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十章 凤凰回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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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清晨，佐助还是习惯性地要去晨练，但是刚下床就想到要是自己走了鸣人跑了自己可要去哪里找人？不能离开，目前对待鸣人的政策是——狗皮膏药！
“呐呐师父，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能生气哦！我要带一个人回去……嗯嗯……师父最好了……你不能欺负他哦……不行就是不行！不管，不然我就……我就……”
佐助注视着鸣人，神情不舍、疼惜而哀伤。
“……”他又坐回床边，轻轻拉着鸣人的手。那段时间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好想知道……好想把恩怨都结束，和鸣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
“怎么办啊！门主那家伙又失踪了，夜也失踪了，我们四个干嘛啊？门主也没下命令。”迪达拉靠在蝎怀里，两人坐在马上。他嘟着小唇，琥珀色的眸子转来转去，最后目光停留在那边寡言的再不斩身上，“再不斩，你说我们该干嘛？不会每天都呆在西楼待命吧？那不是无聊死了！”
那边，再不斩和茫共乘一匹马，两人不徐不疾地走着。再不斩没搭理迪达拉。
某人挑眉，怒视之，吼，“干嘛不理我？！”
“我和茫决定先去找鸣人。毕竟目前我们还和夜是一伙人，门主对我们管理也并不是很严，”蝎揽了揽迪达拉的腰，两人贴得更近，“昨晚你睡熟了。夜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咱们了。”
迪达拉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因为下大雨，让喜欢干燥的自己昏昏沉沉的，于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的确不知道夜来过。他偷瞄了一眼严肃寡言的再不斩，心下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他抬起头认真问，“旦那，我们为什么要听夜的话呢？我们有必要这么顺从她吗？”
“我们是启动‘灭天仪式’的‘灵者’。如果门主要毁了人间的话，我们会被当做工具而控制，想活着就必须和夜合作。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死了却又复生的原因。”蝎语气凝重，“到时候我们四个要站在法阵的四周进行类似祈祷的仪式，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地去死吧？”
迪达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们知道鸣人在哪？”
“嗯，夜昨晚赶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蝎温柔地把迪达拉搂在怀里，“门主改造了鸣人的记忆，所以他能记得我们四个人和门主，其他人他会完全忘记。门主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以为我们将会听命于他。他以为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以帮他监视鸣人。”
那边，再不斩忽然插话道，“那要怎么跟恢复记忆并且很想知道真相的佐助解释我们的出现？”
蝎略微思索了一下，“谎话是不可能的，恢复记忆后以佐助的精明是很容易发现，到时候反而引起怀疑。不如一开始就跟他们坦明我们的立场，这样连带着佐助一起配合我们瞒住门主，一切会简单很多。”
“我同意。”茫宛若出水芙蓉的脸微笑了一下，“我忽然很想看到佐助在知道了他是魔界的魔王之后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会吗？”迪达拉不相信道，“那个棺材脸会有什么有趣的表情吗？”
茫高深莫测道，“其实我觉得不如告诉失忆的鸣人他和佐助的关系会更好玩。”
“好了，有话去跟他们两个说吧，在这么慢慢悠悠的他们会离开那个小镇的。”蝎双腿急速夹了一下马肚子，他和迪达拉乘坐的马率先冲了出去。而后再不斩也紧急追上。
刚下过大雨的土地还是深深的黑褐色，透着即将在春天新生的嫩草的香气。阳光在苍青色云团缝隙里流连着，不肯露出脸。
*
这人对他也……“太”殷勤了吧？
他一醒来就是煮好的早饭？帮他穿衣？还用温柔（肉麻）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口一口吃早饭，最后导致自己的脸暴红再也吃不下去了的始作俑者拿着白色的手绢给自己擦嘴……
