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阴谋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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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欧……”蕾娜斯的双颊早被泪水浸透。“我怎么能……”
把你忘了！
“在哪里……你在哪里？！”她立刻展开心灵空间，却之来得及感应到路西欧被洛基一击打飞，魂飞魄散的那一刻，用尽全部力量的一句呼唤。
——普拉琪娜——
“路西欧……？”不对，冷静下来啊！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消失的，你在哪里？回答我！
心灵空间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回音。
“这……不是真的！路西欧————！！！”
“奥丁大人！”芙蕾惊得花容失色，“封印解开了！”
“冷静一点，计划有变吗？”
芙蕾竟然真的冷静下来。“没有。”
“那么封印不会解开。”奥丁铁口直断。
“明白，封印不会解开。”
遥远的铃兰草原上，皎月被吞，黑暗蔓延，女武神像是被影子给强行缠住，苍空的瞳色被染成猩红，那头月亮的碎片，也跟那轮满月一样，浸黑般成了一段黑色瀑布。
最先感到不对劲的是梅尔蒂娜。
【你是谁？】
“我是……瓦尔基莉，你们从现在开始服从我。”
【开玩笑！】亚琉哲吼道。【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哈哈哈，你的回答真让我失望。”且不说那身漆黑铠甲，黑衣女人全身散发出的肃杀感让人汗毛直立，十分的不舒服。“曾几何时，你我还是以不死王为死敌协力作战的同伴，亚琉哲。”
【什么？】
“当年的战斗还没决出胜负。妹妹的……袭尔梅丽雅的灵魂还在他手上。今生与华纳神族战斗，前世与不死者战斗，难道你都忘记了？”她走近。
【别过来！瓦尔基莉……到底怎么了？】
她再也没有耐心的样子：“没用心听我的话吗？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从现在开始服从我。我是长女·亚莉，次女蕾娜斯今世再也不会回来！”
【蕾娜斯，那是她的真名？】梅尔蒂娜自言自语。
亚莉抬眼看她一眼，“不错。我们命运三女神共有一个幽体，在人和神之间轮回转世。今世，主神选中的本是蕾娜斯，但看来她被判定不能胜任。”否则，也不可能启动安全计划吧。
【胡说！】杰拉德大叫道。
亚莉蔑视地瞥了他们一眼，“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拒绝！】亚琉哲与杰拉德同时回答。
【我的回答也一样！】梅尔蒂娜的脑海里，仍旧回荡着蕾娜斯满脸泪痕的表情。【如果当初遇到你这样的，才不会和你同行。服从你？别傻了！】
“是么？真遗憾。”亚莉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握着一个小小的耳环，“我不需要没用的礼物。”说罢一扔，同时蓄力对准英灵。
“不要——！！”蕾娜斯的魂片，和晶莹的耳环一起，被亚莉残酷的一击摧毁，化为光粒。
“竟然还有余力。”亚莉悻悻地说，看不出有任何悲伤。“算了，放过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作为。”说完她转身离去。
以亚琉哲为首的战魂，都愣了好一会儿，半天，梅尔蒂娜才想到：【难道，这些光粒是瓦尔基莉？！大事不妙，这样下去，她会逐渐消失的！】
【那怎么办！】
“梅尔，快用空间封锁咒！”从半空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梅尔蒂娜不禁皱眉，却也不否认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念起咒语。
【空气寒露之魂！吾之鹊桥为渡，祈愿成就婚仪！汝等相互结合，聚集四面八方。】在一旁的杰拉德看得目瞪口呆——夫伦斯堡的魔法术士，果然不同凡响！
本来像夜里的萤火虫一般四散的光粒，真的就如被咒语引导，相互聚集，梅尔蒂娜看准时机，使用结晶化魔法，将之变成随身携带的大小，小心收好。
“干得漂亮！”理查德随着传送方阵姗姗来迟，“传送方阵启动总是这样拖拖拉拉，大概古代人都很闲吧？”我想应该是庆幸魔王和哈利没把幻影移行教给你这个祸害。
【理查德？！怎么回事——而且你这副样子。】“这副样子”指的是浮幽体。
“我嫌麻烦，把本体扔在实验室了，就像你经常做的那样。”理查德还不忘嘲讽一下。
【你以为老娘喜欢这样啊！是那个混蛋害得你说啊！！】梅尔蒂娜抽出法杖对准理查德。
“对不起，今天先讲和吧，救瓦尔基莉优先。”
梅尔蒂娜举着法杖的手颤抖着，杀害她的人就在眼前。然而对她而言，和瓦尔基莉的邂逅是很奇妙的：前所未有的战斗，前所未有的同伴，前所未有的体验——这一切使得生活不再那么单调乏味。『可不要因为这些错失了幸福。你，一定要得到幸福不可。』最终，她慢慢把法杖收起。
因为，和她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比起复仇什么的，还是潇洒的活着比较重要——和她一起活下去。
【你有什么打算？】
