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伊莱恩·唐克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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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与一个格兰芬多的马尔福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不断有学生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张望，墙角、柱子附近投射来许多好奇的、探究的视线，蚊音似的窃窃私语嗡嗡响着。
维罗妮卡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引人注目。
昨晚被级长领到寝室，她困极了，连行李箱都没有打开整理就钻进温暖舒适的法兰绒幔帐里。她可爱的舍友们——莉莉与一个叫玛丽·麦克唐纳的混血小女巫——并没有被她崭新的格兰芬多标签勾出过分的好奇心，以至于维罗妮卡在今天早晨才意识到，自己是格兰芬多的第一个马尔福，她和西里斯一样都是格兰芬多学院的珍稀物种。
“是他们两个吗？”
“笨蛋，看那个女孩，一定是马尔福家的。”
“……那另一个一定是布莱克了？”
“当然——要知道，目前可没有听说过格兰芬多出身的食死徒！他俩也许就是食死徒触角即将伸向勇士学院的信号！”
“‘食死徒’，那是什么？”
“噢……麻瓜应该不太了解这个？其实食死徒就是……梅林啊，他们看过来了！”
“一群恨不得下巴拖到地上的笨蛋。他们需要一个Densaugeo。”西里斯冷笑，“他们是打算向全霍格沃茨展示自己的门板牙吗？”
墙角与柱子旁聚集的小巫师们被西里斯的表情吓跑了，其中一个女孩捂着脸哭泣着跑开，因为她真有一对突出的门牙——这让她认为自己被布莱克嘲讽了。
“我从没这么频繁地听到过‘食死徒’。”维罗妮卡蹙眉思考，“他们为什么觉得我旁边的人一定是你呢？”
“因为没有人会跟格兰芬多马尔福走在一起。”西里斯满不在乎地说，“除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
“听上去我要感谢你的陪伴。”其实她本来打算找莉莉的。
西里斯对此并不反对。
“但事实上，他们也就只能在后边说点闲话不是吗？”维罗妮卡疑惑道。
虽然这让人不舒服，但维罗妮卡觉得问题不大。
西里斯看了她一眼：
“你在麻瓜世界住了多久？”
“快10年。”她说。
“怪不得。”西里斯扯扯嘴角，“你等着瞧好了，他们能干的事情可不止这个。”
“他们？”
西里斯迅速往边上瞥了一眼，一个探头探脑的男孩拔腿就跑。
“……某些人。”他轻松地说，“不过我们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这可真酷。”
维罗妮卡赞同他的意见，她点着头，差点一脚踩进消失的一格阶梯。
西里斯反应很快，他一边笑一边抓住她的胳膊。
维罗妮卡睁圆眼睛。她站在八楼通往七楼的楼梯上，透过空荡荡的阶梯格看见皮皮鬼在一楼掀翻了一个学生的帽子。
西里斯把她拉到旁边，松手：“走吧，我们现在得先找着上课的路。”
霍格沃茨142道楼梯总能耍些出其不意的把戏，凭空消失已经算是学生们司空见惯的一种恶作剧，不得不说变幻莫测的阶梯对巫师们是一项富有趣味的挑战。为了防止突然撞墙、陷入机关以及被皮皮鬼整蛊，新生们一般都不单独行动。新生们拿皮皮鬼毫无办法，但就分院当天的经验来看，维罗妮卡总觉得西里斯和波特会做点什么。
从惊险的路况里平安生存下来后，维罗妮卡为自己身边有个西里斯感到由衷的庆幸。他对藏在暗处的恶作剧机关具有天生的敏锐感知，简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
今天他们需要上魔法史与黑魔法防御课。尽管此前听高年级学生说过，宾斯教授的魔法史是最让人厌烦的课程，维罗妮卡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因为她很好奇戴安娜上学期间热衷的课程究竟有着怎样奇妙的吸引力。但事实却令人遗憾，上课过去半个钟头后，维罗妮卡不得不用手臂支撑着脑袋，她意识到她必须找点能让人头脑清醒的事情做——就像低头聚精会神着研究某样物品的西里斯，作为最早放弃听课的学生之一，他现在明确成为了教室里最精神的几个学生的一份子。
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被宾斯教授单调、乏味、枯燥的滔滔不绝所折服，他柔和缓慢的语调具有某种引人入眠的魔力，几乎像对巫师们的脑袋施了魔法，让他们的额头不得不贴上自己的手臂，然后任手臂的主人趴着呼呼大睡。一排一排学生倒下，而令人敬佩的是，莉莉在这一片细微、小心翼翼的鼾声里保持着绝对清醒。
