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第一节魔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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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霍格沃茨变幻莫测的楼梯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幽灵很让新生们伤脑筋。哈利和罗恩比其他人更糟糕一些，直到今天两人才找到了去餐厅吃早饭的路，中途没有迷失方向。
其实哈利有许多不迷路的办法，一直贴身携带的美杜莎之眼可以帮上许多忙，但这种名正言顺的探索行动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要知道，哈利可是要求自己一个月以内熟悉霍格沃茨比较常用的部分。
好吧，哈利承认，他们两人不停的迷路这一点，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哈利一边往麦片粥里放糖，一边问罗恩。
“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两节魔药课。”罗恩说。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不停的嘀咕着：“天哪，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传说中的老蝙蝠，太恐怖了……”
“嘿！怎么了？”哈利有些好笑地问道。能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实在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要知道，魔药课是目前为止唯一一节斯莱特林与葛兰芬多合上的课程。
“拜托！斯内普教授！你都没听过学长的描述吗？”罗恩挥舞着双手，很激动的样子。
哈利也想起来那些有点夸张的描述了。
应该……不至于吧。哈利有些迟疑地想。
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哈利因为比较感兴趣所以就多了解了一些。一个食死徒，没有像马尔福家那样的家世和财力，据说个性还不是很好，却能在凤凰社胜利以后安然无恙，这引起了哈利很大的兴趣！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
百十来只猫头鹰突然飞进餐厅，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海德薇每日都给哈利带来他订购的预言家日报，然后亲昵的啄一下哈利的耳朵，讨上一小口吐司。
哈利拿到报纸以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翻阅，而是揉了揉海德薇的头，小声说：“把这张字条带给她。对的，你知道她是谁。一定要把回信带过来。去吧。”
海德威再次飞了起来，却没有随着大部分猫头鹰一起飞出大厅，反而向着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去了。
在一众斯莱特林诧异的目光中，海德薇落在了爱尔诺维曼面前，并伸出了自己的爪子，示意爱尔诺维曼拿下信筒里的字条。
“这是哈……波特的猫头鹰吗？”德拉科本以为这猫头鹰是飞向自己的，所以话语中有些失望。
“是的。她叫海德薇，是个好姑娘。”爱尔诺维曼一边回答一边给海德薇喂了几口吐司，取下了字条。
今天魔药课上可以和我一起坐吗？By下定决心从此以后高调行事的哈利
爱尔诺维曼看着字条，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看来哈利不准备遮掩他们的关系，并也下定决心面对两个学院之间的矛盾，甚至是属于黑白两方的矛盾吗？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拒绝了。不用美杜莎之眼和她交流，却选择了让猫头鹰在大庭广众之下飞过来，哈利啊……变得强势了呢，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的。PS：哈利你要是没有好好预习，在课上给我丢脸的话……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爱尔诺维曼拍了拍海德薇，看着它飞向哈利，莫名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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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进去上课了。回见。”爱尔诺维曼站在魔药课教室的门外，对着执意要送她过来的血人巴罗柔声说。
血人巴罗反应有些迟缓，过了两三秒钟以后才点了点头，飘走了。
爱尔诺维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血人巴罗突然对她很热情，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对于一些有趣的事物爱尔诺维曼一向不会拒绝。
轻轻推开门，幽静的魔药课教室便展现在她的面前了。
地面是用大块的石头铺成的，表面粗糙不平，和同样是用石砌的表面却十分光滑的墙壁形成鲜明对比。这个教室没有任何鲜亮的色彩，黑色的石面，深棕色的桌椅和魔药药柜，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连走路和说话都不由得放轻。
真的是……很有西弗勒斯的风格。
让爱尔诺维曼感到亲切。
以前的爱尔诺维曼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风格。简朴的，低调的，内敛的，就像西弗勒斯这个人一样。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使得爱尔诺维曼也渐渐熟悉了这种风格，虽不至于非常喜欢却也习惯。
爱尔诺维曼其实是一个对于所有华丽的、高贵的风格有强烈的偏执的人。也许是小时候太穷了的原因？爱尔诺维曼飘忽不定地想着。
魔药课教室的门再次开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教室内气流发生改变几乎令人无法察觉。
