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曲终 终是流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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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焦急地扶起鸣人，“鸣人！鸣人你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鸣人急忙大喊，“佐助！不好了！他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谁？”佐助瞬间明白——“邪灵！”
“好恐怖……这力量好恐怖……全部都是恐惧、孤独、悲伤，一点快乐也没有……好可怕，我好冷……”鸣人说着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躯，他的嘴唇惨白，“不要……不要……”
记忆的闸门宛如泄洪般涌出，鸣人感觉到一阵蚀骨的疼痛。
“啊——！”他紧搂住佐助，“好疼！好疼！啊……啊！”
“鸣人……”佐助这边放不下鸣人，可是那边他也不知道怎么阻止邪灵破开封印。
等等，九尾不是在废墟的时候跑来跟他们说过什么话吗？
九尾……
对了！我和鸣人必须都在五行法阵的中央，还要交握草雉剑并把它插在地上！
但是现在笼罩九尾的能量团不是自己可以进去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趁九尾意志薄弱的时候闯入……
可是该怎么使九尾意志薄弱……
天！这一天来的太突然了！
“佐助……佐助……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鸣人停止了喊叫，神情平静却疲惫。
“……”鸣人怎么给人感觉不太一样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平静，也好像……很亲切？
“我们不是在轮回之井，然后……我们都变成了人，我记得最后你还杀了我呢。我怎么又活了?我的记忆有点混乱……”佐助瞪大眼睛，“鸣人你……记起来了？”
“我不知道，太多东西一下子灌进脑子里……这是什么力量，好恐怖……”鸣人被佐助扶着起身，却看见九尾，“小九！”
久违的被这样呼唤，“九尾”正在朗读的口停下，他怔怔看着鸣人。
“是你吗？你在做什么？停下吧……”鸣人向着五行法阵走去，“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九尾”的表情有些许动容，但是他立刻换了狠厉的神情，“不是这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你抛下我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别假惺惺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小九……”鸣人有些焦急，“我都说了我原谅你，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没有要伤害你，我……”
忽的，天空降下闪电，闪电经过蝎手上的玉戒指笼罩了整个画着五行法阵的祭坛。
佐助急忙把鸣人扯开。
刹那，沙尘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水汽，是将雨。
半晌，闪电和沙尘散去后，“九尾”身后出现一个虚幻的人影，那个人影双手搭在九尾肩上，笑得一派风清，“呐，看见了吧……”那人和“九尾”的正对面，正是佐助和鸣人两个抱在一起的情景，“他们不要你，谁都不要你。你是被丢弃的可怜虫。不想报复吗?不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你的痛苦，你的难受吗？去吧……杀了他们，用你的力量震碎你们的灵魂，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你也可以结束你的痛苦不是吗？九尾……杀了他们，让他们灰飞烟灭，这样你的鸣人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他不属于任何人了，你不开心吗？去吧……去吧……”
一声一声，像是纠缠的梦魇，像是无法逃离的诅咒。
九尾手中的《圣传》掉落在地，他单手祭起一束刺目的红光，朝着鸣人疾奔过来，他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思考，佐助回身搂住鸣人，红光穿过……
“唔……”滚热的血流下，佐助跪倒在地，那道光正中心脏，他现在是人类的身体，这样还是会非常痛苦。
鸣人搂住佐助，大力摇头，哭道，“佐助，你为什么……你……我……你不是……我……”
“笨蛋，和你在一起久了我都变白痴了……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九尾”面目狰狞，手中已是千万道红光，佐助急忙抱住鸣人，甘愿用自身承受强力的攻击。就像是万箭穿心一般，佐助口腔已经吐出大量鲜血，可是他紧紧抱着鸣人，不允许他挣扎，“伤你那么多次……对不起……这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别再逃离我的怀抱……如果注定要死，这一世最后的轮回……我们的灵魂，也再也不会分开了。即便灰飞烟灭……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佐助……”鸣人紧紧抱住佐助，红光也刺透了他的身体。
泪，闪烁着无上晶莹而纯洁的光芒，沿面颊滑落。
九尾停止了动作。他站在那里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怔怔发呆。
