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奇迹》伊拉诺

33、沐浴

　　（沐浴我不想和你们一起洗澡但是我更加不想臭的和一个游侠一样阿拉贡你别转脸我说的就是你）
　　已经能够看见红角峰了。这样连续走了十几天，霍比特人们已经累坏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
　　红角峰下有一个湖泊，是山上冰川雪水融化之后流下来的。虽然寒冷入骨，但是这么多天都只是在行军而没有时间清洁的精灵们可不在乎。
　　“我说真的，莱格拉斯，那水会冻死你的。”阿拉贡再次试图劝阻小王子。但是如果是小王子想要的东西或者想要做的事情，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绿叶王子已经脱掉了上衣，不满地看着略高于自己的人类。
　　“莱格拉斯……”阿拉贡扶住额头，这家伙虽然已经3000多岁了，但是心理还完全是个小孩子呐！
　　“我先去了。”哈尔迪尔拍了拍莱格拉斯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向湖泊。这下子阿拉贡是真的拦也拦不住了。
　　泡在冰冷的水中，看着幽蓝的天空。哈尔迪尔闭上眼睛。寒冷的水不会让精灵生病，或者说精灵是从来都不会生病的。
　　他有些想念格洛芬德尔。这种想念他在兽人那里都没有感觉到，或许是离开太久？还是害怕心会动摇？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小王子的任何要求。如果这个小王子说要自己做他的爱人呢？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有没有办法拒绝呢？
　　哈尔迪尔不想知道答案。
　　眼前忽然出现了莱格拉斯的脸，那个精灵王子单膝跪在湖边，俯下身看着靠在岸边浸泡在水里的洛林精灵。哈尔迪尔愣了一秒，随即带上微笑。毋庸置疑，小王子一直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存在，即使他是自己的情敌，或者说曾今是自己的情敌。
　　“在想什么？”绿叶王子脱掉剩下的衣物，将自己泡进水里。寒冷的温度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发抖。
　　“没什么。”摇头的时候水珠飞散。莱格拉斯静静地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自己曾今爬到树顶，看到过的黑森林最美的天空。淡金色的长发和湛蓝的双眼，说实话，哈尔迪尔并不算是一个绝美的精灵。而莱格拉斯自己，被称为精妙绝伦的绿叶王子，中州最美的绿叶。哈尔迪尔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精灵，充其量就是在平均线以上吧。但是那抹湛蓝深深地吸引着绿叶王子。
　　或许是因为树木总是向着天空生长。
　　洛林精灵知道黑森林的王子在看着自己，但是他不想和对方对视。他知道自己这样肮脏的精灵之所以能吸引这位绝美的王子，不过是因为自己是格洛芬德尔的爱人，自己这样的身份吸引了很多目光，有欣羡的，也有愤恨的，更多是祝福的。
　　自己因为站在金花领主身边，才会沾染了辉光吧。是因为自己是他的爱人，才会让人多看一眼吧。哈尔迪尔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精灵。
　　清楚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如果告诉他，他就会走开么？哈尔迪尔这样想着。如果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减少困扰的话，或许也不错。这样他的视线就会重新回到格洛芬德尔身上了。他们才是梵拉准许的爱人。他们才应该在一起，只是站在一起就是一副完美的图画了。
　　自己的介入算是什么呢？
　　强制结束自怜自艾。哈尔迪尔惊愕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让绿叶王子离开，那个拥抱的温暖还留在身体里。下意识地不想告诉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想让这个喜欢微笑的温暖的小王子厌弃自己。也许，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不，不能这么自私。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去强求。不是自己的，就不可能得到。这是命运，而哈尔迪尔是一个相信命运的精灵。精灵在梵拉的图卷面前从来都是谦卑的。
　　他不属于自己，格洛芬德尔也是。
　　他们都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是哈尔迪尔。他们不能。
　　恹恹地垂下脑袋，让下巴一下都埋在水中。
　　“哈尔迪尔，我……”莱格拉斯小心地开口，思量着用词，细细过滤每个字。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吓着这个洛林精灵，或者说会不会毁掉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如果说出我爱你，会不会让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融洽的对话，如果说出来，会不会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逃开？罢了，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多。
　　在林谷的告白让洛林精灵和绿叶王子不自觉的疏远。如果再在这个时候说了我爱你，会不会更加糟糕？
　　哈尔迪尔天蓝的眼睛看着绿眼的王子，嘴角上扬：“莱格拉斯，你的剑不趁手吧？”
　　这次轮到小王子吃惊了，这么多天虽然一起战斗过几次，但是他居然有时间关心自己么？这么说他是看着我的？这样想着，莱格拉斯偷笑。这样就好了。他开始看着自己了，那这是太好了。
　　“我的双刀给你，我也用不着。”他说，莱格拉斯毫不犹豫地点头，急切着答应了。哈尔迪尔要送东西给他了哎！不管是什么都是值得高兴的。
　　管他双刀是不是合适呢。
　　不过事实证明，双刀合适地几乎要赶上弓箭了。
　　后来矮人耐不住臭味，也跳进了湖泊，后边跟着刚刚还说会冻死的两个人类，老巫师表示自己一把年纪了受不了冻，而霍比特人们裹紧了袍子围坐在火堆边。
　　湖泊变得热闹了。莱格拉斯和矮人在水里斗嘴，矮人气的冒烟，好像水都变热了一样。人类哈哈大笑，最终坚定地站在精灵那边。
　　矮人直跳脚。人类和小王子毫不顾忌地大笑。
　　哈尔迪尔在一边轻轻挑起嘴角，他感觉到小王子的手悄悄握住了自己的。十指相扣，温暖蔓延。哈尔迪尔没来由的希望这次的旅程能变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