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八章 凤凰回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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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伴随着腐臭的空气。
微风。
鸣人蹲下身，并不忌讳大蛇丸被血污了的脸，他摸了摸，神情极哀伤道，“人类的世界是多么有趣，所以渴望一直这么有趣地活下去……但是永恒的生命并不是很美好的。有的人只愿做一世之人好过永世之神。说到底，欲望这东西，是无止境的。神有了生命会渴求自己不懂的情爱，人有了情爱又渴求无上的生命。是啊……九尾说的没错，我们每次都在做选择题，而且，只能二选一。失去，获得，慢慢轮回着，谁都逃脱不了。真正逃脱了，就是去往虚无界吧……”
“……”佐助听着鸣人那番话，完全不明所以，可是有几句他还是能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鸣人神情哀伤，这样，自己也会莫名的难过起来呢……为什么呢……
对了，木叶丸说自己和“鸣人”在一起，刚刚死掉的这个家伙叫他“鸣人君”？——也就是说！佐助走前，站在蹲着的鸣人身后，阴着脸问，“……你是叫鸣人吗？”
鸣人沉浸在悲伤里，并没在意佐助的语气和目的，无所谓地应着，“嗯。”
“……那我以后就叫你鸣人吧。”佐助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从他和鸣人遇见开始，鸣人就对他的身世只字不提，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直觉这家伙知道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不希望自己知道，那么，这家伙可以信任吗？先留在他身边留意蛛丝马迹，然后等他们二人之间熟悉之后再慢慢旁敲侧击。唯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嗯。”鸣人站起身，回望了头顶的天空，喃喃道，“九天狂雷……”
银色长鞭狠狠打在天空之上，轰隆巨雷的声响似乎诉说着谁的愤怒。
这里此刻，只剩两个生灵了。
“不会吧，你们干的？”忽然一个尖叫的声音闯入耳膜，紧接着鸣人一下转身推开佐助，佐助向后踉跄几步，刚觉得莫名其妙，他抬起头，只见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已经被炸药炸出坑洞。
尖叫的人穿着一身浅棕色长衣，金发被高高束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挑衅地瞪视着佐助，“喂，你，跑来做什么？鸣人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身旁，一个红衣男子一把把那人扣进怀里，低沉道，“我叮嘱你别乱说话！”
某人无辜地抬头，往红衣男人怀里蹭了蹭，扁扁嘴，“我故意的！报复鸣人！”
于是，果不其然的，佐助转过头看鸣人，“他刚刚是什么意思？你们都认识我？”
两人身后是一身黑衣的夜，她拿着竹笛直接敲了一把在红衣男人怀里的某人的头，生气道，“迪达拉，小心我毁了你的舌头。”
“都欺负我。”迪达拉一边说一边瞪视着夜，不过后者根本不理会他。他又求助地看看头顶上方的红衣男人，撒娇道，“旦那嘛……”
“夜！”鸣人一见到是她，赶紧跑了过去，焦急道，“麻烦了，没办法打开机关拿出引雷针。”
“……大蛇丸死了啊，这次是彻底无法复活了。”女孩居然没有理会鸣人？她看了一眼佐助，没说什么，这才看向问她问题的鸣人，叹气，“佐助现在不会用眼睛吧？”
鸣人看向佐助，又转过头对夜摇摇头，“不会。”
“召唤‘他’出来啊，愣着干嘛？”女孩径直向佐助走去，不理会鸣人想要阻止的动作，她伸出掌，对着佐助心窝狠命一击。
“唔……”佐助一阵痛苦，接着整张脸开始扭曲，几秒钟之后，暴戾狠辣的表情立刻凸显，冷笑，“本座正在睡觉，哪个不要命的忽然打我？”
“借你的眼睛一用。”夜说得极简略。
“佐助”挑眉，邪笑道，“你比我厉害吧，借我的做什么?”
