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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误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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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重度患者的我真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走来走去,架不住有人饿成狗,我被聂知尧生拉硬拽着下楼觅食。
我俩刚下到一楼,电梯门一开,迎面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姐,穿粉色呢大衣,小家碧玉款,白嫩嫩的双手里拎着一个饭盒和两袋水果。
聂狗看到小姐姐,身形突然一顿,我跟着便撞到了他的后脚跟。
我推推他,他的后背像是一堵坚硬的墙,真结实啊。
我:“要死啊,突然刹车。”
“尧哥。”一道清甜的女声,温柔甜腻。
我从他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就看到小姐姐一双含情目幽幽地看着他。
我腹诽着:这俩关系肯定不一般。
聂狗的视线顺着小姐姐美丽的脸蛋下移,停在了她的手上。
小姐姐看到我的一瞬间,脸僵硬了片刻,但很快缓过来,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包了饺子给你尝尝。”
亲手包饺子给他吃?我登时明白过来,这姑娘指定是聂知尧的狂热暗恋者。
聂知尧闻声掏出钥匙递给小姐姐:“你帮我放冰箱里吧,我明早吃。”然后便拉着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外走。
我感觉他这步伐怎么像逃命似的呢?
“走那么快干嘛?那谁呀?”
聂狗神色淡然:“朋友。”
我:“女朋友?”
他脚步停下,脸转过来看我,没什么表情:“我单身。”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她肯定想追你。”
聂狗耸耸肩,欠欠儿地道:“想追我的多了去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真不要脸啊!
我能体会到小姐姐独自拿着聂狗的钥匙上楼,戚戚然地把辛辛苦苦包好的饺子放进冰箱里的心情。
回想起小姐姐看我时那警戒的眼神,我想,下次要是有机会碰面,我得当面跟人家解释解释,别让她误会了。
走出单元楼,迎面吹来一股寒风,裹挟着炮仗炸开后的硫磺味儿。
绿化树上张灯结彩,年味渐浓。
我忘记戴手套,下意识地捏着聂狗的灰色大衣一角取暖。
聂狗随便挑了一家生煎包子店,点了一碗咸粥,一笼生煎包,一叠开胃酸菜。
“你真不吃?”聂狗看着我问。
我搓搓手,“给我来碗粥吧。”
聂狗心满意足地笑了,“还装----”
“暖手用,待会儿你替我吃了。”
“……”
我是真的很饱,毕竟懒癌的我经常3顿饭并做1.5顿,一天就那么懒过去了。
我托着腮目睹聂狗吃掉整整两碗粥和一笼生煎,由衷地感慨:“这么吃还能瘦下来,真是见了鬼了。”
聂狗擦擦嘴角,得意的笑:“得运动啊!”
说完又打量我:“你这身板,典型的外强中干,常年缺乏锻炼。”
我不以为然:“谬论。”
走出生煎店,那个美丽动人的小姐姐又出现了。
她听在聂狗对立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东西放好了,记得煮熟了再吃,开锅飘起来就成。”
聂狗点点头,神色莫名端正起来:“阿辉这两天好吗?”
小姐姐垂眸:“还那样。”
我逮着机会凑上去:“你好,我叫谭落羽,是聂狗的----发小。”
小姐姐木木地看着我,挤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好,我叫秦梦君。”
“好好听的名字啊。”
秦梦君打量我,迟疑着说:“尧哥的发小……我都认识的啊。”
这时,聂狗突然开口:“老家的。”
秦梦君旋即点点头:“原来如此。”
聂狗说:“年后我会去看阿辉。天冷,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饺子。”
秦梦君顿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我拿手肘戳他:“人家大冬天跑你家给你送吃的,这么温柔贤惠。你对人家美女怎么那么冷淡呢,真没风度。”
聂狗拉拉嘴角,眼睛半眯着:“我要是对兄弟的女朋友热情似火,那还得了?”
在我瞠目结舌的空当,聂狗已经钻进单元楼。
秦梦君是他兄弟的女友,难道我的判断出错了?
我追上去,“秦梦君是你兄弟的女朋友,那个叫阿辉的?”