爱尔诺维曼没有回头就像没有察觉到来人一样，身体却一瞬间绷紧，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以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直到来人开始向讲台的方向走去，爱尔诺维曼才带点疑惑的表情把头转过去，然后眼中蹦出欣喜的神色，微笑地呼唤：“先生。”
斯内普教授冲着爱尔诺维曼点了点头，眼神却专注于整理手上的资料，第一次没有在爱尔诺维曼打招呼时注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
爱尔诺维曼几乎立刻就明了了。
西弗勒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在别扭啊！
一个长期压抑自己感情的人，突然表露出一些激烈的情绪，任谁在事后都会有些不自在。更何况是西弗勒斯这种个性的人呢？
斯内普一点都不知道爱尔诺维曼已经看出他在别扭这件事了，整理完本来摆放得就很整齐的学生作业和资料以后又开始处理一些魔药材料。
对于把爱尔诺维曼晾在一边这件事，他心中也有些矛盾的。但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的用不着担心用不着担心。
只是处理魔药材料的速度，变得很慢。
当缓慢的处理告一段落以后，斯内普很习惯的向旁边伸手。
却在接过手帕以后僵住了。
斯内普在心中纠结了一下，然后镇定自若的转过头去，看向递给他手帕的爱尔诺维曼，淡淡地问：“在斯莱特林的生活还习惯吗？”
爱尔诺维曼挽起袖子，接手斯内普正在处理的魔药，愉快地回答：“斯莱特林很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优秀的人。”说着把手中的切割的方正均匀的魔药材料递给斯内普教授——就像在蜘蛛尾巷他们常做的那样——在斯内普迟疑的接过以后继续说：“男级长安德鲁•巴多克和女级长库因塔•普多基都是很优秀的斯莱特林，看到他们我就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斯内普开始着手熬制这节课要用到的痤疮剂，爱尔诺维曼做一些很基本的药材处理工作。爱尔诺维曼一直以来都对魔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斯内普对这一点也很欣慰，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会允许爱尔诺维曼在他身边观摩并顺便帮帮忙。两人配合得很好，长久以来的默契几乎可以知道对方一个小暗示的意思。
手中的动作干净利落，爱尔诺维曼同时轻缓的说着这一周发生的事情。
就像一对平凡的父女一样，不易察觉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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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魔法界的孩子都是听着“哈利•波特”的名字长大的。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很好奇这个男孩。
每当看到哈利的时候，众人都会有一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从书中走出来了”的感觉。
私下里的讨论更是离不开“哈利•波特”。
哈利很温和，哈利彬彬有礼，哈利聪明勤奋。
但哈利还是离他们很遥远，还是同以前一样，像是一个活在书里的、不真实的人。
“嘿，罗恩，应该是这边吧？”哈利拽住想要往相反方向行进的罗恩。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到达魔药课教室，所以一星期以来第一次阻止罗恩说着“肯定是这边我很熟的”同时带着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哦？哦。那就应该是这边。快走吧！”
哈利微笑地跟上，脚步都有几分雀跃。
推开魔药课教室的大门的时候，爱尔诺维曼正巧抬头，迎着哈利的目光微微一笑。
哈利唇边的笑容不可抑制地拉大。
爱尔诺维曼找了一个中间的位子落座，哈利快步走过去，微笑着打招呼：“嗨！爱尔，最近还好吗？”
“很好啊。你呢？”
“也不错。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哈利已经拉开了爱尔诺维曼旁边的椅子，语气中有几分迫不及待。
爱尔诺维曼在心中摇了摇头。哈利还是不够火候呢！适当的挫折和磨难真的是很重要，看样子邓布利多的养成游戏她也应该适当的配合。要不让伊西斯在万圣节的时候也放出几只山怪来？一切尽量配合原著。至于晕倒的部分——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如此想着爱尔诺维曼开口：“嘿，罗恩，好久不见。你不介意我抢走哈利一节魔药课的时间吧？”
本来被冷落在一边的罗恩听到这句话以后快速摇头，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哈利有些自责地低下头。他居然把罗恩给忘了！要不是爱尔提醒这件事情一定会让罗恩生气的！“处事圆滑，八面玲珑”这是爱尔一直以来教导他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达到要求了——毕竟他迅速和格兰芬多们打成一片并且树立了良好的口碑——可事实上还差很多！
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葛兰芬多的奇怪组合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德拉科倒是大大方方地上前和哈利打了声招呼，同时神色复杂地与爱尔诺维曼寒暄了几句。他真的很想现在就问清楚哈利和爱尔诺维曼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斯内普大步流星地走入教室——刚才他又回了一趟办公室拿东西——黑袍在他身后划出优美的弧度。
他一上课就拿起名册，用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点名。
点到哈利的名字时他突然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这周一直在关注爱尔诺维曼的事情，几乎忘记了这个波特家的小鬼，斯内普教授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冷漠而空洞的大眼睛扫向哈利。并且刻意忽略坐在哈利身边的爱尔诺维曼。
