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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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予看着托尼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慌乱，心下一沉。他松开握着托尼的手，拉下外套塞到托尼手里，低着头向爆炸的地方跑去。
“小予，你没事吧？”系统看着低气压的召唤师，不禁有些担心，“你别担心……”
白小予没有穿鞋，脚心柔嫩的肌肤在满是碎石的地上踩过，留下一道道红痕，但他却像没有痛觉一样，仍旧大步地向前跑去。
爆炸的中心仍然有些未散的硝烟，朦朦胧胧的掩盖着一切，让白小予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没事。”他打断了系统这么说着说，可喉咙却忍不住地发紧。他在害怕，在闪电侠世界的所带给他的阴影是他现在无法承受的，他害怕看到的是和梦中杰森一样血肉模糊的尸体或者就是一队破破烂烂的碎肉。他更害怕，系统再安慰他一句，他就会直接崩溃，这本就是他的责任，他没能保护好她。
他已经很克制直接不去想最坏的结果，可猫咪那么小，会不会连尸体都留不下。
突然前方的灰蒙蒙的尘埃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白。他停住了，连呼吸也一起屏住了，眼里闪过希冀的色彩。
一只小小的，浑身滴着水的白猫迈着步子向他跑来。湿漉漉的肉垫在满是灰尘的地下映出一朵朵梅花。
白小予蹲了下去，他伸出手，接住了向他跳来了白猫。当感受到手中温热的触感，泪水几乎要从他的眼角滑下。
“好姑娘……”他捧着白猫贴近自己的脸，猫咪叫了一声，主动伸长脖子将自己的额头和少年贴在一起。
银色的月光穿过未散的硝烟轻轻柔柔的落在他们身上，像是从舞台上空落下的光束，照亮这安静祥和的一切。
“诶，别动，就这样！”系统的声音在白小予的脑袋里面响起，“好，这个角度来一张，这个角度OK。”
系统意犹未尽地把照片收好，还点评了几句：“就是你身上的衣服是病号服，看起来不怎么样，还沾着血。不过在我高超的摄影技术下瑕不掩瑜就是啦！”
“为了掩盖你颜值上的缺点，我还帮你开美颜了，满意不？”系统在白小予意识里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展示自己的照片。
“那还真是谢谢您啊！”白小予愣了一下，抱着猫咪主动抬起头，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情拍照，都把我吓死了。”
“诶！这可不能怪我，我是要和你说他们没事的。”系统反驳道，“我把他们带过来，是有能力感知到他们的位置好坏的。你没听我说完好吧！”
白小予想起自己打断系统说话的时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当时太着急了。”
“行吧，行吧。”系统决定大度地原谅自己的召唤师，“不过你反应是有点过激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它看见召唤师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黯淡，然后少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一个侵染过悲伤却未曾放下的笑容。
“没有，这么会呢？”白小予摇摇头，他转移了话题，“那条鲨鱼呢？”
然后，他听见水池里传来“哗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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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神盾局特工到达地点时，就看见他们的高级顾问穿着衬衫西裤，双手插兜，满脸慈祥地看着一个赤着脚，穿着一身病号服，披着一件西装外套的少年，坐在一座被炸了破破烂烂地喷水池上和一只白猫一起逗着水池里的不明生物，整个人泛着父爱的光辉。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假冒了他们的高级顾问。
特工不是第一次和托尼接触，自从寇森离开之后，他的任务就变成了负责美国队长变成了负责钢铁侠。天知道他被通知时心里有多崩溃，要知道队长可是他的童年偶像啊，再加上脾气又好又温和，就是有些时候思维还停留在上个世纪，有些不能接受现代有些开放的思想。
但就算是这样的缺点，在特工八百米厚的迷弟滤镜下，显得可爱又带着上个世纪的浪漫，简直不要太完美。
在他听见自己要负责托尼时，差点当场哭出来，一半是因为自己，一半是因为再也没有机会和队长见面的寇森。
他真诚对自己暗淡的前途感到悲哀。
接下来也不出他所料，他在托尼的毒舌下度过了近一年的时光，但不得不说，托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有些时候做事太随心所欲。
他曾无数次被告知托尼今天又双叒叕穿着盔甲上街，又双叒叕把实验室炸掉了。反正他已经从第一次听见时的震惊变成了麻木。
“他今天又买什么了，哦，又是甜甜圈。”
“哦，反正有队长他们，炸不死。”
他感觉托尼就像是个有多动症的大龄儿童，他总是喜欢在生活中寻找刺激，而不是享受和平的生活。在他和托尼的秘书佩普小姐接触过后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托尼就像是个惹事精。”这位性格坚毅，不会轻易被外物打动的杰出女性在谈起托尼时，就像提起自己家没长大的儿子，满面忧愁，“他总是给我们的公关和股票带来冲击。”
“而且他还经常翘班！”佩普似乎对这一点格外气愤，“他还经常不签文件。”
特工坐在她的面前，十分好奇她为什么还没有被别的公司挖走，虽然也知道可能是别的公司也出不起斯塔克集团给的高价。但他没有问出来，因为这个问题着实是不太礼貌。
