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飘落在哪》路过打酱油

3、第二章 天亮说不见

　　“你进来干什么啊？麻烦你出去好吗？”我对这个惊为天人般的女子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词语来拒绝她比较礼貌，但是似乎她不理解拒绝她的意思。
　　“你带我兜风行不？”满嘴的酒味夹杂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弄得我慌忙打开车门，出去跑到角落不停地呕吐，酒量还算好的我，这会真的被她给害惨了。“拿，擦擦嘴。”她从后面把纸巾递给我，摇晃着身子看着我。
　　擦完嘴巴，我瞪了她一眼，“你缠着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就是不明白，整个凤凰城就没一个比我更帅的男人了，或者说比我更帅的狮子座男人了？
　　“我失恋了，被狮子座的男人抛弃了。”她靠着车窗，独自抽烟，看我似乎对她的话并不震惊，而是继续漫无目标地开着车子，“你有听我在说吗？”
　　“小姐，你失恋了，应该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好好工作，这样你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而不是找另外一个狮子座的男人来替代他？”说实话，我此刻就想回家，于是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子停了下来，“小姐，麻烦你下……”
　　却见她已经呼噜呼噜地睡着了，美女睡着了就更加美女，那淡淡的眼影，给人勾魂夺魄的感觉，我也一样，楞是看了许久才转过神来，还在心底想，要是文敏不认识，还今天真的和她谈感情了，这样的女人即使谈不好，也值得。
　　“小姐，醒醒。”我使劲地推着她娇小的身躯，她迷糊地吐了几次词出来，“开车嘛。”继续开，可我不知道该往哪开，再停下来，推推她问：“小姐，你家住在哪？”
　　“你家住在哪，我家就在哪！”听这话好熟悉，我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你不说我就把你丢在马路上啦。”说完我熄火，拉起手制动，就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抱了出来，让她靠在花坛的栏杆上打算自己一走了之了。
　　再次发动车子时，我又瞟了一眼栏杆，“我草，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个午夜12点将至的深秋夜晚，说实话，把她丢在路边，于心不忍，况且她是个如此让我欲罢不能的女人。
　　把她在抱回车里，整个过程就好比香港片里杀人去埋尸一般地熟练，“这么爱去我家，就去我家算了。”刚想拨动钥匙发动车子，文敏的短信叫了起来，“老公，回家了吗？”
　　“正在回，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做贼，就已经有贼的感觉了。匆忙间，又发了条短信给文敏，“我明天有会要开，晚安，亲个。”想想这样一来，按文敏的性格，是不会再发了。

　　新房是父母刚给我买的，文敏就来过一次，就是来和我一起参考设计房子装修的，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房子也是最近才装修好，所以婚礼拖到了下个月。
　　“水，水。”刚把她抱到床上，就喊了起来，急忙跑到厨房给她到了杯开水，扶起她，让她喝了下去，“先说好了，这里是我家，你想吐别乱吐，这个是垃圾桶，要吐……”还没等我说完，她就吐了出来，全在我的名牌西服上了。
　　“麻痹的，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你这样整我？”骂归骂，看着不是很清醒的她，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巴，此刻也许是看惯了她吧，居然没有了生疏感，不然这擦个嘴巴，我还得擦到天亮呢？
　　给她盖好被子，就把旁边的折叠沙发放了点倒，睡了起来，可躺下后，满脑子都是她的面孔，平时睡觉前顶多想一会文敏，就甜甜地入睡了，可今天，听着她的鼻息如兰，我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无奈只好进洗手间冲个澡，刚打开水龙头，她就推门进来了，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放水洗了洗自己的脸，见到我拿着莲蓬头，全身赤.裸地看着她，扑哧一笑。
　　“出去啊，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急了，说实话，除了文敏见过我的裸体，剩下的就我爸妈了，现在她是谁我都不知道，就被她看光了。
　　“你还害羞啊，哈哈。”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却又马上伸进头来问：“几个洗手间？”又被她一惊，用一只手点点了客厅的洗手间说：“要洗澡，去客厅那个。”
　　等她出去之后，我大骂自己，早知道就不该带这个神经似乎很有问题的女人回家，即便冻死在路边，那和我也没关系啊。