“你、你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鸣人声音微颤，一把夺过佐助手里的手帕，垂下蓝眸，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瞄着。一边擦嘴一边不敢抬头。佐助似乎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妥，径自起身收拾碗筷，还细心地嘱咐道，“鸣人，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我们准备上路吧。需要我去开一点头疼的药吗？”
“呃……不、不用我有，不麻烦了……”鸣人直到佐助都走出了房间还是不敢抬头。
他这是怎么了？很奇怪啊？
就算对面的家伙给他擦嘴，他也不至于定力差到因为这样就再也吃不下去饭了吧？莫非是对面的家伙的目光太奇怪——没错就是这样的！不是自己的原因，一定是对面的家伙看着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要是别人的话自己在对面吃饭肯定不会这么辛苦的！——在坚定了这个信念之后，鸣人为了表示自己其实是很有定力的，于是抬起头，用自以为凶狠的目光回视对面某人企图表达自己的警告之意，但是……他好像忘了佐助因为离开房间了所以对面早就没有人了！
鸣人抓狂地胡乱揉搓自己的金色小脑袋，在原地扭来扭去，懊恼地大吼，“旋涡鸣人！冷静冷静！没错你没问题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问题！只要离开了那家伙你就不会……不会……不会……”
原本叫嚣着的口气忽然越来越低，鸣人神情有些沮丧……
他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臂之间，闷声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是除了师父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可是我又不认识他……他是不是把我错当成别人了……可我又不是别人，他根本不是对我好，我这么高兴干嘛。”
越想越不开心，按照鸣人的原则来说，这么复杂的事情就忽略吧！
……就忽略吧……
*
风雪极大，高高的天山山顶之上，仅有一身红衣的九尾。
他血红色的头发张狂不羁地飞散开来，艳红的眸子盯着远处水之国的方向，唇角微微动了动，“这场仗一结束，我就不用再呆在这里了，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无尽的空虚了……谁都再也阻止不了我了……”
忽然，九尾脚边跑来一只全身橘红的小狐狸，它摇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口中衔着一根普通的竹笛，漆黑的宛如子夜星辰般闪耀的眸子仿佛在请示九尾这东西该怎么处理。九尾摆摆手，“我已经传信给蝎，要他们去把鸣人带回天山，佐助肯定会跟鸣人他们一起来找我，你就把这放在我炼药的桌子上吧。”小狐狸得到指令，蹬足了后蹄子的力气，闪电般的离开了。九尾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石洞里。
*
面前这一堆自己好久不见的师兄弟一个个挂着诡异（“关爱”）的微笑盯着自己是要干什么？鸣人瞪大了眼睛，小步后退着看着盯着逐步向自己逼近的迪达拉，“小、小迪你、你要干嘛？”
迪达拉挑眉，惊讶道，“小迪？你居然敢叫我小迪？”
鸣人咽咽唾沫，眨眨眼睛，“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啊，怎么会呢？”迪达拉走来，表情从故作惊讶变作两人感情很好似的地揽住鸣人的肩膀，“我最晚进门嘛，对吧，大师兄？”斜了一记媚眼给蝎，又似笑非笑地对着茫道，“二师兄，师父叫我们回天山的，对吧？”
“嗯，我们要出发了。”四人目前都没有戴面纱，茫微笑道，“叙旧之类的路上再说吧。”
几人说话间再不斩已经为鸣人和佐助准备好了一匹马，他拉着马慢慢走来，很有自觉地把缰绳递给佐助，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到了茫身边。佐助疑惑问，“你们不反对我也跟去？”
茫轻笑出声，“拜托。师父也很想见见把小鸣人吃得死死的家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小鸣人为了救你都反叛师门。不过还好他失忆了，师父又很‘喜欢’他，所以可以不计前嫌带他回去。”
佐助焦急问，“你说反叛师门是什么意思？”
“用药者，手为先，身体为重。做过大蛇丸的弟子的你应该明白的很吧?其实以鸣人用药之利害，要是想要伤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宁愿不顾师父叮嘱一意孤行为你解毒多次，还……”茫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倾尽一切为了救你，不愿伤你反抗而断了手筋脚筋，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救他回去，你当你现在有命看见的是何人？师父有令，若恢复后的他再见你，只当不识，谁知你偏偏好死不死地跟来……喂，宇智波佐助，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放过鸣人吧。刚好他被天雷劈中失去记忆，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吗？”
