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斯莱特林迎新舞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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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一个人一个寝室的待遇就是好啊！
哈利在厚厚的毛毯子以及柔软的铺了满地的抱枕之间滚来滚去，幸福得像是在玩毛球的小猫咪。
在他翻滚到爱尔诺维曼面前的时候，表情愉悦而满足，随手拽过来一个抱枕靠在上面懒洋洋地瞅着爱尔诺维曼。
爱尔诺维曼抬头看了一眼他，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这个样子永远也完不成作业。”
“我一会儿会去写的，不用担心~”说着他又扑进抱枕里蹭了蹭。
真是可爱极了。
爱尔诺维曼觉得饲养哈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总之比西弗勒斯那个阴沉别扭的男人要好多了！
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斯内普都在和爱尔诺维曼冷战。说冷战也不是很确切，在爱尔诺维曼的主动之下两人倒也常常交谈，只不过是……哦，梅林啊，这真是难以形容。
爱尔诺维曼对此有些头痛。
“嘿，爱尔……有件事情……”就在此时哈利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嗯？”爱尔诺维曼虽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但却是立刻应声。
“你知道的，那天，海格带我去了古灵阁，去取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
“你是7月31号去的古灵阁，结果那天恰好古灵阁被闯入。所以你怀疑两者有关联？”爱尔诺维曼稍微思考了一下，反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哈利的眼睛惊愕地睁大。
“预言家日报一直在说这件事情。你不是订预言家日报了吗？难道没有看到？”
一抹嫣红浮上哈利的脸颊。总不能让他告诉爱尔诺维曼从他订购预言家日报开始，他就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遍吧！他只是在早餐时匆匆地瞄一眼，然后便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噢~”爱尔诺维曼狭促地冲着哈利微笑，让哈利的脸更红了，“好了，和我说说吧，怎么了？”
“在那天，取完钱以后，海格又去了713金库取东西。而且举手投足都很让人起疑。”哈利的话非常简单，但他知道，爱尔都能明白。
“需要我插手吗？这个可爱的探险游戏？”爱尔诺维曼挑挑眉，柔顺的长发不经意间从肩膀上滑下，微微荡漾着银河般闪亮的光芒。
哈利怔了一下。
有很多美人你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会感到惊艳，但很少有像爱尔诺维曼这样的美人，你会觉得她越看越漂亮，每一个角度都有不同的风情，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会令人痴迷。
更何况爱尔诺维曼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来的优雅和自信，会让人觉得她是无所不能的，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脚下，虔诚地亲吻她的袍角。
“哦，不，不需要！”哈利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说。
“好吧。那我就安安稳稳地听故事喽~”爱尔诺维曼愉快地回答。然后便开始继续写作业了。
哈利头发乱糟糟地坐在抱枕堆里，眼神迷蒙，显然是在发呆。
过了一会儿，哈利忽然开口，声音含糊像是梦话。
“爱尔，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吗？”
爱尔诺维曼正在书写的羽毛笔一顿，刚要回答的时候哈利却又发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永远可以自信优雅地搞定一切，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你。如果我不快点长大，不拼命地追赶你的脚步，我是不是连待在你身边的资格都会失去呢？”
我是不是连追赶你的资格都会失去呢？
我是不是连仰望你的背影的资格都会失去呢？
我是不是，会无能为力的永远失去你呢？
平淡的声音，却像是在哭泣。
狠狠地撞进爱尔诺维曼的心里。
已经埋入心底的回忆，泛黄的旧日，昔日的阳光投下永不磨灭的光影。平淡的话语开启通往回忆的闸门，激烈的感情几乎击垮平静了许久的心。
以及，永不改变的背影——
那孤高却迷人，令爱尔诺维曼难以遏制的迷恋的背影。
实在是……太像了。
哈利说的这些话，爱尔诺维曼曾经无数次地在心中喃喃。
一遍遍的，带着点悲凉，带着点绝望。
回忆起来都会让人感到窒息。
“啊，我在说什么呢？真是……”哈利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别放在心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全都是胡言乱语的。忘掉把忘掉吧！”
哈利又慌乱又窘迫，手足无措。
“哈利，过来。”爱尔诺维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如往常地温柔微笑，冲哈利招了招手。
哈利扭捏地挪了过去。
“你知道吗，哈利……”
哈利有些紧张地瞥了一眼爱尔诺维曼。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句话却像是叹息。
爱尔诺维曼在哈利的怀里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来，斟酌了一下，慢慢地开口。
“这只是时间和阅历的问题。当你面对五十岁的你自己的时候，你也会觉得‘他好成熟’、‘他好像无所不能’。相信我，以后的哈利，也会很厉害的。而且啊……”爱尔诺维曼恍惚地微笑起来，“要珍惜生命中每一个阶段啊。现在虽然青涩、不懂事、生活中常常会遇到难以应付的事情，但是却拥有还未磨灭的激情和一颗纯真美好的心。这些东西是和美好的年华一样，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哈利不知道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他正拥着爱尔诺维曼，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爱尔诺维曼真实了很多。
