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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躲药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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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卦阁内,像是刚过了什么事。
阿嫚加快步子,到了一个院子前,有人早报了,叫她进去就是,她应了一声,正推门,就见到了司徒瞬。
“副阁。”阿嫚是被叫来的,她走几步上前去,弯着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司徒瞬见了她,先是叹了气,又略显头疼得说。
阿嫚不明白是哪件事,咧着嘴站在那,像是在回想。
“正是东方婧的事。”司徒瞬看出来了,道,阿嫚一听,原来是这个,也沉重得点了头,司徒瞬又苦恼地道:“我叫你来,是想叫你带阿媄出去。”他这是没有思考了。
“是不回来了?”阿嫚惊讶得,捂着嘴。
司徒瞬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自然不是,阿媄年纪还小,我是叫你带他出去,不时常回来,要记得回来。”
“这……”阿嫚有些为难了,为了这事,司徒瞬是操碎了心,但有些事还不能解决。
司徒瞬看向她,难道不愿意?
“回副阁,不是不可,只是小司徒能去哪呢?况且……”阿嫚是为难这个,她又说:“二少爷如今已经是双卦阁的正佐辅了,未免有些不妥吧,若是阁主怪罪下来,岂不是麻烦。”
司徒瞬这才想到这件事,皱着眉,叹的气长了,揉着太阳穴:“也是,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是个有位置的男人了。”阿嫚不言语了。
正谈论,一个人匆匆忙忙上报。
“报副阁,东方婧的父母说下午要来见女儿,已经在城内街上了。”
司徒瞬忙起身。
“不是昨天才走吗?!怎么又来了?这是做什么!”司徒瞬烦了,问阿嫚:“小司徒呢?带他出去。”
“回副阁,早上便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快把他找回来,让他滚去药香,待几日都行,随便他。”司徒瞬坐下扶着额,更是烦闷了。
“副阁……你说去哪?”
“药香也好,去东边城里也好!越远越好!”
阿嫚愣了,可司徒瞬已经起身进了屋子,看得出他很烦闷,阿嫚不好去说别的了。
这个副阁,有时候烦起来,是真的没有思考,连这种事都荒唐的做出来,虽说他势力大得很,也不能欺人吧。
阿嫚不批评这件事,自己照顾的司徒媄能没有伤害便好了。
那么司徒媄去哪了呢?阿嫚愁住了。
——
双龙城,是复氏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各城学子的总考点。
“昨夜,又见冰霜落,铁衣寒剑入梦来。”
“下去,乱改什么呢?”
“东风不与周郎便……”
“下去!要原创!”
这呢,是双龙城的学堂,司徒媄便是在这念的书。进了学堂呢,就都有机会进双卦阁,只是职位不一定罢了。
这是在考诗词,司徒媄就来瞧瞧,这个考官已八十有了,是司徒媄的老师。
名叫司马昆,学问有的,财富也有的,是不愿意进双卦阁,倒是在这做了一辈子的先生。
“少年游戏堂,难语有四时啊。”
听了外头有人,那些考生们都回了头,司马昆才缓缓抬起头,皱着眉,似乎非常不情愿看见这个人:“司徒媄?”
“哎,这是,这是佐辅啊……”
“是他,就是他。”
“长得真的很漂亮……”
“静。”司马昆道。
这便便安静了下来。
“怎么,司徒佐辅是来‘补考’的吗?”司马昆见司徒媄走了进来。司徒媄摇摇头,站在司马昆一旁。
司马昆示意着考生继续。
可司徒媄在这,这些考生更紧张了,有些甚至结结巴巴的。
“腰缠万贯,不过愚者。”
刹那间,连空气都静止了。
那人见司徒媄盯着他,拍了拍衣裳,站了起来。
“你说我?”