“不可能，”佐助忽然揽过还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鸣人的腰，危险道，“这家伙我不会再交给任何人，谁都不行。我就是要去天山和你们的师父谈判。”
“谈判什么？让师父把鸣人送给你？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茫语气不再笑，而是鄙夷，“我们同意你去，是因为只有师父对你惩罚的不会手下留情。看到一个伤害过鸣人的人被折磨致死，真是大快人心。”
鸣人从佐助臂弯里挣扎出来，“喂！你们很奇怪耶！我的事情我做主，干嘛啊你们说得那么开心，我都没听懂几句！你们不是说要出发吗？”
对佐助冷冰冰的脸转到鸣人那边就成了和善的宛如雏菊般圣洁的微笑的茫道，“好啊，走吧。”
佐助知道前去天山危险未知，但是他不是白痴，他很明白对待一切都要持怀疑态度。
比如，鸣人不想他去天山和鼬决斗，是因为怕见到他师父不好交代，但问题是……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声音还弄不明白是什么，而哥哥又为什么要选在天山，哪里都可以不是吗？而且和鸣人素未蒙面的哥哥为什么要嫁祸鸣人……鸣人死去的时候自己找过他的尸体——没有！也就是说他师父带走了他。——综上，他师父也许是弄明白事情的关键所在。
另外……白的那句“师父又很‘喜欢’他”是什么意思？
……疾驰的骏马上，佐助凝神深思。鸣人靠在佐助怀里，抬起头，呆呆盯着佐助凝重的脸，不自觉地轻伸出手，抚了抚佐助紧蹙的眉峰，“你在想什么呢？”
“你。”佐助低声回答道。
“你好像真的认识我。我以前对你很好吗？”鸣人踌躇道，“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佐助无奈一笑，“我也经历过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你身边。……你昨晚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儿吧。”
可能是思索着面前的一切觉得新奇之极，鸣人不善思考复杂事情的小脑子开始感受困顿——抑或是佐助原本圈在鸣人腰际的手腾出一指点了鸣人睡穴的缘故。
眼见怀中人已经进入梦乡，佐助用着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冷冷对走在一旁的其余四人道，“你们应该还没把话说完吧。”没有感叹和疑问，确定的肯定句话音刚落，茫白色面纱后的唇角已经扬起，“还是和这样的你说话感觉正常，失忆的那个、发疯的那个都莫名其妙。”迪达拉懒懒地后仰在蝎怀里，贼兮兮地笑道，“你想知道我们就告诉你，为什么？有好处吗？”
佐助并不被两人作弄，维持原有语气，“如果我没记错，我第一次见你们全体是我去西楼找鸣人的时候吧，当时应该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女孩，后来我追上鸣人也是她在鸣人身边，可她现在不在。”佐助顿顿，“……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她是谁去哪里了吗？”
蝎声音危险，“直切正题，宇智波佐助，你很厉害啊。……不过很可惜，她不会再出现了。”
佐助一愣——鸣人和他在天山分开后那女孩一直在鸣人身边，按理说她知道的应该更多。可如今他想知道的部分看起来是不可能知道了，尤其是听到蝎刚刚的话。
蝎继续道，“因为被门主发现了她一直在帮助你和鸣人……”
“……鸣人的师父就是那个神秘的‘西楼门主’？”
“是。他同时也是天山的主人，上古神兽九尾。”茫清冽如泉的声音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你和鸣人。彻底毁灭。”
佐助猛的拉住缰绳，犀利的黑瞳瞪向四人，“你们什么意思？要我和鸣人去送死？”
鸣人金色的小脑袋斜斜的倚在佐助肩上，睡得正香。显然没有被佐助略微放大的声音吵醒。
“你好像很肯定你打不过门主嘛。敢单挑西楼四大高手只为找到鸣人的宇智波佐助死了吗？”茫凉凉的讽刺道，“当日你闯进来的时候不是很不顾一切吗？气势呢？”
“你们到底是哪一派的？还有他既然是鸣人的师父干嘛要杀鸣人？”佐助好看的眉毛已经蹙在一起。“切，那大蛇丸干嘛要杀你？”迪达拉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可是鸣人说他师父对他很好，他们从小相依为命……”比起大蛇丸严酷的训练，冷漠的面孔，鸣人能在睡梦中挂着温暖而幸福的表情地喊出“师父”这两个字，怎么都……
