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七章 凤凰回天（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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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九尾面前的眩光境，里面是一群身着不凡的老家伙们在秘密商量着什么，男人有些无奈，道，“你要是想让他们不得安生，可以直接去求神王大人。”
“哼，”九尾唇角冷冷一笑，“除此之外我还要毁了整个魔界，那是我痛苦的根源。”
“不可能，天界与魔界一直同在。”男人果断否决，“你要是毁了魔界，天界整个就会失去平衡。神王大人说不定必须重建天界……莫非你是这个目的？！”说到后面，男人极震惊。
“……天帝为了得到主人不惜遁入魔道，可是他依旧不是神王的对手，妄图迁怒于对神王报告了他的意图的我，他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九尾指了指和那群老头坐在一起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子，“我怎么能忘记他将我的灵魂一劈两半，让我永世无法超生，只能堕入轮回……不停轮回……他修改了我的人生，每次都是伤心之极的死亡，他诅咒我永远得不到幸福。哼，现在他也发现事情异样了，因为我和鸣人的灵魂已经开始不受他控制得慢慢契合了。他急了，你看看，那群混蛋丑恶的嘴脸真是好笑！我能报仇的只有这一世而已，谁都别想阻止我！”
“你要毁了你和鸣人还有佐助，以及……魔王吗？”男人转过身，背对九尾问。
“这几年我穿梭在冥界六道轮回的缝隙里，发现了极有趣的东西，”九尾对男人毫不避讳，他得意道，“只要通过轮回的缝隙，就能直达虚无界。冥界就是靠这个处理恶鬼的，可惜恶鬼灵力太低，抵抗不住缝隙的挤压，全部碎成碎片了。可是我逃出来了。”
“……”男人没再说话。
“你会回去报告神王大人吗？毕竟他是你的主上啊。”九尾手中红光已经开始闪烁了，他阴冷冷地问着背对着他的男人。
“你……好自为之。”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白光乍现之后，男人的身影化作虚烟，消散开了。
九尾收了手里的红光，又把头转到眩光境里。
这次镜子里出现的是雷之国，鸣人和佐助正准备去偷引雷针。
九尾唇角得意一笑，“不论多少次，就算是失忆，就算是见不到面，你们的缘分是分不开的。因为姻缘红线束缚着你们的灵魂，只要灵魂不死，我的轮回就不能结束。鸣人……”他说到这里语气有点低沉，微颤，“是你先毁了约定……你不能怪我、不能……”
眩光境里，鸣人和佐助在路上打闹的极厉害，也极开心。
“只要我们全部死了，佐助就不能回去魔界，到时群龙无首的魔界就会是天界的囊中之物，然后正、邪的意念在天帝的意志里自我碰撞，堂堂天帝也会被矛盾分裂，呵呵……”九尾走前，似乎想要伸出手触摸那里开心的两人，可他又低下头收回手，自嘲喃喃道，“呵，我在想什么……我要毁了一切，怎么能心软呢？我可是无情无义、冷酷残忍的妖物啊……呵呵，呵呵……”
*
雷之国皇宫的警备相当松懈——鸣人对于他和佐助已经放慢速度大摇大摆走进来居然还没有人来阻止感到一阵面部抽搐。他还以为是多么严峻的考验呢！话说回来，昨天晚上撞见佐助之后他和夜两人离开，可是走到半路，夜突然说有事，让他一个人先去雷之国，自己随后就到。结果自己不是一边移动着一边在想夜什么时候回来找自己，想着想着一出神……佐助的长剑就到了自己喉咙——好大意啊，自己！不过，反正早晚他们还是要找佐助的，现在夜不在，不如就让自己和佐助独处一会儿吧。想到这鸣人微微笑了一下，好像很假公济私耶！
“你笑什么？”佐助转过头，阴着脸疑惑问。
“诶？我戴着面纱你都能看到我笑了？”鸣人水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佐助，滴溜溜转了两下，他走进佐助，佐助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走来的鸣人，只见鸣人忽而大力魅惑一笑，“佐助你很厉害耶！”
眼角翘起的弧度，看起来这个现在距离自己的脸极近的家伙心情很好。
他干嘛心情很好？自己心情很糟！
他现在就想找到那个什么门主问清楚，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按照那个木叶丸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发现自己的家伙的话，来找杀了哥哥的仇人。也许是，他实在想知道自己是谁，其实鬼鲛的话他并不一定完全相信，但是如果可以，他还是要查一查……
