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总裁》暗杀孔雀

33、撒网

　　司汤暗中观察了楚斯许多天。

　　她偷偷把他的安眠药换成了外表相似的维生素片，偷偷把赫尔墨斯掉包，偷偷学做了很多养神安眠的饭菜，这些都在不知不觉中，楚斯并没有明显发觉。

　　但他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时常揽着薛定谔在花房里晒太阳，顺便抱了满怀的花木香。

　　“我们什么时候领证？”楚斯捋着软绵绵的猫尾巴，对正在浇花的司汤抬头。

　　“什么证？”司汤心无旁骛地浇花，她正准备拿起剪刀修理下粉白粉白的珍珠梅，可听到他的问询，手顿时僵住了。

　　“结婚证。”楚斯不疾不徐道。

　　司汤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缓了缓，推诿道，“我还没想这个，再等等，再等等......”

　　“你不会还没考虑过吧？关于合法婚姻的问题。”楚斯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薛定谔的脑壳，手劲加重，薛定谔不悦起来，喵呜一声跳下他的腿。

　　“呃，是，那个有点突然。”司汤绞着剪刀，胡乱剪花以作掩饰，楚斯见状没再逼她，不咸不淡瞄了眼霰雪片状的花瓣，心想这个颜色的婚纱应该不错。

　　嗯......他没告诉司汤，昨晚上做梦就连将来孩子的名儿都想好了。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这很奈斯。

　　两人间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花房里响动的是簌簌花落声和剪刀的咔嚓声，忽而门铃响了，司汤偏过头，见居扬风度翩翩走来。

　　好些日子不见，他愈发神采奕奕，像是温柔的日神之子，灼灼发光。

　　“司汤，这些天还好吗？”

　　“好。”司汤不晓得他知不知道自己和楚斯的事，眼神错开，想要离了花房。

　　“你别走，我来找你有事。”居扬笑了笑。

　　“什么事？”楚斯敛色起身，挑了挑眉。

　　“我和蔻蔻的婚礼，蔻蔻想要司汤做伴娘，哦，还有你呢就做我的伴郎。”

　　“我？”司汤发出惊讶的疑问。

　　居扬自在地坐在藤蔓缠绕的秋千上，娓娓道，“蔻蔻朋友不多，她喜欢你，想让你做伴娘，你可否行个好？”

　　“蔻尔呢？我想听她跟我说。”司汤心生疑窦，她怀疑蔻尔已经被居扬控制起来，连出行都不许。

　　“司汤。”楚斯及时阻断了她的质问，司汤闷闷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花房。

　　居扬晃了晃秋千，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感觉司汤好像不太喜欢我了。”

　　“别自恋了。”楚斯哼了声，“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周末，你可一定要去，司汤也要去。”

　　“她的事我做不了主。”楚斯平静道。

　　居扬挑挑眉，表情讳莫如深，神神秘秘地拿手肘捅了捅他，，“进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成了？”

　　楚斯眸光浮了浮，牵牵嘴角，笑而不语。

　　“看你这样子吧，德行。”居扬嘁了声，扯扯脖子上的淡蓝丝巾，“别腻歪了，人司汤对你爱答不理的。”

　　楚斯闻言有点不高兴，“她向来那副性子，不是针对我。”

　　“错。”居扬板了板腰，翘着长腿老生常谈道，“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她针对你是好事，至少把你放在心上了。”

　　楚斯竟然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于是点头，让他继续向下说。

　　“你们领证了没？”

　　“还没有。”这件事的确让楚斯头疼，万一那天她又跑了可就麻烦了。

　　居扬乐得看他苦恼，取笑道，“要不要我帮忙把民政局搬来？”

　　楚斯摘了个酸柠檬砸他头上，居扬跳起来躲开，“别，我可是领了证要成婚的人，你不能因为嫉妒就谋害我。”

　　楚斯阴着脸，黑压压盯着他，居扬很不自在，指尖绕了金发一圈，想了片刻后一锤定音。

　　“有办法了，只要你哄着司汤来当伴娘，我就有办法帮你。”

　　“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居扬讳莫一笑。

　　晚饭时分，司汤手里揉着一片甘蓝叶，就像是凭空捏造的绿色枢纽，楚斯从书房里出来看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低低一声咳嗽。

　　“你有心事。”他坐在她身边，让半个身子都陷入极软的沙发。

　　司汤闭开这个话题，反而问，“你觉得最近心情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楚斯眉梢挑动。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挺开心的，你开心我就放心了。”司汤眨着眼睛，认真而诚恳道。

　　楚斯笑，“真的？”他倒是很意外司汤这么关心自己，简直意外之喜。

　　“嗯，这样我就放心走了。”司汤抿抿唇，以便壮胆开始接下来的主题，她的手指不停绞搓着，“领证的问题我考虑过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她抬眼，眸光清亮，凝视着楚斯，小心翼翼地问，“你懂我的意思吧？”

　　楚斯这次的回复停顿了一次心跳的时间。

　　同司汤一样，他没有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往后仰了仰身子，尽量摆出心平气和的语调，“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下火车。”

　　司汤不忍戳破知晓他抑郁症的事，她被楚斯温冷的目光慑住了，只是用揉脑袋来掩饰，“谁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是想负责的，可两个人在一起不止是责任这么简单。”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很不开心吗？”他以退为进，上半身慢慢向司汤压过去，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近在咫尺，楚斯密密的睫毛都要扎到她脸上。

　　司汤莫名有些晕眩，好像整个人被他乍明乍灭的神色箍住，她支支吾吾，“不是不开心，只是——”

　　下一刻，他淡淡覆上唇瓣吻她，泛着灯光的手指瘙动她的头发。

　　司汤倏地反应过来，使力把他推开，眉宇间染上几分怒气，“你做什么？”

　　“看看你是否喜欢我。”楚斯站起身，舔了舔唇，若不是他的语调那般淡漠疏离，司汤真的以为他在厚颜无耻耍流氓。

　　可她还是感觉被冒犯道，不停用手擦着嘴，“你，无耻。”

　　“我要是真无耻，就该把你锁起来，永远不放你出去。”楚斯声音冷冰冰的，看到司汤眼睛瞪圆了，又不禁叹口气，扶着额头重新躺沙发里，“逗你玩的，你不想领证，我尊重你的意愿。”

　　柳暗花明又一村，司汤感到难以置信，“真的？”

　　“嗯。”楚斯把眼睛闭上，存心给她一个不容幹旋的雕塑印象，“不过你要答应我去参加蔻尔的婚礼，你们也是朋友一场，你应该去当她的伴娘。”

　　“蔻尔是被逼的，我不去。”

　　“你到时候去见见她，就知道她是否愿意了。”说着，他半阖着眼，用缝隙里的光打量着她，司汤古怪的神情纤毫毕现，她转着眼珠子思量了老一会儿，终于点了头。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