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笔耕辍

82、爱情故事

　　高桥的肉排下锅，黄油和肉结合在一起的香气一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专心于美食的高桥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一个扭曲的黑色阴影沿着他的影子爬上了他的身体，如一条蛇游走在高桥的皮肤之上。

　　黑色爬上了高桥的脸时高桥才发现不对劲，他的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是一片血红，所有的东西都被血液染透。

　　高桥的反抗来得迟缓无力，黑色爬满了他的眼睛，内心的扭曲和疯狂舞动起来，他忽然放弃了抵抗，抬起手抚摸自己的眼睛，他听见了耳边妻子温柔的声音与他诉说着情话，妻子说她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想要离开自己。

　　高桥伸出手，对着那块刚刚入锅渗透着血水的肉排伸出手。

　　高桥看着眼前眉眼妩媚的女人，女人的手指绕着肩上梨花卷的长发，穿着他们结婚时的纯白的婚纱，言笑晏晏地看向自己，他控制不住地抚摸上了妻子的脸庞和身体，热情地拥抱着温柔的妻子，他狂热地亲吻妻子的面颊，妻子也发出咯咯的笑声回吻了自己，对自己回以拥抱。

　　高桥的手上紧紧抓着那块肉，他笑着从肉排上咬下一口又一口，血水顺着他的颈边流下。

　　妻子的婚纱从胸口开始染上了热情的红色，然而红色更加衬得她肤白如雪，她像是一个美丽的精灵，他们相拥着从厨房到客厅，双双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妻子趴在高桥的身上，咬住他的喉结，从下往上俏皮的看着自己，眼角微微挑起，危险又诱惑，她咬着高桥的喉结：“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但我要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危险的战栗与身体的快乐紧紧缠绵在一起，高桥捏着妻子单薄的肩膀，他将妻子压在身下，他蹭着妻子的脸颊，此刻他像是妻子的俘虏和被驯养的狼狗，他吻着妻子的身体，说道：“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告诉。”

　　高桥在沙发上上演着一出狂乱的独角戏，他的双眼通红，他从沙发上站起，仿佛挽着另一个人走过一圈又一圈的楼梯，他打开了自己的书房，而在书房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房间，一个密室。

　　密室的墙上挂满了高桥和一个女人的照片，按着时间走过，从七八岁金童玉女的两个小孩，到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再到两人手拉着手晒出的同一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高桥兴奋地向妻子展示着他们过去十几年的生活，他们幼年相识、学生时代定情、考上同一个大学、毕业后工作还没找就先结了婚，他们甚至差点有一个孩子。

　　高桥看着那张被迫引产出来的不成型的胎儿，他说：“没关系的，小雅，你有心脏病，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

　　妻子看着那些照片，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她也看了看那张不成型的胎儿，又看向空白的另外半扇墙，问道：“其他的呢？我们后面的照片呢？”

　　高桥脸上一瞬间惨白下来，他讪讪地握紧了妻子的手，只说出两个字：“别走。”

　　妻子回以一笑，抱住了高桥的身体，她踮起脚将脑袋搭在高桥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脸上的表情暧昧，忽然她惊呼了一声：“那是什么？”

　　高桥连忙回头，看见放在房间门口的行李箱，瞬间呼吸都停滞了，他握紧了妻子的手。

　　妻子疼得皱起眉：“好疼。”下意识想要甩开高桥的手，然而高桥双眼通红地回过头，像是一头野兽一般盯着妻子的手，那只手想要挣脱自己，他就握得越来越紧，他看着妻子纤细的手腕上出现了属于他的痕迹，忽然感觉到一股兴奋，他仿佛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让妻子不会离开自己的主意。

　　高桥低下头，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条绳子，那正是他想要的。

　　高桥端着一杯咖啡，回到屋里，妻子乖巧地被绑着四肢躺在床上，他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看向妻子：“你最爱的咖啡。”

　　妻子看了看那杯咖啡，笑得很开心：“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心脏病人是不能喝咖啡的。”

　　高桥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妻子的唇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最爱喝咖啡吗？我专门去学的，尝尝吧。”

　　妻子鼻青脸肿却又乖巧地躺在床上，立刻开心地答应下来。

　　高桥贴心地为她垫了一个最柔软的枕头，又给她换上一件无袖的纯棉的睡裙，她躺在床上冲他微笑，一点也不反抗，高桥也躺下来，枕着妻子的手臂，他搂住妻子匀称苗条的腰，妻子带着一些鼻音和他娇气地说：“我饿了。”

　　高桥立刻坐起来，亲了亲妻子丰润的嘴唇，说道：“我去给你做吃的。”

　　妻子肿着一边眼睛，只用一只眼睛看着高桥，任性地提出要求：“我要吃最好吃的。”

　　高桥宠溺地笑了，握着妻子的手，说道：“好，我去给你做最好吃的东西。”

　　高桥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屋子，他的双眼几乎看不见一点眼白，也不再泛着红色，而是被黑色笼罩，细细密密的浓烈的黑色布满了他整个眼眶，可却并没有影响到他任何的行动，高桥走过一个个房间，又进入了书房后的房间，那个房间已经没有空白的部分，而与前半生的欢乐幸福泾渭分明的，另外一半的照片全是带着暴力和血色的。

　　照片里的女人被殴打禁锢，被拍下各种伤痕累累或是情欲迷人的照片，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神采，越往后，照片上的女人身体上的伤越重，直到她少了一条胳膊，照片开始疯狂起来，一条胳膊，两条胳膊，一条腿，两条腿，那个女人躺在床上成了个人彘的模样，她被套上了过去的婚纱，烫出了年轻时最爱的梨花卷，摆在床上如同一个娃娃。

　　而在房间的最后是一个大冰柜，有一个棺材那么大，冰柜是透明的，任何一个走近的人都能看见冰柜里的人。

　　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尸体躺在冰柜中，她的四肢还在，但全部都是拼合上去的，带着恐怖的缝合的线条，婚纱盖住了她的腿，高桥掀开婚纱，两条腿上已经被割去了大部分的肉，再往上，婚纱下她的腹部也已经空了。

　　高桥皱眉看着已经没什么肉的大腿，他终于捧起了女尸的手臂，他亲吻在手臂上，喃喃念道：“这就是最好的、最好吃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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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桥：我爱我的妻子，发了疯的爱她。
妻子：确实。
妻子：我是指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