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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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理查德本人已经在这个时代的米德加尔德了，但他具体在哪里，哈利没有办法确定。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男人也在寻找龙宝玉。
不过理查德，你那边可没有另一个袭尔梅丽雅！
所以在这边找出龙宝玉之后，不论在哪里，都一定可以引出理查德。
这是绝不会断绝的线索。
这么一想：是不是三百年前的理查德也会踏上寻找宝玉的旅程？哈利不禁有点觉得讽刺。
远处传来阿莉莎的疾呼：“蕾欧涅，小心！”蕾欧涅听见后立刻跳起避过魔龙摆尾。
不过话说回来，龙宝玉的守护者们还真是……执着。实在是找不出比这个更词能形容现在的情况——在上一个遗迹克罗萨斯森林里，守护者招来人工降雨，解除人工降雨遍地是毒，用避雷水晶塔做桥还要冒着被雷劈的危险。简直是……霍格沃茨也没干过这么狠绝的事情吧！太让人怀念啦：那不厌其烦地烦扰还有复仇心还有几乎称得上恐怖的迷题布置，最完美的是，那里还没有龙宝玉！
龙宝玉似乎被移动到这个叫做奉龙殿的遗迹里了。
不过，不意味这里就容易，这边可是有个僵尸龙守着。
说到僵尸龙，那就更怀念了：大家还记不记得理查德喜欢用什么来消耗时间吧，那个变态的塔里还真没少过僵尸龙。
不过呢，理查德是用魔典召唤僵尸龙的，可是这个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低头看了地上的泛着绿光的魔法阵——还真是用尽心机。一想到这里，雷扎德反而有一种极度敬佩感，心想守护者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这个理由简直是执着得让人无语。
“亚琉哲先生，你身后的台座，在这片区域一共有三个，是用来供给僵尸龙魔力的，请尽快破坏！”
“知道了！”亚琉哲给了一个胜利手势，一口气砍了台座。
说起来，最近阿莉莎和蕾欧涅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呢，就连胜利后的现在，也是先一溜烟跑到她那里去，满脸笑容和奇妙的红晕报告或是询问一般地交谈着什么。
【女孩子之间总有一些私房话要说。】迪兰你倒是看得开，爸爸（？！）我可是超级伤心啊！（白痴啊你……）
记得鲁法斯曾在不久之前开过一个玩笑，关于残留思念读取这个能力的评价：『可别到了最后，发现龙宝玉在迪万啊。』
这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不过在进入保存台座的房间之前，大家的心都是提在心眼的——这里要是没有，那可就是蠢笑话成真了！
在接近房间的时候，一种暖暖的力量就环绕在四周，就像是……守护大地的力量。
——龙宝玉！
真的在象征着龙族生死轮回的这个奉龙殿！
宝玉在昏暗的灯光中闪耀着珍珠一般的莹莹光泽——“那就是，龙宝玉！”在鲁法斯眼中，那也是对抗奥丁、赢取自己自由命运的王牌。
【快去吧。】迪兰看到袭尔梅丽雅竟然有一丝停顿，不禁婉言催促着。
“啊……”袭尔梅丽雅的反应意外地迟钝，不如说，是有所顾虑。
她慢步走上前，伸手取那个能够拯救米德加尔德拯救迪万拯救……阿莉莎的四宝之一。
一切就要结束了，阿莉莎诅咒般的命运，应该可以从这里开始得到解放了！
那莹莹的黑珍珠的光芒似乎也在告诉她：快结束了。
“啪！”一把匕首飞过来，打碎了以上所有的梦想。
袭尔梅丽雅快速转身，拔出单手剑备战，可是身体却极度的行动缓慢——糟了，阿莉莎脑海一片空白直接反映在身体上了！！
阿莉莎，快动啊，蕾欧涅要来夺龙宝玉了！
她是蕾欧涅……她说不会要龙宝玉的……
她跳起来了！阿莉莎你在干什么？！
是蕾欧涅哟……
阿莉莎，她拿到宝玉了——！
“宝玉是奥丁大人的东西！”她的脸上竟然是一种悲戚，“不要逼我杀阿莉莎！！”
……
“你骗了我吧？”阿莉莎低着头说。
骗了我吧？
这是骗人的吗……温柔地指点着我幼稚的剑技，夜晚看见我害怕睡不着牵着我的手，细心地告诉我所有旅行必备常识，在山顶神殿里初次见面的那个，以照顾着我的姐姐般的存在——
这些，全都是骗人的吗？！
“喂！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亚琉哲咆哮着质问道。
蕾欧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纯白到压抑的光芒盖过她轻盈的身体，铠甲代替轻甲，漆黑的垂在身后的头发，还有那双一直无情的红月双眼。
【亚莉·瓦尔基莉？！！】