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德拉科抬头瞪了他们一眼。但显然，这两位和德拉科是一点默契也没有的。
“斯莱特林不做这么没品的事情。”米利森出言打断两人的傻笑，顺便帮了因为立场问题不能阻止的德拉科一把。他一向都很机灵，大家族的教育更是让他懂得怎样为人处事。这样不费力气却能够帮助未来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德拉科冲他矜持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乌黑的大眼睛让人联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他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那样低沉舒缓的声音着实迷人——只不过很难有人注意到罢了。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
实在是，太迷人了……爱尔诺维曼看着眼前低调内敛的男子，只觉得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的魅力指数飙升，几乎达到临界点。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所特有的魅力！果然哪，小正太在这一点上绝对比不上啊……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一惊，下意识地给出了正确答案：“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一服生死水。”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斯内普教授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继续发问。
“牛的胃里。”哈利回答得有些迟疑。斯内普教授明显是在针对他。为什么？开学到现在除了开学晚宴以外他们几乎没见过面。斯内普教授也不像是一个会嫉妒他的名声的人。
“那么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斯内普教授紧紧地盯着哈利，那目光沉重得让哈利几乎喘不上来气。
“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哈利回答得无比艰难。斯内普教授的气势让他感到压抑。要是斯内普教授还会再问下一个问题的话，哈利已经决定示弱，装作不知道。他起码要搞清楚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会对他态度这样糟糕，然后才能决定应对的措施。
“坐下。看来我们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懂得预习。”斯内普的语调无比讽刺，转而对着所有同学冷冷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开始记笔记。
将怒气找到一个发泄渠道绝对会比把怒气压在心里要好得多。很可惜，斯内普教授现在明显处于比较糟糕的状态。
学生们开始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苛刻地批评着同学们。第一次接触魔药的同学们自然显得笨手笨脚的，斯内普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开始喷毒液，怒气开始一点点积累。
梅林啊！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挑不出来波特的毛病？！这一点让斯内普教授更加愤怒。连带着斯内普走过的地方皆人仰马翻，纳威甚至在斯内普走过他身边以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斯莱特林们也没有精力去嘲笑他了。
但其实，斯内普教授变得越来越愤怒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理由——
“波特！你的大脑已经被赞美之词和愚蠢的名声塞满了吗？你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错了！”终于让他找到理由了！斯内普几乎立刻开始冲哈利咆哮。
哈利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比在德斯里家被佩妮姨妈发现了他偷吃东西时还要惊慌。
正在粉碎蛇的毒牙的爱尔诺维曼停下手中的工作，帮助哈利搅拌了坩埚，同时调小火焰。做完这一切以后爱尔诺维曼抬头征询地看向斯内普教授。
而斯内普却立刻避开了爱尔诺维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哈利，好像要把哈利烧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波特救世主会预习却不会听讲吗？这两者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楚吗？还是说这些东西对于伟大的救世主来说太简单了所以根部不屑于听呢？”斯内普教授抓住这个机会不放，酝酿了许久的怒意准备全部发泄到哈利的身上。
他却始终无法忽视那一直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别管它！忽视它！
他催眠自己，同时嘴巴一刻不停地在数落着哈利的不是。
但是！但是！
斯内普教授突然停嘴了。魔药课教室静得让人连呼吸都放缓。
但是，他怎么能忽略那目光！他怎么能忽略那属于爱尔诺维曼的目光！他怎么能忽略爱尔诺维曼！
他这样尖酸刻薄、挖苦嘲讽的令人厌恶的模样全都被爱尔诺维曼看见了！
——他觉得不堪，他觉得自卑！
斯内普教授一言不发地离开，极具威慑力的眼神让同学们手脚更加麻利。
可是剩下的时间里，斯内普教授却没有再次开口讽刺喷毒液，也没有再向哈利的方向投去任何注意。
第一节魔药课，就在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个转折以后，平淡地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7 第一节魔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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