维罗妮卡开始活动她的脖子，虽然这很徒劳，她还是很困。
她抬头，看见一摞凭空漂浮的旧书。
维罗妮卡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她眨眨眼，发现那摞书还是在空中移动。
宾斯教授背对他们，正沉迷着板书与他关于中世纪焚烧女巫的残酷历史的慷慨激昂的陈述。被甜美梦乡所俘获的学生，以及少数几个愿意把注意力完全投入在课堂上的学生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堆明目张胆在教室上空移动的物品。
它在走向哪？
等她意识到那摞书在西里斯头顶上停下，并且猛然坠落时，她的身体比大脑更先采取措施。
她脱口喊出西里斯的名字，紧接着，在他并没有回头的情况下，一道咒语从维罗妮卡脑海里飞快闪过——它被某种力量簇拥着涌向她的手臂，在她的血管里翻起汹涌的浪花。她高举起魔杖的瞬间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戴安娜教自己的第一条咒语。
她从未真正使用过它，而她现在却——可以说是有些鲁莽，在还没开始上变形课的情况下，对一打书来了一个她从未使用过的变形咒！
她成功用一声高喊，和一个将书本变成红色气球的咒语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前排睡死过去的学生重重颤抖了一下，瞪大眼睛从桌面上直挺挺地立起身子，好几个学生惊慌失措地抹去嘴角残留的口水，愣愣地环顾四周，最后对握着魔杖的维罗妮卡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其中，反应力与弹跳力都无比惊人波特率先从座位里跳了起来，受惊的男孩挥起胳膊，手臂打翻了西里斯手里满满一打巧克力蛙画片。
碰！
“嘿，你疯了吗！”西里斯愤怒地大喊。
所有人目瞪口呆。
宾斯教授目瞪口呆，他游移在西里斯脑袋顶上散落的红色胶条与一脸茫然的波特之间的视线缓慢落在地上铺开的巧克力蛙画片上。
他望向不知所措的维罗妮卡。
“马尔福小姐。麦格教授会为你感到骄傲。”他温和地说。
于是，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维罗妮卡成功为学院赚取了开学第一次扣分。
以及她人生第一次劳动惩罚——
和扰乱课堂的西里斯·布莱克，以及詹姆斯·波特一起。
……
维罗妮卡被莉莉挽着，无精打采地走出魔法史教室。
“这是个很恶劣的恶作剧！”莉莉气愤地说，“有人想让格兰芬多的人被砸坏脑袋。”
“准确来说，是让我被砸坏脑袋。”西里斯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维罗妮卡稍微提起一点精神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她想立刻把那个人揪出来。
“还不知道。”西里斯四下瞄了一圈，教师门口对他们指手画脚的几个斯莱特林男孩扭开目光，“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实话。”波特跑过来搭上西里斯的肩膀，“我对奖杯陈列室还蛮感兴趣的——”
一个斯莱特林从维罗妮卡身边疾步走过，维罗妮卡被撞着肩膀往后跌了一步。
莉莉立刻扶住她，但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波特看了西里斯一眼，西里斯正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
“你似乎惹上了不少人。”波特对维罗妮卡说，“那边又有个人在瞪你。”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维罗妮卡一抬头就看到在列车上与卢修斯争执的格兰芬多，“好吧，我知道这个是为什么。”
波特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
莉莉很吃惊：“他为什么要瞪你？”
“那家伙最近脾气不大好。”孩子们身后传来低沉缓慢的声音，维罗妮卡转身仰头，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男生站在他们身后，“因为刚和他的女友分手。”
维罗妮卡想到了卢修斯说的“赫奇帕奇雀斑女孩”。
西里斯记得这位昨天领他们到寝室的男生级长：“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英俊、富有的男生总是非常招姑娘们喜欢。”男生看着维罗妮卡，没有对卢修斯作太多偏颇的评价，这让维罗妮卡心中原本的谨慎转化为感激。
他并没有延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转而谈论别的事情，他指向一个方向“你们下一节是黑魔法防御课？我想你们得快点，唐克斯教授不太喜欢学生迟到。”
