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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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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过的匆匆忙忙，得知此消息的宙斯发动神祗们发动自己所有在人世间的信徒去寻找死神。三大域主则来到奥林匹斯山商量这件事。
“重新立个死神，至少现在得找一位来代替塔纳托斯的工作。”波塞冬最先拿出他的意见，很有道理的一个意见，但是宙斯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案，哈迪斯抱臂听着，答道。
“不行，塔那托斯还没死，不能立，也没有什么好人选，而且你打算怎么跟倪克斯解释。”哈迪斯敲敲桌子，眯着眼看着他，“她的怒火你来承受？”
波塞冬不敢说话了，他一想到黑夜女神光临海王神殿就头皮发麻。宙斯烦躁的看着四周，两天了，半天消息也没有，他都因为这件事被困在神殿这么久了，推了推自家大哥的手臂，他猜测道。
“你能找到塔纳托斯的工作日志吗，说不准里面会有线索。”宙斯的话哈迪斯把塔那托斯的事务表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说：“我看过了，记录在两天前就断了，所以两天前他就不见了。谁是最后一个见到他或者知道他行踪的？”
“两天前我正好让塔那托斯去杀了西西弗斯，但现在西西弗斯还没死，那么塔那托斯是在杀他之前就失踪了，不然他不可能还活着。”宙斯回忆了一下两天前派给死神的任务，毫不怀疑地把自己从这件事摘了个干干净净。
波塞头摇头，他连见都没怎么见过塔那托斯，更别说跟他打交道了。不过波塞冬被宙斯的话吸引到了，“西西弗斯，科林斯的国王，为什么要杀了他？”
宙斯的脸色不太自然，他略有些心虚地说：“一些私事，他背叛了我，就是这样。”他不自然的脸色让波塞冬抓到了可以嘲讽他的理由和机会。
“哦，不会又是哪位公主被你惹上了吧。你还没死在赫拉的手上还真是幸运啊……”波塞冬使劲煽风点火，宙斯狠狠哼了一声，波塞冬摊开双手看着他的兄弟双拳攥紧的模样，笑出了声。
“不要挑战我，波塞冬，你明明知道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消消气嘛，这都是家常便饭了，这又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波塞冬笑容不减，“哈迪斯，你说是不是？”
“我不好说。”哈迪斯不发表意见，站了起来，“既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结果我就先回冥界了，看看有没有消息，也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这次会议开得毫无任何意义可言，哈迪斯是黑着张脸回冥界的。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打扰到这位大人，虽然也不会成为出气筒。修普诺斯老远就看到了冥王回神殿的背影，拍了拍一边赫尔墨斯的肩膀。赫尔墨斯无限悲哀地看着修普诺斯，悲壮地前往冥王神殿去汇报他的工作了。
但是哈迪斯对他毫无成果的结果一言不发，挥挥手就让他离开了。赫尔墨斯如临大赦地跑了出来，一下就溜没了影。
哈迪斯疲惫地看着神殿顶上的壁画，两天没合上眼的他总算是闭上眼睡去，但新的消息就全落在了典伊等人的身上，他们几个暗自抱怨着那个不见神影了塔那托斯，又不敢去打扰冥王休息。
而珀耳塞福涅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睡了三天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坐了起来发着呆，慢慢梳理自己的大脑等着真正清醒过来，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才穿上鞋推开了三天未开过的门。
一出门就看到了抱着文书的潘多拉走过，她打了个招呼。潘多拉看着已经苏醒的冥后立刻行礼，她带着她回到了珀耳塞福涅的工作场所，将那些文书放在了她的桌上，一脸焦急地告诉了她最近发生的大事。
“你说塔纳托斯失踪了？”
抓住了重点的珀耳塞福涅只问了这个问题，潘多拉点点头，珀耳塞福涅点点头，“那哈迪斯呢？”
“哈迪斯大人这几天为这件事奔波劳累，现在休息了。”
“……好，现在我来代替他行驶冥王的工作，你们把人召集过来神殿大厅，我有事要说。”接下冥后珀耳塞福涅的命令，潘多拉退了出去，她抓了抓头发，深呼吸几次提起精神，走向了大厅。
很稀奇的是克洛诺斯也来了，他坐在座位上那种看好戏的心态倒是毫不加以掩饰，珀耳塞福涅扶额，“那天空的乌拉诺斯之子，克洛诺斯阁下，请问您光临神殿是有什么指教吗？”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毕竟我是福岛之主，亡魂的事情我也是有发言权的对吗？”
赫卡忒坐在他身旁，微笑以对，“的确与您脱不开关系，要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可比坐在一边看热闹有意思多了。”
