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六章 凤凰回天（上） ...
-
“玩？的确，‘他’没出现之前是可以玩，你别玩过分，佐助要是发现了你，结果‘他’就不会放过你了。”夜耸耸肩，“其实被发现也无所谓，反正佐助是想不起来你的。”
……
鸣人收回微笑，神情落寞。
他低语道，“他……总会有一天想起我的。”
“呵呵，好啦好啦，我们要准备出发去雷之国了。宇智波斑准备攻打五大国的计划基本上快要开始实施了，所以，破解他唤出冥神就至关重要。雷之国的‘引雷针’可以从天上引下狂雷摧毁召唤冥神的法阵，除此之外的一些其他道具，茫和蝎他们去找了。”夜说着就给自己扣上黑色斗笠，“九尾现在已经相信你也忘了佐助，如果佐助找上门来……”
“……我不认识他。”鸣人拿起桌上一旁的蓝色斗笠扣上，随夜一起出了小屋。
雨声依旧。
烛火已吹。
*
他很无语。
他的确是暗部的……最高参谋，但是现在小皇帝已经被送走了，怎么也让他歇一歇，随便看看云，以慰他多日辛苦吧？可是，小皇帝在小渔村安静地活着不行吗，一个飞鸽传书说要找鸣人，喂，天大地大你让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失踪多时的家伙啊？
然后他想，小皇帝为什么要找鸣人呢？
鸣人，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
等等，那个喜欢使唤人的小皇帝不会借此也查一下那个鸣人的身份吧？
喂喂，这个时候该关心的不是鸣人，而是宇智波斑正在准备打过来吧？
“报，参谋长，水之国暂时没有大行动。”
“再探。”
他仰身靠在座椅背上，眼睛百无聊赖地四处瞅着，正在进行思考。他也不是没和鸣人相处过，总觉得这人疑点重重，但是个性单纯之极，怎么也……犯不着现在去找吧。等等，不对，他想起来了，团藏当时和我爱罗咬住十九年前的事情的时候，鸣人被团藏抓走过，后来又被我爱罗抓走了。就算他有可能是无辜被卷入其中，他也不相信鸣人和那件事半点关系也没有。
总之，上级的命令是不能不听的。
他站起身，从腰间抽出折扇，在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敲了几下，很快，黑暗里窜出来三个人。他吩咐道，“牙，去联系宁次，说我不日将至。丁次，总部交给你和井野，有什么问题直接联系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我先出发了。”
“鹿丸，不用我们跟去吗？”丁次朗声问。
折扇被“唰”的一声打开，“不用，我一个人去足矣。”
*
那张脸有点苍白，为什么？
因为他伤势未愈吗？
鸣人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唇，面颊，又缓缓俯下身搂住他。低垂的蓝眸里，神情复杂。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和你这么肆无忌惮地什么都说了。对不起，我擅自做主让你忘记了这么多，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怪我的。可是只有这么做了……”鸣人说话的时候，抱住佐助的身体有点微颤，他的眼眸已经湿润，却控制着没有流泪。
佐助睁开了眼睛。
鸣人一惊，正欲闪身后退，却被佐助一下扯住胳膊动弹不得，鸣人猛地向后一拉，佐助也使力拉住鸣人向自己方向一拽，鸣人一下到了佐助怀里。佐助双臂抱住他，疑惑道，“每天你都来，十几天了，你是谁？”
他知道来者对他没有恶意，可是他失忆了，他无法放过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
鸣人咬着牙挣扎，没有回话。佐助虽然失忆了，但是力量上是不会输给鸣人的。他有点急，“你不说也行，但是你告诉我我是谁，你知道对不对？”
鸣人别过头，继续挣扎，根本不理会佐助焦急的声音。
“你……”佐助一气，扳住鸣人的双肩令他看向自己，微弱的月色下，他的容颜模糊不清，“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又不会伤害你？”
“……谁说你没伤害过我……”鸣人不自觉忽然蹦出了一句，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佐助闻言一瞬失神，须臾，鸣人衣袍一甩挣脱佐助，眼看着就要消失在窗口，佐助哪里肯让他跑了，急急追去，向前猛扑，鸣人被他压在身下。
瞪视。
佐助被瞪得莫名其妙，“你说了我就放你走，你……”
佐助还没说完，脸色已经开始扭曲，烧灼的疼痛使佐助钳制鸣人的双手松了，鸣人并没有疼惜佐助的痛苦，他只想赶紧跑开，但是，佐助的眼珠变了颜色之后，鸣人再也无法动弹了。
“哦哦，小狐狸，你来找佐助啊，什么嘛，我以为有机会见到九尾呢。”“佐助”一脸失望，但是神情高傲，半挑着眉毛，嘴边含笑，“刚刚就知道我要出来了所以想跑？哦呵呵，本座会给你机会吗？”
“混蛋……放开我！”鸣人怒吼。
“哦哦，小狐狸别生气嘛，佐助很想念你耶，何必呢。不如我当一次月老成全了你们如何啊？”“佐助”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的鸣人想打，鸣人吼，“你要去找九尾自己去，从佐助身体里出来！”