“啊……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九尾身体微微开始颤抖，“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无论我怎么破坏，怎么阻止……呵呵，真感人，连我都不禁想要承认你了呢，宇智波佐助。”
佐助回头，却见九尾动容的面孔。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五行法阵的正中，邪灵大吼，“杀了他们！你还在等什么？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啊——！”
九尾表情看起来很虚弱，“……别理他，他不过是神王大人暗面的能量，没有宿主，他什么都做不了。”
“小九……”鸣人双目含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半句都说不出来了。
九尾看了紧抱着鸣人的佐助，“真好啊，我也想找个谁……能这么爱我。是不是爱了，就不用被期待被爱而寂寞的心折磨了；是不是爱了，受尽苦难，历尽艰辛，也是愿意的呢……你们两个好复杂哦，真难懂。……最不爽就是你了，算了，你合格了。虽然你真的非常差强人意，但我还是勉强承认你好了。”
佐助一瞬间觉得，九尾的脸上，有一种救赎的微笑。明明没有阳光，却和鸣人一样，笑得可以照亮一切深不见底的黑暗。
邪灵在法阵中疯狂怒吼，“混蛋！你在说什么，杀了他们啊！毁了他们！”
九尾背对着邪灵，“……哼，我不会再按照你的意志行事了。我……怎么会忍心伤害我爱的人和他爱的人呢？以前之所以会被你控制，是我不明白，喜欢……爱，就是应该抢夺、占有，就是不择手段绝不放手。自己的感觉是第一位的，谁也不能阻止我。可是……我似乎错了。”
邪灵因为没有宿主无法从法阵里出来，他愤怒的狂吼，好几次试图冲破牢笼。
九尾继续道，“这一万世的轮回里，我的眼睛，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灵魂，无论经历了怎样的困难挫折和误解，都是相爱的。即便结局被订好了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心，因为拥有彼此而不会寂寞。……鸣人和佐助在一起才有的开心，是和我在一起所没有的，那是属于他们的快乐，我没有资格掠夺。邪灵……我和你根本不一样。你根本无可救药！可是鸣人他愿意原谅我。这样就够了。”
“小九……”鸣人顾不得浑身鲜血，想要站起来去九尾那边。
九尾微笑着，却再一次流出了眼泪。
“呐，鸣人，原谅我……”他看着两人，“我祝你们……幸福……”
九尾和鸣人原本就是一个灵魂，可是因为九尾是邪灵从鸣人灵魂里抽取的负面力量，所以他们一分为二。
九尾静静地转身，留下一个背影给佐助和鸣人，他走进了法阵。邪灵大笑，“你这个笨蛋！你进来，只会让我的力量更强。”九尾什么都没说，只是站着，任由邪灵黑暗的气团一点一滴融入他的身体。
佐助扶着鸣人站起身。
“佐助，你明白小九的意思吧……”
“啊……”
“你不会后悔吗？”
“……有你陪着，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鸣人和佐助手牵着手走进五行法阵的正中心，草雉剑插入地面，佐鸣二人左右抱住九尾。
像是最终祭奠亡灵的曲子，鸣人双手手腕的铃铛不断颤抖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九尾既出，阴阳和合；九天变色，风恨长歌……”
鸣人低着头，默念着，又像是在吟唱老旧的歌谣。
整座天山都震颤着，粉橘色的光映射了整个山头。
雨落。
细密的洗刷着人间界的一切污秽与黑暗。草木开始焕发新的生机，花儿绽放，动物们都从洞穴里跑了出来，吮吸着难得的雨露。
雨歇。
露珠在新生的嫩绿叶子上调皮舞蹈，偶尔几个一同滚落，鸟儿也不甘寂寞，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仿若春天来了，一切都鲜活了。
拨云见日。
细缕阳光从厚密的乌云中投泻下来，映照在整个天山山头。
风停。
不料，一只九尾小狐狸从草丛里疯狂逃窜出来，他身后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追逐着。
“喂……小九你别跑那么快嘛，佐助答应了让你和我交往的啊！”
“你给我滚远一点！看见你那张嬉皮笑脸的表情我就恶心！”
“……我走了，谁缠着你、烦着你，来嘛我的小九尾，让我们会去感受甜蜜的爱意。”
“少恶心死人了！滚！”
“别这样嘛，本堂堂帅得无以复加的宇宙第一大魔王这么诚挚的爱意邀请你就同意了嘛。”
“滚远！”
“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个字，好无聊。说句我喜欢你怎么样？”
“……”
“我看到你脸红了哦。别跑那么快嘛，让鸣人和佐助发现你跟踪他们是很危险的！”
“……”
“好啦好啦我保护你好啦，那你要答应今晚跟我爱爱哦。”
“不知廉耻！”
“……我就是不知廉耻，来嘛，就现在吧！”
某只狐狸被从尾巴倒吊着提起，“你！”
“嘿嘿……嘿嘿嘿嘿……”
*
白衣翩翩美少年，手执折扇，畅游天地间。
你当他吟诗作对啊？如此附庸风雅之事绝对不是鸣人君会做的事情。于是他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拿着包子，大口啃，（有口齿不清的嫌疑）“佐助啊，宇智波斑死了吧。”
“似乎是失心疯发作了。你慢点吃别噎着。”
“神王大人还没通知我们要不要回去天界耶。”再咬一口，嗯，真香。
“……你很想回去吗？他似乎有留信儿说等咱俩这一世寿终正寝就可以回天界了。”
“那不是还有个一百几十年，好耶，好好玩咯！咦？呃！包子卡住……唔唔！佐唔……”
“……鸣人你没事吧！喂！”
“……”
“……”
神王大人没说死于非命的话，能不能回天界呢。
他好像也没说，是不是可以单独回去呢。
嘛，随便吧，总之他们都很幸福很幸福的，永远在一起了。
天山祭坛，不知那两串铃铛是由于风的吹动还是对幸福的祈愿，叮当叮当，继续响着……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曲终 终是流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