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琉璃（火影佐鸣/奇幻武侠）》夜*声

63、终章 决战

　　“失败了！又失败了！几十年的心血！”团藏一脚踹开一个受伤的暗部成员。他拄着拐杖颤抖着老迈而佝偻的身躯，“都是饭桶，全城搜查，直到找到小皇帝和波风鸣人为止！”
　　暗部成员全部都胆战心惊，一个个噤若寒蝉。前面是虎后面是狼，进退两难啊！要是不按照红衣人和白衣人说的去做，自己死定了。不按照团藏说的去做，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我还要亲自前往，就让我看看你们能躲去哪里！”团藏露出的一只眼睛里迸射着阴狠的光，“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君临天下！没有人!”
　　*
　　天明。云层是一层亮黄的颜色，整个木叶城街市萧索。
　　城里似乎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枯叶翩飞。
　　“……是我的错吗？”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恐惧，他怔然着，瞪大着水蓝的双眸，“师父也是我害死的对不对？”
　　“不是你的错。”佐助看到此情此景也很于心不忍，他不会忘记天魔大战时血红的战场，“谁都没有错。错的是那种欲望。”
　　“我……我不明白……”鸣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好想一辈子都……一辈子、都不要下山，不来到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佐助拉住鸣人的手，“你本来就不属于人间界，你本来可以拥有更多的亲人。是邪灵杀了你们全族，只为了完成他的野心。你没有错。鸣人，我们该做的不是在这里懊悔，如果现在我们不合作，后果会不堪设想。”
　　“……能救师父吗？”鸣人转过脸，他用乞求般的目光望着佐助。
　　“我们尽力而为。”佐助回忆起九尾来传递消息时的样子，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叮叮叮——咣！”钢针和苦无碰撞在一起，鸣人震惊回头，却见茫和再不斩二人站在对面的楼顶上，苦无射来的方向是一些身着暗紫色衣服的人，他们个个蒙着面，鸣人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他们啊。“团藏很快就会赶来，木叶丸已经被小南、蝎他们保护起来了。团藏要杀鸣人灭口，而且他要草雉剑。我们得赶紧离开。宇智波斑他们已经去了天山祭坛，那里即将召唤冥神。”
　　“那师父呢！”鸣人急忙追问，茫摇摇头，“暂时没有九尾的消息。”
　　鸣人咬着下唇狠狠跺脚，“可恶！把师父抓走的人决不饶恕！”
　　“团藏！”茫大惊，团藏赶来的非常快。
　　另一个楼的屋顶上，团藏拄着拐棍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大蛇丸都死了，你还没死。哼，宇智波家受诅咒的血统还真是顽固的要命。”他的目光移向一脸不善瞪视着他的鸣人，“长得还真像，上次把你关在我的密室里，还没来得及审问你就让你逃脱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忽的，他发现一个东西，对着鸣人怒吼，“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居然偷进过火之国国库！混账东西！”
　　佐助看向鸣人脖颈，挂着一块很小的暗绿色石头，“这是什么，鸣人？”
　　“诶？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这个就已经在我脖子上了。”鸣人也很奇怪。
