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木子兰

3、第 3 章

　　我皱了一下鼻子，我觉得吧，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韧性，什么你让我别动就不动啊！我张开嘴将来人的人手，狠狠的咬了下去，我听到了身后之人发出的一声闷哼，尝到了血腥味，才松了口。
　　这个贺嘉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那也不去，就在树下站着，有着一副不将人捉到决不放弃的硬气。我看着渐渐黑的月色，贺嘉有时间在这里等，但是我没有时间了。刚刚这样跟他出来，又安排了这样一出戏，时间流逝的，我等回家了，不然我娘会担心，
　　我心一狠，算了吧。我还是这样下去吧，反正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被打吗？好像最近也打了他。只是……
　　我感受着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刚刚那样是想要帮自己吧，刚刚自己好像有些冲动了，自己还是不要在连累他了。
　　我轻轻的转头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他的剑眉微皱，好像也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从看他的眉头，到看着他的眼睛，在到高挺的鼻子，再到微薄的双唇，再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突然上空传来一声嬉笑的声音“怎么？看够了？”
　　“啊？”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下面的贺嘉倒是听清楚了我们两之间的对话，“谁？谁在那？给我下来。”
　　我皱了皱眉，没空想他刚刚的那句话。眼看着贺嘉向我们这棵树走来，我只好小声的对他说，“你先走吧！”毕竟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跳了下去，身子还没站稳，下一秒就要摔在地板上时，我又被那个人搂住，“你……”我赶紧头看着贺嘉，却发现他在我身前两米外躺着，看来是晕过去了。
　　我推开了眼前的人，娘说男女之间应该有距离。我走到贺嘉的身边，看来他似乎是被白衣男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打晕的。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男子，一身贵气，既然他能将他打晕，那么他拉着自己在在树上站那么久作甚？体验生活吗？
　　我摇摇头，那是别人的事，无关于我。我低头看着晕死的贺嘉，用力的用脚踢了两下，负心汉。
　　解了心中的气，我转身离开。看见了一直站在那里的男子，算了，走吧。
　　“姑娘？”
　　我转身看着他，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被他这句话吓到，“我，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愣了一下，淡笑道，“无事。”
　　“哦，”我转身要离开，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瞪着他，“你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知道了吗？”
　　没等他说话，我又转身离开了，这次是真走。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杀贺嘉。杀这个字在我心中是一个忌讳，我不懂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想着打打杀杀。贺嘉虽然对不起玉儿姐姐，但是这只是他一个的错。他现在成了家，有妻儿又有孩子，他的孩子还那么小。我要是杀了他，那么他那个家该怎么办？难道要她的妻子守寡，孩子没有爹吗？
　　这件事我做不出来，毕竟，我知道，一个女人要带大一个孩子又多么的不容易。比如我娘，虽说我爹没死，但是他未死，但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从小到大很少见到他，就像是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我都已经忘了。
　　看到其他同龄的孩子，就像易若水，我自己心中有多么的羡慕她只有我自己知道。至少我不想那个小女孩同我一样。
　　我一个人神游回到了街道上，街道上街灯早早的点燃开始了夜晚的集市。
　　我现在回去一定少不了娘亲的责骂，还是去明月阁买些糕点给母亲吧。我转身，却意外的看到了刚刚那个男子，“你，你怎么在这？”
　　“姑娘可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越摸越觉得奇怪，不，不是，玉儿姐姐送给我的白玉手镯去那了？我抬头看到了，他带笑的嘴角，脸僵了僵，“在你那，还给我！”
　　“姑娘掉的是何物？”
　　“镯子。”
　　他伸手拿了出来，递给了我，“这东西姑娘可要收好，看起来挺重要的，莫要丢了。”
　　我接过，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今天玉儿姐姐才给我东西，要是不见了估计自己会哭死。想起玉儿姐姐，我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离开了。
　　“谢谢。”
　　我连给娘亲买糕点的心思都没有了，急匆匆的回了家。
　　在院外，我便看到了娘亲提着一个灯笼站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我赶紧朝那光亮处走去，“娘亲。”
　　娘亲看到我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双冰凉的手拉着我，语气有些责怪的样子，“去那了？”
　　“没去哪。”
　　“快进来吧。”
　　“嗯。”
　　娘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而我跪坐在她的身旁，闻着娘亲身上独有的气味，今天的发生的一切似乎离我远去。
　　“怎么了？”娘亲摸着我眼前的碎发。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娘亲提起，又该怎么跟她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所说的话在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娘，玉儿姐姐死了。”
　　娘亲沉默了一会才说，“小然，你要明白，各人有各人的命。”
　　我觉得娘亲定然是不了解玉儿姐姐与贺嘉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娘亲，你不知道贺嘉做了什么！”
　　娘亲只是叹了一口气，摸着我的头说“小然，娘亲知道，可是这是你玉儿姐姐自己的选择。”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娘亲，“你怎么会知道？”
　　“小然，这件事情除了娘亲，就在几年全百花楼的人都知道了，只是那时大家都瞒着你玉儿姐姐。”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玉儿姐姐？”
　　“我说过你这是你玉儿姐姐自己的选择。”
　　“为什么？”我还是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
　　“等你有了喜欢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娘亲看着我，她的眼中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喜欢？娘亲难道为了这两个字就要放弃那么多东西吗？玉儿姐姐为了贺嘉，她待在百花楼那么多年，直到死。她攒的钱，被那个男人用来养其他女人。之前她每每提到那个男人都满脸幸福的样子，她等着他功成名就！而他呢？但凡他有一点良心他都不应该这么对玉儿姐姐！”
　　我低头笑了笑却觉得无比的苦涩，“娘亲觉得玉儿姐姐的选择没有错，是不是因为娘亲也做了一样的选择？您为你那个男人，整天被囚禁在着小小的庭院之中。”
　　“思然！”娘亲有些生气了。
　　“您愿意嫁给他，生下我。可是他呢？他做了什么？任由他的妻子在您脸上动刀子，对我们不闻不问。不求他逢年过节能有空来看我们一眼，可是难道他这些年来就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吗？但凡他对我们有一点关心，我们前些年也不会过得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啪’的一声，让我心中的怒气平静下来。母亲的手就这样呆呆的举着，“小然，我…”
　　我抹掉脸上的泪，“门外的灯还是灭了吧，亮多久他都不会来。母亲早点休息，我困了就先去睡了。”
　　我并不是真的困，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在无法同母亲再说下去，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我还记得上午在前院见到的那个妙龄少女，易若水，府中嫡女，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我，即便是学了那么多东西，也比不上她。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她，这羡慕要是说成嫉妒都不为过。
　　那个人一定很宠她，于氏又那么护着她，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却是自己努力多久都得不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我知道那是娘亲，不一会儿，我的脸颊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娘亲好像是用鸡蛋帮我敷着刚刚被她打痛的脸。
　　“娘亲？”
　　“小然。”
　　听着娘亲微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哭过了的，我迅速起身，大量着她，“娘亲你怎么了？”
　　娘亲摇摇头，摸着我的脸，“疼不疼？”
　　我摇摇头，“不疼。”
　　“对不起，思然，都是娘亲没用，要是娘亲…”
　　“娘亲，你是干什么呢？”我打断她，“我没事，我今天只是心情有些不好是女儿太过任性了，娘亲放心，这些话我再也不说了。我没事，娘亲别哭了。”
　　“嗯。”娘亲提起嘴角朝我笑了笑，面颊上的泪却还未干。
　　“我，我明日想去送送玉儿姐姐。”
　　娘亲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去吧，好好送送玉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