“去你的实验室。”理查德启动传送方阵，铃兰草原上的所有人一起消失在方阵的光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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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要使用这个吗？】梅尔蒂娜望着仍旧在容器中保存完好的人造人问。
理查德点头，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是吗……】本来是不该有微词的，可是想起死前理查德的宣言，梅尔蒂娜很难不去怀疑——【不过你要是敢打歪主意，就让你好看！】
“哎呀呀，所谓的同伴就是要相互信任才行啊。”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番话来。
【谁当你是同伴了呀谁啊？！！】大家异口同声吼道，随即又感到莫名其妙的疲惫——精神上的。
“想不到要在这种情况下公开失传已久的输魂咒语。”他似有惋惜。
【你想不想救？动作快点！】
理查德也不恼，开口用低沉的声音咏唱：“剥离身体，剥离寿命，剥离心灵。为了它，纵使我将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请实现我的愿望。因此我将操控禁断之秘法，纵然我身心受尽污染，思念其力，化作虚空。我以神明之音起誓——”
空气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围绕着人造人，结晶里的灵魂碎片进入到人造人体内，使她的皮肤呈现出血色。
当气旋平息，小女孩睁开了双眼
【成功了吗？！】
“没有，”理查德脸色很黑，看着像木偶一般活动的少女。“貌似最重要的部分，被黑衣女武神带走了。”说罢他握紧了拳。
【怎么回事，三人不是拥有完全不同的灵魂吗？】
理查德摇头：“瓦尔基莉自古就有极多的疑点，这一秘密连贤者之石的知识都无法完全破解。当务之急只有先找到亚莉，打败她，强行带回瓦尔基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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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城，不死王座。
“你还是来了——亚莉。”不死王猩红的眼睛盯着不速之客。
“好大的口气，把袭尔梅丽雅还给我！”亚莉拔剑。
“……愚蠢！亏你徒有女武神之名——奥丁是把你们和英灵当成是末日之役的炮灰，不必多管的消耗品，以保存亚瑟神族的生存希望。就算那个男人是主神，他也逃不过Ragnarok的冲击！”
按理说，听到这番话，正常的思维都会有那么一丝动摇，有那么一丝疑惑，对于瓦尔基莉而言，更是如此：为什么三女神不能同时出现？
可是，错的是我。我真的错了，或者说，不死王都算漏了——
亚莉没有哪怕一丝动摇，只是那份肃杀之气更浓：“你说的根本毫无意义，只要奥丁大人赢了，瓦尔哈拉繁荣，我们就能无尽重生，奥丁大人会赢，亚瑟神族将会获得压倒性胜利！”
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不可以用结论证结论，不过要是神用结论证结论，我就有些无言以对，更何况，这“结论”还是假设出来的……若说这是信仰，未免又太过恐怖。真没想到，神的性格属性竟然这般顽固，甚至称得上是，执念。
“跟你说话就是浪费，你这个疯女人！”布拉姆斯忍无可忍，就要动手的时候，一道暗之剑飞来，不过不是冲他，而是冲她。
“真是斩不断的可悲命运。我和亚莉之间，是宿命。可是你们又为何与她敌对？”不死王的目光穿过亚莉，询问来人。
正是亚琉哲，杰拉德，梅尔蒂娜和理查德。
【瓦尔基莉背负着神所强加的虚假命运。这就是结果！！】亚琉哲拔出大剑。
【擅自说什么不能胜任之类不负责任的荒唐话，怎么能让瓦尔基莉的存在意义就这样被否定！】杰拉德举杖。【还有我们的，这一年来一起战斗，从而互相改变的事实——你可不是她！】
“哈哈哈，我不是说过吗？我们三位一体，因此‘谁是真的’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轻蔑的语气，轻蔑的态度以及冷酷的言语。
惹恼了梅尔蒂娜：【谁是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女人，空长着一张女人脸，没一个地方像女人！【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你践踏了瓦尔基莉的心！】
“因为与她离别而悲伤吗？这完全是立场问题，如果蕾娜斯站在人类的立场，必定会被主神所灭，这是命运。你们知道这些就够了。”
话音刚落她就轻跃而起，躲过一击强烈的魔法袭击。理查德周身散发着比起亚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杀意，再一次结印准备发起突袭：“你的废话还真多……蕾娜斯她不会死，就算与神为敌，我也要得到她——因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命运？如果可能，我希望将自己亲手铺铸的生命之路称为‘命运’而延续下去。当然不排除会出现像你这样的挡路的，那就用我的手铲除你，用我自己的手开创命运！把蕾娜斯给我还来——！”
电闪雷鸣，魔压滚滚而至。
