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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四人组与斯内普 ...

  •   维罗妮卡醒时卢修斯已经离开了。
      庞弗雷夫人确认她伤势好转后,叮嘱了一些琐事,就准许她回了寝室。她轻手轻脚挪下床,把西里斯留下的泡泡糖揣进口袋里。
      多洛霍夫在隔壁的床上沉睡,依旧四仰八叉睡着。
      维罗妮卡印象里今天没有人来看望过多洛霍夫,她看着隔壁床上一动不动的一团棉被,口袋里的手指轻轻摸索着圆形糖纸边沿。
      她伫立在原地,最终还是没把泡泡糖拿出来。在多洛霍夫响亮的鼾声中,她取走了躺在他枕边的空药瓶,临走前替他交给了庞弗雷夫人。
      回到寝室洗漱完,维罗妮卡躺到床上,将庞弗雷夫人送给自己的、她没有用完的半瓶白鲜香精收进抽屉里,再把西里斯的泡泡糖放在台灯下,凝神注视了一阵。
      听着莉莉和玛丽均匀的呼吸声,她摸了摸小腿上已经长出新肉的伤口,扶着床沿,缓慢伸展开四肢,小心翼翼躺下身子,继续盯着深红的床幔发呆。
      她已经充分见识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恶劣关系——或许卢修斯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是正确的,与斯莱特林学院的其他学生待在一块时,他可能真没法和自己自在地打招呼?至少他会来医疗室看望自己。维罗妮卡觉得自己此前的失落有点矫情。那是她哥哥,他不可能因为她进了格兰芬多学院就疏远她。
      至于被分进格兰芬多这件事——戴安娜以前告诉她,尽管有些人觉得那顶旧帽子已经老糊涂了,但分院帽远比他们以为的要聪明得多。所以,维罗妮卡选择信任这个分院结果。事实上分院帽出人意料的判断并没有为她带来太多厄运,相反地,她在格兰芬多很快结识到许多不错的人,拥有了崭新的友谊。
      所以那些少数的、不赞同的、恶意的视线,就让它们见梅林去吧。
      维罗妮卡没有把太多时间耗费在整顿心情上,她更愿意把精力投入享受令人愉快的校园生活。霍格沃茨每一天的课程都令她受益匪浅,以至于她每天都对下一天的学习生活充满期待。而校园生活当中琐碎的小麻烦,撇去时常在走廊上被陌生的斯莱特林用眼睛对自己冷嘲热讽,她偶尔也需要应付一些恶作剧——托西里斯和波特的福,她能够有效抵御一些无关紧要的恶咒攻击——她最大的烦恼并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关于莉莉的。
      昨天魔咒课堂里,作为全教室第一个能令羽毛漂浮至空中的学生,波特为格兰芬多学院光荣赢得加分后,趁着弗立维教授没注意,立刻将他学会的新咒语应用到斯内普的旧袍子上,这不仅导致了整个教室里爆发式传播的哄笑,更让斯内普脸色难堪着冲出了教室。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像五六岁的小鬼一样,一秒钟也安分不下来,还总是为自己幼稚的玩笑感到骄傲!”莉莉把魔药教材重重扣到桌上,桌上的玻璃瓶震动起来。
      飞行课后的波特仿佛开发出了一项专门整蛊斯内普的“恶毒”才能,他讽刺斯内普的旧衣服,大声嘲笑斯内普的头发与他宿舍里可能陈列着的洗发水品牌。维罗妮卡不明白的是,明明飞行课上和波特打架的是多洛霍夫,为什么最后遭殃的反而是斯内普。
      “他们在校医室外大吵了一架。”西里斯对她说,“詹姆认为是鼻涕精碍事又笨手笨脚才让你摔下去,伊万斯认为詹姆是个惹事精所以他崴脚罪有应得。”
      作为这场事故的旁观者,了解全程的玛丽告诉维罗妮卡,波特控制着扫帚向地面俯冲想去拉住她与多洛霍夫的时候冲得太快,以至于学校用的扫帚断成了两截,西里斯急刹扫帚并拽住了他,但西里斯被波特的重量扯下了扫帚,两人一块结结实实摔了下去。最后西里斯及时抓住扫帚末端才让他俩没像维罗妮卡和多洛霍夫那样结结实实地摔晕过去。而在落地前,波特把自己垫在了西里斯身下,他因此崴伤了脚。
      “但这跟他找斯内普的麻烦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想让伊万斯不高兴。只能对鼻涕精下手。”西里斯满不在乎地说。
      离课堂开始还有五分钟,学生们陆续涌入教室,纷纷找位置落座。西里斯站在维罗妮卡桌边与她交谈时,“鼻涕精”正一步步挪向教室第一排桌子,波特像跟踪狂一样鬼鬼祟祟溜过去。目击这一切的莉莉立刻怒气冲冲地跑向第一排。
      维罗妮卡撑着桌子站起来,西里斯按着她的脑袋,把人按回座位:
      “别去瞎掺和。”
      “西里斯……”维罗妮卡眉毛拧成一团,“这样做是不好的。”
      西里斯没理会她,按了按她的肩膀,像要把她牢牢固定在椅子上似的。
      这很让人头疼。
      撇开开学前那一场因为种种原因不太愉快的初次见面外,西里斯于她一直都是个能让人心情愉快的好朋友。而在那天飞行课之前,波特在维罗妮卡心里一直是个充满活力的、有趣的格兰芬多。