“我对这种小事不感兴趣，要是宙斯连这种事情都要花这么久才能搞定，那他也别当什么众神之王了，还是回他的克里特岛①重生一次好了。”克洛诺斯摸着自己的胡子满不在乎地说，哪怕他被宙斯释放出来，但是看起来仍是对他心怀不满。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珀耳塞福涅拍拍手示意安静，“事发突然，我们都猝不及防，但是冥府的运转还得要维持正常，两大判官虽然现在没有亡魂要判决，那就好好休息一趟吧，因为以后把塔纳托斯找回来之后你们就可要好好忙了，那时候就别告诉我劳累过度要休假，毕竟你们可是独一无二的判官不是吗？”
看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双判官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急忙领命退下去休息了。珀耳塞福涅眼神送走了他们的背影，“那么修普诺斯，既然你犯下了这种罪行，想必倪克斯也不会拒绝我对你的判决吧？”
“当然了，你依然要负责睡神的职责，但是当塔纳托斯回来之后，你就给我去辅助他的工作，忘记死亡太久总是会有些不听话的临死瞎挣扎，这时候就你上场，当然了也不会让你一直干，等情势稳定之后你就可以摆脱这差事了，想必你也没有异议吧？”
修普诺斯咳了一声，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过的，只能点头应允下来。
“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做改动，之后我会视情况调整，那么大家就一起加油渡过这场困境吧。”简单给了个鼓励，众人散会，珀耳塞福涅倒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现在虽然她暂时没有工作，但她也已经预料到等塔纳托斯回归时冥府爆增的工作量了。
明明不久后四个月之期就要到了，难道自己要加班加点赶工吗？
但还没等她感慨多久，修普诺斯来报告了他的发现：“陛下，我已经找到了死神塔那托斯的处所，是在人类的牢狱之中。禁神者——西西弗斯。”
“哦，人类吗？”还坐在座位上没走的克洛诺斯将眼神投向了修普诺斯，“经历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人类现在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已经到了如此不敬神的地步，实在可惜又可恨。”
珀耳塞福涅无言以对，她看着身旁站着的典伊，吩咐道，“去把哈迪斯叫醒，得知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得把他叫起来。克洛诺斯阁下也是，接下来也许会有一批人涌进福岛了，也请多多费心。”
“不是所有人都能进这涡流深急的大洋岸边的福岛的，光荣与崇敬不属于不敬神者，全数投入塔尔塔洛斯，永远受痛苦折磨就是他们的下场。”克诺洛斯不屑道，站起身来离开了冥王神殿，其余神注视着他的背影纷纷叹了口气。
典伊看着已经开始指挥着工作的珀耳塞福涅，退下立刻赶到了哈迪斯的寝宫，也不再扭扭捏捏，直接推开了门，看着还在休息的哈迪斯，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从沉睡之中苏醒，他坐了起来，按着因为没休息好而疼痛的头听完了她的报告。
“人类”哈迪斯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他千想万想，没想到囚禁神的居然会是人类，要知道众神虽然知道总是会有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类不敬神，而众神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而这次性质不同，因为惧怕死亡而选择禁锢死神？
什么时候那些人类已经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了？
事态严重，他急忙招来神使赫耳墨斯，他故意按下了已经知道禁神者是人类这件事，只是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塔纳托斯，要三大域主再次聚集一次。
三大域主又重新坐上了上次开会的座位，哈迪斯作为会议的发起者，十分不满地看着迟到的另外两神，但事态紧急，他也不再计较。等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时，他才开口说：“死神在人间被人类囚禁了。”
“这不可能，人类居然敢禁神!”波塞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哈迪斯，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点开玩笑的表情。但没有，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而宙斯神情肃穆地问：“是哪个人类这么大胆？”