【理查德那小子是认真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刚才说她选择了人类就会被主神所灭？那忠于你们神，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吗？！就能不用伤心的哭泣了吗！！】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因为你们，她才这样悲伤，才这样痛苦！【我——不认！】
下一秒，是包括亚琉哲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一幕。
布拉姆斯竟然站到亚琉哲前，与英灵众一起对抗亚莉。“我只知道这么多：命运三女神的长女亚莉啊，这个身体并不能解放你全部的力量，众叛亲离的你是不可能诠释‘瓦尔基莉’真正的意义的。你也该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沉睡，虽然当年的决战的确没有分出胜负，可是你现在来，还太嫩了。”
亚莉死水一般的眼睛里射出骇人的目光：“闭嘴——拿袭尔梅丽雅当挡箭牌的人没资格说！”
看着举剑杀来的亚莉，布拉姆斯却反过来对身后的亚琉哲说话：“命运……真是奇妙，亚琉哲，我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一天和你一起对付这个女人。”
【什么……】我也没想到，当初可是魔王和哈利联手请你都没说服的了！（米：不要再吐槽了……）
“让亚莉的灵魂再一次沉睡吧——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
好了，结果不用我说，自然是大家期望的那样。
当亚莉用传统怨灵被超度前的凄厉惨叫作为本次讨伐的尾声，这场意外插曲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亚琉哲，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布拉姆斯提出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问什么？反正是与我无关，我也不敢兴趣的。】
“哼，”布拉姆斯冷笑，“也对，对于你来说，现在你所相信的才是你的一切，对吧？”
【没错。】
布拉姆斯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却意外很顺眼的微笑：“很好，也许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再见面。”同时他将利爪指向理查德，“你想干什么？！”
“为确保万无一失，想连同袭尔梅丽雅的灵魂一并借用。”
“别想动她分毫！！”布拉姆斯咆哮着。
“算了，实在是没有功夫和你再打一场，就这么回去也好。”听到这话，布拉姆斯也没有放松警惕，立刻离开了。
理查德低声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方式笑着：“所谓‘鲜度就是生命’，大概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不要把瓦尔基莉说得像一条鱼！】
刚才还在想他那样很酷呢——怎么转眼又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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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现在大家都该知道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剧情才对，所以原谅我把镜头移到离虽然开始衰败，但仍称得上是富庶的米德加尔德外很远的，在世界树延伸另一端的贡加加，也就是华纳神族的根据地，一块极寒之地，真正的荒芜之地。
汝尔特俯视来人，保守地提问：“特地来到这极寒之地，一定有什么原因？”
洛基依旧用他的迷人的招牌笑容回答：“我敬仰华纳神族之王，听说大王是仁义君主，我深信今后世界是以仁义而不是武力来统治。”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可是，获得世界还是要先用武力不可。所以我才来这里。”
“你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吧？”士兵问道。
“愚蠢——”洛基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不耐。“要是以为华纳神族可以凭人数取胜，那就太天真了。”
华纳神族的勇士已经开始无法忍受。汝尔特阻止他们：“那你的意思呢？”
洛基赞赏地看了一眼汝尔特：“四宝中有三个已经落入奥丁手中，不论华纳神族有多少，也不是至宝的对手。为了证明我的诚意，请原谅我未经允许将他们带来。”
冰狼厄里芬，曾把四宝中最后的神剑·吞如腹中的魔龙布拉德恩。哪一个都是毁天灭地传说中的怪物。“而这是四宝之一·龙宝玉，”洛基拿出了王牌，“为了我自身的安全还不能把它交出来，我想要知道大王你的回答。”
“把王牌一个不剩亮出来，倒是很有诚意。”
“您同意了？”
“很遗憾，我们华纳神族还没有堕落到依靠魔物的地步，再说，背叛同伴的人，我有什么理由相信？”
空气中，明显有不安的因子在躁动。
