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休再拒绝我》黑色橘子

5、第四章

　　第四章

　　杜家大宅。
　　虽然不是每次聚会所有的人都能到齐，但是只要人在台北，每个周六都必须回到主屋聚餐。
　　这时候既是一家人联络感情的时候，也是平辈之间互相玩闹的时间，更是众兄弟争相表演谁更加宠妹妹的时候。
　　所以在长长的饭桌上，在座的七位长辈，就可以欣赏到一幕幕高潮迭起的剧目。
　　今天也不例外。
　　三位妹妹按往常的惯例坐在桌子的最外边，虽然在座次上看可能是最末端，可是看看桌上菜肴摆放的地方，其实这里才是整个饭局的中心地带。这里摆着亦琛爱吃的油爆海螺、黄焖鸡翅、蒙古羊肉、马蹄百花球；亦深爱吃的冰糖扒蹄、清蒸基尾虾、蜜汁火方、奶油松酥盏；亦恩爱吃的椰莲蛋黄脯、卷筒香蟹、金陵烤鸭、清蒸刀鱼。还有三位妹妹都爱喝的鲜橘西米露、百合绿豆羹等。只要是她们爱吃的，只要等到机会，家里真是恨不得全都搬到桌上，也不管她们吃不吃得下这么多。
　　甚至什么虾、蟹、鱼，不用她们动手，自然有人剥好弄净送上来；其他的菜，她们的筷子不用移开她们的碗，已经奉上来。几位哥哥三两个围着一个妹妹，偶尔还客串一下，去讨好一下另外两位，生怕冷落了其中一位。三位妹妹早已经习惯，以前她们经常会说让各位哥哥自己吃，她们已经是大人了，可是各位哥哥说难得一个星期才能全部聚齐，一定要让他们好好表现一下爱心，天长日久，她们已经习惯了。
　　现在四哥奕涛就已经开始了抱怨：“小恩，你不喜欢四哥，你看，我剥给你的蟹你竟然一口都没吃。就一直吃奕思给你盛的西米露。”
　　“四哥，怎么会呢？你看，我马上吃。”亦恩赶忙放下手中的西米露，吞下一口蟹肉。
　　老七奕珣也不落人后，立刻给亦深送上一勺猪蹄：“深深，来，吃一勺这个，你好像瘦了。”
　　“娃娃，来来，你爱吃的羊肉。”老六奕璟夹了块羊肉给亦琛。
　　同时，其他几位倍受冷落的哥哥也加入队伍，三位妹妹几乎是再没有开口的机会，平白塞下许多平日根本吃不下的份量，就怕得罪了哪位哥哥，惹得他们伤心。
　　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于是，老三奕浪开口：“是谁没关机的，说好我们聚会时要关掉手机的？”扫了众兄弟一眼。
　　各自互相看看。
　　“没有。”
　　“都关了。”
　　只见他们的小妹亦琛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语气温柔：“是我，等一会儿，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屋外去听电话了。
　　奕璟对众人说：“娃娃是不是谈恋爱了，她以前接电话时从不避开的。关键是，刚才她的语气十分的温柔。”
　　众位哥哥立刻意识到他们的小妹已经长到要出嫁的年龄了，在座中老大和老二不在，老三主动担当领头人，发话：“深深，小恩，你们最近一直和娃娃一起，知道她谈恋爱吗？”顺便使个眼色，有人自然的跟出去听了。
　　“没有，从生日那天我们分开后，我就没和娃娃见过面。”亦恩说。
　　“我也没看见她，我以为她一直在家。”亦深答。
　　众位哥哥意识到他们似乎太疏于对娃娃的关心了，因为她从小身体不好，爷爷就特别宠她，甚至为了她的身体，还陪她到外国住了好几年。后来她的身体好了，又在外边到处跑，因为她说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有出去玩过，所以众人就让她全世界跑，只是让她一定要在25岁时回到台北。结果，这几年见面最少的娃娃回到台北了，可是几天没有回家他们竟然现在才知道。各位家长这时候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专心听起来，只有杜家大老老神在在，悠闲的喝汤。
　　“爷爷，我们以为您会把娃娃照顾好的，您看看。”奕浪抱怨。
　　“她给我打了招呼了，因为要开始工作了，她去打点，自然没在家。”
　　“您……”在奕浪准备继续说话之前，娃娃回来了。众兄弟一致的恢复热络，仿佛刚才的争执不曾发生，心中却打定注意饭后一定要召开紧急会议。
　　三姐妹之间也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决定要召开秘密聚会抵制兄长接下来的举动。

　　当晚餐结束，平日里在一起嬉闹的局面不见了，竟然分成三组，开起了各自的会议。
　　书房里——
　　六个哥哥都面色不善，听着跟出去偷听的奕璋的话：“娃娃有说：‘我想你。’
　　还有说：‘不就是一天没见面，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好了，我明天就回。拜拜。’话很简单，但是。”
