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圣女不行》百玖

51、Level.51

　　“气氛有些紧张啊。”苏菲女士说。

　　与炼金术师们一同抵达香柊镇的还有“黎明之鲸”的商队，作为碧砂海港名列前茅的大型商会，黎明之鲸可不会随着夏季的浪潮褪去而陷入沉寂。恰恰相反，这正好是另一轮忙碌开始的时候。
　　由矮脚马车的货厢内装满了翡翠之都难得一见的海产品，还有款式新潮的服装首饰，一种能够湿润空气的潮汐熏香在空气干燥的秋冬季节很受欢迎。等到商队从翡翠之都返程时，则会带上各类珍贵的元素矿石，以及山地独特的香料和茶叶。

　　不过，今天的香柊镇外罕见地排起了长队。
　　全副武装的骑士们在城镇外设起关卡，逐一检查进出的人员。
　　“是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苏菲的感叹，排在前方的行商也随口抱怨道，“听说最近白石长廊不太#安定，但是，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但是，我听到的消息是非法炼金术师的问题，好像有一批毒药剂流进香柊镇，正在排查。”
　　“哎呀，这有什么稀奇的。明明是很正常的事吧？野生术师的东西质量本来就是靠运气嘛！”
　　“说得也对，而且说不定人家本来就是当成毒药卖的呢，嘻嘻！”
　　“……”

　　等待检入的人们百无聊赖地交流着道听途说的消息，忽然，人群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只见一名披着斗篷的流浪商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退出队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但他还没有离开道路范围，就被两名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骑士一把按倒在地。
　　“我只是个普通的行商啊，骑士大人！”流浪商人立即大声喊起来，“我什么都没做过！”
　　骑士们无动于衷，他们打开行商的背包，翻出几瓶没贴标签的药剂，打开用试纸稍一沾取后，便将对方直接押走了。

　　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了一阵，紧接着便爆发出更加激烈的议论。

　　在一片嘈杂声中，商队终于排到了门口，值守的骑士一板一眼地行了礼：“日安，女士，例行检查。”
　　苏菲点点头，配合地给出自己的商队证明，同时多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制服，根据领口的花纹样式，这恐怕是直隶于翡翠之都的骑士。
　　“原来这么严重吗？”作为格雷特教授的合作方，苏菲女士多少知道一些风声，忍不住感叹道，“我还以为充其量只是普通的安全事故？”

　　骑士们在最后的两个车厢前停了下来，里面码着一箱箱印有金色鲸鱼包装的瓶子——这是黎明之鲸这次前往翡翠之都的主要目的之一，野心勃勃的商会长信心十足，打算以此开拓新的市场。
　　不过，骑士们如今对这些有着特殊功效的液体有些过敏似的，照着货物清单核对了好半天，皱着眉询问道：“抱歉，女士，请问这些是什么？”
　　“喔，是炼金饮料。”苏菲女士坦然道，“碧砂海港的新推出的流行产品，这一次打算到翡翠之都推广。”
　　“炼金……吗？”骑士警惕地嘟囔了两句，再次仔细查看了炼金工坊的说明证书，然后随机拿了两瓶出来做过试纸验证，才犹豫地放了行。

　　啧啧，看来得换个宣传说辞才行了。苏菲琢磨地摸了摸下巴。

　　至于栀春，则跟着格雷特教授等人来到了贤者厅。
　　翡翠之都的炼金术师们已经先到一步，迎接他们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看上去也是一身风尘仆仆的，见到格雷特教授，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了，格雷特！听说你在碧砂海港搞了些大动作？”

