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日常生活》树若

23、第 23 章

　　扣扣扣……

　　忽一急的敲门声，李嬷嬷前去开门，只见一身穿着孝服的小厮说道：“这可是贾瑞大爷家。”

　　“正是，你是？”李嬷嬷说道。

　　“小的是宁国府的，有要事来禀。”小厮说道。

　　贾瑞听其声，走了过来。

　　小厮进来后，对着贾瑞说道“瑞大爷，太爷宾天了。因您这离玄真观近，赖爷爷请瑞大爷现赶去帮忙了理着。”

　　“好，我这就去”贾瑞一听小厮说的，便起身换了素衣，还一边嘱咐李嬷嬷晚间关好门来。

　　贾瑞换好衣裳后，与小厮快马赶到了玄真观，

　　刚来至玄真观，早有小厮在等候，“瑞大爷。”

　　“现情况如何？”贾瑞下马说道。

　　“回瑞大爷，太爷还在偏房停着。”小厮接着说道“主子们正往这赶来。”

　　“给太爷整理齐全来，在去请个大夫来。把道观给关了，里面一干等人皆不可放出去，等大爷们来了在说……”

　　因一年一度的冰嬉，太上皇，陛下带领着一帮臣子去看冰嬉，这就有东西两府的老爷们。

　　又逢江南甄家老太爷大八十寿。琏二爷下江南给甄家祝寿，现在还有两三日的行程才能回京。

　　此时珍大奶奶正与众人说笑着，忽见东府中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老爷宾天了。”

　　众人听了，吓了一跳，都忙说，“这好好的，并无疾病，怎么就没了”

　　小厮说，“老爷天天修炼，定是功行圆满，升仙去了。"

　　珍大奶奶一听此话，家中又没个男人，未免慌了。这时，赖大家的说道“瑞大爷现在住在城外，离玄真观最近，可让瑞大爷先去安顿太爷。”

　　大奶奶听了，忙道“好，就让瑞哥儿去。”说完，便回去换了孝服。

　　而后奶奶等人急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出城。

　　“大奶奶”贾瑞请安问道。

　　“如何？”大奶奶说道。

　　“太爷已装裹停放在偏厅。大夫说是，太爷是吞金服砂，烧胀而殁。”贾瑞说道。

　　珍大奶奶看了看此处窄狭，更不好停放，太爷遗体横竖也不能进城，就用软轿抬至铁槛寺停放。而这里的一概人等，皆要等珍大爷回来定后，方能放人。

　　且说贾珍闻了此信，急忙告假。

　　天子也是仁孝过天的，见此本，便下旨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私第殡殓。还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

　　此旨不但贾府中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呼称颂不绝。

　　贾珍接旨后，飞马往铁槛寺跑。

　　贾瑞等来至铁槛寺，一边安放好太爷，一边命人布置好幡杠等物。

　　这铁槛寺本就为贾家停灵送葬之地。有阴阳两宅，这白灵幡杠之物也有，就免去了这大半夜冲忙寻找之烦。

　　灵前简单布置一番。就有小厮来报，说圣上准许太爷回府殡殓，珍大爷已快马过来。

　　不一会儿，珍大爷和小蓉大爷就来了，两人下马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在灵前哀哭。

　　贾瑞见大爷们都来了，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告辞了大奶奶，回至家中。

　　却说贾珍父子哀哭之后，珍大爷便让贾蓉回府准备。于初四日卯时请灵柩进城。

　　到了初四那日，灵柩自铁槛寺至宁府，一路浩浩荡荡，与那秦氏出殡时般，奢华依旧。

　　贾瑞跟在灵柩后面行走，一路上行人纷纷议论不一，至未申时，贾家才将灵柩停放在灵堂。

　　宁国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府中大门齐开，白灵哀乐不止，正殿灵堂前，贾珍，贾蓉，贾蔷等与宁国府女眷们，都在灵前哀痛。

　　贾瑞于灵堂前祭拜后，觉得府上人多闹慌慌，着时吵得头疼，便告辞了他人，回了家。

　　自从宁国府归来后，贾瑞便感冒了，前几天才来看过的大夫，又被请了过来。

　　一番诊断后，大夫一边写着方子，一边与贾瑞说道，“年轻人，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苦了，那村里的……”

　　坐在边上的贾瑞连忙点头说是。还一边头疼的想着，找个村里的熟悉大夫看病就是这样——唠叨。

　　就在贾瑞养病其间，李则从回来，除了带了些特产回来，还跟来个小厮，名周五。

　　等贾瑞病好了后才发现，这周五成功上位，把贾瑞这个原主的活全干了。

　　而且比这个原主还更能干，不但砍柴挑水样样行，做饭洗衣也是利索的，而且还会缝衣服。

　　真乃人才也！

　　这日晚间，林村上下一便寂静。

　　贾瑞迷糊起身准备去上厕所，刚走到门口，隐约似听见有细碎之声，顿时睡意全无。

　　贾瑞凝神细听，好似动物之声。

　　此时，李则与周五也摸黑起来了，贾瑞看到两人出来。

　　“你们也听到了？”贾瑞轻声的说道。

　　“是，听此声，不似人走发出的声，应是野兽，恐数量不少。”周五说道。

　　贾瑞顿时抽声，想到了一个动物，“狼。”