但是，面前这个家伙——没有带自己去找他们门主！
这家伙还一脸兴奋的莫名其妙地笑得这么开心——自己越看就越无奈越焦躁！
鸣人看着佐助忽然不说话，脸定的平平的瞪视着他，鸣人面纱下吐吐舌头，自动和佐助保持距离，跳开到一米处，“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跟你开玩笑，嘿嘿，但是我的搭档没来，我的行动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一会儿有必要的时候麻烦掩护我噢！”
佐助很自然地挑动了一下眉毛，“……你要做什么？”
“嘿嘿，你也知道我在做任务嘛！可是现在呢，夜不在，我要偷的引雷针不知道被他们放到哪里去了，所以只好找人来问问啦！如果有人要打我的话你就要冲过来保护我，这就叫掩护，明白？”鸣人摆出一派很有经验的样子，“看你一脸想要说‘我凭什么要保护你’的表情，笨死了！我要是死了你找谁带你去见门主？”
“等你同伴来给你收尸的时候可以威胁她。”佐助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果然依旧恶劣，严重缺乏好心肠，”鸣人扁扁嘴，“切，以前就斗不过你。”
佐助一惊，走上前一把扯过鸣人胳膊，“以前？你……认识我？”
鸣人猛地一甩就甩开了佐助，不满道，“是啊是啊我是认识你啊，你不就是那个笨得要死连掩护都不懂的家伙吗？”
佐助生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没说不正经的啊？”鸣人赖皮一笑，又换了表情，保持严肃道，“我师父教导过我，回答自己不知道的问题要不懂装懂，这样别人就摸不透你，从而可以根据别人的反应制定应对策略，保持自己回答问题时高深莫测的优势。”
“莫名其妙。”佐助看这家伙似乎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样子，又气又没辙。的确，他本意并不是要杀和自己没有怨仇的人，所以他只想通过面前的家伙找到和自己有点关系的西楼门主问清楚。鬼鲛说西楼杀手都是行踪不定的，他很难找到其中一个，鬼鲛只知道来雷之国的有两名杀手。现在，昨晚的那个女的失踪了，要是她死了，鸣人也死了，那么自己怎么找到西楼门主？
要找也不是没可能，但是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他太过想知道自己是谁了！他……看来目前为止只能保护对面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了。
等等，“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我叫宇智波佐助吧，”佐助忽然想起什么上前一步，“你还敢说不认识我？”
鸣人一惊，大脑呆愣片刻，没错他怎么忘记这个了！“呃……呃……”
“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佐助问得有点焦急也有点伤心，看着他极度想知道的悲切面庞，鸣人一阵不忍，他低下头，“……我不知道，是我的同伴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如果她回来的话你可以问问她……”
佐助看了低着头的鸣人半晌，“好吧，姑且信你。喂，你要怎么找人问？这里没有一个人吧？”
鸣人回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型建筑，阴霾的天空中闪烁着雷电……
雷之国皇宫竟然安静地这么恐怖……
怎么可能……对了，太异常了！
难道是有人事先知道引雷针会被偷？难道宇智波斑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鸣人想到这里，回身一跃，竟是到了城门的大建筑物屋顶，之后他瞪大了眼睛，站在那里不敢动作。佐助看到鸣人奇怪的表现也跟着一跃站在鸣人身侧……
血红色染遍了整个皇宫。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仿佛真正的修罗地狱。
大风刮过，浓稠的血腥味消散着……
“怎么会……”要是他早来一步说不定……
“……”失忆后的佐助第一次见到有人死亡，他虽然失忆可还是明白何为死亡的。所以佐助明白自己看到眼前景象时自己心脏跟着颤抖着。
鸣人不顾一切跃下，三两步跳到一个卫兵的尸体旁边，他在检查伤口。
佐助也跟着跳了下来，他站在鸣人身边没有说话。
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兵器划过的伤口，但是全部都因为血管爆裂而死，所以两人脚下宛如血河。
