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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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予震惊地捧着手上的白团子，不经意间撞进了一双蓝色的眸子，那是一种如同蓝宝石般的清澈透明的颜色，竖起的猫眼中流露出无法忽视的高傲，像是宝石散发出的耀眼夺目的光芒。
皎洁的月光从天际撒下，像层轻薄的银纱，柔柔地搂住猫咪洁白如雪的皮毛，泛起一阵淡淡的光晕。白小予几乎要以为这不只是一只猫咪，而是什么天使一类的生物。
“喵~”猫咪似乎看出来了白小予的震惊，白猫幼崽从白小予的手上站了起来，凑近白小予的脸，用头蹭了蹭他。白小予受宠若惊地把它搂地近了一点，慢慢地抚摸着猫咪的皮毛。
“统统这是怎么回事？”白小予在意识里疑惑地问道。
系统看着正在蹭白小予的猫咪，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白小予在撸猫，还是猫在撸白小予：“等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抽个空到空间里面我再和你解释，事情有点复杂，顺便把你的任务奖励拿了吧。”
“还有任务奖励啊！”白小予沉迷吸猫不可自拔，他感叹了一句，突然了想起什么，抱起白猫试图做点什么，“这是个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啊？”
“当然啦，我们又不是周扒皮。等等！”系统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看着悲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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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的小公园里，托尼和地上那条明显就在幼生期的鲨鱼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对视，鲨鱼用它那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托尼砸了砸嘴，伸手去抓这条鱼。
这条鱼似乎对他把它从脸上摔下来的事情十分记仇，在托尼快摸到它时，张着一口锋利的牙齿差点咬到托尼。
“这家伙精力挺旺盛的啊！”托尼拎着它的尾巴，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后，它还左右摇摆着身子试图去撞托尼，“我觉得它再等上个一年半载也死不了，说不定它可以成为第一个两栖类鲨鱼。”
“到时候你就出名了。”托尼看着手里扭来扭去的鲨鱼，认真地向它建议。但他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天空，嘟囔了一句，“这也没有刮龙卷风啊，那这鱼是从哪来的呢？”
鲨鱼似乎是听懂了，一双黄豆大小的眼里流露出一抹鄙夷，冲他不屑地裂了裂嘴。然后它看见这个抓着他的人类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走你！”托尼逮着鲨鱼的尾巴像是丢沙包一样，一个抛物运动把鲨鱼丢到了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小喷水池里，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满分！”托尼对自己的准头十分满意，为了表示他的高兴，他为他自己甚至还鼓了鼓掌。
白小予的声音从托尼的背后传来，似乎带着一点无奈和急迫：“斯塔克先生，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转过身，看见了脑袋已经被一只白猫占据，俗称长猫了的白小予正试图在不伤害自己头发的前提下，从那只白猫手里拯救自己的颈椎。
白猫优雅地蹲在白小予的头顶，看见鲨鱼被扔出去的那一幕，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托尼心里一惊，一只动物为什么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白小予的眼看就要承受不起这只白猫的重量了，托尼赶紧上前把猫从白小予脑袋上抱了下来。
“它怎么会跑到你的脑袋上去？”猫咪拒绝了托尼的怀抱（对此，托尼表示小白猫一定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多少女士的梦想），从白小予头上跳到他的肩膀，再一路滑到地上，动作轻盈优雅，像是一位训练多年的体操运动员。
“额……”白小予的眼神游离了一下，神色间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我刚刚想看看猫咪的性别……”
然后就差点被挠了一爪子，顺便被受到惊吓的猫占据了脑袋。想到这里，白小予黑色的眼睛水润润的，耳朵尖都有些泛红。
“这是个小姑娘。”他低下头对着正在挠他裤腿的白猫讨好地笑了一下，希望猫主子能放过他的唯一的一条裤子。
托尼耸了耸肩，看着玩累了，蹲在白小予脚背上，正抬起一只爪子舔毛的白猫，才发现白小予没穿鞋。
“你的鞋呢？”托尼说完才想起来白小予没有鞋子，他的视线在周围扫了扫，视线锁定在被扔在地上的特工身上。
被注视着的特工瑟瑟发抖，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托尼，脸上一副良家妇女被登徒子的慌张，但想到自己是个特工，又梗着脖子道：“你，你想干什么？！”
托尼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打了一个响指：“贾维斯！”
“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啊！你再过来我就自杀了啊！”特工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钢铁机甲，眼里流露出恐惧，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最后回想起那些老特工和自己说他们被抓到时受得非人的折磨，脸上一片惨白。
白小予抽了抽嘴角，他拉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意识里和系统吐槽：“这个反派也太胆小了吧！”
“额，也许只是他胆子本来就比较小呢，说不定能力还是不错的。”系统分析道，“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嘛!又不是所有人都有视死如归的觉悟，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值得表扬的，你看，他这么害怕都没有打算背叛他的组织。”
“说明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一个人。”系统默默点赞。
蹲在白小予脚背上的白猫打了一个哈欠，它撩撩胡须，无聊地看着哇哇大叫的特工，然后从挠挠白小予的裤腿，示意他看着自己。
白小予感受到猫主子的召唤，低下头对上了猫猫湛蓝色的眼睛，白猫抬起爪子指了指小喷泉池的位置，然后从白小予的脚背上跳下去，慢慢地向那里走去。
白小予开始还以为白猫要他跟着她走，结果他才迈出一步，白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转过头来朝他叫了一声，湛蓝的眼里满是温和，抬起自己白色的小jiojio示意白小予。
“她是告诉我她要过去找那条鲨鱼吗？”白小予看着迈着白猫优雅的步伐，昏呼呼地在意识里和系统说，“她好乖啊！还担心我没穿鞋，让我别跟过去。”
“就是她的眼神有点……”白小予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他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就在同时，托尼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里面的情绪和白猫眼里的情绪一模一样。
白小予终于明白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这不就是看崽子的眼神吗？白猫刚刚要是能说话，估计就是，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看看鲨鱼就回来。
突然白小予眼前一花，双脚在同时离开了地面，随后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这几乎唤起了白小予的噩梦。
原本已经温热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心中的梦魇在脑海中肆虐，在记忆和幻想的交织中，白小予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他想起来他曾忽略的一切，他不止在梦中看到过杰森的死亡，还看到蝙蝠侠的死亡，看到了所有人的死亡。巨大的恐惧在那一刻吞没了他，白小予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去，黑色的眼里盛满了恐惧。他低下头想要逃避，却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左手，他几乎都要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直至他被重新放回地面，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头。他抬起头，撞入一双蜜糖色的眸子，在那里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狼狈的倒影。恍惚间，他拉紧身上的衣服，在托尼担心的眼神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斯塔克先生……”
