啦,救火啊,救火呀,别惊扰圣驾啊,快叫皇上先行回避呀…”
      远处一下人急身奔跑而来“王爷,花厅起火了”
      刘后听闻花厅着火面色竟然一缓
      “什么?”八贤王一听花厅起火,自是慌乱面色大变“可有人受伤?”
      “回王爷,没有”
      八贤王面容恢复点血色
      “火势如何?”
      “火势不大,现已扑灭”
      …………
      一千撩开嗓子大呼后,望着火焰,瞅着自己手中蜡烛,面皮猛抽,心中哀悼:呜呜,咱纵火烧王府,灭九族啊,对了,这八贤王不会向咱索赔吧。

      王府内人头攒动,众人奔走救火
      “你瞧那小子不是府中之人,且是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烛火,是他放的火”
      一千一听赶忙甩手扔掉未及处理的罪证。
      “快抓住他”
      “不是,听我解释,我是你们王爷的客人,听我说呀…”
      “好小子,敢纵火烧南清宫”
      “不是,我是…我冤那,六月飞霜啊,窦娥比咱冤那,不是,咱比窦娥冤那”
      “窦娥?何人?你人赃俱获,还敢喊冤,再喊打你没商量”
      …………
      某人被当纵火犯扣押,幸得误会解除,才安身回到开封府。

      漆夜森森,星辉黯淡,月光折射树影斑驳
      太后寝宫
      流光烁金,金碧辉煌
      “救命,救命,是哀家对不起你…”
      “太后,太后,快醒醒,醒醒”
      “啊…”刘太后惨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太后,喝口参茶压压惊”郭槐将一杯温度适宜的参茶躬身递于刘太后
      刘太后神色慌张,凝眸闪烁“郭槐,哀家又梦到李妃在大火之中咒骂哀家,接着便飞身而出双手紧紧掐住了哀家的脖子,对了,还有那寇珠坠楼摔死在哀家面前,眼珠崩裂的惨样”
      “太后,您定是今日在八王府受了惊,才会作此噩梦,不如过几日奴才出宫去相国寺为太后您求些法器回来,安神避邪”
      “郭槐,哀家自从那冷宫大火之后,对火光就有莫名的恐惧,今日突闻那呼叫声哀家总有种错觉,那是李妃在呼救”
      “太后,您是心中有所记挂,才会有此错觉”
      “或许是如此吧,郭槐,吴良一事处理的如何?”
      “太后宽心,吴良已死,派去刺客虽有被擒者,但这些刺客拿钱杀人从不过问雇主身份,晾那包拯如何能耐,也奈何不了奴才”
      ………
      日念阿弥陀佛,却是满手血腥,啧啧,讽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 55 章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