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罪行》和守

29、第二十九章 失控和回归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就如同春日的朝阳融化冰雪那样，细小的，奇妙的反应在不断地产生。

　　人生的旅途没有停靠的场所，岑潜却好像找到了能供他歇息的港湾。他们的精神相互融合，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不光反映在现实层面，也同样反应在灵魂上。每一次的震颤都让他们由衷地叹息，那种感觉是他们从前过去的人生都没有经历过的。

　　雀跃的，欢呼的情绪布满了肖越的精神波动，它试图小心翼翼地把岑潜的精神力包裹起来，却被岑潜的精神力一把掀起抱了个满怀。

　　岑潜咬住肖越的脖颈，他由此感到生命的跃动。血的流动，精神力的交融以及其他的融合……这些全部的全部交织在一起，糅合成了他们现在所体会到的感觉。

　　实验室里仪器运作的声音，机器人走动的声音，肖越呼吸的声音……岑潜聆听着，感受着，并把自己从未有过的热情灌注到肖越身上。

　　我爱他吗？岑潜问自己，他不知道，他不明白。但是仅仅在肖越这里，他不再想去仔细地剖析自己的感情，他第一次不想试图把这些暧昧模糊的情感弄个明白。

　　可能因为感情本身，就是朦胧的。

　　他感受到肖越的手抱住自己的力度，那两条有力的手臂一直在颤抖，不是因为不安，而是因为羞耻和快乐。那些阴暗的情绪抛开了肖越，肖越终于沐浴在光明的希望中。

　　从肖越的耳朵到脖子到锁骨到胸口……岑潜想着，不管以后怎么样，这个人现在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这个认识带着一种奇妙的魅力，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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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越的危险解除了，暂时的。他们清醒后要面对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和想法。肖越本来就做好了岑潜采用各种举动的准备，却不想，岑潜几乎是把自己锁死在了实验室里。他的研究似乎进入了一个关键期，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进去。

　　肖越也就干脆去实验室帮岑潜的忙了。在岑潜看来，肖越实在比那些机器人好用得多。只要一个想法，对方就会自然地理解，并且按照指示分毫不差地完成任务。

　　两人间更有默契。但更亲密的举动却没有再发生过，只是偶尔的，岑潜会抓住肖越，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

　　肖越敏锐地发现岑潜并不是很想要和他做结合的时候做的事情。虽然这并没有妨碍岑潜对他的温情和他们之间的联系。

　　直到有一天，岑潜宣布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对向导素抗性症的解决方法我已经找到了。”岑潜故意留下一片空白，来观察肖越的反应。

　　不过他很显然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情。“我以为这对你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肖越一脸平静，似乎岑潜只是做了那种非常简单的实验。岑潜磨磨牙，回忆起那天自己的牙齿在肖越身上留下的痕迹。

　　不过下一秒，肖越就拉住岑潜的领口，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然后自然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奖励。”

　　“我的消息还没有说完。”岑潜笑得挪揄，“这种程度就给我一个吻，那接下来的内容岂不是……”

　　“你是不行了吗？”肖越灰色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那我来也可以。”

　　“我一直都准备着。”他加上了最后一句。

　　这还真的是……岑潜对于肖越所说的类似勾引的话语实在没有什么抗拒力。也许那种事情真的会上瘾吧，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从来不会想这一类的事，但是和肖越在一起后，他的脑子里却经常会闪回那些诱人的场景。

　　“想的美。”岑潜得意地把肖越扑倒在实验室一角的床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挪动到了这个地方。不声不响把岑潜带到到这个角落来的肖越深藏功与名。

　　岑潜挠了挠肖越的腰，“我可是大功臣。”

　　“所以你的功劳呢？”肖越微微抬起身，和岑潜耳鬓厮磨。

　　“我找到了打开这里中心区域的办法——里面有一艘飞船，”岑潜其实并不是很想在氛围那么好的时候谈起这件事，“我找到了大部分文件……”

　　肖越沉默片刻：“什么时候走。”

　　“整理一下东西……”岑潜思索片刻，“就这两天吧。”

　　他们都知道，离开了这里之后，两个人可能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个样子亲近了。谁知道呢？岑潜望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这个人适合在战场上，适合在最受瞩目也最受人期待的地方。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肖越出生在别的家庭，他也许不会走上这一条不断向上攀爬变强的道路。但是如果没有过去的人生经历，肖越也不会是肖越。而不管怎么样，当一个信念支撑一个人长大，成为贯穿他一生的东西后，那去除那个信念，这个人也许就废了，即便不废，他也从某种意义上死了。

　　要是自己不说出口，肖越也许会真的一直待在这个星球上陪自己。岑潜隐隐约约地这样感觉到，而他自己也会因为肖越留下来，两个人在这个地方逃避自己的责任，在这个星球上报着对自己幸运的相信过完一生，不论是老死还是被敌人发现弄死。

　　岑潜不希望他们两个互相束缚。

　　岑潜的这些发现其实是几周前就发现的，肖越也许知道，不，肖越一定知道了，不过他们两个什么都没有说，都在安静中等待选择。

　　所以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不舍的话语，不应该说对未来的不确信，也不应该做下对未来的任何誓言。

　　只是应该说一句——

　　“我想回去了。”岑潜说。

　　他微笑地看着肖越，肖越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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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