“你没事吧？”托尼看着白小予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以为他是被这次的爆炸吓到了。他看着白小予毫无安全感地搂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神盾局是倒闭了吗？”他安抚着白小予，转过头和跟在他身边的贾维斯吐槽，“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来？还不如打电话给FBI。”
“sir，神盾局的资金流动正常，目前不存在倒闭的问题。”贾维斯一板一眼地回答，“而且FBI……”
白小予突然拉住托尼的手臂，他脸上的惊恐几乎要实质化:“斯塔克先生，那只猫和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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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汽车在公路上行使。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闭着眼，脸上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憔悴。他的同伴一边开着车，一边用一种畏惧又厌恶的眼神悄悄地打量着他。
“大卫，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男人的眉头挑了挑，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中。
驾驶着汽车的大卫抖了抖，他咳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但依旧对男子的手段感到害怕。在这之前他还不觉得男人是个可怕的人，甚至还以为他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想到他之前对男子的态度，浑身一阵发冷。
事情回到最开始，男人看着死机的屏幕，手指颤抖地再按了几个按键，屏幕才重新亮起。
他吐出一口气，猛地揪住大卫的衣领，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嗜血：“你的电脑里有什么！！”
“我，我，里面有一个基地的资料和几个实验的记录。”大卫和他共事这么久，习惯了男人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突然发难的男人，一时有些陌生和恐慌。他在男人嗜血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就，就没有了，这是个新电脑……”
男子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他松开大卫，把电脑扔到大卫的怀里，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大卫抱着自己的电脑，缩在座位上，深怕男子下一刻又暴起了。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一点情绪：“炸弹引爆器。”
“毒蛇身上被我装了炸弹。”男子看着手里的遥控器，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整个过程他的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亲手抹杀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你，你！你这是背叛组织的行为！”就算他们的组织是个残暴不仁的杀人魔窟，每年杀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对于组织内部成员私自对自己的同伴下手也是禁止的。组织中的手下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如果不加以约束，可能明天见不到太阳的就是他们自己。
“他是因你而死的，大卫。”男子淡淡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眼睛影藏在黑暗中，像是无底的深渊，“你觉得一个被别人黑的彻彻底底的黑客比一座基地值钱吗？”
他在警告他！大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是啊，只要男人把他今天的事情上报给组织，他受到的惩罚不知道会有多重，反正肯定比男人重，男人甚至可能会因为及时止损而功过相抵。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大卫的鼻尖，他看着男人略显苍白的面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终于咬了咬牙：“我要怎么做？”
男人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尖尖的虎牙竟然让大卫觉得他有些可爱。这个念头一出来，大卫就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像是恶魔一样的人可爱呢？
“哈，别担心，我有一个好主意。”男人的表情又恢复了最初平静的样子，但大卫知道这都是假象，男人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藏着怎样可怕的怪物。他点点头，示意男人他在听。
男人告诉了大卫他的计划。大卫惊讶地看着他：“你确定！？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
“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是你自己把资料泄露出去的。”男人轻哼了一声，“我只是帮你想了一个将功补过的办法，来尽量弥补你的失误。”
“反正钓不到大鱼，小鱼也是可以用来充饥的啊。总比你把渔网都弄破了好吧。”
大卫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考量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男人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胸有成竹地看着大卫，他一定会答应的，一定。
“好。”大卫咬着牙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如果……”
男子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是不符合气质的清朗：“大卫，你搞清楚，是你在求我办事，不是我在请你帮忙。”
大卫被噎了一下，最后悻悻闭上了嘴。他发动车，在男人幽深的目光下开出了小巷。
“这里死过人？”男人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似乎是随口一问。
大卫有些心不在焉，他依然还在担心自己的命运：“是的，总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这里是他们组织的一个秘密接头处，杀人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男人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厌恶地皱了皱眉，随后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明明已经是刽子手，又在装什么菩萨。
他不再说话，却突然听见开车的大卫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毒蛇杀了？你不相信他能守住秘密吗？他是你的同伴啊。”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空白，他眨了眨眼，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大卫，你相信我们这种人会真正的有同伴吗？”
“不管毒蛇是怎么坚决，我只相信一件事。”汽车经过一杆路灯下，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男子的面孔，如果白小予在场也许会被惊吓到，因为男子的面孔和白小予竟然有八九分相似，除了他的左脸上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疤痕，“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大卫悚然一惊，顿时手脚冰凉，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因为话题是他挑起的：“哈哈，一切都是为了九头蛇。”
男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幽深，他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抿着地嘴角微微勾起，片刻后，他轻轻地开口：“当然，一切为了九头蛇。”
大卫偷偷摸了摸额上的冷汗，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