聂狗点点头。
原来,阿辉、聂知尧、秦梦君是初中同学,三个人一起长大,关系要好。后来阿辉出了意外,常年住院治疗,形影不离的三个人便不同以往了。
“阿辉出了什么意外?”我好奇问道。
聂知尧脸色肃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抬手摸摸我的头,说:“以后再告诉你。”
“手拿开,当我是你养的金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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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很快。
晚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一看是青姐打来的。
电话刚接起来,聂狗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背后冒出来,自顾自地跑到沙发上玩起来。
我嗔怪道:“青姐,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
青姐是我大学闺蜜兼舍友,关系铁的很,我俩差不多高,差不多身材,但是青姐的容貌更胜我一筹,美得像只修成人形的玉面狐狸。
青姐呵呵笑了几声,说:“你好意思说我,多久没联系我了?”
“我忙着找工作呢……别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憋着一肚子火呢,你哪天得出来听我唠唠嗑,让我发泄发泄。”
青姐嗯嗯答应着,说:“我看你就别找工作了,来我工作室陪我直播卖衣服,我一个月给你开2万。咱们俩强强联手,早晚成为直播一姐。”
说句实话,大学毕业后,青姐凭借着姣好的容貌和一把魅惑的嗓子,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在直播届是有一定地位的。
“你知道我慢性咽炎呀,吃不了直播这碗饭。”
“有我在你怕啥,我负责讲解,你负责换衣服。”青姐劝解道。
“等我年后考虑一下吧,实在不行,我就去投奔你。”
“就这么说定了,新年快乐哈!”
“嗯嗯,祝你新的一年越吃越胖。”
“死一边去!”
我赶在青姐回怼之前挂断了电话。
聂知尧无所事事的按着遥控器,看到他手里拿着我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着,我倒吸一口冷气。
“聂狗,谁让你用我杯子的,讲不讲卫生啊你!”
说完,上去抢。
聂知尧无所畏惧,修长的手臂高高举起,他安坐在沙发上,长手划水似的左右躲闪,我捉起来居然很吃力。
“给我!”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一脸贱笑地躲来躲去,就是不还我。
“麻烦你下次大驾光临的时候自带水杯,别什么都用别人的!”
聂知尧笑得坦然,“小时候同吃同睡都没问题,现在开始讲究个人卫生了?”
“小时候没那个意识,现在长大了,快还给我!”
“有本事来抢。”
嘿,我这个暴脾气。
我的右手压制着他的左肩,左手无限伸长,去捉他右手里的杯子。
然而,聂狗仗着身材优势不断后仰,后颈贴在沙发的靠座上,我手和杯子的距离被他拉开。
情急之下,我紧贴着他的身体,右手死抓他的肩膀,膝盖下意识向前移,左手奋力去够。
“额----”
膝盖无意识地撞到了他的要害,聂狗登时凄厉惨叫。
水杯不受控制地从聂狗手里滑到地上,他弓着腰,疼得冷汗直冒。
我吓得方寸大乱。
聂狗缓了一会儿,咬着后槽牙批评我:“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我下意识吞口水,“没事吧,不会肿起来了吧?”
他眉峰一挑,脸上青白交错,几秒后,说:“谭落羽,看不出来啊,你挺污的啊!”
污?
我连忙解释:“我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聂狗耳垂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那你说什么肿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聂狗的脑海里,肿起来=BQ!
男人的思维真的是----我勒个去!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支支吾吾辩白着:“我是说你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不需要,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你得赔偿我!”
我眨着眼睛:“怎么赔偿?”
聂狗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手背在鼻子上蹭了一把,说:“要是有什么后遗症,你得对我负责任吧。”
“我……怎么负责任啊?”
他眼睛眯起,笑得奸诈:“你说万一我要是真被你踢废了,娶不到老婆了,你怎么办?”
我:“……”等着他继续发话。
疼劲儿过去后,聂狗恢复了轻松淡然,煞有介事道:“把你自己赔给我。”
我头摇得像只拨浪鼓:“依我看,你不会有后遗症的。”
“……你怎么知道?”
在我顺着他的小腹看下去之前,他伸手挡住了重点部位:“你知不知羞,往哪儿看呢?”
我说:“看起来挺健康。”
“健不健康,试试才知道。”
我:“……”
聂知尧贼大胆,下巴往我卧室方向一划:“要不,拿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