但佩普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放松，声音缓和了一些：“他总是让人又爱又恨，他有些时候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特工看着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墨镜的斯塔克，指挥他让开位置时，面无表情地想，他真的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讨人喜欢过。除了他让他看他一屋子的队长周边时。
反正他很少在托尼脸上见到这么柔和的表情，整个人感觉自带柔光，像是队长一样。
还没等他感叹完斯塔克是不是终于成熟了，托尼转过头来看着他，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
特工冷漠地想：“还是熟悉的味道。”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走了上去。
“你们为什么每次都是卡着点来？”托尼看着神盾局的特工，挑了挑眉，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人都死了才来。”
特工摸了摸自己已经后退了很多的发迹线，默默叹了口气：“斯塔克先生，我已经来的很快了。这里离总部还是有些距离的。”
托尼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他看着特工说：“贾维斯之前黑进了他同伴的电脑，资料我等会发给你，你查查是怎么回事。”
特工心头一惊，他看了一眼站在托尼身边的钢铁盔甲，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报告给局长的。”
然后他正打算去爆炸的周围收集一些样本，托尼阻止了他：“你先等等，你有没有带多余的鞋过来。”
三分钟之后，一只赤着脚的特工含泪看着托尼带着那个病服少年向医院走去，他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可怜的自己。
弱小，无助，但是有钱。他手里捧着一张托尼给的支票，不禁想大喊一句，爸爸！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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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予和托尼回到了医院，再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之后，医生惊讶地告诉托尼，白小予的身体恢复能力超出了常人的好几倍，明天可能就可以出院了。
白小予还有些担心自己的不同被泄露出去，但托尼拍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别担心，我已经买下了这家医院。”
穷逼白小予简直要给他跪下了，他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在意识问系统：“统统，我感觉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斯塔克先生的钱了……”
没想到他躲过了他本来世界的房贷，车贷，却没躲过这个世界的医药债。
系统安慰他：“自信点，把感觉去掉。不是你这辈子，也许你下辈子都还不完，反正我们不差这一点时间，这样想想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白小予：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托尼看着脸色不断变换的白小予，疑惑地问道：“白，你怎么了？”
白小予回过神来，他忍住腿软的冲动掐了自己一把，在托尼的注视下鼓起勇气问道：“斯塔克先生，你们公司还招人吗？倒垃圾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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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小予还是找到工作，因为托尼问他要不要加入复联，有五险一金，高薪福利，虽然全年无休。
为了还债的白小予被（快）迫（乐）卖身入复联。他试图向自己的老板，斯塔克先生说明自己不要工资，管吃管住就行。托尼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今天已经有些晚了，他们也不打算回基地了，就在白小予之前被袭击的那层楼找了两间病房住了下来。小白猫和小鲨鱼已经被送到白小予的房间了，托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白小予知道他得向托尼解释一下他在这些天里去了哪里，他是怎么在太空中活了下来，他的力量又为什么消失了，他要解释的太多，好在托尼看今天太晚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在他临走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西装外套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照片：“这是你那天回来时，在你裤子口袋里装着的。”
白小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托尼手中接过照片的，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没有再托尼面前表现出异样。
在他关上门的下一刻，他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脸。
照片从他的指尖滑落，落在了门框阴影与灯光的交界处，一半影藏在阴影中，一半暴露在光明里。将整张照片分为两个极端，一半人间，一片地狱。
白小予慢慢地蹲下，颤抖地伸出手，试图捡起照片。但在看到阴影中的那个人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极快地收回手，眼里流露出一丝凄然。
阴影中只有一个人，一个几乎大半辈子都活在阴影中的人，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