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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相思不知2 ...

  •   肖泽乖乖在杞川等了两个多月,天上那边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临渊渡劫渡得很顺利。
      这两个月肖泽好好地闭关修炼了一阵,灵力大涨,他很是满意。
      夏风至,是喝杨梅酒的好时节。
      肖泽寻思着自己动动手也能酿些,从前和琴无琴喝酒的时候特地向酿酒师傅讨教过酿酒的方法,他也算略懂一二。
      于是乎,肖泽提着一堆瓶瓶罐罐,去西边农田采了一大把杨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厨房。
      材料,齐全;器皿,齐全;一双灵巧的手……算是齐全!
      肖泽信心满满地开始捣鼓。
      半晌之后。
      肖泽心灰意冷地抱膝。
      肖泽想临渊了。肖泽记得临渊很会酿酒,从前在宸国皇城,临渊会给肖泽酿酒喝。临渊酿的酒,没有宫里那些琼浆玉露那么醇厚,是那种清爽却沁人心脾的香,连喝十几杯都不会觉得不适。
      以前临渊总想教教他如何酿,他总觉得临渊会就够了,从来没有想过哪天会喝不到临渊的佳酿。
      早知道当初就跟着学了。

      又过了一个月,天上那边还是没有回音,临渊跑去琴无琴那边厚着脸皮讨了两壶杨梅酒,天天坐在奈何桥那边喝,孟婆赶了几天也就任他去了。
      “这临渊渡个劫怎么渡了这么久,活的也真够长的……”肖泽暗暗苦恼,但随即想到这句话说得着实不妥,心里后悔不已。

      魔界的酒很容易上头,肖泽自诩酒量不错,喝了几杯也总会脸上火辣辣地烫。
      又是一月过去,肖泽开始主动给敬文传讯,但总得不到回音。得不到回音,心中就像压着一块石头,放不下心,难受得紧。
      肖泽又多喝了几杯,只觉得有点晕乎,不过意识还算清醒,他打算去九重天看看。
      他懒得唤白泽了,只拽了一朵云,做了上去。慢是慢了些,不过稳当。
      一路飞过南天门,昭华宫隐隐出现在眼前,肖泽忙跳下了云,“咚咚”敲起昭华宫的大门。
      起初,无人回应。
      后来,肖泽似乎听到有脚步的沙沙声,便敲得更加起劲:“敬文!本君知道你在里面!速速给本君开门!”
      肖泽听到那人在门前停住,却迟迟不开门,一股气当头就发了出来:“敬文你胆子越发肥了,老子的门也不开?”遂一脚踹向昭华宫大门,谁知里头那人正准备开门,肖泽一脚没踢中大门,倒是踢中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什。只听得那人一声闷哼,肖泽脚下踩了空,直直扑进那人怀里。
      “你为什么不给本君开门!我给你传讯你不回我!”喝的有点多了,肖泽的语气有了点撒娇的意味。
      “都三个多月了,那无尘难不成是个王八精,活这么长的。啧,你定是把临渊藏起来了,你还我,我的。”肖泽道。
      说完这段话,肖泽感觉自己被两只手臂抱紧,一时喘不过气来,他胡乱推开,奈何那手力气极大,似乎发了狠劲。肖泽放弃了挣扎:“好了好了本君懒得跟你闹,琴无琴那几坛子酒真上头,改天给你尝尝,你住哪个殿,借你床睡睡,本君乏了。临渊的账我睡醒和你算,你最好让我醒来看见临渊,不然这昭华宫我可就能拆咯!”
      “嗯……”那人淡淡应了声,松了环在肖泽腰间的手臂,领着肖泽走进了寝宫。
      肖泽寻了床榻躺下,很快就入了梦乡,半晌,鼻头似乎钻进了一丝丝甜甜的香气,他闻得很舒服。

      肖泽做了一个很舒坦的梦,梦见临渊了,也梦见永宁了。他梦见临渊登基后,一道诏书废了永宁和自己的婚约,永宁抱着临渊的大腿嚎啕大哭:“你凭什么无故毁人姻缘!”
      她哥临渊铁面无私:“玄承又不喜欢你,你嫁了也幸福不了。”
      永宁哭得更厉害了:“宫里女子千千万,他就和我玩得来,他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你啊!”
      临渊义正言辞地说:“没错。”
      永宁难以置信:“什么?!”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喜欢我。”临渊一字一句地重复。
      肖泽不知所措:我我我,何时说过喜欢临渊这等话来!

