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李克用程敬思

7、6月24日—咖啡厅

　　几百米之外的咖啡厅内，令辛大少纳闷的对象——林溪童鞋正与帅哥约会。前文书提到过的帅哥，苏家老幺苏凌。
　　精心捯饬一番的苏大少如孔雀开屏，呵，帅得简直惨绝人寰。
　　“苏先生好，”林溪换了条时下流行的系带裹身连衣裙，呵，身材曼妙，打刚才一进门，就有N双眼睛掠过美女。
　　号称京城海拔最高的咖啡厅当真有几分不俗，窗外正对CBD的璀璨夜景，诱人心房。
　　服务生递上酒水单：“两位喝点什么？”
　　“英式红茶，随便哪种，不加糖不加奶。”林溪甚至没有打开酒水单。
　　对面的美女如此干脆利索，苏凌不好太过矫情，就要了杯滴漏咖啡，正好提提神。
　　“很少有人喝红茶不加糖不加奶的，林小姐自我要求真是严格，怪不得身材这样好。”苏凌挽起标志性微笑。
　　林溪淡淡道：“念书时给岑先生打下手，习惯也随了他老人家。”见苏凌没有接话，便道：“苏先生应该查过我的履历。”
　　正因为查过，疑惑才更多。
　　“我与先生相识是偶然，也在湖广会馆。”
　　想来是因戏结缘。岑老生在武昌，幼年随家人来京，邻居正是后四大须生之一的奚啸伯。
　　“先生是奚派名票，巧得很，我也学过几出，如此一来二去就成了先生的小跟班。只是大学毕业未能精进一步，让先生失望了。”
　　天大的遗憾，若能正式拜入岑大师名下，眼前的林美女怕是早已名扬天下。
　　苏凌略想片刻，道：“林小姐不肯念研究生，肯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溪垂下眼帘，神情似是落寞，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服务员上茶水咖啡。
　　“言归正传，苏先生约我何事？”林溪直截了当。
　　黑色咖啡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炼乳上，咖啡的香气四散开来。
　　“好奇，林小姐勾起我的好奇心，”苏先生微微扬眉，眼尾上翘，相当滴迷人，“林小姐突然出现在京城，总有个缘由吧。”
　　“下个月岑先生过米寿，我来给先生祝寿。京城许久未归，关系也生疏，只认得陈启凡，不得已麻烦他了。”
　　八□□寿，按老理儿该好好庆祝一番。苏凌却知，岑老的几位弟子更是热心，明争暗斗都想主导寿宴，岑老大约是恼了，拍板只吃顿便饭，不搞仪式。“那块瓷片可是元青花？”
　　林溪抬眼：“是。”
　　“林小姐确是大方。”
　　“见笑了。”
　　瞧瞧，多大的口气。
　　“我家虽然不是搞瓷器的，可也喜欢古玩，林小姐若是还有品相好的整器…”
　　“只能五马换六羊。”
　　呦呵，竟也惦记上苏家的东西。苏凌品一口咖啡，苦中透着甜：“家里物件都归老爷子管，可难咯。”
　　林溪便道：“这事不急，我手上有的和想要的都会列张单子，苏先生若觉得有戏，咱们再聊，兴许，老人家也感兴趣。”
　　又闲聊了一会儿子，林溪告辞，苏大少自是相送。
　　前方一男一女状似亲密，林小姐打开手机开始录像，偷拍这般光明正大，苏凌叹为观止。不对呀，男人瞧着眼熟，忽又想起咖啡厅为会员制，没有熟人介绍是进不来的，林小姐点名要来这家，莫不是…
　　哎呀呀，平白给他人做嫁衣。
　　苏大少甚是不爽。
　　录像完毕，林溪回身笑道：“多谢了。”
　　“怎么个谢法？”
　　“我的厨艺还不错。”
　　着实是惊喜，客串门童的苏凌优雅为美女开门：“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好。”
　　林溪欠身道：“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