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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故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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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又做噩梦了?”穿着素白寝衣的天后揉揉眼睛,看向那扑到怀里的小鬼头。
“母神……玉儿好痛!他们要割玉儿的角!”小男孩哭着在荼姚的怀里打着滚,脸上的眼泪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那个带头的女人还用刀子剜玉儿的鳞片!玉儿全身都是血!”
“玉儿乖,不怕,那都是梦。”女人温柔地笑着,捏了捏那粉团儿的脸,从怀里取了丝帕,为他拭去那上面的泪,“玉儿现在是在天上,在母神身边,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母神也不许别人伤害玉儿。”
“母神……”润玉抓着她的手,颤巍巍地放到自己的心口上,“母神你看,玉儿都吓坏了,心突突地跳,好慌……怎么办?”
“那,玉儿想要母神怎么办呢?”荼姚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爱撒娇的孩子。
“玉儿想听母神唱歌,不,说说话也行,母神的声音最好听了……”润玉依在她怀里,闷闷地说。
“好,母神给玉儿讲故事,嗯,就讲昙花的故事好不好?”
“好!”
……
“母神,可还记得你给孩儿讲的关于昙花的故事?”
“……”
“韦天上神抛弃了昙花,正如你丢下了我……”
“不是的……”
“你又在撒谎了,母神。”天帝微笑着,看着那白衣女郎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你惯会撒谎的,你当初说不丢下玉儿,可是你转眼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旭凤……玉儿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个玩物吗?开心了就逗逗他,不开心了就丢到一边?”
“你……何苦要这样为难我?”
“玉儿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为什么,母神连一点点的爱都不舍得给玉儿?”
“我……”
“既然,母神这般吝啬,那,也就休怪玉儿贪婪了!”
“你放开我!润玉!你疯了吗!”
……
蓝色的,黄色的,润玉看着那些梦珠里的自己,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还好,他没有那样同她说话,不然她怎么受得了。
想不到,梦里的自己,居然这般暴戾乖张。
还……
润玉庆幸不已,还好,那只是个所思梦。
黄色的所思梦。
还好,没有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这样不堪的自己。
少女还在沉睡,润玉拿起一件霞影斗篷,轻轻为她披上。
悄悄拿走了她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