（是这样吗？对不起袭尔梅丽雅，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人类竟然妄图龙宝玉，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个冷漠的女声，回荡在这个石室里，格外地刺伤人的神经。
“胡扯！！”亚琉哲拔出大剑就向亚莉冲去。
“不要过来！！”亚莉，可是以铁血无情出名的啊！
袭尔梅丽雅慌忙地想要阻止亚琉哲冲过来，可是，太迟了。
只有亚莉召唤长斧一斧贯穿亚琉哲腹部的画面，留在视线里。
等到回过神，亚琉哲和袭尔梅丽雅都已经被强烈的斗气击飞向后倒下。迪兰与鲁法斯快一步冲过来接住倒下的他。【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我的雇主。不能劝阻雇主做蠢事的佣兵，只能算是个半吊子而已！！”
“亚琉哲，和我同行吗？”毫无感情地询问着，“这算是，对身为人类的你况且还是一介佣兵的报答。”
“开……什么玩笑？！”和三百年后，一样的回答，怪不得那时的亚莉，是那副表情。
“亚莉！让亚琉哲的灵魂跟着我吧，灵魂跟肉体不一样，不是用单纯的力量就能束缚的。”
“哼！”亚莉嗤之以鼻：“要是蕾娜斯说不定会听你这番温和派论调，我是以奥丁大人命令为第一位的女武神，为瓦尔哈拉收集战力才是我的本职！”
所以直接杀死人类让其成为战力吗？
亚莉惊觉有人发出极具魄力的杀气，而且目标是自己。
“难道你忘记了，当年有反对奥丁的英灵成为了不死者……”袭尔梅丽雅的话打断了亚莉的寻找。
“那是你让他逃走的吧，袭尔梅丽雅？！”一说到这里，亚莉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明理一些！
“安心吧，区区一个佣兵的灵魂，我还管得住。”不顾亚琉哲痛苦地反对，亚莉强行收取了他的灵魂。和蕾娜斯灵魂律动倾听能力、袭尔梅丽雅的残留思念读取不一样，亚莉的特殊能力，是强制控制英灵。
亚莉，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铁血神族！
“你最好也趁着奥丁大人发火之前乖乖回到瓦尔哈拉。”最后的警告留下，亚莉瞬间移动离开了米德加尔德。
死寂，包围了余下的人。
“对不起，”袭尔梅丽雅率先打破沉默，“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亚莉，可是我使用阿莉莎的身体，战斗时会有延迟，不是她的对手，完全不知该怎么对付她，只能进一步观察她的目的。”
鲁法斯有掀桌的冲动：“那抢回宝玉就好了啊！！”这番像是借口似的论调怎么都让人不爽！
“那个时候，阿莉莎的震惊使脑内一片空白，连我都被波及。”
“所以说——”
“亚莉·瓦尔基莉是认真的，”雷扎德开口，“要是逼急她，她会用龙宝玉把这里烧光的。袭尔梅丽雅殿下当时的做法无可指摘。”
“……对不起！！”一交换过来，阿莉莎就无法抑制自己懊悔的心情，哭着跪倒在地上——那个颤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她站立。“都是我——要是早点注意到……！！”
现在，究竟是放任她这样伤心，还是给她一剂狠药，把她推入更深的漩涡呢？
邓布利多，我知道你那时为何哭泣。
我不想告诉这个孩子一切，让她背负更深的责任！！
雷扎德的手紧紧握着。
可是阿莉莎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几乎要有哭瞎双眼的趋势。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阿莉莎殿下！”
阿莉莎抬头，用模糊的双眼看着雷扎德。
“得到龙宝玉的神已经无所顾虑，现在一定会大举进攻迪万！”真该死，我不应该告诉她这个，我应该带着她远远地逃走，到哪里都好，就算是给她施遗忘咒也要让她再也想不起迪万！
（是个机会，亚莉没有杀你，阿莉莎！）
“我……要回迪万。”
大势已定，雷扎德内心懊悔不已，面上却依旧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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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过来笑我的吗？”
【不，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阿莉莎殿下会一蹶不振的。】
“那我宁可她那样也好过现在即将面临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我该叫她逃走，而不是该死的回什么迪万！笑我吧，我这个蠢人！！”
