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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陆邬翎这才反应过来,当时他怕祁轩醒来又再次暴起,为了以防万一将莫邪剑悬至他头顶的房梁之上,后来又忙着煎药,另加自己也精神不济,还真给忘了。
他顿时啼笑皆非的将黑剑移了去,不过如此看来这徒弟方才的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惜。
果真,祁轩再次开口就不带称号的问他:“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陆邬翎将腰带拉紧了些,背过身道:“无妨,被只不认主的小猫挠的。”
他将火炉中的水重新灌满,打算用药渣挤出些残汁来止止血。
如今他仙身魔血,状况比祁轩更为严重。
一月有余竟连结痂的趋势都没有,时不时的就由伤口里重新淌出。
所幸他也是个习惯受伤的主,对于疗伤之法颇有研究,无论是咒语还是药物,都算得上是众仙之最,倒也无所担忧,手法熟练的碾着药渣。
此时门开传开“笃笃”声。
陆邬翎顿时眉开眼笑的去开门,果真是小喜鹊带着蜜糖来了。不过此番带来的分量却比前些日子少了些。
“天尊,我实在找不到了,下面的村子里都快没了……”她怯怯地说。再偷偷的往屋子里瞧了眼。
看到了之前还死尸般躺着的魔龙正半坐于床上,头枕着双手睁眼看她,顿时惊得炸了毛“叽叽喳喳”的慌忙飞走了,瞬间就没了影。
陆邬翎接住她落下的蜜糖,笑叹:“养了这么久胆子还是如此小么?”他关上门,低头数了数手上的蜜糖,确实比以前少了许多。
倒也是奇了,算来凡间这时候算是春夏之交,应是花草茂盛之际,不应会找不到。
莫非是人类现在不喜甜,改吃盐了?
他疑惑一阵,将手中之物均分成两份。侧头想了想,又将朝祁轩的那份拨了一些给朝自己的那份。
祁轩:……你有完没完
他也对自己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师父身上这伤好的慢,那猫爪又凶又毒,得多喝些药,所以徒弟就再匀点给我吧。”
他眨眨眼,眼睫毛在屋外雪光映照下像是两只蝴蝶翼翅在脸上扑闪,如梦如幻。
祁轩斜眼看了他一眼:“随你便。”随即就重新躺回去阖上眼。
只是悉悉索索间,他嘴中被喂了块蜜糖。
“含着吧,祛祛刚才药味。”
祁轩感觉边上之人像是想伸手抚他的额头,却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有轻柔的掌风将他鬓角细发吹起些许,又重新贴回脸颊之上。屋内只剩火炉中水咕噜噜的声响。
他闻着奇异的药味,加上最终逐渐融化而至的蜜甜,又重新睡了过去。
陆邬翎看着沉睡的祁轩许久,直到屋外重新刮起呼啸北风才回过神来。
从桌上的木匣子内一根银针,扎至自己脖颈之后。
这次就不是祁轩刚开始看到的指尖轻轻一刺,而是顿时针没入脖颈大半。
很快涌出来大量的血,随着苍白手指的转动,竟不滴落,渐渐的形成了一条能移动的血注,跟着手指的牵引慢慢的渗入祁轩腹部的伤口之中。
刚触碰到就湮灭不见,一切重归于平静。
只是陆邬翎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端起瓷碗,连蜜糖都没来得及加,仰头快速灌进嘴中,再慢慢扶着桌角坐下,靠在椅背上最终脱力昏去。
睡梦之中吵吵嚷嚷,画面纷飞。
他梦到了刚将小夔龙捡回来那会儿,因为修了记忆,让这物觉得从始至终他就是师父,虽说百般不愿,小夔龙还是乖乖的随着他修行,说什么是什么。
就是喜欢跟那只小喜鹊作对,老是拔人家的毛,小喜鹊又打不过他,经常扇着光秃秃的翅膀来哭诉。
若是有其他仙人来拜访,小夔龙又是一副乖巧模样,端茶送水,教过的礼节能丝毫不落的做到。
龙性本邪,两幅面孔实属正常,顽皮了些而已。
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他在梦中也流出淡淡笑意。
“祁轩……”
陆邬翎忽然被自己口中所出的唤声惊醒,猛地睁开眼,却撞入面前这双带着三分探究与好奇清亮双眸之中,晃了半天神。
“你刚叫我,梦见什么了?”祁轩带了点坏笑问道。
“嗯?”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榻里面,床沿边这人正侧躺着看他,两人距离不超一掌,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轻轻地喷在脸上。
“我睡过去了么?”他想起身,却浑身乏力,实在动不了,自然也不会回答方才那问话。
祁轩伸手将他扶起,还是仔仔细细的望着,继而开口道:“你睡了好几天。那只鸟已经来送过两趟东西了。”
那只鸟……说的应是喜鹊。当日让她每隔十日来一趟,这么说……
“我睡了二十天?”陆邬翎讶异道。
“不清楚。”祁轩干脆地说。
也是,雪山峰顶日夜不受尘世影响,若非在此处呆久了,确实会分辨不出今夕何夕。
既然有二十天了……陆邬翎随即撩开祁轩的衣服看了看
“嗯,开始结痂了,不出几日就能全好。”他喃喃道。
可忽然间发现自己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如今像是不合适,登时全身寒毛直立。“太大意了!”