　　“嗳，狮子座的，你叫什么名字？你家蛮好的，新婚房啊。”洗完澡我正在闭着眼睛打算睡着，她这么一问，就更应该装睡了。
　　“别装睡了。”她使劲地推推我，无奈只好掀掉被子，直起身子瞪着只是用浴巾裹住重要部位的她，全身一身出浴后的皮肤，借着灯光，居然勾起了我对她浴巾里面的猜想。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文敏的身体时，曾经说过：“你的皮肤真白。”这会我才知道什么叫白，文敏假如和她一站，文敏那是黄。
　　“我说你能不能马上睡觉，早晨你就走，天亮说再见。”我一想不对，那是部讲述一夜情的电影，“是天亮说不见，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了。”
　　“就问问你名字，有这么难吗？”她那副眼神又来了，怪不得人家说女人会勾引男人，叫狐狸精，那是一种媚惑的眼神，她这个，比媚惑更强大，是招魂。
　　“我叫杜浩晨，行了吧。”她笑了笑，把手伸出来，“我叫苏悯雅，正式认识下。”她让我想起了苏小小，难道姓苏就一定漂亮？
　　半夜三更，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认识，我还是第一次，我伸手出来和她握了握说：“苏小姐，已经凌晨3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原本认为认识过了，那就行了啊。“那你能做我男朋友吗？”又来了，我再次坐起来，靠着沙发的手扶，看了她许久后，给人绝对不是玩笑的口吻和她说：“苏小姐，我刚才和你说过你忘记了吗？我下个月要和未婚妻结婚了！”
　　“情人也行！”她想都没想，就立即开口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要找个情人，很容易，只要你有钱就行，尽管有些人的情人还不如自己的妻子，长的脸跟天上的月亮，阴晴圆缺的，可也算情人啊。但是要找个漂亮的，又愿意做你情人的女孩子并不多。
　　“行吗？”她的双眸被灯光照得闪亮闪亮，里面水汪汪的，我一辈子，除了和坐台小姐一起喝酒，吃点豆腐什么的，还真没做过这种高级爱情另类行为-偷情。
　　“你了解我吗？”这么一问，她倒轻松地开始说狮子座的男人的特点，说话跟中央四套里的百家讲坛里的几个讲师一般的专业和流利，似乎这星座的学问，她是权威。
　　末了，她再看着我问：“是这样吗？”想想她说的那些优缺点，还和我真的比较类似，难道星座学就这么准吗？“差不多这样。”随口一答。
　　“你是了解我了，可我不了解你啊。”我这么一说，她坐在我的沙发上，看了我半天，然后闭上眼睛，嘴巴里说：“那你这样了解我吧。”
　　记得电视上，女孩子和男孩子单独在一起时，玩耍到关键时刻，女孩子总是闭上眼睛等着男孩子亲吻她，此刻的苏悯雅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你发愣干什么啊？”她见我仍然一动不动，觉得我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之外的愚笨了，“你不是要了解我吗？女人你没和她睡过，你了解什么。”
　　这话忒有道理了，想起了文敏刚开始我和她交往的那会，总是在我面前似乎对我千依百顺，给我一种漫步云端的感觉，可后来某个夜晚，和她供赴巫山之后，她就显露出了自己专制的一面，光这次装修吧，所有的布局都是按照她的意思。
　　我还在想这些事的时候，苏悯雅就扑过来抱着我，不停地亲着我的额头，“苏小姐，别这样行吗？”她的嘴巴在不断地往下移动，渐渐地封住了我的嘴巴，再下去是脖子了，我又开始喊了，只是这次喊的是：“悯雅，别停。”整个人被她挑逗起来了，请原谅我，定力不好，如果是你，或许此刻已经完事。
　　正在苏悯雅赤裸的身上吃力做着俯卧撑动作，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时不时地仰起头来亲我一下，到最后冲刺完毕后，她趴在我疲惫不堪的身子上问：“做情人好吗？”
　　“你不后悔？”我觉得和文敏结婚是注定的事情，总不可能到了现在订婚情况下，为了身边这个可人的苏悯雅而和三年的文敏分手吧，我还真怕文敏疯了。如果让她知道，三年比不上一晚，她这辈子还能活得好吗？不赶紧去投胎做一晚女，何必苦苦等三年。
　　“后悔这个词语，是给懦弱的人的，只有害怕失败的人，才会永远后悔。”我算是真正了解了苏悯雅，她是个好胜心非常强的女人，估计相信一个月，能顶掉文敏和我的三年。
　　“如果我结婚了，你还做吗？”我这么一问，她笑了起来，“其实情人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就算你结婚了，我也可以结婚啊，但是你我还是有感情啊。”
　　“你懂感情，我还懂造原子弹呢？”我觉得她不明白感情，如果感情能用狮子座来左右，那只能说你的感情太可悲了，但是我没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你很快就知道，什么叫感情了。”苏悯雅说完，就跳回我的床上睡了起来，然后转过头来，在关灯的一刻对我微微一笑，说了声：“晚安，浩晨。”
　　“晚安，悯雅。”我在她关灯之后的黑暗中向她说了这句话，她能看到自己和我道晚安后的样子，而我却永远猜不透，自己和她道晚安后，她的样子。也就注定了我，永远读不懂她的内心，而她却能轻易的驾驭我的思想。