　　“这是火之国首位皇帝千手的佩饰……”团藏狠狠磨牙，“一定是纲手，根本就没有把千手的遗物上缴国库！哼……居然落在你小子手上。等你成了尸体，这东西也就没用了。杀了他们，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周围忽然密集的围上大批暗紫色衣服的人，他们手里的暗镖和苦无就像是花雨一般散了过来，茫祭起巨大的冰堡垒包围了他和再不斩两人，苦无全部插在冰墙之上。佐助单手揽过鸣人，另一只手伸向天空五指张开，一道气墙笼罩了两人，所有苦无和暗镖都被弹开，扎死了一大部分暗部成员。团藏表情有变，“……几天没见，小鬼，你很强。”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佐助放下手臂，向着团藏的方向五指回扣，团藏顿觉周围气压增大，他的身子开始感到巨大压迫，几近骨折！“唔……快救我！”他向周围暗部成员大喊，茫解除了冰堡垒，前走一步，笑得绝美，“谁动，谁体内的毒蛊就会发作。”
　　暗部成员一个个左右为难，不敢稍有动作。
　　“废物！都是废物！”团藏急火攻心，一口血涌上口腔，他的目光变得没有焦点，接着整个眼睛惨白，他的头发变得雪白，脸上的皮肤开始萎缩变黄，接着整个脸布满了血丝，他的牙变得尖利，耳朵伸长，就像是即将变成怪物一样，“哈……噢！唔嗷……”
　　这是……什么……
　　佐助收紧了手里的力道，他想把团藏在空间里压碎，可是他居然握不住，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和他抗争？怎么可能，这个团藏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直接动用魔力把他丢进宇宙的角落里，让他再也回不来……
　　思绪稍有偏颇，团藏竟是从佐助的禁锢里挣扎出来，他三两步跳开，整个身子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怪物，连尾巴都有。最恐怖的是他身上布满了眼睛，而且都是写轮眼。
　　佐助大惊，“大家都闭上眼睛，快，不要去看团藏！”
　　等鸣人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宇智波佐助，这几十年来我杀了多少宇智波家族的人，你知道吗？当你哥哥鼬血洗家族之后，我就去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这无上的力量啊，哈哈……大蛇丸算什么东西，他苦心十几年终不过是一个死的下场，我才是王！”
　　“可是这力量已经将你的身体反噬，你看起来像一个怪物一样。而且你的寿命也会无限缩短。到了冥界，你不配拥有灵魂，会被送到六道轮回的缝隙里挤压成碎片。”佐助神情危险道，“放了他们！”
　　“放了？……真可笑。这么想救他们就看看我的眼睛啊。你不是也有写轮眼吗，你总知道进入别人制造的空间里会有多么恐怖的吧？有本事，你就进来啊……”
　　“你想把我也吸收进体内吧。”佐助一边和团藏说话，一边在手里聚集了一个能量团。
　　“那当然了，等收集了你和宇智波斑的眼睛，我就是天下无敌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开启写轮眼，进入了团藏的世界。
　　***
　　呆滞的血红色眸子一点光泽也没有，他只是机械地在天山祭坛上用自己手腕的血画着封印和咒文，大风扬起他的金发，他却丝毫不察。
　　低垂的头看起来了无生气，惨白的脸面无表情。
　　“……好了。”他小声说完，便站在原地不动。地上的咒文已经密密麻麻写完，粘稠的血液渗入祭坛的石台里，霎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暴风雨，似乎快要来临了。
　　***
　　“喂，你那个戒指的玉质我有在火之国国库的密档里看到过，好像是风之国皇室的玉玺吧。”木叶丸他们在一间小屋内，此刻正在等茫他们来会和。蝎听到木叶丸这么说，有些奇怪的低下头看了看那块玉，“我也不知道。他们（蝎的父母）去世时我还很小，这个是在他的遗物里发现的，本来想要留个纪念，后来嫌有点大，带着麻烦，所以就打磨成了玉戒指。当然当时刚好要加入‘晓’也需要一枚戒指，就跟佩恩……也就是长门申请用那块玉石了。”