【……谢谢你。】
雷扎德回头，用奇怪地表情看着他。
【很谢谢你：这样关心阿莉莎。】
但对于雷扎德来说，对阿莉莎那样的女孩无动于衷才是罪该万死的。
“接下来就是玩真格的，与神之间的决战了，老实说战争什么的，我不擅长。”
【对手是神，没人会擅长的。】
话题进入死寂了。
【能一直地……留在阿莉莎殿下身侧照顾她吗？】
“怎么，忠臣想要退休了吗？”雷扎德笑着开玩笑，却看见他一脸严肃。“是吗……要是袭尔梅丽雅被回收，恐怕你也就……”迪兰是袭尔梅丽雅的英灵，若是被回收，到底也逃不过马上被放逐进入轮回的下场吧。想不到亚琉哲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影响这么深。
“真是的，天上那些家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坐在北天瓦尔哈拉王座上的那个男人，也许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前提是他心情够好。
不过今天他得了四宝之一的龙宝玉，心情也许真的好到会说出他那本来就不好猜测的想法呢。
手里的龙宝玉因为瓦尔哈拉的纯白，显得流光溢彩，那些充满力量的光芒，让奥丁懒散地眯起了眼睛。“这就是龙宝玉……”
“做得好，亚莉·瓦尔基莉。”
半跪在王座前，即使受到褒奖也不见喜悦，反而显得忧心忡忡。
“怎么了？”
“没有……只是，”她抬起头，毕恭毕敬却也稍微强硬地问：“奥丁大人打算如何处理米德加尔德呢？”
的确，没有龙宝玉镇守人界，米德加尔德迟早会步上毁灭之路！
奥丁笑了。
那个笑容看起来和蔼，却让人感觉不到安心！
“放心吧，我不打算毁灭米德加尔德。”
“可是……！”
“下去吧，我自有打算。”
到底，亚莉还是忠于奥丁的女武神，她再也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开，去执行奥丁下达的“毁灭迪万”的任务。
“那么……”芙蕾雍容开口，“您为什么执着迪万那种人类小国呢？就算反叛神是罪无可恕，也不急于这一时灭掉，放着很快就会走到尽头的。”
“向迪万开战，不死王一定会来的，我的目标是他。”
真正的阴谋家，都是这样的，一箭双雕。而奥丁是阴谋家中的阴谋家。
“吾主英明。”
“咳……！”夜幕下，雷扎德捂住自己的嘴猛咳，手中的缝隙渐渐有血丝渗出。
这是他头一次使用“灵魂律动倾听”这个能力，强烈的思念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几乎挤爆他的思想。
蕾娜斯的心灵领域真是深不可测啊……
不如说，神的心灵又是无限的吧，所以看起来像是没有。
比起这些，奥丁竟然“现在”就得到了龙宝玉？！
这是开玩笑吧！
至少要三百年后，奥丁才能把龙宝玉放到水镜离宫去，至少，贤者之石是这么记载的！
“你……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
雷扎德转头。“袭尔梅丽雅殿下？”
“看来你知道了什么了。”
“宝玉到奥丁手里了。”
“我知道……到了迪万，我也一定，会被回收。”
“那阿莉莎怎么办？”
“我认为，亚莉就算使用‘王呼之秘法’，也不会杀死阿莉莎的，她已经下不了手了。”
雷扎德慢慢睁大眼睛：“莫非……这才是您的计划吗？”为了让亚莉无法狠心对阿莉莎下手，宁可拿龙宝玉和米德加尔德的平安做赌注？！
“回到瓦尔哈拉，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机会，奥丁一定会因为审判我而解开水晶封印，那个时候，我引开所有人的注意，请你去夺回龙宝玉，带回米德加尔德。”
“……早就计划好的吗？”
“我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我欠阿莉莎太多了，米德加尔德的平衡，也绝不能打破。”
奈何要做到这种地步？命运女神。
“我会尽力的。”
原来，这就是那断片的历史。
接下来，我想大家都会知道发生什么。可是，有些没有被记入历史的真相也渐渐展开在流浪者的眼前：时间究竟是命运的慈悲还是残酷？无数生命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志向思念和喜怒哀乐都被轻易压缩成几张纸，有时甚至被刻意扭曲，只因隔了“时间”这道不可逾越的锁，大部分的人就轻易放弃了追逐真相，任自己将其误解，遗忘。
真正的流浪者，是你，袭尔梅丽雅！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摊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