　　“但是就是有情况，这样的话只有对情人才会说。”奕珣接话。
　　“是啊。娃娃还这么小，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诱惑。”奕璟说。
　　“娃娃还小，起码还要留上几年，怎么能让人娶走。”奕思说。
　　“ 那个肖想小恩的风拓野也是，他都耗上了好几年。不过我们好像都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在肖想娃娃。”奕涛插上一句。
　　……
　　最后由奕浪统一安排：“首先我们不要惊动了娃娃，我们暗地查出那个人是谁，然后最好是斩尽杀绝。”
　　一直没开口地奕忻突然说：“我觉的我们是不是先要征求一下娃娃的意见再行动？我们都爱娃娃，而且对她千依百顺，如果她是真的喜欢那个人，恐怕我们的行动就要改变计划。”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同样可以对他进行考察，如果他能通过我们的考验，我们就可以同意他们交往，但是想把娃娃娶走当然要再等上几年。但是如果不能，我们就照三哥说的办。”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也不能真的留她们一辈子。可是只要想着有人抢走了她们，我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奕璟附和。
　　“ 好的，那个风拓野是个花花公子，虽然这几年没有什么情况，不过还是要继续考察。但是娃娃和小恩不同，小恩从小就乖的不得了，也特别单纯。娃娃虽然是最小的，看起来也是最单纯的，实际上她们三个是娃娃做主，另外两个都听娃娃的。所以对娃娃不能用对小恩一样的方法。”奕璋说，看来还是挺了解妹妹的。
　　“就这样，娃娃要去A大担任老师，我想她会搬出去住。大家不要阻拦，先找出那个人，再行动。”奕浪总结。
　　“等了解了情况，通知大哥和二哥回来一趟。”奕涛说。
　　众人一致同意，今天的会议也算是告一段落。
　　亦深的房间——
　　三个女孩子就坐在地上，各自或躺或靠，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式。
　　“娃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亦深问。
　　“算是吧。”
　　“娃娃，你很不老实。”亦恩也加入逼问行列。
　　亦琛从衣服里抽出一根链子，在二位姐姐目前晃晃：“这就是我瞒你们的事情。”
　　“戒指？你你，你不会结婚了吧？”亦恩指着链子上的戒指，惊问。
　　“天啊，我们也就几天没有见面。我想起来了，你肯定就是那天生日的时候结的婚。不会真如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吧？”亦深脸上也是不相信的表情。
　　“说对了一半，是生日那天。不过不是结婚戒指，是订婚戒指。”亦琛眨眨眼说，心里却说对不住了，有个笨蛋约定了半年期限，所以她就不明说了，有人能懂就好，不懂也没办法。否则以她的策略根本不需要和爷爷谈判，保证很快就搞定了。但是这样也好，她和小川的未来半年的生活将会及其的丰富多彩。
　　“喔，对对，‘订婚’戒指！那个幸运的人叫什么？”亦深说。
　　“秦川。”
　　“娃娃，会不会他真的比你小？”
　　“是小啊。”
　　“啧啧，看来那个算命先生真是准啊。”亦深感叹。
　　“是啊，算到我们三个今年都是红鸾星动，然后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结婚。小恩，你的好事恐怕将近了。”是啊，那个拓当晚也在场，她就不相信拓在看了小川骗婚得逞的情况后还会继续等下去，搞得不好就会冒着被劈死的危险拐了笨蛋恩公证结婚。
　　“不会，拓还没有通过考验。娃娃，我好羡慕你呀。”亦恩说。
　　“羡慕什么，小恩，这几天拓有没有让你签了什么东西没？”亦琛问，前几天小川告诉了她拓和小恩的“苦情”，原来她这几年不在台北，还是有好多事情不知道。
　　“好像有，不过他说是保险。”小恩想了一会说。
　　“晚了，完了，小恩，恭喜你，你也是我一拨的了。”亦琛笑，这个笨蛋，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已婚身份了。
　　“啊？”亦恩瞬间成了一个木偶人。
　　“不会吧？拓应该没有这个胆子，不然早就拐了小恩跑掉了。”亦深有些不相信，不会两个妹妹几天内都嫁人了。
