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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相思不知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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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也不再说话,眯起眼盯着肖泽。
肖泽见临渊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只能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我梦见……你亲我……”
“哦?”临渊微微一笑。
肖泽诺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梦着了。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说完细细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你放心,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临渊仍是笑不作答。
肖泽着实受不了临渊的这种眼神:“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临渊笑道:“对,我误会了。”然后歪了歪头道:“你先前做梦嚷嚷的时候,笑得可甜了。”
肖泽震惊:“你……确定?”
“绝对属实。”
肖泽揉了揉太阳穴:“我可能是太想你了……对,我就是太想你了。琴无琴那边的酒我不喜欢,我喜欢你酿的,我喝不到喜欢的酒,我就想你。”
“我已经给你酿了,放在酒窖,但你还得再等上个把天才能喝。”临渊温柔地放缓了语调。
“几百年没吃到你做的饭了,以前在宸国你会给我偷偷开小灶,也有可能是太久没有吃你的饭,所以想你。”
“嗯,锅里还有鸡汤。”
“鸡汤好喝,但是我还是最喜欢你做的鱼,还有栗子糕。”
“那你留下来吃晚饭,我给你做。”
“那我还想留下来过夜,因为我想你。”临渊那温和的态度着实使肖泽诧异,因而肖泽越发没脸没皮。
“好。”临渊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临渊”
“嗯?”
肖泽好奇地凑近:“我觉得你变了,你现在像个贤妻良母。”
“我已经不是君王了。”临渊道。
“你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有点不习惯。我不是说你以前刁蛮粗鲁,我是说你现在温柔到让我不习惯了。”肖泽喃喃。
“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临渊与他四目相对,“我只对你温柔,以后都是。”
肖泽惊道:“为何?”
“我于凡间历劫,遇见了你,你赠了我一枚玉戒,我一直留着。”临渊顿了顿,“敬文原给我写的劫数是和月娘的情劫,只因你那戒指,我再也没有看月娘一眼……我……一直以为你会再来找我,但是我等了一辈子,直到死都没有再见你……求不得这一劫就是这么历的。”
临渊从衣领掏出那枚玉戒,玉戒已经被他仔细用线串好戴在脖子上。
“它现在是我顶珍贵的东西,有一天我擦拭它的时候,发现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肖泽被这么突然一问,一下子也回不上来。为什么给临渊玉戒,当初也没有多想,就是想给点东西给他,更何况那玉戒也是好东西。
肖泽正想着要如何回答,临渊又开口了:“你也可以不回答,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一直留着它。”
“因为我喜欢你。”临渊一字一句道。
肖泽神智有点不清醒了,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觉得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对,又是做梦,连梦的内容都差不多。
“我喜欢你,所以你给的东西我会留着。”
“我知道说这些不合适,你也无需记挂在心,大可当我不曾说过的。”
“你……怎么不说话……”
肖泽回过神来,诚恳地说:“我已经知道我在做梦了,既然我在做梦,那这一切也不是真的,都是我构想出来的。我一天做了三个梦,都是关于你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我想了很久,有两种原因,一是我喝了酒春心萌动了找不到抒情的对象从而潜意识里面梦见了你,但是我百年来也没对什么女神仙动过心;二就是我可能是喜欢你,我可能有什么龙阳之癖,我自己没有意识到,所以我的潜意识给我造了一个梦让我自己意识到自己是个断袖。我对于断袖没什么的,但是我现在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了,醒来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所以既然在梦里你对我有意,那我们就地成亲吧,反正等我醒来临渊也不知道我梦里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想做的就在梦里解决吧!”
肖泽尽量用最诚恳的眼神看着临渊,临渊满头黑线:“你为什么觉得……”
还没有等他说完,肖泽已经欺身将他压倒在床上,用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
肖泽细细吻着临渊的唇瓣,尝到了微微的甜味,唇齿相碰的须臾间,肖泽将手环上临渊的后颈。
临渊微愣,随即使了点力气,翻身将肖泽压倒在身下。千丝万缕如墨的发丝纠葛在一起,肖泽有些紧张,亲吻临渊的动作有点僵硬。“放松。”临渊伸手摘下了肖泽的发冠,接着摘下了自己的,边亲吻缠绵边解下了肖泽的衣带。
肖泽被吻得酥酥麻麻,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在自己胸前和小腹来回辗转,他舒服地闷哼了一声。
“玄承,你能这样,我很高兴。”临渊凑近,在肖泽的耳畔吐出几声氤氲的暖气。
临渊的手正要往下游走,肖泽忙按住了临渊的手。
“这么多就够了,不能再继续了。”肖泽道。
“为什么?”临渊不解。
“这种事只要有了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梦醒了,又怎么面对你呢?我喜欢你是出于内心,但是现实中的你也许就对我无意了。要是我一醒来见到了你,就对你又搂又亲,你说不定会厌恶我。你可是一个连断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我也不敢再亵渎你。”
临渊的眉头渐渐皱起:“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
临渊猛的将他抱紧:“我知道什么是断袖!我看好多书学到的!”
肖泽十分为难:“可是这是我的梦,你会知道只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所以你就知道了。同样,你会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想让你喜欢我。你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我断不敢让你栽在我手里。你现在不做君王了,做神仙了,可是我还是想当你的将军,可能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为你征战沙场我会觉得幸福,哪怕是受伤,我甘愿。”
“我不愿你再为我受伤。”临渊道。
肖泽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可能会对我有愧,但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的。做将军时我的确是太张扬了,你疑心于我很正常,我不恨你,我就是有些难过,在大牢关着的时候我每天都想你……后来,和你一起跳铸剑池,我都是甘愿的。”
“临渊,其实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器重,我只是想要跟着你,跟着你做什么都好,就算你不封我的爵,让我做一个日夜为你打扫书房的侍卫,我都觉得很幸福。”
“你在我心中是多么神圣的一个人,梦里亵渎你我都觉得很愧疚。”
肖泽说了这么多,嘴巴有点干了,他觉得是时候醒来了,就对临渊说:“说了这么多,你也不会知道的,我是时候醒来了,不然我会不想离开这个梦的,再见!”
话毕,肖泽抬起手掌,使出足够能将自己拍晕的力气,猛的往脑门上一拍,然后软绵绵地倒下。
临渊不禁觉得有趣,他伸手搂住肖泽,替他掖了掖被子。
“玄承,你可真让我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