“九尾他恨得是你，宇智波佐助。因为你抢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却又不好好珍惜，他只是想要你死，而你死了鸣人肯定跟你同归于尽，鸣人死了九尾也就死了——这就是九尾要的结局。”蝎也勒住缰绳，背对着众人，“佐助……你们的仇怨在你还是魔界的魔王的时候就结下了……”
佐助瞪大着眼睛，“魔、魔王？魔界？”
***
主峰直入云霄的天山之巅，火红色的人影巍然而立。
变作人形的九尾看着山下三匹马六个人缓慢走来，潇洒地抬起手收敛着散在风雪中的长发，然后用淡金色的带子绑住，他转过身，又望了眼厚厚云团之上的九穹苍天，没说话，别过头离开了山顶。他缓步向着屋里走着，摆出一派与刚刚不同的邪魅神色，随意地斜躺在披了虎皮的石床上。待他准备好，六人竟齐齐出现在门口。
鸣人率先飞也似的直直扑来，撞进九尾怀里，蹭来蹭去，一脸满足道，“师父师父鸣人回来了师父鸣人好想你嗯嗯……”
九尾安然笑笑，摸了摸鸣人的头发，“你这小东西终于愿意回来了，回来就好。”虽是对鸣人在说话，可是眸子里冷峻的慑人目光却不曾从佐助身上移开。佐助自然感受的到寒意，他并不畏惧，而是平视着九尾。
九尾也一直在观察佐助的神色，希望从他的眸子里感受到些什么，可是他只看到与往常无差的自信？还有坚定？——令人恼怒的目光！九尾收回眼中慑人的寒意，转了温柔的神情看向鸣人，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傻孩子，起来吧，大家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了。……不是天山的人，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别杵在那儿碍眼。”九尾连对鸣人温柔的时间都缩短了，似乎极不愿意看见佐助，他扭头就回了屋子，鸣人还以为自己惹师父生气了，忙追了过去，“师父师父你怎么走了？”
茫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九尾防着我们呢，你单独去见他吧。”
佐助点点头，缓步走向九尾和鸣人一起进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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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之前遣退了鸣人，要他去喂养在山下的宠物。此刻屋里只有他和佐助二人。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明白的，我的回答是‘不、可、能’！”九尾一派冷漠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佐助，他眯起金色的瞳，“你不想死就尽快离开天山，免得那天我不高兴了当着鸣人的面杀了你！”
佐助毫不退让，“我不管你怎么想，鸣人……只有他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笑话！鸣人是我一手养大的，给你，做梦！何况还是一个只会伤害他的人！”
佐助握拳，“这伤害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九尾盛怒，“我？是谁伤他杀他？我吗？”“你又为何让鸣人下天山？”佐助直指问题。
“他吵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身为师父，断没有教他一身本领却不让他有施展余地的道理！”九尾上前一步，眼神更加邪恶，“你呢？他救你爱你，反过来你却不相信他，毁了他的是你！”
佐助冷冷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般好骗吗？”他锐利的目光几乎可以刺穿人心，“为什么鸣人下山第一个遇到的是我，救的是我？为什么和我有仇的哥哥要陷害与他未曾蒙面的鸣人？为什么是在天山，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巧合？你敢说你一点干系也没有吗？”佐助提高嗓音，“而且我到这里来，你并不是不知道吧？否则见到我这个伤害了鸣人的人的你，竟可以让我现在站在这里？竟可以在我踏进门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你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不也说来听听？”
九尾被人说中，阴沉的面色已经显现，他被激得失去了原有的做派道，“我的目的？那就是你和鸣人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好，倘使你能使失忆的他再次爱上你，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十章 凤凰回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