“就是你要求塔那托斯帮忙杀掉的西西弗斯，宙斯，你没忘了吧？”哈迪斯略显冷漠的语气让波塞冬哈哈大笑，黑色的头发笑到翘起来，他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变得很臭的宙斯，没想到身为众神之王的宙斯也被一个凡人愚弄了。
“那个该死的欺神者，我一定要亲自杀了他!”宙斯气恼的样子让波塞冬更加乐呵了，他在一边疯狂煽风点火，哈迪斯看着乐此不疲的波塞冬。
“好了，波塞冬，这种事情真的很好笑吗？”
“当然不好笑，区区西西弗斯有了这种念头，用违背秩序和伦理的方法是想动摇什么我难道不知道吗？但是他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反倒是说他的愚蠢让我发笑。”波塞冬收起笑容，宙斯神色也平静了下来，是他的疏忽，让不该有的人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现在首要之事是先救出死神塔那托斯，之后再考虑如何处罚这个不敬神的人类。不过，派谁去救回死神？”哈迪斯发出了问题，看着另外两神。
“我派阿瑞斯去，塔那托斯的事我有责任。”宙斯自觉揽下了这份任务，哈迪斯无异议，波塞冬虽然一向与宙斯不对头但对这件事无异议，但宙斯提出了他的条件：“我解救死神，但他要怎么死应由我决定。”
“烤了？”波塞冬提出了他的猜测，但马上就被宙斯白了一眼，“烤海产是挺好吃的……”，被有意嘲讽的波塞冬举起三叉戟，宙斯也举起了雷霆神杖，两人像是马上要开打。
“随便你，宙斯。”哈迪斯不打算继续呆着明亮的圣山，就先驾着黑暗马车回了冥府。对于那两个兄弟，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受伤。
反正他们也不会真正打起来。
好战而暴躁的阿瑞斯没有理会西绪福斯的花言巧语，直直杀到了地牢之中救出了塔那托斯。恢复自由身的塔那托斯迫不及待地想夺取西绪福斯的生命，但被阿瑞斯以宙斯要亲自处理这个欺神者为由驱散了他。
塔那托斯阴沉地离开了大殿，他一张开手掌，那柄收割灵魂的短刀又回到他手中。他松松筋骨，看着特别来迎接他的兄弟修普诺斯，抡起拳头先揍了他一拳。
“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那几天我都没有记忆。”修普诺斯捂着自己的脸，自己的兄弟是真的没有留情，给他给打得脑袋发了昏，塔纳托斯冷哼一声，听起来一点都没相信他的话，束缚者赫耳墨斯已经等在了外面，他们彼此点点头。
人世间经过这短短几天后又恢复了对死亡的恐惧，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曾经欢呼逃离死亡的人类又重新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痛苦。冥府现在是超负荷运转，双判官忙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哀叫着塔纳托斯的报复心太强，短短半天就几乎收割了早该死去的人的三分之二!而且好像是杀上瘾了!
最后修普诺斯出马，硬是用神力放倒了自己的弟弟把他拖回冥府。但是亡魂数量的爆炸性增长让冥神们叫苦连天，卡戎正打算干脆在阿刻戎河搭座桥让亡魂就这么过了，还是不用钱的那种……反正费用也由冥王担下了。
谁也不清楚宙斯对西西弗斯做了什么，除了来带走他的亡魂的塔那托斯。据修普诺斯所说：现场十分惨烈，画面感极强，集合了一切暴力美学所推崇的元素!而且塔那托斯并不是单纯用手铐铐着西西弗斯的亡魂就简单带他回了冥府，而是用铁链绑着他的脚踝拖了一路，专挑地势崎岖不平的地方。残暴的个性完全暴露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人类认为自己不会死亡了，就互相残杀的缘故吧……在判官判决去塔尔塔洛斯的亡者占了绝大多数，弑者的罪孽无比深重，这是为什么地狱人口增加了的很多的缘故。
至于福地爱丽舍乐园，在哈迪斯的不断请求下，克洛诺斯总算是愿意让一步，稍微放低了进入福岛的标准，但是也没能缓解塔尔塔洛斯的压力。
而负责掌握亡魂祭祀的冥后珀耳塞福涅，拿着的那张祭祀清单也比平日里长了五六倍，她的脸色也比之前可怕了不少，手里的火炬熊熊燃烧，在那些没有祭祀的亡魂的眼前这一幕宛如再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
“没有祭祀？那不如先去阿刻戎河里面思考为什么没有祭祀吧。”
冥后手下的戈耳工②们将那些怪叫痛哭的亡魂尽数丢进了阿刻戎河，冷酷的女王不顾他们在河中是何等凄惨的模样，只是冷漠地执行自己的工作。
总而言之，现在的冥府混乱无比，根本没时间去休息一下，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就因为工作量的爆增更加压抑了。
①克里特岛，有一个说法，宙斯是在克里特岛生下长大的
②戈耳工：魔物，蛇发女妖，最为著名的是美杜莎。在《奥德赛》中“若不是在此之前，成群结队的死鬼拥聚在我身边，发出惊人心魂的哭喊，吓得我透骨心寒，以为高傲的珀耳塞福涅或许会送来戈耳工的脑袋，可怕的魔鬼，从哈迪斯的冥府，对我发难。”由此推测戈耳工是受冥后珀耳塞福涅指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