　　木叶丸凑近去看那枚写着“玉”字的戒指，“紫色的玉石很少见的，这上面还有金色的花纹。我在卷轴里看到过这个样子的玉石和……嗯一个吊坠，也就是纲手婆婆脖子上的那个，不过后来她好像送给了鸣人大哥。密档上的字好多都是古文，我看不懂，也没管，只记得那里画了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图，那枚戒指的玉石和那个吊坠都在里面。”
　　蝎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你确定吗？”
　　“嗯……挺确定的。不过……”就在木叶丸正要说下去的时候，门忽然被踹开了。
　　“那是风之国的东西，”揭开米色布料，我爱罗的脸露出，“还给我。”
　　“……你们不是五日后才到……”鹿丸有些惊讶，暗叹回报说风之国大军的确还在沙漠……
　　“我就是怕团藏耍花招才会先他一步。没想到我手中的玉玺是假的，真的在你这里，皇叔。”我爱罗看向蝎，“戒指给我，等我成为帝王一样尊敬你。”
　　蝎冷笑，“没前途的风之国谁要回去。对不起，我对谁当皇帝不感兴趣。但我知道只要把戒指交给你，”他走前一步，逼近我爱罗，“后果将是大家都死。”
　　“你当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是‘晓’的人，我怎么信你？”我爱罗挥开米色大布，身后的葫芦已然消失，“得罪了。”
　　木叶丸无奈道，“喂，我是火之国皇帝好不好！按你说谁拿了戒指谁就是皇帝，那我干嘛不自己抢过来？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你这个笨蛋别在这里妨碍我们说话！还有你们风之国也太落伍了吧，‘晓’早就解散了，死的死伤的伤。”
　　“你……”我爱罗语塞，的确，团藏控制的傀儡小皇帝木叶丸应该不会和风之国是一伙人，他们确实在屋子里商量着自己听不太懂的事情。
　　“鸣人大哥你总认识吧！”木叶丸好像说中了我爱罗的软肋，“我们都在帮鸣人大哥啦！”
　　“鸣人……那他人呢？”我爱罗想起自己心底的那个人，瞬间恍惚，可是他现在不在屋内。
　　“一会儿他就和棺材脸回来了啦，”木叶丸撇撇嘴，“有什么等他们来了再给你解释好了。”
　　***
　　一片阴暗的深红色，灰蒙蒙的似乎被夺走了所有快乐。
　　鸣人、茫、再不斩三个人都直直的端坐着，眼神没有光点，佐助使劲摇动了鸣人，却没有回应。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佐助回头，那人正是团藏——看起来比较正常不像怪兽，“为什么呢，为了他们这么拼命？进来是很危险的。也许你也出不去了。”
　　“别废话，你想要我的眼睛和力量就拿去，放了鸣人他们。”佐助阴冷的目光瞪视团藏。
　　“好啊，那我要草雉剑和鸣人脖子上的吊链，还有你，留下。”团藏得逞地笑了。
　　佐助疑惑道，“你要草雉剑做什么？”
　　“这把剑是火之国镇国之剑，当我登基时拿着，就会名正言顺。二十年前我和大蛇丸设计从波风皆人手上夺走草雉剑却未成功，哼，我亲手烧死了旋涡玖辛奈。可惜她似乎还是逃脱了。”
　　“……那个吊链能有什么作用，值得你不惜露出本来面目？”佐助冷笑，“就算变得像个怪物一样强大，你果然还是有害怕的东西吧。”
　　“我会害怕！笑话！老夫天不怕地不怕！”团藏笑了，“只要毁灭那个吊坠和风之国手上的玉石，宇智波斑就无法召唤冥神，到时候再用我的精锐部队剿灭风之国不成气候的皇室，天下就是我的了！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也离开不了这里，永远。”
　　写轮眼制造的空间是虚幻的，其实是控制人的精神，会把人带入绝望的深渊。所以，只要控制的那个力量不在了，就不会有危险。看来吊坠和那块石头还是有些用处的……佐助心底暗暗记下，同时掌心运气，静静站在地上。
　　“小鬼，要恨就很你自己吧，谁叫你有宇智波一族受了诅咒的血和眼睛！”
　　就在团藏以为大功告成之时，佐助浑身开始释放能量，团藏起初以为是自己正在吞噬佐助，可是慢慢的，他觉得不对劲——这力量太强大、太恐怖了，不是他的身体所能够负荷的！
　　“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谁！”团藏的身体在自己制造的空间内开始扭曲。