      偏偏遇上斯内普时这两人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小魔王。
      最后是唐克斯教授的到来结束了他们的纷争。
      此前第一节魔药课上,学生们惊讶地发现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同时也教魔药。
      对此,唐克斯教授的解释是,原先教授应邀参加北美魔药协会发起的、为期一年的学术项目,导致职位临时空缺。情急之下邓布利多向她发出了就职信函。
      “坐下。就坐在离你们最近的椅子上。”唐克斯教授冷着脸,“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像康沃尔郡小精灵一样不停上蹿下跳。你们是一年级新生,不是动物园里耍把戏的猴子。”
      她看上去真的生气了。就连波特和西里斯也难得听话了一回。尽管离他们最近的椅子旁边坐的并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但只要不是斯内普,一切都会安然无恙。
      当维罗妮卡的搭档抓起豪猪刺准备往锅里扔的时候她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奥布里,等等等等……”维罗妮卡惊叫起来,和她隔了三排的西里斯都回过头看她,“放下它!”
      她的搭档,格兰芬多的伯特伦·奥布里,一个好脾气但有些迷糊的胖男孩正耷拉着眼皮,疑惑地问:“为什么?”
      他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维罗妮卡很怕他一头扎进滚烫的溶液里。
      他们要制作治疗疥疮的药水——称干荨麻、粉碎蛇毒牙后,维罗妮卡正在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在把握火候的间隙处理着其他材料。她没想到自己一分神,奥布里就拎起了豪猪刺。
      对此,她解释道:“要先把锅端开再放。”
      奥布里恍然大悟,伸手要去端锅,但立刻就被唐克斯教授按住胳膊:“你们还没做到这一步。她是在预先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马尔福,我得提醒你,你们这组的操作比最快的那组要慢了三个步骤。”
      维罗妮卡点头,加快了对魔药材料的处理动作:“抱歉,教授,我们会尽快的。”
      唐克斯教授走后,奥布里头几乎埋进桌子里:“都是我太笨了……所有操作基本是你一个人完成的。我只会碍手碍脚。”
      “并不是我一个人在做,你的豪猪刺处理得很干净。”维罗妮卡鼓励他,“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至少我们不是最后一名。”
      “维罗妮卡,其实你们的进度已经足够好了——只是斯内普和莉莉那组实在是太厉害了而已。”玛丽在后桌哭丧着脸,“我隔壁组已经炸了第三个坩埚,我得时刻小心着不沾上那些飞溅的药水。这让我根本没有办法专心注意火候。”
      她的搭档听到后,很绅士地跟她换了位置坐。
      莱姆斯·卢平是一个和波特、西里斯关系不错的男生。他很瘦,看上去病恹恹的,苍白的脸总让人不禁担心他身体状况。比起波特和西里斯,卢平总是非常谦和有礼,很多人都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三个成天在一起,还有彼得·佩迪鲁,一个矮胖、胆小、看上去不大机灵的男孩。
      玛丽口中的“隔壁组”就是佩迪鲁和一个斯莱特林男孩,他们之间鲜少交流,大多时候都是紧闭嘴巴,瞪大眼睛盯着铁架上晃悠悠的坩埚,它看上去随时都会爆炸。
      最后,第一名不出意外的是莉莉和斯内普的小组,他们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学院各加了十分。
      维罗妮卡和奥布里在最后成功赶上了第三名顺位。虽然没有特别的奖励,但奥布里抱着一瓶药水热泪盈眶的样子让西里斯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打算回宿舍把药水供起来。
      西里斯说这话的时候,维罗妮卡正坐在休息室沙发上逗安德玩儿。
      安德是她的猫头鹰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莉莉起的,莉莉为维罗妮卡挑选礼物的那家店铺主人有一条名为安德的雪橇犬,它可爱又好客,给莉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莉莉给维罗妮卡的礼物是一双羊毛袜,做工细致,穿着舒适又温暖。莉莉知道她在冬天总会手脚冰凉。尽管现在还没有到冬季,但这无疑是一份非常棒的礼物。
      “伊万斯送了你生日礼物?你的生日是最近吗?”波特好奇地凑过来,“嘿,西里斯,你知道吗?”