“每个人都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不必要太过担心。”
“我不会离开。”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但爱尔诺维曼知道，哈利好多了。
她忽然有些愤懑不平。为什么她当年……那么痛苦却没有人安慰一下。只要说些这样的话就好，再蹩脚也没关系，她说不定就能走出来，她说不定——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然后微笑着在土地下长眠，也许还能睡在他的身旁。
梅林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名其妙的妒嫉，心痛和悔恨，情绪不受控制的起伏。
她讨厌所有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尤其是难以掌握的自己。
所以，任何感情她都不会再付出，任何会对她产生影响力的事物她都不会让其存在。
更何况是足以让人疯狂的爱情。
至于哈利和西弗勒斯……他们还没有到需要爱尔诺维曼警惕的程度。就算他们此刻突然在爱尔诺维曼面前死去，她也许会哭泣，但当太阳再次升起以后，她便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恋地走向未来。
所以啊哈利……你让我越来越喜欢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爱尔诺维曼枕着哈利的胸口，残忍而冰冷的红光在她眼中游曳，似能让人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抖。而此刻妖异邪恶的美感，却会让恐惧不已的人，生出不惜一切也要靠近的疯狂念头。
能够拥有这样的眼神的人，绝、对、不、能、靠、近。
“嘿，爱尔……”哈利碰了碰她。
“怎么了？”
哈利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爱尔诺维曼转而趴在他身上，有些好奇地望着他。那含笑的琥珀色的眼中，漾起的是温柔。温柔之下的一切，现在的哈利还看不懂，更察觉不到。
“你到底有多大？五十岁？”哈利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很艰难。
爱尔诺维曼一怔。话说……她真的没有计算过自己的年龄……
但显然她有一件事情很确定。
“不止五十岁呦~”
哈利听到以后表情，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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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朗蒙德小姐最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气色这么好，真令人羡慕~”
伊西斯望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爱尔诺维曼，语气戏虐而嘲讽。
“谢谢夸奖。”爱尔诺维曼全然不在意地回答，“所以我现在过来慰问一下辛劳的伊西斯先生啊~”
伊西斯已经连续工作三天了。眼睛里的血丝和眼窝处不正常的青紫无不显示出了他的疲惫。在霍格沃茨的地盘上要处处小心谨慎，扮演好一个有问题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不让邓布利多察觉到任何端倪本来就很劳神，此外还要兼顾着魔法石不说，最近黑魔王陛下突然给他下了紧急命令，要求他在一个星期内完成一个庞大的、要求很高的防御魔法阵。
伊西斯十分哀怨地瞥了爱尔诺维曼一眼。
明明这种东西站在他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行家！如果爱尔诺维曼出马的话，也许根本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而且质量绝对比他仓促完成得要好！
“我相信，这一定难不倒作为黑魔王麾下首席技术顾问的你！”爱尔诺维曼十分愉快地看着伊西斯悲愤不已的神色，转而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现在的职务是叫这个名字吗？首席技术顾问？”
“是、的！”没想到伊西斯居然更加愤怒了，这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它们咬碎似的。
爱尔诺维曼疑惑地眨眨眼。
“你难道不知道顾问是什么意思吗？！！顾名思义，就是我有一些专业知识然后别人遇到了困难就来向我请教！”
这样说……也算对。爱尔诺维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但是有哪个顾问要亲自动手而且常常遇上紧急命令好几天都不能睡觉？！有哪个顾问被派到别的地方当间谍去了还要继续科研工作？！呃？！！”
伊西斯语调激昂，憋了三天的苦水一口气全往外倒。
爱尔诺维曼却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怎么会把你给派过来了。像你这样顶尖的技术人员Voldemort一定会重点保护的。原来是因为你自己嫌工作量太大了所以想跑来偷懒啊！”
他错了……他真的不应该找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来诉苦。伊西斯泄了气似的一脸郁闷。
“结果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工作也同样跟过来了。啊~”爱尔诺维曼十分同情地瞅着伊西斯，“这真是太令人郁闷了！”
“是非常郁闷……而且‘顾问’这个职业称号是来自麻瓜界的，更令人讨厌。”伊西斯撇撇嘴，有些厌弃地说。
“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不要深究了~”爱尔诺维曼说着挥了挥手，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便出现了一套桌椅，很适合聊天喝茶，“先休息一下吧。”