“……蛊，钻破了这些人的血管。”鸣人双眸从深蓝变作绛紫，现在已是血红，“竟然能一瞬间操纵这么多蛊一起攻击，好恐怖，比蝎的手法还残忍，谁干的？会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
佐助低下头看见自己脚边的确还有一只黑色的小甲壳虫正在爬走，“现在你没办法问引雷针在哪了。怎么办？一间一间房间搜吗？”
“……”鸣人环顾了一下一片寂然的雷之国皇宫，“我们应该找一下有没有生还者，可能的话应该还能找到一些线索。”鸣人顿了顿，“他们刚死不久，血还是温热的。太可怕了……这种蛊极稀有，产在风之国北部的大沙漠深处。这么多的数量，那人是怎么做到拥有这么多稀有的蛊的？”
忽然，一身棕黄色披风的男人静静落在了鸣人和佐助面前。
那人的银发有些散乱，半边脸已经扭曲成苍白，眸子细而金黄，鸣人一怔，随即不敢置信道，“兜？你还活着？不可能，你杀了这么多人？”
“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鸣人君，佐助君。”那人缓缓摘掉帽子，笑得浑身颤抖，“竟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忽然，兜一边的金色眸子直瞪佐助，“你杀了大蛇丸大人，真是厉害呢。我的身体马上就要是大蛇丸大人的了，可是他的力量还被困在你的体内，我……我要把它找回来！”
鸣人一把把佐助护在身后，“你要做什么？这些人是你杀的？”
“我杀的？不……不是我，是大蛇丸大人。大蛇丸大人说，只要杀够三千人，就能引发他完全的苏醒，哈哈，哈哈，可是现在整座皇宫只有两千九百九十八人，还差两个，还差两个……”兜说着，手中宽大的袖口张开，铺天盖地的黑暗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佐助和鸣人。鸣人完全血红的眼睛瞪视着面前的一切，就在佐助拔剑的刹那，面前的一切忽而停止了。
兜僵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鸣人的眸子，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大蛇丸的，极沙哑，颤抖着，“你……竟然能……不可能……又是眼睛吗……怎么会……”
佐助并未见鸣人有任何动作，只见他静静站在那一片静止的黑暗面前，神情平静。佐助看清了那片黑暗，是黑压压的一群小虫子，因为太过密集，所以看过去连缝隙都被遮蔽了。
“这种生物很歹毒，出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常见阳光。因此特别容易被蛊毒师逮到和控制，它们嗜血却不单单是人血，还有动物的血。你能收集这么多，真是不容易。”鸣人伸出手，掌心对着兜，“蛊毒师一死，不适应环境的他们就会身亡，因为你用你的血控制了他们。雷之国气候偏寒，温差极大，雨水极多，不适合喜爱炎热干燥的它们。”
兜神智已经开始疯狂，他浑身颤抖，抱住头，痛苦地呼喊，“大蛇丸大人您骗我！我……我……不！我的意志不能消失！不！”
看着兜精神失常的样子，佐助一怔，“他怎么了？”
“……大蛇丸正在吞噬他。”鸣人看着面前的一切，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静，语气难以捉摸。
“他好像认识我和你。”佐助起了疑心。等等，鸣人这个名字好耳熟，在哪里听过……
“是。”鸣人没有接下去说，因为兜已经冲过来想要掐住鸣人的脖子，佐助一惊，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怎么了他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草雉剑，刀刃划过一道寒光……
“啊啊啊啊啊——！”兜的惨叫伴随着他的一双手一起飞上了天。
鸣人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佐助，佐助也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因为觉得鸣人有危险，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上前的自己。
“啊！混蛋！我那个时候就该杀了你们！我不该留有后患！”“兜”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完全变成了大蛇丸的苍老和阴狠，面部也开始蜕皮，成了苍白的大蛇丸，“十九年前我明明亲手掐死你了，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不可能！不可能！”
大蛇丸转过脸看着鸣人，“人类可以永生吗？可以起死回生吗？”
“……”鸣人阴着脸，没有回答。