　　“会，因为我生日那天拓在场，看到小川还没有经过考验就和我结婚了。我想苦战了几年的拓也会冒险的。”亦琛解释。
　　“对，娃娃，这几年你总是不在，而且拓还在接受考验中，所以我也没提过小恩的事情。”亦深说。
　　“娃娃，深深，怎么办？这样拓会被几个哥哥打死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转，虽然她很爱拓，也很爱哥哥们，但长久来积累的习惯让她听从哥哥的话，一时间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简单，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我们只要不说，就让他们几个男人去烦。最后只要小恩出来哭一哭就好了。小恩，如果你不想拓再受更多的苦，一定要守住秘密，不管哥哥们怎么威逼利诱也不能说。”亦琛传授经验。
　　“好，娃娃，我听你的。我一定不说。”
　　“深深，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要准备好！”亦琛笑对亦深。
　　“不怕，看到你们两个都结婚了，我也挺期待的。不过我现在连一个欣赏的男人都没有呀！”亦深说，真的，妹妹都结婚了，向来她们三个人都是一起行动，她也不能落后。前些天还怕结婚的念头没有了，看来结婚的念头是会传染的。
　　“那个算命的挺厉害，现在已经是9月份，我相信你一定很快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小恩，你说呢？”亦琛说。
　　“是啊，他说的话我和娃娃都应验了，深深，你肯定能找到的。”小恩决定按照惯例听从娃娃的建议，乐天派的她马上不担心了，还操心起深深的事。
　　“好，为我加油吧！”亦深笑。
　　“加油，你努力找。我们努力接受考验，顺便为你准备经验！”亦琛也笑。
　　“加油。”
　　三姐妹分享不为哥哥们和长辈们知道的秘密，可怜几位哥哥还在忙于思考怎么赶人，竟然不知道妹妹已有两位是别人的人了。
　　小客厅里——
　　杜家大老和几位儿子媳妇也在闲聊。
　　老大杜承垚说：“爸爸，娃娃真的是谈恋爱了？”好想哭啊，他的宝贝女儿，从小因为身体原因呆在身边的日子就少，总以为25岁她回家后就会多陪陪自己，哪知道就谈恋爱了。
　　“算是吧。”
　　杜承垚的妻子金碧儿马上问：“爸爸，那您见过了那个人了？”
　　“对，就前几天。”
　　“爸爸，娃娃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呢。”金碧儿有些吃味。
　　“不是娃娃带来的，是他自己找我的。”
　　“真的？那个人怎么样？”
　　“挺不错的。是莱尔的小儿子，叫秦川。”
　　“家世不错，配的上我的娃娃。人怎么样？”杜承垚问，男人比较现实，生怕苦了自家孩子。
　　“跟娃娃挺配的。我想娃娃会带他来见你们的。”
　　“爸爸，您肯定很满意秦川吧。”二儿子杜承淼问。
　　“嗯，他还主动提出接受奕琮他们的考验。所以和他定了半年的期限。你们也不要为难他，反正奕琮他们肯定有行动的。”杜家大老隐瞒了自己知道娃娃已经和他结婚的事实。因为他问过娃娃，知道娃娃与他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他决定不为难秦川，只持观望态度，以防惹恼娃娃换来的报复。反正只要奕琮他们为难了秦川，娃娃肯定有办法报复，如果不出乎他的意料，她会让没结婚的几个哥哥都乖乖的进礼堂，结婚的两位哥哥忙着找失踪的老婆。这样他就能早日抱到重孙。想着将来的日子，他都要笑出声了。
　　“也好，只要娃娃带来后，我们看着满意，一定不会阻止的。”杜承垚承诺。
　　“唉，转眼深深、小恩、娃娃都已经长到快嫁人的年龄了。”杜承鑫的妻子刘云嘉感慨。
　　“是啊，我们都老了。”杜承淼的妻子费真真也叹道。
　　“没有啦，老婆，还年轻着呢。”各自安慰老婆。
　　“对了，爸爸，风拓野有没有通过考验？”杜承鑫问，因为这些消息他们的爸爸要比他们知道的清楚，反而是他们这几位做父母的是最后知道的。
　　“应该没有，不过我想也快了。”
　　“其实我还是挺欣赏他的，小恩单纯，有他照顾，我比较放心。但是我还舍不得她出嫁，所以就让他再接受考验吧。”杜承鑫说。
　　“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免得落个恶名。你们只要等着，肯定会有好戏看，同时也会有孙子抱。”杜家大老传授经验。
　　“是，爸爸。”众人异口同声。

　　于是，在9月一个周末的夜晚，各自的阵营达成协议，而好戏，将会上映！
　　期待吧！

　　★ ★ ★

　　点点阳光袭来，照得人也跟着慵懒起来。