那人一点不畏惧,一股看不起的样子,点了点头。
司徒媄气的不行,但也只是冷笑了回他,什么也不说。
“怎么,双卦阁的正佐辅,连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司马昆挑起眉看了眼司徒媄,却笑了出声来。
司徒媄低头去看坐着的司马昆,已经不是冷笑了。
“今日是他,那前日呢,大前日呢?”司马昆似乎非常厌恶,摇摇头:“好了,这还要考试呢。司徒媄,你晚些再走,我有事对你说,你去后堂等我。”
司徒媄便退了下去。
待结束后,司马昆得知司徒媄已经走了。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点点头示意知道了,走了那就走了吧。
“先生,你想对佐辅说什么啊?”司马昆的书童正在为整理书籍,问道:“他是双卦阁的佐辅诶,我都没怎么见过他。”
“不过是些嘱咐,他既然不想听,也就罢了。”司马昆又说:“托他的福,是有些人认为,这活着,没有知识也无妨了。”
书童不明白了,放下最后一本书籍。
“有些人见了他,怕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有些则不同。不过说来,他官大职高,他也确实是一个奇才,不听我嘱咐,确是,‘腰缠万贯,不过愚者’了。”
书童大概是明白了一些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是把司徒佐辅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哼,如若是自己的孩子,那可真是丢人啊。”
书童不语了,这下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丢人是指的什么呢?指他不发愤图强?还是喜欢男人?或是只拿着自己的长相活下去了?
还是,司徒媄并不开心自己的身份?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真是难懂,难懂啊。
司徒媄也并不是不想听司马昆的嘱咐,只是双卦阁的自己人急急忙忙赶来了,说是好找啊,叫司徒媄快点离开双龙城,不然就有危险了。
他自然推说自己在等司马昆了,可是坳不过这么多人劝他走,还说有危险,只能不辞而别。
他走后在后悔,应该留个人解释,但他忘记了。
于是乎,他坐上马车,朝药香地界奔去。
“小司徒,没想到你早早离了阁门,是去看先生了。”
欧阳赐和司徒媄是同届,自然是一个先生。
“嗯,只是不知道,先生要说什么,走得太急了,也忘记留个人在那。”司徒媄叹气。
“小司徒,待回了双龙,再去找先生问问不迟。”
司徒媄一听,摇头:“算了吧,就当没去过了,我猜先生不会再说了,或许他留我下来骂我一顿。”
欧阳赐见司徒媄并不高兴,要找趣来说。
“小司徒,现在去药香,你不高兴吗?”毕竟姬苑是在药香呢。
司徒媄不敢高兴这事了,说:“有,但只有一丝吧。”
欧阳赐笑着掀开了帘子,说:“哇,小司徒,您看,药香下雪了!”
司徒媄也去看,果真是下了雪。药香在西北,下雪是正常,身为读书人有什么惊讶的,司徒媄知道欧阳赐是在逗他心情了。
“双龙可是全年不下一粒雪的。”欧阳赐一直掀着帘子,伸出一只手示意了一下。
司徒媄噗嗤一笑,说:“怎么是‘一粒雪’?”
见他笑了,欧阳赐说:“小司徒,雪不像雨滴啊。”说着把手伸了出去,‘一粒雪’掉在他的手中,他攥了起来,说:“是‘固’的,自然是一粒一粒了,所以称为‘一粒雪’。”
“不,才不是呢。”司徒媄也掀开了另一边的帘子,也伸出了手去,说:“怎么能是‘一粒雪’呢,这一看……就是一片雪啊。”
“那小司徒说说,为什么啊?”欧阳赐问。
一阵寒风吹来,司徒媄连忙放下帘子,抱着膀子,说:“不说了,就‘一粒雪’吧!快放下,真是冷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欧阳赐笑着放下帘子,说:“好,那就算小司徒认输了。”欧阳赐又道:“小司徒如今去了药香,就又能见到姬公子了。”
“嗯……”司徒媄每听到姬苑,就淡淡地回,脸上满是遗憾的样子。
小司徒怎么了?不想见姬苑吗?欧阳赐不再问了,心里一直想着。
药香已是冰雪覆盖,棉衣和暖炉自然是要上场了。
“呼。”姬苑哈着气,说:“今年的冬天怎么比往年要冷。”说着,他的手靠近暖炉,一股热气吸来……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寒风呼呼吹进,那股热气也被打倒了,姬苑未免颤抖。
那人单穿一件棉衣,走了进来,门也不关。
“姬苑!”秦艽走近,有些疑惑了,问:“有客人来了。你在干什么呢?我来叫你一起过去。”
“好,秦艽……你,你不冷吗?”
“……哎呀,这才刚刚入冬!”秦艽嘲笑他,道:“不过冷不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客人来了,你快点跟我过去。”
“好好好,居然有人在这时候来药香吗?”只能去迎接了。
“有,还是阿媄呢!”
姬苑愣住了,皱眉去看她。阿媄?司徒媄?
“就是司徒媄!!”秦艽以为姬苑没有听清楚,又大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