      西里斯已经跑到公共休息室另一头跟卢平下巫师棋,周围围了一圈格兰芬多。因此,波特的声音被水泄不通的人群阻断了。
      “不是最近,在四月份。”维罗妮卡看了眼从波特走来时扭头往旋梯走的莉莉,清了清嗓子,低声询问,“你们最近跟斯内普是不是……”
      她话未说完,他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并先截断了她的话:
      “你可以叫我的教名。西里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好的,詹姆斯。”维罗妮卡纠正过来,委婉地问,“你们最近好像经常跟着斯内普?”
      如果他们不是一年级,维罗妮卡简直怀疑他在斯内普身上施了某种快速定位的魔咒。
      不论斯内普在城堡的哪一条走廊、哪一片墙角,詹姆斯总能格外“及时”地冒出来,并对斯内普开一些很难被称作完全无关紧要的捉弄的玩笑。
      “噢,鼻涕精。”詹姆斯咧嘴一笑,整个人后仰倒进沙发里,“你知道吗,我第一回见他可是在列车上——我敢打赌他一定很喜欢某些邪恶的魔法。他喜欢斯莱特林,不是吗?那学院的学生的入门技能就是至少精通一到两卷羊皮纸的恶咒。而他懂的咒语可比任何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都要多,他的大布口袋里装满了那些书——《十九宗罪恶:一条蛋白石项链的诅咒》、《黑暗生物源起》之类的古怪读物。我搞不懂伊万斯为什么会和这种家伙那么好?”
      詹姆斯又跟维罗妮卡发了一阵牢骚,而后扒开人群,钻到西里斯身边,嚷着要和他下盘棋。
      安德窝在沙发垫里,懒洋洋地拱成一团球。
      她低头,与它对视。
      它眨了眨眼睛,迈动短短的爪子匍匐到她身边,趴在她膝头。
      维罗妮卡摸了摸安德的脑袋,对它疑惑的眼珠,无奈地说:“好吧,我们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她拿出羊皮纸与墨水,开始对付变形课作业。
      安德小幅度振翅落到书桌上,时不时伸出翅膀去戳一下墨水瓶,再在瓶口探探脑袋。
      幸运的是,直到她完成一篇小论文,把安德送回猫头鹰棚时,安德的漂亮羽毛也没有被墨水染色。
      ……
      西里斯第一次见到肖恩·多洛霍夫是在一场圣诞宴会上。
      在罗齐尔家族位于法国维希的庄园里,安多米达硬着头皮与一名英俊的法国纯血男巫闲聊。与此同时,布莱克夫人领着雷古勒斯向温尼特家的女孩打招呼。
      替代马尔福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出席于此的卢修斯·马尔福与德鲁埃拉婶婶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谈话后期,这场小型会话也迎来了姓莱斯特兰奇的参与者。
      诺特、埃弗里、穆尔塞伯家的男孩聚在窗帘边抢夺冰激凌。
      过了一会儿,他们从外头拎回来一只小老鼠,用各种小恶咒折磨它。
      耗子的尖叫不仅吓哭了温尼特家的女孩,还吵醒了罗齐尔家族画像中的某一位。美丽的女巫画像用孩子们听不懂的法语冷酷呵斥他们,几个男孩心虚地把小老鼠拎出去扔到了水沟里。
      对同龄人而言过于魁梧的肖恩·多洛霍夫缩在城堡一楼的另一个墙角,与西里斯刚好隔着一个对角线的距离。
      西里斯待闷了,离开室内,坐到门廊的雕花护栏上吹风。
      他用叉子叉起盘子里的一块蛋糕往嘴里送。
      “我注意你很久了。”
      西里斯坐在护栏上,抬起低垂的眼帘,冷漠地问:“肖恩·多洛霍夫?”