“谢了，沙克尔。”波特打了个活泼的手势。
沙克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唐克斯？
她看向西里斯，他正感兴趣地打量沙克尔的金耳环，那看上去很酷。维罗妮卡还没来得及追问更多，就被莉莉拖去了与魔法史教室同在二楼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教室大门虚掩着，前面的学生将门推开一半，后面的人通过狭窄的门缝陆续钻进黑暗的屋子里。
“大家找空桌子坐下！”黑暗中有人大叫，紧接着是椅子剐蹭地面的声音。
维罗妮卡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她摸到冰凉的桌面，指尖沿着圆滑的桌边挪动几下，不小心碰着了阻碍。
是巫师袍衣角。她收回手：“抱歉！”
“马尔福？”波特问，“你要坐这儿吗？”
他黑暗中的身影晃着往旁边挪了一步。
“天——谁在踩我的脚？”莉莉痛得大叫，“波特！！”她往后踉跄了一步。
拥挤的人群顿时乱成一团糟。
“活泼的新生们。”黑暗中闪起一星点光亮，他们看见一只魔杖，以及一只优美白净的手，那束光扩大，分裂成无数点光片，擦过天花板上悬着的旧吊灯，勾出满屋子光亮。原本阴暗、灰尘密布、飘散着霉味的教室随着那人无声挥舞的魔杖变得宽敞明亮而干净整洁。
维罗妮卡终于找到了一个座位，她与西里斯碰巧坐了一张桌，这桌还有莉莉。波特去了另外的桌子，和一个矮胖、驼背的男孩，以及一个脸色苍白得像大病初愈的男孩，他身形瘦高，但比西里斯应该矮一点，他瘦削的躯体裹着一件挂满补丁的二手巫师袍。
玛丽被人群挤到了教室的另一头，她与两个拉文克劳新生坐在一块。
“她是教授？看上去就像个学生。”一个男孩惊叹道。
“或许是刚毕业的学生？”有人猜测着。
学生们交头接耳起来。
西里斯趴在桌上，注视伫立在讲台台阶上的女巫。深红绒袍，棕发盘成发髻，几缕头发落在脸侧，柔化了她窄长的脸廓和深邃英气的五官。
“她真漂亮。”维罗妮卡感叹着。
西里斯平淡地噢了一声。
莉莉表示赞同，“而且看上去非常渊博。”
女巫昂着下巴，垂着眼，女王巡视般在圆桌之间来回走动。指尖时不时拂着魔杖柄。
“伊莱恩·唐克斯——我的名字。”她的嗓音是出人意料的平和，至少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具有攻击性，“黑魔法防御课，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下功夫认真对待它，除去为了你们的O.W.Ls和N.E.W.Ts成绩，哦，如果只是为了来我这儿混到一个A，我建议你现在离开我的课堂……我不打算翻开你们的点名册，是否出席课堂全凭你们个人喜欢。”她停在维罗妮卡所在的圆桌前（他们的桌子很靠近讲台），“能让我记住你们的……”她一手撑上桌面，圆桌晃动起来，莉莉、西里斯和维罗妮卡同时抬头看她，“只有你们的魔法。”
莉莉跃跃欲试地握住魔杖。
“这是一门严肃、精密的课程。你们将会系统地学习如何抵御黑魔法以及危险的魔法生物，当然，绝不是像个无赖的醉鬼，傻气笨拙地指使魔杖——那效果可比扛着扫帚斗殴还要糟糕。”伊莱恩·唐克斯的声音有让躁动不安的新生们正襟危坐的威慑力，“但，我祝愿你们一辈子都不需要真正面对某些邪恶、残忍的黑魔法。”
维罗妮卡一不小心与唐克斯教授对上视线。
唐克斯教授眯起眼睛：“你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再回答：“维罗妮卡·马尔福。”
唐克斯教授嘴角的讥笑凝固住。
“不错的名字。”她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空气如被冻结一般，维罗妮卡看见她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
像在无声叹息。
“希望在这学期，每个人的名字都能被记住。”唐克斯教授背对她走上讲台，长袍随她的步伐优美摆动着，“现在，我们来学习第一条简单而实用的咒语。上节课有斯莱特林的孩子认为它应该被划在二年级教学大纲——我不打算让你们的一年级只在抄写教科书内容中度过，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看向先前几个疑惑举手的学生，现在他们都安分下来，正襟危坐。
伊莱恩·唐克斯举起魔杖，没有一个人不照做。
……
讲台上，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与一个拉文克劳男孩面对面站立。
“Expel……”
“Expelliarmus！”
“做得好，布莱克。”唐克斯教授平静地称赞着西里斯的示范。此前他已经成功挑战了五个新生，他的魔法总能又快又稳又准地击飞对手的魔杖。
练习的效果与练习搭档密不可分，直到下课莉莉还在向维罗妮卡表示，有一位念咒语和自己一样迅速、挥魔杖与自己一样有力的搭档是一件让人痛苦又欣慰的事情——莉莉的对手是波特，他们都做得一样好，以至于谁也没能击飞对方的魔杖。