“佐助”挑高眉，“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来没出来过。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九尾是怎么被分开的？哦，对了，你们被打入六道轮回的时候应该是那群老头子做的，真缺德。”
鸣人显然已经忍无可忍，扭动着就要逃跑，“佐助”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俯下身，一脸色迷迷道，“喂，小狐狸，这小鬼身体可是喜欢你的紧，你要是再敢扭，小心我吃了你。”
继续瞪视。
“不好玩，我的小九尾没来一点都不好玩。”“佐助”居然撅起嘴，一脸小孩子被抢了玩具的落寞神情。鸣人不耐烦道，“你放开我先！”
“佐助”开始耍赖，双手制住鸣人的双手，头低下，眯眼，“绝对不放。”
“……你！你！”鸣人继续扭。
“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不知死活的个性，不过……我对你一点‘性趣’也提不起来，下次来麻烦把我的小九尾也带来。”“佐助”缓缓站起身，“你走吧，我知道为了我和我的小九尾的幸福现在必须放你走，不过你也别忘了佐助那个笨蛋很喜欢你哦。”
没有再看“佐助”一眼，鸣人从窗户闪了出去。但是那句话他肯定是听到了。
“佐助”看着消失的鸣人，笑得万分苦涩，“应该说……你和佐助幸福，我和我的小九尾就很幸福了。因为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了。”
……
鸣人想要赶紧赶回夜的身边，因为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太多。
但是，月色下，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一身银白的男人，鸣人悄悄躲在暗处……
“跟我回去。”男人很急，就要扯过夜的手，“父亲大人震怒，爹爹帮你挡下来了。遥也在帮你，停手，父亲大人就不会再让你去虚无界了！”
“……我不回去。”她闪开他的伸过来的手，“爹爹知道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
“你！”男人很无奈，“天界虽然要听命于我们，但是他们自己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解决，你违反了父亲大人定下的规矩。”
“……哼，我违反的规定多了，不少这一次，反正虚无界我又不是没去过。”她不以为然，“你走吧，你挡不住我的。”
男人语重心长道，“上次因为我你已经去了一次虚无界，那次你出来是侥幸，下一次呢？”
“我知道还会有很多个下一次，”她笑笑，“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和你回去，和到了虚无界又有什么区别吗？空之境界明明是比虚无界更无聊的地方。”她转过身，背对男人，下定决心道，“你回去跟父亲大人说，天界这几年做了什么勾当，他也该过过目了。”
她如一道魅影一般噌地一下消失了。
月色衬得男人的衣衫银晃晃的，看起来男人身份很特殊啊。
鸣人朝着夜的方向追去了，走前又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最后同样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空之境界……好诡异的地方……
*
佐助很好奇自己醒来的时候居然睡在地上。
好吧他是有点记忆，好像的确有人半夜闯来过，好像他是有抓住那人，可是，那人呢？夜色太深，他是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身上的气味绝对错不了！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佐助懊恼地捶了捶头，木叶丸推门而入，喘着气，似乎很急的样子，“棺材脸你赶紧躲起来！别问为什么赶紧躲起来！”——木叶丸早上去山顶晨练，就看到远处一个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家伙在向渔村靠近，他知道那是“晓”！“晓”有可能来抓他，但是他有卡卡西和伊鲁卡在暗中保护。可是佐助不就没人管？要是来抓佐助怎么办？这家伙以前也是大蛇丸的部下吧？天啊，对面棺材脸一脸想问为什么的神情，你让他怎么回答啊？尤其是对一个已经失忆的家伙说现在到底有多危险——开什么玩笑？
佐助被木叶丸半推半搡着藏在了床底下。木叶丸拍拍手，自以为没事了，还像个大人一样嘱咐佐助，“喂棺材脸，一会儿有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听见没有？”已经被塞在床底下的佐助很无语，他点了点头，木叶丸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放下床上的铺盖挡住佐助，出了房间，关上门。
佐助一边躲着一边在想为什么要躲着，木叶丸不让问，还离开的那么快，估计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和他有关吗？和昨天那个差点被自己抓到的家伙有关吗？
果不其然，就在木叶丸离开不到半柱香，就有人一瞬推开了木门。
“什么嘛……没什么人在嘛……”
一个沉重的脚步缓慢地踏了进来，脚步声蔓延至床边，那人停下，似乎在审视什么东西。佐助屏息凝神不敢泄漏半点声音。未关的窗户，咸湿的海风吹拂着窗帘，声音清晰可闻。那人脚步在窗前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停下，“整个渔村都搜遍了，真是的，什么都没有嘛……”