      男孩高高扬起的长脸上,傲慢的神色僵硬了一秒钟。
      “不错嘛,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拔高了声音。
      西里斯没打算向他自我介绍。
      “我看你没有朋友?真可怜。”多洛霍夫继续说,“不过,和那群傻子做朋友一点儿也不有趣。”
      西里斯觉得这蛋糕奶油有些甜。
      他面无表情吞下一整块奶油。
      糟糕的味道,西里斯皱皱眉。
      “我观察了你很久,你是个挺酷的人。如果你想,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做朋友。”
      多洛霍夫笨手笨脚地爬上护栏,西里斯手里的盘子和他的身体一块晃了一下。
      “你知道吗?我刚刚听大人们谈起马尔福家族……”
      西里斯从栏杆上跳下去,打算看看还有什么合口味的食物。
      倘若填不饱肚子,来这儿未免也太亏了。
      “嘿,你去哪?”多洛霍夫追上他,“我和你一起。”
      在各大纯血家族相聚一堂的圣诞宴会上,真假难辨的政治秘闻与闲言碎语畅通无阻地传播在一场场觥筹交错之间。
      每回西里斯都抱着品尝各国美食的心态勉强出席。但事实证明即便他堵上自己的耳朵,躲到无人的清净角落,也难以完全逃脱那些搬弄是非的语句。
      最近马尔福家族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是真搞不懂卢修斯·马尔福是如何冷静自如应对这种场面的。
      他厌恶这种场合。
      上一秒他才在城堡西边角落听到诺特家的人谈论多洛霍夫家丑,下一秒多洛霍夫家的少爷就来炫耀西里斯听到耳朵起茧的马尔福秘辛。
      他才不打算在这种鬼地方交朋友,也没有埃弗里那帮人拉帮结派的小爱好。所以,即便多洛霍夫做出一副“屈尊”示好的姿态,他也不屑回应。不论是在哪场聚会,还是时至今日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他对多洛霍夫始终保持无视的态度。
      倘若没有这个必要,西里斯绝不会主动找上门。
      托课程表的福,西里斯不必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他一下课便在教室后门毫不费力堵住了拄着拐杖的肖恩·多洛霍夫。对方一瘸一拐地想躲避他的堵截。但西里斯只一伸手,就轻而易举将他拦回原位。
      西里斯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把烧焦的锁头:
      “这是你的东西?”
      “什么鬼东西?没见过。”多洛霍夫别开头。
      西里斯举着锁头晃了晃,锁头与掌心间的缝隙里掉出一支锃亮的小钥匙。
      “打人打不过,东西一拿就走。前一天晚上干坏事,第二天还把证物留在身上?”西里斯双手撑着桌面,坐到桌子上,抬脚踩着走道对面另一张桌桌沿,“你是真的心大。”
      肖恩·多洛霍夫脸气得通红,大叫起来:
      “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
      教室里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一看是多洛霍夫家的男孩在大喊大叫,全部逃之夭夭。
      “冲谁来的?维罗妮卡,还是詹姆?——嗯,我猜是前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多洛霍夫瞪着他。
      “听不懂就算了。”西里斯将锁和钥匙扔在他面前。
      沉重的金属摔在桌子上,碰撞出清脆、剧烈的声音。
      响声尾音渐落,西里斯冷声警告:
      “别打他们的主意。”
      不等多洛霍夫回答,西里斯跳下桌子往教室门口走。
      “波特一家都是纯血叛徒!”他身后爆发一阵怒喊,“至于那个马尔福——马尔福现在在魔法部可一点也不受待见,不过是靠你们家的关系才有所长进,你和这群人交朋友有什么好处?!你可是个布莱克,是最高贵、古老的纯血家族第一继承人!你别忘了马尔福家族那些事,他们的女主人在麻瓜世界鬼混那么多年,没准你那个脸蛋漂亮的小女朋友也是个肮脏的混血!”
      伴随一道咒语,碰的一声,一道细而笔直的光击碎了锁与钥匙。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母亲跟一个麻瓜男人跑了。”西里斯将魔杖顶端的烟雾吹灭,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叔叔安东宁·多洛霍夫亲手杀了那个纯血统叛徒。你这么厌恶麻瓜与混血,倘若你在你的斯莱特林小伙伴们面前真诚地忏悔你母亲的过错,没准他们会满怀慈悲地接受你。这样一来,你就不必自降身价,来找我这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结交一段‘肮脏’的友谊。你说对吗?”
      教室大门轰然关闭,多洛霍夫红着眼眶,一拳头恶狠狠锤在被炸裂的金属粉末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四人组与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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