他们顺着人潮逆行上楼梯，要边说话边看路才不至于栽跟头。维罗妮卡好不容易才挤到莉莉身边，嘈杂的环境音让她不得不提高声音：“……我希望我也能有个专注于练习的搭档。”
“我记得那个拉文克劳女孩一直在和你聊天。”莉莉差点被一个人的巫师袍绊倒，维罗妮卡伸手扶住她。
“是的。”维罗妮卡无奈地回忆着，“她一直在向我讲述关于教授的事情……都是她从家里长辈那儿听来的。我不敢想象他们会花这么多时间在餐桌上讨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说她的父母也都是拉文克劳——我以为他们会把这些时间花在阅读之类的事情上，而不是谈闲话。”
“能让拉文克劳也喋喋不休的话题？那一定谈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总算走过了一排楼梯，走廊上人稀疏不少，莉莉的步伐终于轻快起来，“关于唐克斯教授的说法有很多，我早晨从餐桌离开时听到了斯莱特林的抱怨——因为她出身麻瓜家庭。”
维罗妮卡能够想象到那些人对教授的看法：“她曾是个优秀的傲罗——我听那位拉文克劳提起，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唐克斯教授选择在事业巅峰期辞职来霍格沃茨任教，这在傲罗办公室内部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更奇怪的是，听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都无法任教超过一年，她却从1969年末开始任教，到现在已经快要两年了。”
“任教无法超过一年？这听上去像个诅咒。”莉莉笑了起来，“怎么会有人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施诅咒呢。”
维罗妮卡开起玩笑，“可能是个非常不喜欢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做的。”
“总之，我觉得这个老师很不错。”莉莉一摊手，“能任教两年，她一定非常有本事。”
毋庸置疑，开学首次黑魔法防御课获得了两个学院新生的认可。
她们绕过半条走廊，继续顺楼梯上四楼。
四楼的魔咒学教室里涌出一大群学生，走廊瞬间嘈杂起来。这群学生是高年级，体型比一年级要大得多，莉莉和维罗妮卡时不时被挤开又被推回去，像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是斯莱特林……”莉莉被一个人撞过肩膀，她恼火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拉着维罗妮卡好让她俩不被来势汹汹的人群冲散，“我希望西弗不会结交一些古怪的讨厌鬼。你知道，他喜欢斯莱特林，又被分进斯莱特林。我应该祝贺他的……”
维罗妮卡握紧莉莉的手，“发生了什么事吗？”
“分院结束后我在礼堂门口等着，西弗走出来了，我想在一群斯莱特林中他没法和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自在地打招呼。”尽管出身麻瓜家庭，但自打收到录取通知书起，莉莉还是做了不少和魔法界有关的功课，“所以，他就那样走过去了。”
“我想他不会是故意无视你的。”维罗妮卡安慰着，试图让莉莉轻松一点，“毕竟你们是好朋友。”她装作吃味地笑，“而且他是你认识的第一个巫师，甚至比我认识你要早了很……”
莉莉突然拉不动维罗妮卡了。
她转头，疑惑道：“维拉？”
维罗妮卡目光冻结，莉莉顺着这道一动不动的视线，望见斯莱特林群体里一名浅金头发的男巫，脸色苍白，昂着下巴，和旁边的人交谈着。
在科克沃斯领走维罗妮卡的男孩，莉莉记得他。
维罗妮卡张了张嘴，犹豫地发出声音，“卢修斯。”她的声音其实并不响，很容易就能被淹没在嘈杂中。
男巫回头，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人群里两个小不点身上。
对方与维罗妮卡相似的容颜令莉莉产生了一种猜测：“他是你哥哥吗？”
卢修斯回头的视线令维罗妮卡松了口气，甚至有一点开心：“是的。”
她举起手，正打算打个招呼。
一秒钟后，她的手停滞在半空。
男巫薄削的嘴唇紧绷成一条线，他撇开眼睛，转身离开时，维罗妮卡的手还僵硬地举着。
“我想他不是故意无视你的。你知道，人有时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莉莉拉回维罗妮卡冰凉的手，安慰道，“毕竟他是你哥哥。”
过了很久，维罗妮卡僵硬的面容流露一个苍白的笑。
“是啊。”
她笑得勉强，说得也勉强。
作者有话说第7章 伊莱恩·唐克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