      肖泽惊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些许,不过朦胧中感觉有人用帕子帮自己拭了拭汗,心想敬文也真是体贴,于是他又舒服地继续睡了。

      画面一转,临渊又出现在眼前,但这次画风似乎有点不同。临渊坐在泉水中,散着一头青丝,香肩半露,是在……洗澡?肖泽悄悄靠近,躲在一棵老树后面偷偷巴望。突然觉得临渊的身体线条分明,皮肤也细腻得留不下一粒水珠。“身材真好。”肖泽暗暗感叹。
      “你还要看到几时?”临渊独有的清冷声线传入他的耳朵,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
      “你过来。”临渊说。
      肖泽就走到了泉边。
      “你看我。”
      肖泽便蹲下来,认认真真地端详临渊的脸。
      眼前这位男子,五官精致,眉宇俊朗,天生一派帝王之气。有的时候会觉得很威严,但现在看来,也不乏三分温柔,三分平淡和四分不谙世俗。
      “很帅啊。”肖泽玩味地勾起嘴角。伸手撩了撩临渊的头发。
      换做往日,临渊非吼几下子“放肆!”然后将自己塞将军府软禁几天不可,可这一次,临渊非但没有发火,还冲自己微微一笑。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有多帅?”临渊歪了歪头。
      果然,人是会变的,百年不见,临渊越发出落得脸皮厚了。
      肖泽轻轻摩挲着临渊的青丝:“反正比我帅……你比我壮实一点,我这九天玄火重塑的身体看起来单单薄薄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腹肌怎么练的,壮壮的男人看起来比较强!”
      临渊道:“你喜欢?”
      肖泽点头:“喜欢啊,所以我也想练。”
      临渊浅笑,伸出湿漉漉的手,将肖泽拉进一点。
      “那你喜不喜欢我?”
      肖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顿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又联想到先前的那个梦: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怎么可能对临渊有过那种想法!有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肖泽一遍又一遍地反思,确认自己从记事起压根没说过“喜欢临渊”这类的话。
      突然,一片湿润的物什压上了肖泽的嘴唇。
      肖泽瞪大了眼睛,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水中站起,身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往下落。空气静默了几秒,临渊似乎没有移开嘴唇的意思,反而吻得更佳细腻深入,肖泽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这,这什么事啊!我就是打了百年的光棍儿,也不至于做这样的春梦啊!肖泽在心中咆哮。
      “临渊,你冷静!临渊……唔……你别亲了!临渊!!”临渊越亲越用力,肖泽越发觉得不对劲,紧张地叫唤,心想这梦继续做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猛的推开临渊。
      “这样,临渊,你等等!”见临渊还欲向前,肖泽忙止住,环顾了四周,捡起泉水边一块看起来比较坚硬的岩石,“临渊,我先走一步!”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脑门。
      这一砸还真起了效果,临渊只觉眼前一黑,随即又模糊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看见了床顶的层层纱幔。
      “终于醒了……”肖泽忙喘了一口气。

      “嗯,你睡了挺久。”
      肖泽听到这话,又一层冷汗沁出,这种清冷的男音,绝对不可能是敬文发出的!
      肖泽立即往床边一看,临渊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只是褪去了旧日的帝王衣冠,换上了形制好看的白衣。
      “怎么,看见我特别惊讶?你不是特别想见我吗?”临渊道。
      “我何时说过……”肖泽愣道。
      “你说,醒来要是看不到我,就拆了我的昭华宫。”临渊微微眯眼。
      肖泽苦笑:“我……喝多了……开个玩笑的……”
      临渊道:“无所谓,你已经见到我了。”
      “……”
      临渊认真端详了一下肖泽难以言喻的神情:“你要不要喝汤,我给你煲了一锅鸡汤。”
      肖泽难以置信:“你给我煲的?”
      临渊抿了抿嘴,眼神透出三个字:不然呢。随即起身,腾手化出一只青瓷碗,出了寝宫,不一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了过来。
      肖泽还没有从临渊对自己态度如此的落差中回过神来,临渊已经把碗送到他面前:“怎么,要我喂你?”
      “不不不,当然不用。”肖泽忙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只觉味道鲜美,他感动得都快哭了,“你真的是临渊吗?”
      临渊道:“你想我怎么证明?”
      “说出你百年前的事还是近几年的事?”临渊不慌不慢道,“百年前的嘛,以前在宸国的时候你被宫里的宫女轮番送荷包,还被追着跑,后来你穿了女装跑到我的寝宫假装是我临幸的宫女才躲过的。近几年嘛,前几天听敬文说你偷看长安忆洗澡……”
      “打住!你是本人了!不必再说!”被揪到小辫子,肖泽连忙打住。
      临渊也不再说,空气又回复了寂静,他们直接似乎只有安静和缄默存在。

      “刚刚,你做了什么梦?”临渊打破了这寂静,突然发问。
      肖泽有点心虚:“没什么……怎么了……”
      临渊笑道:“也没怎么,就听见你喊了几声。”
      肖泽额间又冒出了冷汗:“我喊了什么……”
      临渊的笑意越发深邃:“你喊了‘临渊,你别这样!'”
      肖泽恨不得自己能像碗里那只鸡腿一样被炖的不省人事,殊不知自己脸红到了耳根子。
      临渊直勾勾地盯着肖泽:“你还喊‘临渊,你别亲了!’”

      “啪嗒”肖泽的手一抖,那青瓷碗应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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