“……我现在是‘这个身体’不是‘我’，所以能力没有了。你和鸣人都在，时机正好。”她抱胸，“别磨磨蹭蹭的，不是想找天界的老头子们报仇吗，积极一点好不好？”
“佐助”一脸了然看向鸣人，忽然诡异笑道，“说的也是，我应该早点把事办了。虽然不是我的小九尾，但是也可以稍微将就一下，虽然觉得对不起佐助，不过我的是我的，他的也算是我的，无所谓啦。”
一身红衣的蝎不耐道，“你忽然跑来找我们干吗？不是轮到我们看守西楼吗？不要在别人办事办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冲进来，我会杀人的！”
在他怀里的迪达拉捣蒜式点头，愤愤道，“看我下次把你脱光光，哼！”
“这么一大堆虫子不找人来收拾很恐怖的吧？他们能动之后就会疯狂地吸食人血，”夜走来，“至于迪达拉是他自己非要跟来的，我要他看守西楼他又不愿意。自己跑来还要胡乱说话，真不知道以前那个还算有点聪明的你去哪了，自从遇见蝎你的智商直线下降，可惜可惜。”
“……”某人瞪视一眼夜，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佐助”笑了一下，“哦，这个长得不错，个性对我口味，给我做小吧。……那边红衣服的，别瞪我嘛，本座禁欲几千年了，通融一下吧。佐助小鬼发飙也是很难招架的，比其他，杀掉你容易多了。不过拜鸣人所赐，最近本座突然不喜欢杀人了。给你个建议，把你怀里的小鬼送给我，然后你可以假装是这个可爱的小鬼不小心红杏出墙然后你再慢慢惩罚他啊，不错吧。”
“够了！”鸣人吼，“夜，准备开始吧！”
“……”“佐助”笑了笑，走近鸣人，“来，我们拉手吧。”
“为什么？”鸣人警觉后退。
“不然咱们的眼睛一起发动不起来啊，不然，狂雷无法静止，你想成为焦炭吗？对啊！”“佐助”忽然想到什么，兴奋笑道，“你要是成了焦炭，我的小九尾肯定会赶来救你，然后我就能和我的小九尾共赴云雨啦，哈哈，好，好，咱俩不拉手！”
夜扶额，“你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就没别的嘛？九尾又不爱你，他只想毁灭你。再说了，你们连一面都没见过吧？你确定他喜欢你？”
“谁说的，在我的幻想里，我的小九尾一定是爱我爱的难以承受，所以才选择了这么激烈的方式！”“佐助”一派认真道，“他要是见到了我，一定会爱我爱的无可自拔！”
夜抱胸，“在我看来，你们要是真见面了，他只会直接毁了自己的元神灭了你。他的愤怒远大于一切。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对鸣人的。”
“……”“佐助”停止了兴奋，似乎想到了什么，正在沉思。
忽然，安静了。
半晌后，“佐助”走过去，拉起鸣人的手，低沉道，“白痴小鬼，要努力哦。别输了。”
鸣人有些震惊，这个每次都不正经的家伙这次居然会……正常一点了？变得太快了……
“别那样看着我，小鬼，”“佐助”苦笑着摇摇头，“她说的对，我……也只是佐助被天界一劈两半的灵魂之一，我和九尾都只是阴影。如果九尾毁了我和你还有佐助，那么天界的均衡就会被整个打破，这是不可能的，九尾太天真了也太偏执了。”
鸣人觉得，那双握着自己的手很炙热，好似心脏的跳动都被连接在一起了。
“你用你的空间之眼，我用我的时间之眼，静止狂雷吧。”
夜吩咐迪达拉去准备打开机关，蝎正在处理被鸣人定住的小虫子们。鸣人和“佐助”双手拉在一起，闭上眼睛，面对面。
迪达拉扔出炸弹表示准备好了，蝎也刚好完工，闪身就到了迪达拉身边。
夜横起笛子，笛音飘出。
瞬间，鸣人和“佐助”一起开眼。
迪达拉拉动机关。
“咔咔……轰……轰隆隆……”
整个地面开始下陷，血流入下陷的缝隙里。不久，地面裂开一个大大的圆形。“佐助”和鸣人一起抬起头，看着依旧在打雷天空且越来越频繁的天空。
圆形下陷地表中间裂开一个小缝隙，一根深黑色的针状巨物缓缓破土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道闪电直冲下来，激活了整根巨针，巨针滋滋地闪烁着白色的光。
鸣人和“佐助”的眼睛一同变作鲜亮的血红色，接着，庞大的雷电如脱缰的野马直直俯冲，当头劈下！霎时，雷电静止了。那团能量聚集在云团上空，逐渐使云团颜色沉郁变暗——狂风暴雨的前兆。
夜拿出木桶迅速跳到巨针面前，从地面拔出巨针放入木桶之中，刚上盖子，向后一跳，“就是现在，撤——！”
她的话音刚落，五人一同闪身跳出雷之国皇宫，并且逃脱十里之外。
因为“佐助”和鸣人的离开，所以巨雷急速砸下，整个雷之国皇宫全部坍塌……
“轰……噼啪！”
苍舞的银蛇劈打在天空之上，狂风大作，久久不止。
豆大的雨点滴落……
鸣人和佐助一同倒在雷之国远郊的树林里，鸣人全身僵硬完全不能动弹，他似乎累极，大口喘着气，见佐助昏迷未醒，惊觉道，“佐助？你、你怎么样？”
“……”佐助似乎完全晕了，没有回答。
鸣人挣扎着向佐助的方向爬去，担心道，“你刚刚开始进行灵魂糅合，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对不起……”
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
鸣人震惊。
“你似乎并没有失忆。”九尾手中的红色光芒看起来那么刺眼，虽然背对他的鸣人看不见，但是他知道那能量的波动。鸣人僵直身子，完全不敢动作。九尾走到两人身边，蹲下，静静看着佐助的脸，“你似乎什么都知道了，鸣人。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鸣人愣住，有些恐惧地看着九尾。
“告诉了他，你们一起阻止我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拖着呢？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九尾火红色的长发有些散乱，细长的凤目哀伤地看着鸣人，“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你们成功的结果你知道的吧，我就要永远消失了……”