　　小川和亦琛手挽着手走在街上。小川是来陪亦琛买她所说的上班要穿的衣服。
　　看到一家自家的精品店。是三婶婶开的，专门针对职业女性，一向口碑很好。亦琛决定进去逛逛，因为此次她的衣服定位是让年纪偏大但又不失优雅。
　　当！
　　镀金大门上高挂的金铜色铃铛在顾客进门时响了起来，店里几名小姐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却又随即低头做回自己的事，继续折衣服，或是整理着衣架上挂着的名牌服饰。偶尔偷偷的看几眼过来，多数的视线也是落在秦川身上。
　　小川和亦琛倒也没去在意店员的态度如何，只是自己逛着，因为按他们两人的年龄与穿着，实在不像在这个针对职业女性购买的精品店里买衣服的人。不过亦琛的心里却开始埋怨看来应该让婶婶整理整理店风，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能赚钱呢？
　　当！
　　铃铛声再次响起，这次走进来的是个很贵气的女人，从那女人脖子上那条闪亮到刺人眼睛的钻石项链可以得到证明，应该是个贵妇人。
　　而店员的动作显示出她们所受到那条钻石项链的震撼也不小，因为她们同时停下手边的动作，靠近那位女士，脸上的热络显示出她们与那名贵女人是认识的。
　　亦琛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走进来的那名女子身上。她很有名吗？抑或者有名气的其实是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小川却还在埋头在架子上寻找老婆说的那种让年纪偏大但又不失优雅的衣服。
　　不过那是别人的事情，虽然没有受到相等的待遇，亦琛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感慨与好笑。不看好他们的购买力，却又贪看秦川的帅气，挺有意思的，不过小川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不曾注意。
　　她听见小川叫她：“宝贝，这套还行。颜色虽然是黑色，但质地不错，样式也还行。你先试试。”
　　“小川，你的眼光还不错。小姐，拿一套让我试一下。”
　　终于围着那个贵女人中的一个小姐回头，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自己拿，试的时候小心点。”
　　亦琛发现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和自己讨论衣服的小川已经变了脸，浮上的是一种淡漠中透着阴狠的神色。啧啧，她都没发现小川竟然会变脸，而且速度很快，在他发飙之前，亦琛拽拽他的衣服，在他耳边低语：“这是我们家自己的店，先帮我找好衣服，待会看我的。”
　　“好。”那种狠狠的神情马上没有了，又是那种笑嘻嘻的神色。
　　等亦琛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见小川笑得不行了，都快蹲到地上了：“宝贝，我怎么觉得你不适合这样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偷穿妈妈的衣服。”
　　“小川，不要笑啦。我也觉得不适合，可是我去上班的地方要求我必须要看起来想个年纪三十岁以上，知识渊博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跑到这里买衣服，我们家也只有三婶婶会来这里。”
　　“宝贝，你到底在哪上班，我可从来不知道有要求员工扮老的工作。”
　　“是类似老师的工作。你也知道照我今天的装扮，走到上班的地方，准被赶出来。我想一群听课的人绝对容忍不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在上面侃侃而谈。所以我必须在外表上让他们信服，不然我的课讲的再好，听的进去的人也会少一些，信服的速度也慢一些。”
　　“也对，这世上的人都是先看外表的，肤浅肤浅！那我们就好好的改造一下，我看除了你要买一堆的这种看起来老气横秋的衣服，还要去做一个老气横秋的造型，顺便配上一幅黑框眼睛。那样可能就会效果好上一些。”小川接话，说话的同时瞟了一眼那一堆女人，果然看见众店员脸上青白相间，十分精彩。
　　“好，那先帮我再选上几套。对了，我三婶婶好像有这里的白钻贵宾卡，我应该找她借来卡，这样我就可以打上六折。”
　　“不用，这点钱我还是掏的起，就是你想把这家店里的东西全部都搬回去也行。”秦川淡淡的说，本来就是，自己老婆当然花自己的钱，哪能让她掏钱。