一瞬间，冰霜王座就被汝尔特自己的鲜血染红，周围的巨人勇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群废物——厄里芬，还不去解决自己的点心？”洛基已经恢复成解除封印时的模样，邪肆又张狂地笑着：“不过别吃太多，会坏肚子的。”
奥丁，你的双手一直很干净，不论去夺龙宝玉，将贤者之石交给心怀叵测的人类，还是夺取光弓都是你授意的。
肮脏的混血，有一半华纳神族的狡猾、忘恩负义，一直一直被这样话包围——那你呢？奥丁，要是被你重要的左右手知道你的血里混有肮脏的人类的血统，又将是怎样一番光景？
“布拉德恩，杀光这里的一切。”
奥丁，你精心策划这么久，不过是为了得到你所重视的权利，那么世界若是毁灭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这么想逃避诸神之黄昏？怎么不先看看世界末日是什么样就这样急切地逃避？”我就送你绝望怎么样，奥丁？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您借走布拉德恩是做什么，没想到只是滥杀无辜而已啊。”略微失望的语调混在雍容的声音里，精美的容颜下一颗恶毒的心肠，这就是冥界女王赫尔的全部成分。洛基回头，就目击了这个以残酷出名的女王。
但是他没有一丝窘迫，先是装作反省地行礼：“仅仅用鲜血来欢迎您的到来，实在是侮辱了您的美貌——原谅我，女王，就请用这些亡者的使用权来做赔礼吧。”
“这么大的礼，我不敢随便收。”她扯了一个完美微笑。
“别这么说，否则，怎么去攻打瓦尔哈拉呢？”陷阱张开的声音，也不过就像现在这样动听。
“当真？”华纳神族是最有希望与亚瑟神族一争高下的势力，而汝尔特本身却顽固的像块石头，不论赫尔派使者游说多少次，他都不肯与冥界合作，迂腐的肌肉块！现在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情势太遂赫尔的心愿了。
“我，从不对美丽的女性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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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赫尔就压根不被当成女人，要知道，洛基，你不骗人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一切已经跟我们没太大关系了。
女武神的碎片终于与人造人的躯体融合，蕾娜斯复活了。
【感觉怎么样？】梅尔蒂娜走近，却发现蕾娜斯的样子，很奇怪。
【你怎么了？】
“我……”颤抖的声音，慢慢吐出话语。“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那个女孩……她说过什么来着？
『都停止吧，时间也好……什么也罢。』
戚戚而生的，是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不要一个人，从前就……有一个人离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样……这样就行了吧……』
这一次，是你离我而去了吗？
『选择佣人跟摘花有什么不同？』
我选择英灵跟把开放得花枝剪下有什么不一样？
『告诉我，你和死神有什么区别？』
女武神，是什么？难道……我只是个死神吗？！
【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影。】蕾娜斯回头，看见了那个一直在呼唤她，却一直也没有得到回应的灵魂。
普拉琪娜与蕾娜斯的银发，在夜色里交相辉映。
十年的分别，相互无言地交换苦涩。
【可是，幻影之中也存在着真实。】普拉琪娜抬头望着蕾娜斯：【现在，你已经想起了一切，回到现实中，你的愿望是什么？想想看吧。】
“我的……”
【喂！】看着好不容易回复却突然消失的蕾娜斯，梅尔蒂娜连问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转过头问理查德。【怎么回事？】
“从结果讲，实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就是说，瓦尔基莉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但是，她在和亚莉交换人格之前，似乎发生了什么，从而造成了精神上的不安定。”
【别讲的那么复杂啦！】
“言简意赅地说……我被甩了。”
【……】是在开玩笑吗？表情又不像——可是，理查德会真的爱上谁吗？那为什么我现在笑不出来？按理说这是挺好笑的事——摆这么认真的表情我笑不出来！
“要去看看吗？我传送你们过去。”
铃兰草原上，蕾娜斯疯了一样伏在花丛里，找寻着——“在哪里、在哪？路西欧送我的耳环!”被亚莉扔掉了。
泥土中，微弱的光亮一闪。被扔掉的同时，也承受了亚莉的一击，耳坠的部分已经扭曲。
已经坏了。
可是，不坏又能怎么样？只找到耳环有什么用……
路西欧已经不在了啊。
铃兰的花瓣转啊转，好像在跳舞一般。
不要再转了！路西欧已经不在了啊！！！
“怎么能……这样，我们好不容易见面，我好不容易记起你，怎么能就这样离我而去？”
“不要……这样，不要————！！！！！！”
一样是在这里，一样的呐喊，一样的恸哭。
一切，都是十年前的倒影。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阴谋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