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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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小予重新回到白色空间时，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眼里的光微微有些黯淡。蝙蝠侠的死对他的影响还是有些大，毕竟一个人连续两次死在他面前，一次还是他动的手，白小予多多少少有些无法释怀。
系统看着自己低气压的召唤师，心头一紧，赶紧安抚着自家召唤师：“小予你别伤心，那个世界的意识不是来找过你吗？等你有空你可以回去看看你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好好的。”
白小予点点头，似乎是被安慰到了，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悲伤，露出了一点对未来的向往：“嗯，我会的。”他们也一定会好好的。
系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家乖乖巧巧，眼里水润润的召唤师，蓝色的面板上露出一个老父亲的微笑，只是这个表情在版面上显得比较扭曲，吓得白小予还以为它出故障了。
“所以，统统，动物们是怎么回事？”白小予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就做到了空间的地上。地上其实一点都不冷，有种像是坐在木质的椅子上一样，有点硬但也能接受。
系统蓝色的版面闪了闪，像是人在清嗓子一样：“小予，那个并不是动物，而是人类。”
白小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像是震惊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然后系统眼睁睁看着白小予的脸色由白变青，在慢慢变得通红，连耳朵都烧红了。它还没说什么，就听见白小予喃喃道：“完了，完了，我之前是不是……”白小予说不下去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哀嚎一声，仰躺在地上。
“小予？”系统担心地问。
白小予静止了两秒，突然坐起，试图拯救自己碎成一点的三观，连声音都有些飘忽：“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妖精吗？”说好的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的呢？
“不，这可不是妖精，他们是变种人。X战警看过没有呀，就是里面的那种变种人呀。”系统解释道，“你之前去的那个世界不是有两个世界意识吗？当时作为报酬，向我们求助的世界意识答应在结束以后给予我们一份世界本源。正好在我们得知有一个X战警的世界开始崩溃，因为世界本源临近耗尽，我们就和那个世界意识谈了条件，我们可以救下他们们世界的所有生灵，但需要将它的世界和这个世界融合，形成一个大世界。”
“那，那个世界意识呢？它会一起融合吗？”白小予问道，“一个世界不是只能有一个世界意识吗？”
“不，它会以自己消散为代价，打破两个世界的屏障。”系统的声音有些淡淡地遗憾，“对于世界意识来讲，世界上所有的生灵都是他的孩子，就像是动物保护自己的幼崽一样，这是每个世界意识的本能。它是个合格的世界意识。但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在融合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个世界本源耗尽的原因是X战警的死亡，所以就算之后我们把这个世界融合过来，可能也会出现问题。”系统叹了一口气，白小予似乎可以想象它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又花了一些精力把他们复活。”
系统当时心态险些炸裂，就好比一块美味的蛋糕摆在面前，本来只要伸手就可以拿起来吃，但在喂到自己嘴巴里的过程中发现蛋糕上居然还罩着个玻璃罩，不仅磕到了牙，还影响体验。
系统：我太难了。它严重怀疑那个世界意识知道这一点而故意没有告诉他们，就是担心他们拒绝。
一般来讲大部分世界是不允许亡者反生的，他们自然不能呆在原来的世界里了，就算要呆也只能是融合之后才可以，所以系统他们就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心里可能对于那个世界的欺骗有些不满，就把他们变成了动物还冠冕堂皇地找了个理由，说什么可能动物形态更有助于他们看到这个世界的不同面，更快速地了解这个世界，其实只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但这就让白小予的工作量骤然增大，因为空间运输的时差和空间差，变种人们可能会在任何一个时间，出现在任何一个地点。而因为他们身上仍然带有另一个世界的气息，系统只能模糊的感知到他们的方位，除非距离足够接近。
白小予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皱了皱眉：“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呆很久啊？”