　　早晨7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我翻身起床看了看悯雅，却早已经没了踪影。警觉的我立即开始全屋子来了个搜查，听以前朋友说起过，酒吧里的女人，主动跟着你回家，然后和你上床，结果早晨你醒来时，已经人去房空。
　　一样都没少，最后我看了看皮夹，钱都没动一张，这才放心地走到洗手间开始刷牙。刚抬起头准备刷的时候，却见镜子上，用口红写着苏悯雅三个字，后面一串11位的手机号码，最后一句：“I Miss You。”
　　我笑了笑，继续刷牙，顺手掏出手机把电话号码纪录下来，为了不让文敏疑心，就用了她名字的拼音缩写“S.M.Y”。
　　为了不使她给自己带来麻烦，我开始在自己的床上寻找头发丝，历来女人的长发是被自己妻子抓奸的有利证据，我可不能载在这种历史错误上。
　　什么也没找到，就找到她放在被窝中央的一张纸，“笨男人，在找我的长发吧，早帮你弄干净了，上班去吧。”我真怀疑她的职业是不是就是情人？为什么如此的专业？
　　车子刚开到公司门口的停车位，肥安就走到我的面前说：“晨哥，昨天你怎么样？我看到那个美女进了你的车子！”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我故意吊他胃口，肥安急了，忙问着我：“快说啊，到底有没有后戏啊！”
　　“没有，后来我把她丢在路边就走了。”肥安听我撒完谎，直跺脚，急得好像那个女人是他妈妈一样，怕被冻死了，“你不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嘛，唉。”
　　“你是狮子座吗？”我就这么一问。
　　看着肥安失望地叹气往里走去，我苦闷地一笑也跟着进去了，“小晨，进来下。”秦总大清早的叫我还是第一次，以往他大清早已经在办公室看他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AV。
　　“什么事，秦总？”我进去站着问秦总，见他对我招手，我就走了过去，“昨天，我们散得早，我又去了东方不夜城，27号还真的不错，漂亮。”说完他似乎也想起了昨天晚上苏悯雅的冒失举动，对我说：“那个问狮子座的女孩子也不错，蛮漂亮的，听说钻进你的车子了，后面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秦总的话，“还是小心点好，这个年头，亲爹也不能信。”于是就对他干脆也撒谎算了，“带到马路边就扔下车了。”秦总居然反应也很激烈，“小晨啊，你快要结婚了，想忠于婚姻我很欣赏你，可是这样的好事你该介绍给我嘛。”
　　我看了看秦总，笑了起来，“可你不是狮子座的啊，她除了狮子座，才愿意做你的女朋友外，其他不可以的嘛。”秦总听我这么一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也对哦，再说我觉得她有点神经问题，算了，还是27号露露好，晚上我还要去。”
　　“那你多去去，没事我先出去了。”秦总客气地说：“去吧。”出来后，我对着门，狠狠地在心底骂了一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