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日常生活》树若

24、第 24 章

　　却说贾瑞回到家门口，在山脚下仔细的听了听，院后山已没了响动。

　　回到屋内，贾瑞见轩哥儿们还没睡，便道，“嬷嬷，您熬不得夜，轩哥儿，你明个还要去学堂，都去睡吧。”

　　“哥儿也要好生休息。”李嬷嬷说道。

　　“好，嬷嬷快去睡吧。”贾瑞道。

　　李则归来时，见贾瑞坐在院中喝着茶，烛光打在身上，看不见其光影。

　　贾瑞见李则回来了，招呼其过来喝一杯热茶。

　　贾瑞一边倒着茶，一边说道，“这墙，也该修修了。不但连动物，防不住，人，更是挡不住。”

　　李则喝着茶，未语。

　　不一会儿，贾瑞便见周五回来了。

　　“如何？”贾瑞问道。

　　“共二十三只鹿子。看样子是驯养的，小的在周围看了下，并无其他动物。”周五说道。

　　“这么多，该不会从那儿围场里跑出来的吧？”贾瑞说道。

　　“隔两座山那儿有个围场。”李则说道。

　　“少爷，我看到鹿时，顺手藏了几只。后来其他人来了，就没动了。”周五突然说道。

　　人才呀！兄长是在那挖出来的！

　　贾瑞喜滋滋的说道，“干的不错。过几日咱们吃鹿肉！”

　　“天也快亮。该回去睡了。”李则说道。

　　“兄长也早些睡。”贾瑞心情好的说道。

　　李则看着走在前头贾瑞，脸色平静的说道，“去查查。”

　　“是。”

　　第二日一早，趁着大家还未忙活，村长敲起了村树下的鼓，把大家都叫过来了。

　　不一会，大家都来到了。

　　村长才大声说道，“此次叫大家来，想必有些人也知道了，昨儿晚上，靠山的几户听到了后山有响动。虚惊了一场，也幸好是昨晚来的是鹿，若是来的是狼，后果就不堪设想。”

　　村长刚说完，大家便吵吵开了。

　　村长摆摆手势，意思大伙安静下来，接着说道，“现在虽入了冬。但不表示山上的野兽都会藏起来冬眠。谁也不知道这些野兽什么时候会饿醒，会下来找东西吃。大伙晚上睡时警醒点，特别是住在靠山的，不要放头睡到大天亮，要关好门来。就怕那夜间也有野兽会下来寻吃的，大家也告诉下附近的亲戚，叫他们知晓些。没其他的事了，大家回去干活吧。”

　　“昨晚呀，我小解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的脚步声，吓的我呀！赶忙跑回家。”一妇人边说边走。

　　“呦，可别吓的裤子都没提上吧！”另一妇人笑道

　　“去你的，有本事你来试试，看晚上不吓死你。”那妇人笑骂道。

　　“我可比上你，胆子小的很！敢跑到山后去，我呀！宁可多走两步，也不去那。”妇人回道。

　　“你家那么大，后面靠山又有个菜园子，何不像贾秀才家一样，在后面盖个。”一人说道。

　　“阿弥陀佛，你说的容易，盖个像秀才家的，少说也得好几两，谁会花这个冤枉钱。”妇人说道。

　　“你那小女儿都嫁到城里了，怎还没见识般，那是大户人家的做法，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不是外面这般，挖个坑，铺几块板子就是了。”另一人说道。

　　“要是我呀，别说几两，就是十文钱，我也不愿意。”妇人道。

　　“有几个像你这般抠门的，我若有钱后，虽不能用建桥的白石砖，怎得都要用青石砖盖个像老叔家的房子，村长家的院子。”一人说道

　　“你家明子都娶媳妇了，也没什愁的了，全家都是能赚的，不似我家的……”

　　这边人们边说边聊的回去干活了。村长便叫人把赵下村，袁中村和书院的管事，村长，老者都请了来。

　　原来，山下虽有几个村，但山还是一整体，未断过，只是归了名罢了，书院更是建在山上。

　　“呦，赵老头，你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赵下村的村长说道

　　“在路上便听你们说什么鹿呀，狼呀的，是怎么回事？”一老者说道

　　“此次请大家来，是昨晚发生了一件事。在丑时的时候，山后突然来了十来只野兽。住在靠山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声响，后带人去查看是鹿。”村长说道。

　　大家听了都皱了皱眉，都在谈论着，“这鹿是怎么来的，”

　　“这几天上山的人也没看到有鹿呀？”

　　“还有其它野兽吗？”，“若来的是狼怎么办？”