“看在梅林的面子上，您就不要再给我布置任务了！”伊西斯谨慎地坐在椅子边上，生怕爱尔诺维曼再布置些任务。
“我是那种不体恤下属的人吗？放心~只是想问问你守护魔法石的关卡要放什么。”爱尔诺维曼挥挥手，示意伊西斯放松。
“啊！我忘记这件事情了！”伊西斯一惊，然后更加泄气了。他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而且这守护魔法石的关卡要放什么，可也需要费一番脑筋！
对于按理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消息渠道、和一个普通学生没有差别的爱尔诺维曼居然会知道魔法石的相关事宜，伊西斯完全没有任何惊讶。他早已习以为常。
“那就放山怪吧。”爱尔诺维曼端起茶杯，慵懒地小抿一口。
“山怪？”伊西斯表情怪异地上下打量着爱尔诺维曼，像是突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似的，“你没事吧？居然建议我放山怪？这些守护关卡的生物可是需要我自己弄过来的！我拒绝和那些没有美感又低智商的生物打交道！”
伊西斯和爱尔诺维曼有许多共同点。对优雅华丽又高贵的事物的偏执就是其中一点。
因为战略需要，伊西斯曾经不得不连续研究巨人狼人和阴尸，到最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偏偏他却拥有极认真极优秀的科研精神，不允许他自己因为研究物外表丑陋而放弃，他极度郁闷之下，便轮到所有见过他们的实验室的人郁闷了……
巨大而阴森的铁笼子里不时发出低沉沙哑的咆哮，让人生出可怕的猜想，实验台上各种解剖实验正在血淋淋地进行——而所有实验室成员都盛装打扮，整个实验室都像是最高档的聚会一样！反差……太过巨大……
“除此以外你还要在万圣节的时候把山怪放出来。”爱尔诺维曼语调平静，让本来以为她在开玩笑的伊西斯也严肃起来。
“还有其他要求吗？”伊西斯突然坐直，目光向下不敢和爱尔诺维曼相触，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面无表情，让人联想到他那可塑的五官回归成什么也没有时的模样。
“没有了。”
守护魔法石的关卡放上山怪，并且在圣诞节的时候把他们放出来，这是命令。至于细节问题——比如如何将戏继续演下去，不至于让邓布利多产生不再纵容、观察这位“奇洛教授”的想法——就是伊西斯的事情了。
“话说斯莱特林有举办迎新舞会的传统吗？”爱尔诺维曼放下茶杯，转而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
伊西斯一向变脸如翻书，自然对这转变没有任何不适。这一点，两人同样相似。
“当然有。我在斯莱特林学习的时候可是每年都举办呢。”伊西斯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声音轻快地回答。
“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以前Voldemort上斯莱特林的时候我每年都要给他准备一套礼服。但轮到我自己却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
“也就是说你没带礼服？”伊西斯很惊讶的样子。
爱尔诺维曼点点头。
“你想弄到一套礼服还不容易？”
“但现在要注意身份啊！作为一个被人收养的小巫师，怎么可能在没有准备晚礼服的情况下神奇地变出来一套？”
“真麻烦……看你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我完全难以理解。”
“为什么难以理解？”爱尔诺维曼单手托腮，可爱地歪了歪头，“小哈利养成计划，还有别扭有趣的养父大人西弗勒斯都很好玩啊！”
“咳咳咳……”伊西斯被这消息呛到了，单手扶着桌沿剧烈咳嗽，“咳……你，你说什么？！你的养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对啊！”爱尔诺维曼很纯良地点点头，眼中却有笑意。
“拜托，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容我消化一下。”伊西斯拿起丝巾擦了擦忍不住抽动的嘴角。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斯内普有趣呢？爱尔诺维曼对于“有趣”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前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西弗勒斯突然开始闹别扭，对我的态度很纠结。明明也不会不理你，但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我在闹别扭我在纠结’的气息。”爱尔诺维曼苦恼的样子，微微皱眉。
伊西斯却是一幅“斯内普那家伙就是那种性格怎么可能有趣爱尔诺维曼你还算是正常”的表情。
爱尔诺维曼忽然展颜一笑。
“这让我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伊西斯突然有种全身发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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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诺维曼回到宿舍以后就准备休息了。
在盥洗室梳洗的爱尔诺维曼，正心情愉快地筹划着利用她没有礼服这个契机改善两人关系。请西弗勒斯带她出去买礼服？恩，是个好主意。虽然斯内普不希望别人知道爱尔诺维曼是他的养女，但于爱尔诺维曼来说，反而是越多人知道越好，这等于是把他纳入了爱尔诺维曼的保护之下。
话说回来，斯内普到底为什么闹别扭呢？一边梳着柔顺的长发，爱尔诺维曼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反而让她心情愉快。太好看透并轻易就能掌握的东西，最是无聊。
而此时爱尔诺维曼舒适的大床上，正静静躺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简单大气的缎带中夹着一张便签，上面优美的字迹几乎能让人想到书写者安静而专注的姿态。
仅有一个落款。
Mr Snap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8 斯莱特林迎新舞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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