系统版面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叉：“不用，等有出现的变种人达到一定数量之后，我就可以计算出他们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了，到时候就方便多了。而且变种人们的能力还在，自保还是没有问题。”
白小予点点头，但对系统所说的世界融合有些疑惑：“世界融合会很快吗？如果明天一早大家起来就发现自己身边的东西都不一样了，不会引发恐慌吗？”
“不，世界融合是一个奇特又漫长的过程，少则十几年，多则上百年，这都是没有定数的。反正在这之前，我都没有见过世界的融合，也不知道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会在方方面面改变整个世界，却又让人察觉不到。简单来讲，世界融合会模糊两个世界的人的一些记忆，但不会影响到生活。”系统顿了一下，“就算是在一个同位体和主体同时出现都不会引起惊讶，人们会潜意识的觉得他们不一样。”
“那，如果世界融合一百多年，变种人们会一直是动物的样子吗？他们能活到世界融合结束吗？”
“不，不会。”系统愣了一下，旋即解释道，“他们只是，暂时性的。”但是什么时候变回来，他也不知道。都怪世界意识的恶趣味。
解释完这个问题，系统又给了白小予这次任务的奖励。倒也没什么新奇的，就是五万金币和一管绿呼呼的体质改良剂。
“这不会是毒药吧？”白小予看着泛着诡异的绿色，还慢慢冒着泡的药剂，伸手摸了摸自己喉咙，感觉一喝下去连嗓子都要被烧坏。
“当然不会啦，是上次体质改良剂的升级版，你上次那个药剂改良有些小地方没有完善，这个可以帮助改良。”系统哄着自家一脸嫌弃的召唤师，“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觉得它的样子就是最大的副作用。”白小予吞了吞口水，“知道杯弓蛇影吗？它对我心理伤害很大。”
最后白小予还是决定明天早上起来喝，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系统老父亲能说什么呢？它能说的就是，崽，在不影响你身体的情况下，你高兴就好。
“小予，抽卡吧。”系统的界面一变，变成了白小予熟悉的抽卡页面。
“这次的任务也需要英雄辅助吗？”白小予站了起来，抖了抖坐麻了腿，“对了，说到这个，太白是安全回去了吗？”
“这次任务还是蛮重要的，还是决定让召唤师选择英雄。”系统解释道，“嗯，剑仙已近安全地回到了王者大陆，他本身就没有怎么受伤，只是有些脱力。”
白小予的表情微微缓和，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在屏幕上按了一下。和最初一样，一张卡片升起，白小予抬起手，接住了它。
不同于和贤者那次的光芒，一股寒意从白小予的心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吓到他一哆嗦。他惊恐地看着手上的卡牌，试图检查一下是不是抽错了。
一个有些低沉但却带着满腔疯狂的声音在白小予的耳边响起。
“已毁的灵魂，绝世的威力！”
白小予隐隐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但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声音的主人不该有这样的语调，疯狂，孤独，嘶吼，以及微不可查的绝望。
他后退几步，以为会看到一个身影从卡牌的位置出现，但几个呼吸之后，卡牌突然爆发出无数的暗黑色的气流。
“这是什么？！”气流擦过白小予的脸颊，留下一点阴冷的触觉。他拉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发冷。
“小予，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这次抽到的英雄可能出了点事。”系统的语气都凝重了起来。
白小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气流骤然消散，一个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卡牌的正下方。他并不是站在出现的，而是躺在卡牌的下方。
白小予瞳孔骤然一缩，来者不仅满身血迹，而且他的血居然是黑色。
他赶紧跑了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这是一个面容有些阴翳，但看上去依旧十分俊美的年轻男人，他有一头长发，白小予看了一眼发现还是挺时尚的挑染。
这位是，司马懿？！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看了一眼男人还在流血的手腕，黑色的血液像是失去开关控制的水流，正在不断地流出。男人身上当然不止这一处伤痕，几乎所有的伤口都是这样，看上去格外凄惨。
白小予定了定神，试图再次检查一下司马懿的伤口，然而，他的指尖刚刚碰到司马懿的皮肤，本来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漆黑的，看不见一点其他颜色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里面只有一片骇人的死寂。
白小予以为司马懿是在警惕自己，他慢慢地收回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害，但就在他收回手的那一瞬间，武都的军师伸手扣住了他的手，他才发现司马懿的皮肤的温度居然要比死人的温度还低。
“白先生，是，是你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