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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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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顶层，门向两侧缓缓划开。
白小予有些紧张地看了史蒂夫一眼，队长脸上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白小予心下稍定，跟上了史蒂夫的脚步。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正背着手，站在电梯门口等着他们。
“弗瑞。”史蒂夫向他点了点头，错开身体，让白小予站在了他的面前，“白，这是……”
“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弗瑞伸出一只手，向白小予示意道。
“你好，我叫白小予。”白小予有些诚惶诚恐地伸出双手，和他交握在一起。面前的这位黑人局长带着一只眼罩，但他的独眼依旧格外锐利。当他的视线从白小予身上扫过时，白小予居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竟然让白小予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闪电悖论世界的蝙蝠侠。但如果说有什么区别，蝙蝠侠给人的感觉可能更嗜血一点，而弗瑞就更像白小予以前见过的学校领导。
“你和我的一个下属长得很像。”弗瑞打量了一下白小予，突然开口道。
“是吗？”白小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那个人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但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据他所知，这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死亡。
“系统，你确定这个世界的我，嗯，死亡了吗？”白小予在意识里问系统。
没有回应。白小予心下疑惑，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他随口回道：“大概是我们很有缘分吧。”
弗瑞点了点头，看上去也就像是随口一提。他转过身，示意白小予和队长跟上他：“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说吧。”
“昨晚的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小予和史蒂夫对视一眼，眼里是抹不去的凝重。
“斯塔克应该已经和你们说过九头蛇在做人体试验这件事了吧？”弗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找着一些资料，然后递给白小予他们看。
“九头蛇？人体试验？”白小予有些疑惑地看着弗瑞，“九头蛇不是已经解散了吗？他们怎么会进行人体试验？”
他倒是听说过九头蛇，那个组织在二战时格外的活跃，但是不是已经被队长给打败了吗？连他们的头头都不见了，怎么现在有出来了呢？还在进行人体试验？
史蒂夫显然也想知道这件事，自从他回来之后确实也没有听弗瑞再提起过九头蛇这个组织，当时他还以为九头蛇真的已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队长你知道，神盾局的前身本就是为了对抗九头蛇而成立的，在你打败九头蛇之后，神盾局就转入幕后工作，主要处理一些奇异事件。”弗瑞放在桌上的手点了点冰凉的桌面。
“我们同样也以为九头蛇被消灭了。但是就像他们的宣言一样。你知道的，队长。”
史蒂夫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一抹比较明显的负面情绪：“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
白小予拿着资料的手微微收紧，平整的纸张上无故多出几道折痕，所以这样的组织为什么会盯上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有些害怕。这样的组织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哪怕是这一次他侥幸逃脱，但谁知道躲在暗处的它下一次出手会有怎样的计划呢？
史蒂夫看出他的紧张，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热的触觉落在白小予的肩上，驱散了他内心的担忧。还好，他还有队长这些值得依赖的伙伴。
“是的。所以神盾局的成立，还有一个意义就是为了防止九头蛇的卷土重来。”弗瑞示意他们看自己手上的资料，“但是从二战至今，我们都没有明确地发现九头蛇的踪迹。除了十年前，一个位于边界线上的村庄里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全村上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当我们的探员赶到那里是，发现村民们死状离奇，都是被抽干血液而亡。”
白小予看着自己手里的图片，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突如其来的寒意像是一条冰凉的蛇，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小腿，嗖的一声钻进他的心头，惊起一身冷汗。
图片上的受害者整个看起来就像是干尸一样，身体的一侧开着一处大口，血液就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几乎要将整个画面染成血红色。
“这，这是谁干的？”哪怕是见过不止一次血腥的场景，面对这样惨烈的图片，白小予还是本能地抗拒。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照片。
“当时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我们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是变种人做得。”弗瑞也没强迫白小予，他看着白小予，淡淡道，“变种人这个族群已经消失很多年了，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作案的可能。”
“但是，在我们对这个村子进行搜索过后，我们在村子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实验室。一个巨大的，几乎要把整个村子掏空的实验室。要修建这样的实验室，不可能不惊动上面的人。但是实验室已经被摧毁了，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值得我们推测的东西。”
“所以上面住着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村民，而是这些建造实验室人的守卫。”史蒂夫往后翻了几页，然后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资料，“最后这件事的结果是什么？”
“当时为了不引起恐慌，官方的解释是，发生了地质灾害。”弗瑞耸了耸肩，“但是我们最后也没一个明确的定论，一部分人认为是变种人干的，一部分人认为是可能是科学家搞出了什么奇特的物种，反噬到他们自己身上了。”
“我们后来又着重观察了那个村子，也同样一无所获，好像所有的线索在那一天就消失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确定这件事情和九头蛇有关的呢？”白小予看着弗瑞，疑惑道。
“我最后一次去那里的时候，在一块快要风化的岩石上发现了一个九头蛇的标记，虽然已经快要看不清楚了，但在人员的修复下，还是确定了下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九头蛇所为，都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弗瑞从自己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白小予和史蒂夫之间。
“但是从那之后，我们再发现过他们踪迹。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他们任然没有解散，而是在秘密计划着什么。”
白小予沉默地看着被自己放下的照片，默默地点了点头。
弗瑞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从昨晚的消息我们终于得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进行基因计划，人为改造变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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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予坐在弗瑞的办公室外，看着自己的脚尖默默的发呆。弗瑞留队长谈话，他被请出来了。但这都不是他低气压的原因。
半晌，他伸出手捂住脸，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小予，我回来了。”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统统？你回来了？”他惊讶地抬起头，左右环顾一圈，才发现系统是在他的脑子里面，“你去干嘛了？”
“还是去处理那个世界融合的事了。”系统叹了一口气，感觉比白小予还累，“最近我可能比较忙，你照顾好你自己啊！”
“对了，那个变种人来的地图我传给你了，要是有变种人出现，它就有个绿色的点出现，但是只是个范围。你先将就一下下，等我回来大概就可以帮你计算出规律了。”
“你小心点啊！记得把你的道具那些带好哈！你有困难别自己一个担着，告诉司马懿他们就好了啊，别一个憋在心里。实在不能解决，你就在意识里面叫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白小予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系统的声音又消失了，意识里一片平静。
他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揣在口袋里的复活甲，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阴郁。
是的，哪怕前方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他的伙伴都会在他的背后，像是托着花朵的坚韧叶茎，带着他的顽强与倔强，盛开在辽阔无垠的蓝天之下。
“请问……”
一个男声打断了白小予的思绪，他抬起头，撞入了一双黑色的眸子。刹那间，白小予只觉的一股寒气从自己的心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眼里的惊恐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这双眼睛，不正是他曾在医院里见过的那双吗？冷汗从他的额角缓缓滑落，他一错不错地看着这双眼睛的主人，身体紧绷。
最令他惊讶的还是面前这个人的长相，居然和他几乎一模一样，除了脸上的那道疤。他的手深深地掐进了肉里，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来分辨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恍惚间弗瑞的话和资料上的死亡证明在他眼前交叠，几乎要将他的脑海摧毁。
“额，小先生，你不舒服吗？”来人推了推眼镜，掩饰掉了眼里的惊讶和阴沉。他看着白小予苍白的脸色，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担忧的神色，“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然后他似乎有些迟钝的接上一句：“你和我长的真像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白小予背后的椅子上，头顶的灯光所投射下的阴影正好将白小予笼罩在其中。他低下头，透明的镜片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落在白小予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将他震得浑身僵硬：“是，白小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