他懊恼道。
偷偷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轻咳一声:“你小时候的伤都是为师处理的,所以……不必介怀。”
他又拿眼悄悄地瞧祁轩。这看似合理的欲盖弥彰被此人眼中笑意打了个七零八落。
“咳……为师去煎药……”他挣扎着起身,却被祁轩一掌按了回去。
“我去吧。”祁轩翻身下床,故意回头看了一眼陆邬翎,再系紧了红袍上的腰带,嘴角勾起一抹笑。
陆邬翎顿时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徒弟长大了,开始欺负师父了。”他叹息道。
不过祁轩对煎药这事也像与生俱来般熟练,很快的就将药端了出来。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蜜糖,捡了两块最大的丢进去,动作不太温和,药汁溅出了些在他手腕上,他也懒得擦,将碗递给被子里的人。
“喝吧。”
陆邬翎这才露出两双眼,看着行动自如的祁轩说道:“徒弟现在身上可有感觉不适?”
“没有。”
“那为师过几日就带你下山可好?”
“嗯。”
“徒弟想去吗?”
“还好。”
“山下世界好玩得很,但是徒弟记得到时候跟紧为师,切莫乱跑。”
“……”
“为师到时候再去……”这句话还未说完,祁轩终于不耐烦的开口打断了他。
“你先把药喝了。”他看着陆邬翎苍白的脸上只剩双漆黑的眸子在转,才显得有点颜色,心中稍稍柔了一分,顿了顿说道
“加了两块糖,最大的。”
陆邬翎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起身接过碗,壮士断腕那般仰头一饮而尽。
徒承师志,别的没多学,不爱喝药两人倒是如出一辙。
见他喝完,祁轩那会瓷碗又给自己倒了药,没有放糖,憋着气也就一两口的事。
陆邬翎:……这个龟娃子好像故意与他喝在同一处。
祁轩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师父说过几日带我下山?”
陆邬翎咂咂嘴,哭丧着脸说道:“嗯,本门宗旨就是除恶扬善,还需早些下山的好。”
他还没忘自己胡诌过的话。
至此祁轩不免又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八卦印记,莫非此人说的确实为真?自己当真是这什么桃木派?
这名字也忒土了些,难怪会无人愿意来,看师父这样,大概这派离关门也不远了。
他看了看陆邬翎,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扯开他的衣袍。
“你伤如此,还说什么下山?”此人昏睡这几日,他半带着关心也半带着不可细说的小心思帮他查过几次伤口,的确毫无进展,依旧血肉外露,像是随意一掐就能立刻留下血来。爪印惨不忍睹。若是确实是照他说的,那猫得有多大?
而他自己身上的伤很快止血,结痂,这时摸上去已经不疼,只有些微痒。
两人差异着实太大。二十日不结痂不愈合的伤口定不是正常事物所致。都成这样了还下山?不要命了么?
“哎,徒弟这是在关心师父呐?”陆邬翎笑眯眯的说:“徒弟放心,为师早疼习惯了。这些事都是小伤。”
听到这话,祁轩心头忽然划过一阵疼,像是那伤痕转而挠在了他心脏之上那般“咝啦”一声就溅出血来,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他没由来地觉得烦躁。
“那随便你,要走就走。”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来地火气,将碗往桌角随便一搁,坐于木椅上就盯着青铜火炉不再说话。
陆邬翎在他转身之后,微微扬起的嘴角就挂了下来,被衾之中的手指缩了缩,看着火光之前红色的背影,喉结微动,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再喊他,再哄他。
“祁轩……”轻唤之声刚出口就消散了,正好被火苗“啪”的一声掩盖过去。
隔了许久,在祁轩背都快僵了的时候,陆邬翎终于说道:“那就再等些时日好了。”
祁轩没有回答,倒是背慢慢的放松下来。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明明是一个早就已经记不起来是谁的病秧子,自己在乎他身体能否吃得消作甚?难不成还真要把他当师父?
他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轻轻哼了一声。
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管他到底要做什么,奉陪就是。
陆邬翎:欸,要不师父给你再放几天假?
祁轩: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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