　　“大家都静静，这就是老夫请大家来的原因。现在这鹿还山上，我叫人看着，如今山上没什么吃的，这些鹿放任不管的话，恐会招来其他的野兽，大家商量个法子。”村长道

　　大家都吃着茶，并未说道。

　　“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一般，若还来了野兽，恐怕这个年就没发安生过了！”袁村长道。

　　“事情也未必那么严重”，一人说道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呀。前两年我一个南方的亲戚家，闹灾荒，山上的野兽饿的没吃的，跑下了山。闯进了我亲戚家那里靠山的人家，还把一小孩给咬了，真是造孽呀！”一人叹道。

　　“宁可现在是多想，也不能到时后悔不及。”村长说道。

　　“这般，咱先把情况报上去，再把鹿赶下山来圈起来，在四处寻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野兽了。”老者说道。

　　“依我看，现在也不怎忙了，还是组织人手，上山巡查巡查，防患未然的好。”一人说道

　　“现今人手都在建桥，抽不出什么人来。”一人道。

　　“桥也不是这几日便可建好。不急，现主要是抽出人手，上山巡查。”老者说道，

　　“往年各村也会巡查，今年便把日子提前，各村便整合一道巡查。”袁村长道

　　“松茸呀，是你那村先发现的，你怎么看？”老着说道，

　　村长便道，“依我看，一边告之大家，让大家有个警惕，一边整合人手上山巡查。我明早再进城上报给里长，看看他们如何说，在行决定。”

　　“好，好，就这般吧”众人说道。

　　而后都各自回了村，将消息告之了众人。

　　村长待众人走后，便上了趟山，找到了在鹿远处的赵平。模糊的看着鹿在悠闲的吃着草，对赵平小声的说道：“平子，这群鹿现在如何了？”

　　“还在那，但总感觉这鹿好像在等什么？也许是中途掉队出来或者别的。”赵平说道。

　　村长小声的说道，“你看这些鹿，有没有标记？”

　　“没有，但看着像半驯养的。”赵平说道。

　　“山那边到是有个场……”村长嘀咕着，半响，又道，“你确定没标记！至少没有明显的标记。”

　　赵平肯定的说道，　“没有。”

　　“那好，既然是无主的鹿。到了咱们村，自然是咱们的！你现在能把这些鹿给赶回村里？”

　　“给我些人手，应该可以。”赵平说道。

　　“好，我这就回去给你叫人，你待会把这些鹿都赶到村西那边的破草屋去。”村长道。

　　赵平点点头。村长便回去叫了十来个人过来。

　　赵平等人先在远处挖好陷阱，再到陷阱周边的树上，都绑好绳套，便小心的绕到鹿后面。

　　鹿突然见到有人，吓的忙跑了起来，赵平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驱赶着这些鹿往陷阱的跑去。

　　到傍晚，林平等人终于带着一群鹿下了山，此时鹿都无力的嚎叫着。村中的人听到声音的，往家回的，都凑过来。

　　看着这些健硕的鹿，一人说道，“这一只怎么也有二三十来斤吧！”

　　“大点都不止那么多，”另一人道。

　　“把这些都卖了，那得值多少钱呀？”那人道。

　　“钱串子，你就甭想了，还是好好的卖你那臭豆腐吧”那人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孩童们更是兴奋的看着，一小胖孩眼睛盯着鹿，对着一妇人说道“，娘，我想吃肉，吃这肉。”

　　“乖，胖宝乖，家里买了肥肉，咱回家吃。”一妇人说道。

　　“我不，我就要这个，要这个。”那小胖孩哭脑着。

　　这边说着，就有一小孩凑前去想摸摸，妇人一把就把小孩拉了回来，嘴里边骂道“作死呦，凑那么前，小心那鹿把你踢飞了，到时就别哭。”

　　孩童听了大人骂，也不哭，依旧高兴的看着那群鹿。

　　赵平等人把鹿带到破草屋后，留着几个人在那看着，其与者都回去了。

　　众人看着聊了一会，变都散了。

　　村里那赶下的鹿还没个结果，周五这偷藏的鹿却已偷偷的赶下山给卖了。

　　贾瑞棋也不下了，看着那一大包的银子，还有鹿皮与鹿肉。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这鹿给运走了，还能卖一大比的钱！真是人才！

　　“哥们，人才呀！能问下，你以前是干啥的！”

　　“我家以前是杀猪的。”周五回道。

　　“这样的人才，兄长是在那儿挖到的。”贾瑞兴趣的问道。

　　李则说道，“来我家杀猪时，打碎东西。过来抵债。”

　　贾瑞一听叹气道，“唉！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村口也有一买肉的，他家也是切肉都不用秤。结果有次秤错了被人砸了摊子。就在也没来过了。可惜哟！”

　　“吃。”

　　“哦……，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