　　格雷特上前与他拥抱了一下，道：“还行，你应该来得及看到。”
　　“啊，那我努力可得再多活两年了——”老炼金术师闻言，乐呵呵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带着他们匆匆朝内厅走去，“好了，寒暄到此为止，你们那儿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发现问题。”格雷特教授耸了耸肩，比起难掩焦虑的对方，来自碧砂海港的炼金术师们神色轻松许多，甚至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毕竟，我们那儿的炼金术没那么吃香了。”
　　“那倒是算是因祸得福。”老炼金术师却笑不出来，他摇摇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情况不好？”
　　“香柊镇抓到了几个游商，但没能问出什么。炼金工坊和金鹿厅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一边说着，一行人已经来到后厅的会议室外，几名坐在会议室外的年轻学徒纷纷站起身：“老师。”
　　“大家已经到齐了吗？”
　　“是的，就等您了。”学徒一边说，一边殷勤地打开会议室的门。

　　“你知道的，”老炼金术师继续苦笑地摇头道，“那些野生炼金术师都是滑不溜手，想抓到他们的尾巴可不容易。”
　　“说的也是。”

　　“那个——”作为野生术师的栀春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药材市场调查过了吗？”
　　“嗯？”老炼金术师这才注意到栀春一般，看了眼格雷特，“这位是？”
　　格雷特教授非常自然地道：“我的学生。”

　　栀春惊讶地看了教授一眼。
　　格雷特教授向来对学徒们非常严格，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带着炫耀的口气说话，老炼金术师也不由得再看了看一身猎装打扮的栀春。
　　“这可不像你们那儿的风格。”他嘟哝了一句，才解释道，“金鹿厅没有类似的委托，这种药剂不会公开售卖。”

　　“啊，我知道。所以我指的不是金鹿厅的正规交易处，而是地下集市里的那些……”栀春挠了挠头，说：“比起灾兽的血液，银栗果和硫磺盐才是要经过一定处理才能保存的东西。如果这样的药剂已经有一定规模的话，应该要有稳定的供货源吧？”

　　除了灾兽，使用的素材、元素结晶，乃至容器，都不应该无迹可寻。
　　金鹿厅那些精选素材的价格不会有太多反应，毕竟对方使用的应该是劣质品……不过，如果整个香柊镇的流浪商人和采集者都没有什么变动的话——

　　会议室里的炼金术师们原本正交流着什么，此时却都安静下来，下意识地望向门口。
　　栀春却没有注意，她眨了眨眼，斟酌地猜测：“其实，我觉得说不定是另一种可能……”
　　“我不太了解这周边的情况，不过这几类素材，在这附近有生长区域吗？”

　　“咔哒”一声，一只爪子细小的禽类轻巧地落在长桌上，用喙梳了梳自己的羽毛。
　　会议室的另一头，响起了一个极为冷静的声音：“就这样，照她说的去做。”
　　栀春忽然就愣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长桌中央那只看起来分外眼熟的鸟类。
　　浑身羽毛雪白，只有翼梢透出一丝丝淡金色的纹路，纤细的脚爪上挂着一只镂空的银环，当鸟儿跳跃时，发出清脆的叮铃细响。
　　栀春曾经听过很多次这样的声音，有些早晨，当她打开窗户的时候，就会看到几只这样的鸟儿停在窗外的栏杆上，然后叮铃铃地飞进屋内，偶尔她会喂给它们一点面包屑。
　　而最后一次，是在三年前的那个雾月——

　　栀春不禁感到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妈妈……？”
　　桌上的白鸦似乎听见了，灵巧地跳动了一下，对着栀春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紧接着，只见它拍打翅膀，在清脆的叮铃声中飞到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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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办公平台，只有难用和更难用的区别，然后每到月底都要崩，还只能在内网用
我都不知道是被迫加班的我比较惨还是陪我加班软件公司比较惨，毕竟我可以骂人（喂
然后今天跟基友反刍了剧情，我们一致觉得，这段内容，我们一定有讲过！
然后就各自回去翻聊天记录
然后就找到了
基友：总之这里过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副本，噗噜噗噜，咯吱咯吱，这样，你意会一下。
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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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讨论全部内容。
我：草。
基友：草。
想爬回17年翻一下我们俩的脑洞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