　　没想到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店长模样人的注意，因为这家店的白钻贵宾卡是没有几张的，如果这位小姐是白钻贵宾卡持有者的亲戚，那就是一尾大鱼，绝对不能错过。于是她和颜悦色的过来：“小姐，您还需要什么尽管挑，刚才太忙了，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才过来为您服务，请您别见怪。”
　　“不要紧的，你帮我参考参考。”亦琛答，和秦川交换一下眼神，真的好忙呀。
　　好像那位贵女人有意和他们比赛，他们选中一套，她也拿一套。在亦琛他们停止选的时候，那个女人又拿了几套才到柜前结帐。
　　啧啧，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持的是白钻贵宾卡，难怪会受到热情接待。
　　那个贵女人开口：“不知这位小姐的婶婶是哪位？说不定我认识。”
　　“我婶婶姓刘，不过她从来不到店里买衣服，都是店家直接送上门的。兴许您们认识。”
　　“喔，没想到什么时候‘经典’又增加了一位姓刘的白钻贵宾卡持有者。其他几位如兴华的麦董、驰骋的薛总经理等等几位我都认识。小姐一定要介绍我们认识，这样我们好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怎么样？”挑衅的眼神，还有鄙视，这里所有持白钻贵宾卡的她都认识，这位小姐真是说话不打草稿。
　　“小姐，如果您婶婶有卡，也必须将卡拿来才能打折。”店长的神情又变了，竟然又是一个吹大话的，幸好这位贵客帮她们揭穿，否则她们就要损失好几十万。
　　“宝贝，就刷我的卡好了。反正我们还要去别的店，等着婶婶把卡送来，恐怕也来不及了。”秦川掏出自己的无上限的信用卡，作势要刷。
　　本来鄙夷说谎的众店员，一看见钻石级别的信用卡，想着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白钻贵宾卡，只要付的起这些帐就不要紧马上转换态度：“小姐，不要紧的，如果您们赶时间，可以先刷，下次您来，我们给您再补上今天的折扣。”
　　“也好。”亦琛假装思索了一下，“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拿出手机。
　　那个贵女人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拒她所知，这些白钻贵宾卡的持有者都还没有四十岁以上的，怎么会有侄女？于是也不急着结帐，竟然悠闲的喝着送上来的咖啡，一边等着。
　　只听亦琛说：“婶婶，您好，是我。”
　　……
　　“我在‘经典’。”
　　……
　　“我不能来吗？呵呵，婶婶知道我要上班了，所以要买几套职业装。嗯，我想打点折扣。”
　　……
　　“那多不好意思。啊，您就在附近？不会吧？千万不要告诉我我妈眯和二婶婶也和您在一起！”
　　……
　　“不用来了，不用来了。我自己刷卡好了。”
　　……
　　一脸不甘：“算了，小川，快点刷卡。”
　　“怎么了？看你这么慌张。”小川一脸奇怪的表情，不过还是听话的掏出卡。
　　“哎呀，既然您婶婶要来，你就等好了，这样就可以打折。来，先给我结帐，正好我也有时间，这样还可以多认识一位朋友。”贵女人递出自己的卡，摆明不会放过将要上演的好戏，哼，吹牛，掏不出卡，还挺会作戏。
　　于是店员听话的刷卡，还摆明也要看好戏。这么一个女人，不，女孩子竟然能摊上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虽然看他们的穿着让她们走了眼，以为就是一般的一对情侣，没想到那个男的竟然是个钻石男。她们也想看看这个吹大话的女人出丑。
　　于是，热情的送上咖啡，让他们坐下来等。
　　“我妈眯和婶婶们就在离这里不到五分钟的地方，马上就来了。”亦琛对小川低语，她还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带小川回家，所以对几位妈妈级的人物在没有爸爸们的陪同下，根本不想单独和她们见面，因为她们单独和她们几姐妹在一起对她们几姐妹还当作婴儿一样对待。
　　“我就这么不能见人？她们来，你就走？”小川十分不开心。
　　“不是你不能见人，本来我准备过一段时间，等我工作上了正轨带你回去的。现在好了，既然你要见，一会千万不要后悔。”亦琛白了秦川一眼，干脆喝起咖啡，一点也不着急了。
　　其他人看她不再着急，一幅等人的样子，也故意慢下手中的活，开始等。
　　偶尔大家的眼神，都看向门口，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