佐助透过床单与地面的间隙看见那人的长袍，是黑色的，边沿有一些红色的花纹，他从没见过渔村里有人这么穿……
等等，这个人难不成是来抓自己的？那么……这个人会知道自己是谁？
思及此，佐助觉得，比起什么都不知道而感受安逸的痛苦，不如铤而走险……
“哼，鼬死了，鼬的弟弟都这么难搞……”那人正准备转身离去，佐助猛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站起身，对转过身的男人，一脸正色，“你……是谁？”
*
三日后。
初春的风依旧没有褪去寒冷的外衣，随意穿梭在大片大片看不着边际的树林里。
没有鸟鸣的清晨更显寂寥，阴天，没有阳光。
二人对峙。
苍青色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起舞，乌黑的发丝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他手中的草雉剑仿佛可以削开空气一般直直停在蓝衣人的喉头，“喂，进雷之国皇宫之前，先回答我昨晚的问题。”
蓝衣人戴着面纱，一双眸子平静无波，因为身边的搭档不在，所以开口，“夜已经回答过了，我不需要再回答了。”
“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吗？”草雉剑抵在对面蓝衣人的下颚。
“是啊，”蓝衣人难得调侃，面纱下微微一笑，“宇智波佐助本来就像三岁小孩一样好骗。”
“你……”草雉剑剑尖向下，用内力点了蓝衣人的穴道，佐助走近蓝衣人，巡视，“喂，你最好说实话，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不会为难你做任务。”
蓝衣人抬起眸子，直直看了佐助一眼，直看得佐助内心一震，好像曾经也有人这么看过他一样。而且那双眼睛，也是如碧空一般纯净的颜色……
蓝衣人语气高傲，“你哥哥的死和我们门主没有关系，如果有，‘西楼’不会不承认的。”
“……”佐助瞪视他，“可是宇智波斑说是你们干的。”
“所以我说，佐助像三岁小孩一样好骗。”蓝衣人说话的时候似乎故意挑衅般的笑了一下。
“……”的确，他是问了那个来找自己扛着大刀的家伙，那家伙叫鬼鲛，他告诉自己说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和哥哥从小一起相依为命，他是哥哥的朋友，他们三个都效忠宇智波斑。后来遇到了坏人，哥哥为了救自己死了，自己被打成重伤掉进海里，结果被渔村的老婆婆捡到了。宇智波斑派鬼鲛来找自己……失忆了的自己要给哥哥报仇，并且必须要让坏人血债血偿。鬼鲛说坏人是一个暗杀组织，叫“西楼”的地方的门主，杀了他就可以了。
佐助虽然对这些话也有些怀疑，但仍旧不甘示弱，瞪着眼睛问，“那你说……是谁干的？”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何况我也不知道，你叫我说什么？”蓝衣人把问题还给佐助，顺便大吼，“喂！穴道给我解开，我还有任务，误了任务，门主会杀人的！”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给你解开穴道？何况我也不知道这穴道怎么解开，你要我怎么帮你？”佐助单手把草雉剑收回手中，抱胸，学着鸣人刚刚的口气，挑衅一般道。
“你这人……”蓝衣人气得半个字都说不下去了，只能沉默，然后用那双喷火一样的眼睛瞪视着佐助，“你到底想怎么样？”
“带我去见你们门主，否则我是不会帮你解开穴道的。”佐助耸耸肩，作势就要走，蓝衣人大惊，急急道，“好好，你可以跟着我……但是门主见不见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佐助走近蓝衣人，趴近，一字一句道，“你最好遵守承诺。”
“……”蓝衣人看着佐助帮自己解了穴道，三两步跳开佐助，耍赖道，“喂棺材脸，你可以跟着我，跟不跟得上就看你的造化了，哈哈……”
“你，小人，出尔反尔！”佐助提步狂奔，却始终和蓝衣人保持很大的距离，蓝衣人的速度仿佛是风一般……
蓝衣人在前面回头，开心道，“喂，追人的滋味怎么样，好玩吗？”
“鬼才觉得好玩！”佐助磨牙，“你慢一点！”
“哈哈，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吧？追上我我就告诉你。”蓝衣人又加快速度，佐助跟得吃力，可是还是咬紧牙追了上去。树林里唯一的一点声音，就是二人追逐打闹的声音，太阳渐渐拨云见日，看起来，就要放晴了……
*
冥界。奈何桥边遍地开满彼岸花。艳红如火。
亡灵一个接一个飘过奈何桥，前往下一个新生……
他站在那里，金发翻飞……
血红的眸子冷漠地注视着面前一身银白的男人，“主人要你来的吗？”
男人摇摇头，“不是主人也不是主上。”男人走近他，“九尾，你非要搅得天地人神不得安宁才行吗？主人会保护你，你知道的。”男人淡淡道，“跟我回去吧。”
“我不是任何人的宠物，我是我自己，我有我自己选择的权利，所以我不会回去空之境界。”九尾后退一步，血红的眸冷的宛如千年寒冰，“烦请转告，多谢主人错爱……”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六章 凤凰回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