　　“不会。”李则果断说道。

　　“少爷，瑞少爷我先出去看看。”周五说道。

　　李则点了点头，贾瑞才发现两人拿着剑。

　　周五悄无声息的出去后，贾瑞进屋拿出箭。

　　“汪，汪汪，汪……”

　　这时，隔壁家的狗叫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家的狗也叫了起来。

　　贾瑞把灯点了起来，李嬷嬷与轩哥儿也被吵醒了。

　　李嬷嬷见几人站在院中，便把轩哥儿拉回屋穿好衣服。又给贾瑞与李则两人各那了件披风，“夜间风大，少爷和哥儿还是披上的好。”

　　“好，嬷嬷也要更加保暖些才好。”贾瑞一边说，一边接过披风，

　　“嬷嬷，我穿着许多衣服，不妨事，”李则说道。

　　贾瑞们打开门，出去一看，此时不少邻里都已出来了，那村里的狗叫声更是连成了小一片，依稀还能听到叫骂声。

　　“贾秀才，你也听到了声。”住在贾瑞边上，猎户出身的赵平说道。

　　“是，”贾瑞道，

　　边上的婶子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说道，“该不会是狼吧？”

　　另一人说道，“不会吧，也没听说咱这山上有狼。”

　　另一老人说道，“你是不知道，十来年前，村里出现过狼，也是这般的冬天……”

　　“周五没事吧……”贾瑞小声的说道。

　　“没事。”

　　“这般，我们在此站着也无益。想来大家都被狗叫醒了，我们先去在去大堂里在来商量。”赵平说道，

　　“好，好，”众人都说道。

　　一行人便往村中的祠堂而去，中途有人出来一看，虽不太明白也跟着走。到了地方，已有不少的人来此。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道听道消息匆匆赶来。

　　“我听到有野兽的声音，不只一个。”赵平说道。

　　原这赵平家三代是靠上山打猎为生。赵平从小就在山上混，跟着父亲打猎，最是熟悉山中的一切。家也比贾瑞家靠近山中，所以听到了声，加之家中的猎狗都叫唤，更加相信有野兽来了。

　　众人一听都吵吵起来，村长比比手势，众是才渐渐安静下来。

　　“赵平，你可知是什么野兽，有多少？”村长一听赵平说，便忙问道。

　　“夜间林中嘈杂，未能听清是什么东西，但绝非小动物，还有一定的数量。”赵平说道。

　　村长想了想，说道：“靠山边的人都来了吧，没来的赶紧叫过来。赵平，你带一些人，先去看看是什么，看了就马上回来。”

　　“行，我要上过山，打过猎的，人多了也不好，五六人便行。”赵平说道。

　　“行，赵穆你兄弟两，林中，林峰，袁厚，”村长说道，看看没人了，便对宁康说道“东子没到，宁康你去叫他。”

　　人到齐后。赵平一行人，仗着熟知地行也未点火，借着月光悄悄的潜进了林子里。

　　此时林中一片吵闹，动物的叫唤声，走路声，树叶的摇晃声，都在月光的阴影下悄然出没。

　　赵平在前儿走，不一会，便看到了一行新鲜的小路，明显的是那野兽走过的路，悄然的顺着走，便看到了野兽踩在泥里的脚印，赵平蹲下仔细一瞧，“鹿印？”

　　“鹿？”林中小声的说道

　　“看其形状似鹿，不过还是小心些为主”赵平小声的说道，

　　一行人小心的行走，不知过了多久，便在远处一地看到些野兽。林清们躲在树后，再仔细一看，果真是鹿，数量还不少，约有十来只。

　　正看着。突然间，暗影中窜出个人影来，赵平们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赵平才发现是周五。

　　赵平与众人小声的解释道，“是贾秀才家的人。”

　　“都是鹿吗？”赵平与前来的周五说道。

　　“附近只看到这些。”周五说道。

　　“怎会有如此多的鹿在此？”林穆小声的道。

　　“不知。”周五说道。

　　这时，赵平说道，“大中，厚子，你们先回去告诉村长。我们先在此等等，看看还有其他的动物，过一会就回。”

　　“嗯，你们小心点。”林中小声的道。

　　说完两人便顺着原路返回。不一会儿便回到祠堂中，说与村长众人听。

　　村长听后，缓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都回去吧，没事了。但回去还是小心些，把房门关好，清醒点。”

　　众人听后，有打着哈欠，快步回去的，也有醒了聊着天一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