　　佐助沉着声，不威而怒的黑眸极具危险地扫了一眼团藏，“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啊啊……啊……”
　　“想知道大蛇丸是怎么死的吗？”
　　“不——！不！救命……啊啊啊——！”
　　***
　　鸣人醒来的时候是在佐助怀里，茫和再不斩两个走在他们身后。
　　脸爆红……呃，这是什么？公主抱？哪有人这样、这样抱着男人的？
　　“佐助，木叶丸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集合地点了。而且让我觉得不安的……”茫一边思索一边道，“门框上钉着的是我们在‘西楼’时的面纱，上面用金丝绣着九尾。他们被抓走了吗？”
　　“九尾抓他们要做什么？”再不斩不解，“他不是要抓鸣人和你吗？”
　　佐助低声道，“我们先去天山祭坛。九尾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九尾亲口说的。”
　　***
　　“放开我们你这家伙！”木叶丸被五花大绑吊在一棵树上，蝎和迪达拉都不能动弹站在地上，我爱罗和鹿丸、长门和小南都被手背后绑在一起。
　　九尾抬起头，冷淡道，“无知的人类，无聊。”
　　“你……”木叶丸想要朝着九尾的方向踹一脚，可是被吊着没有着力点，只能打转。
　　九尾走向蝎和迪达拉，“想毁灭我封印我，怎么可能。”他抓起蝎的手，拔下那枚戒指，冷笑，“‘金’属性的力量，哼，五行只要不平衡，我就无法被封印。”九尾使力，正要把戒指化作粉末，布料，一股吸力把戒指隔空吸走，九尾愤怒转身，却见佐助站在不远处，“好久不见了，九尾。”
　　鸣人从佐助身后走来，“师父！”
　　冷漠地望了眼鸣人，九尾道，“太迟了，你们已经无法阻止了。宇智波斑的地宫已经建好，地底通道会把大量的能量输送过来。五行封印必须有五大国皇室血脉才能启动。雷之国现今被灭国，皇室血脉已经断绝……”
　　蝎打断道，“这枚戒指的玉质带有‘金’的属性，当时是我母亲嫁给父王的嫁妆。”
　　“……你是雷之国和风之国皇室的混血？不可能……”九尾有些震惊，转而又表情阴暗，“如果真是那样就留你不得！”
　　鸣人想要冲上前去，他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佐助急急拦住，“鸣人你冷静一点！他已经完全是天帝的傀儡了！”
　　满面泪水，鸣人大吼，“不要……师父！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九尾从鼻腔重重喷出一口气，“你们集齐了也好，等我启动封印再彻底毁了，神王也再奈何不了我了！”
　　“鸣人！”佐助要拉住，可是鸣人不听，应是脱离佐助往九尾的方向跑去，九尾一招锁喉直接反手扣住鸣人，挑衅一般看向佐助，他的声音变了，变成了双声线，“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里好了，不过是一只笨狐狸。你看上他哪里，我还真是好奇。”
　　“放了他！”佐助眼神不善，瞳孔转红，全身笼罩着黑色的气流。
　　“……为什么要放？他可是我最保险的王牌。在人间界我的力量没有全部回来，我还会忌惮你三分，现在不会了。哼，”“九尾”浑身笼罩了一层粉橘色炫丽的光，“所有人听我的命令，去站在五行封印上，否则，我现在就震碎鸣人的灵魂，让他灰飞烟灭。”
　　别无选择，佐助只好对众人点了点头。
　　“九尾”通过意念把众人松绑，单手制住鸣人，单手指着那边画好的法阵，“我爱罗，你站在‘木’的上面；迪达拉，‘土’的上面；茫，‘水’的上面；木叶丸，‘火’的上面；至于蝎，”他看向佐助，“把戒指给他，让他站在‘金’的上面。”
　　艳红的天山祭坛上矗立着五个人。像是一个巨大的五角星。狂风萧萧，枯叶翩跹。不知是不是天的愤怒叫嚣，雷声轰隆，震耳欲聋。电舞群蛇，蛟龙将出……
　　“……”唇角露出微笑，“九尾”单掌击晕鸣人，看向佐助，“《圣传》给我，鸣人给你。”
　　佐助从怀里掏出《圣传》丢给“九尾”，“九尾”把鸣人扔给佐助。随后，他向五行法阵的中心走去，他翻开《圣传》，开始阅读着奇怪的文字。
　　只见——整个法阵都放射出和“九尾”身上一样的粉橙色炫丽光华，九尾的金发倒立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