大蛇丸又转过脸看向佐助，“十几年啊，我看着你长大……多么完美的能力和血统，为什么、为什么人类就不能拥有呢？那双眼睛……多少人都想要那双眼睛……可以看穿人的内心，控制人的思想，改造人的记忆。是啊，就是它……”
鸣人知道大蛇丸在说写轮眼，而佐助是不明白大蛇丸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他甚至不认识大蛇丸，宛如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大蛇丸也察觉了佐助看他的目光的异样，他愤恨地瞪着佐助，抖着身体冷笑，“被你杀死的瞬间，我看见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东西。那双眼睛，和你哥哥完全不一样，那不是人类的眼睛，那是去往地狱的通道，只一眼，我就死了……多么可怕，我看见了死亡，我甚至看见了我即将得到的死状。等我借用兜的身体再看我后来的死状的时候，竟然和我将死时在你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做出来的，你……你……噗！”大蛇丸的血已经开始吐出。可能因为双臂被砍失血过多，大蛇丸已经出了极多冷汗。
“我杀了你？”佐助不敢置信，有些后退。
大蛇丸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趴在地上放声大笑，“杀了师父现在连承认都不敢了，你，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说你是我师父？鬼鲛没有跟我提过你。”佐助摇摇头，已经开始对鬼鲛的话提出强烈质疑，而且他脑子很乱，有什么想要涌出一般，他按住头，表情痛苦。
鸣人上前一步，焦急问道，“你……知不知道引雷针在哪？”
大蛇丸正在笑得快要岔气的身子一顿，一派了然一般看了看鸣人和佐助，“原来是这样啊，鬼鲛，是宇智波斑那家伙吧。呵呵，是啊，他也觊觎写轮眼啊，他……噗……”大蛇丸唇角的血再也抑制不住狂涌，他极力压住口中的血腥道，“我知道那东西在哪，但是你回答我，有什么能让人永远活着吗？”大蛇丸问得极认真，可能鸣人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他摇了摇头，“可以用傀儡虫，但是你的生命已经终结冰冷，即便身体不死意志却早已消亡，只能沦为别人的奴隶。……总之，通过任何渠道延长寿命都是没有用的，人类只能活一百多年，因为肉身的腐败是人类难以抗拒的唯一威胁。你用了很多禁药，但是，禁药也会反噬你的身体，这样反倒起了反效果。”
“那你……是怎么复活的？”大蛇丸双目已经无神，呆呆盯着地面，问。
“那不是人类可以探知的。”鸣人深吸一口气，闭眼问，“引雷针在哪里？”
“那东西可以引下九天狂雷，破坏力极强，哼，”大蛇丸低低道，“那东西在你们脚下，但是现在正在打雷，你们没办法让它暴露在空气里，只要出土，你们就会被劈成焦炭。没用的，雷之国准备和入侵的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才用的。……你们很幸运，当时我攻击这里的时候一个小兵跑下去准备打开引雷针的机关……”
鸣人看了看血红的脚下——那东西竟就在这里？
佐助提起草雉剑，指向大蛇丸，认真地问，“喂，你……真的是我师父吗？那我为什么要杀你？还有我是谁？鬼鲛说西楼门主杀了我哥哥，是真的吗？”
大蛇丸听得吃惊，“鼬死了？不是你杀的？所以你疯了？”他又自嘲一笑，“呵呵，好心告诉你，宇智波斑那家伙最喜欢骗人，你曾经一直要亲手杀了你哥哥。你杀人多么容易啊，人类对于你来说简直不堪一击。是啊，说不定是你杀了鼬，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呵呵，最好别记得，记得是很痛苦的……是很痛苦、很痛苦的……”
那沙哑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凄凉和绝望呢……
等等，他没有明确回答自己！佐助拿剑抵在大蛇丸颈边，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告诉我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蛇丸看着焦急的佐助，又看了看被刘海遮住表情的鸣人，笑了笑，“你是谁，我是谁，有什么重要吗……就算转生，百年后依旧会死……怎么都，无所谓了……”
大蛇丸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是挂着放弃了的绝望微笑，渐渐断了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七章 凤凰回天（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