鸣人慌乱地摇着头，无法解释。
九尾低着头冷笑，他身子在颤抖，“我会让你想起你真正该想起的东西的，但是不是现在。”他抬起头，“你无法是我的对手，就像天界和魔界打了这么多年也完全没有结果是一样的！我不要再孤独地呆在虚无界等待你兑现你的承诺了，对不起鸣人，是你先背叛的我！”九尾双目中的红光不停地闪烁着，鸣人一瞬晕了……
他又低下头看佐助。
“你痛苦？你抢走了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凭什么说你痛苦？好啊，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让你想起来，反正，最终你也是要死的，为什么不好好折磨一下你呢？”九尾一掌拍在佐助额头上，他看见佐助痛苦的表情，真高兴……
毁了一切的感觉真高兴……
狂风不止，远处，夜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晚了一步。”
*
“鸣人！鸣人你醒醒！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佐助焦急地抱起鸣人，剧烈摇晃。此刻，大雨倾盆，两人全身都湿了，可是佐助不能松手，“鸣人！”
他似乎很冷。
他在发抖！
佐助忽然记起了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有遗忘任何地方，他明白鸣人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想支开他不愿意他有危险，而且后来鸣人并没有不理他，他们还一起取了引雷针。但是现在鸣人昏迷了，为什么还不醒来？
还有，他自从伤了鸣人之后不知道鸣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好担心，好希望知道，好想帮他。他想跟鸣人道歉，他想解释，他想再对鸣人说一次我爱你。
“……”鸣人的身体已经滚烫，佐助抱起他，在大雨里穿行。
这里是雷之国皇宫远郊，百里之内肯定会有城镇！鸣人撑着点……
……雨势不减。
豆大的雨点缀连着浓重的水汽，窒息了空气。雷电不停。
“噼啪——！”
刺目的白光之下，冷着脸的九尾看着面前的一切。
“我明明封印了鸣人的记忆，到底是谁干的……是谁要阻止我？谁敢阻止我？！”
“噼啪——！”“轰……”“哗哗……哗……”
九尾扣上白色斗笠，“哼，不论是谁都别白费心机了。不论用什么方法，谁都再别想让鸣人记起他的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他只会听命于我……”
*
佐助小心翼翼地帮鸣人用热毛巾擦拭身子，希望给他降温。擦到胳膊的时候一阵疼惜。鸣人的手腕处依旧有着浅浅的疤痕，那是自己亲手挑断的。他记得鸣人当时因为剧痛惨白的脸，和，充满着绝望哀伤却还带着那么一丝希望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样子……
“……对不起……”佐助牵起鸣人的手握紧，放在自己唇边，“我会相信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我是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伤害你……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了……醒来啊鸣人……”
佐助现在觉得，要是他和大蛇丸学习了医术的话就好了。
“鸣人……鸣人……”佐助无限温柔的唤着这个名字。
*
我这是在哪啊？这里是，哪里啊？
“啪——！”
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高大男人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唇角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谁……好模糊，对面是谁？
“谁允许你离开屋子的？不许离开这里半步！”对面身着深蓝色华服的男人怒道，“哼，天界的老头子都是白痴吗？我侮辱了镇灵仙地的圣物九尾狐？哈，可笑之极！”男人大步走啦，拉住我的头发，我感到一阵火辣的疼痛，“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我的头被甩在地上，他愤怒道，“你……别再假装无辜了。我被关进那里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哼，你根本是天界为了放低我戒心送来的奸细！”
“我不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谁，他又是谁？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
可是为什么这么心痛……
脸上是什么，湿湿的，凉凉的……落下来了……
男人抱胸，强忍着什么道，“别在我面前哭，我不会放你走。”
“……”我按住头，只觉得浑身冰冷，头痛欲裂……
然后，是那片恐怖的黑暗……
“鸣人……鸣人……”
谁？
谁这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谁……
睁开眼，直接被拥抱入怀。
“鸣人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别再离开我，求你别再离开我！”佐助紧紧抱着怀里好容易醒来的人儿，“鸣人，我会一直对你好，别再离开我，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八章 凤凰回天（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