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曙光》年拾肆

2、第 2 章

　　雨势逐渐大了起来，边佑希开始有些担心哥，心里也不知怎么的变得烦躁不安。
　　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9点，哥怎么还没有回来，一会儿雨再下大就算打了伞，人肯定也会被淋湿的。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吓了边佑希一跳。这一定不是哥，哥有钥匙，而且就算是哥也不会敲门敲的这么用力。
　　在她愣神的这一瞬，接连着又是“砰砰砰砰砰”的敲门声。边佑希警觉地站了起来贴着窗户向外望，想看清是谁这个时间来敲门。
　　突然一个人影闪到窗前，用力拍了一下窗户，边佑希吓得惊呼了一声，向后一倒没站稳摔在地上。那人把脸凑近窗户，那副恶心的嘴脸，“王大虎！” 边佑希其实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他爸妈叫他虎子，他又是家里的老大，所以这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叫他王大虎。
　　外面的人听见边佑希喊了他名字，一脸得意的看着边佑希倒在地上的窘态，又用力拍了一下窗户，恶狠狠地在外面大声喊道：“他妈的快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把你窗户和门都给砸咯！”
　　边佑希心下一惊，害怕他会干出什么事来，马上奔向电话想要报警。他看出边佑希要打电话，对着屋里喊，“别想打电话求救，你家电话线接在外面，老子给他剪咯，哈哈哈，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而且老子知道你妈死了，你哥忙着你妈的事今晚我估计都回不来了，这大雨一下起来，大家都在家里躲着，老子今晚正好可以和你畅畅快快的聊一晚的天哈哈哈，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
　　边佑希拿起电话听到没声的那一瞬心凉了一片，再听他这么说，突然慌了神，脑子特别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王大虎是这片区的扛把子，好像入了什么帮派，有一两个小弟跟着他，所以平时耀武扬威的。边佑希和边世贤从来都避着这帮人，怕给自己惹事儿。
　　可有一天兄妹两人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他，边佑希当时读初三，边世贤读高二，王大虎比边世贤大两岁，但是没读书，整天就是混。
　　兄妹俩经过的时候王大虎对着边佑希吹了口哨，“小的时候见你觉得蛮普通的，啧，没想到现在长大了还有几分姿色嘛，哈哈哈。”说完就和旁边几个小弟笑起来。
　　边世贤特别生气，马上往他们那边冲过去，边佑希想拦着他别和这帮人计较，但是边世贤力气特别大把边佑希抓他袖子的手甩开了直冲着那堆人去。
　　边佑希眼见不妙，在边世贤身后边追着他叫他别去，可边世贤一个跨步就冲到了王大虎的面前，直接用力拎着王大虎的领子恶狠狠地说：“我警告你，别招惹我妹妹！”
　　旁边的人看着边世贤比王大虎小一个头，觉得他自不量力，在一旁笑成一团，只把这威胁当作笑话。
　　王大虎也是咧嘴一笑，可是突然边世贤一个拳头就挥了过去，王大虎没躲开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旁边的人被这突然的举动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边世贤敢动手。
　　只听见王大虎在地上喊：“等什么呢？给我上！”一群人才反应过来开始围上来。
　　边佑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特别害怕哥会受伤。万幸的是虽然对方人多，但是边世贤丝毫没有处于弱势。
　　一个小跟班冲到边世贤左边，拳头挥来的同时，边世贤身形一闪，一把将这小跟班拉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正好右边一个人冲出来一脚踢在这个小跟班肚子上，“哎哟”一声只见他滚到地上一边。
　　此时王大虎站起来，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去抓边世贤的手臂。边世贤转身一躲再反手抓住王大虎的手臂，绕到另一边借势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好像王大虎的肩关节脱臼了，他吃痛的惨叫一声，疼得跪倒在地上。
　　另一个他的小弟见状往边世贤的胸口一拳打去。因为还掰着王大虎的手臂，边世贤没及时躲开这一拳，被打得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拧着王大虎的手，边佑希惊的在一旁喊“哥！小心啊！”。
　　王大虎终于被松开，跪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手臂直嗯哼叫唤。
　　那一小弟见边世贤被打中一拳，正要上去补一脚，边世贤快速躲到一旁，借机抓住那人的腿，两手用力一翻，那人好像腾的一下要上天，接着马上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也是哎哟直叫唤。
　　旁边还有一两个跟班见状，也不敢再上，只顾着去扶王大虎还有刚才被打倒的两个兄弟。
　　边佑希在一旁紧张地捏紧拳头，却什么也帮不了，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但看这局势是哥站了上风，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边世贤拍了拍手，走到边佑希身边来，揽住她的肩问：“没吓到吧？” 边佑希微微点了点头。
　　边世贤又对着王大虎说：“今天先放过你们，不要再有下次！”
　　王大虎被人扶起，气急败坏地甩开那人的手，冲哥喊：“别让老子下次再碰到你！”边世贤听这话作势又要冲过去，王大虎和他的跟班们被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后跑走了。
　　那一次以后王大虎确实没再找过边佑希麻烦，不过后来边佑希听边世贤说有一次王大虎带了十几个人又去堵他的路，不过不幸的是当时他正跟吴宇轩在一起。
　　吴宇轩也是住在他们这个区的一个男孩，和边世贤同龄，是边世贤读小学六年级时才搬到这附近的。长得眉清目秀，个字瘦长，爱开玩笑，为人仗义。
　　听说是有一次见着吴宇轩被王大虎带人欺负，边世贤出手相救所以结了缘。当时他俩都不会打架，所以自己也受了不少伤。回家的时候骗妈说是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被撞了，妈虽说没怎么信，但还是拿出医药箱给哥清理伤口。边佑希还记得那次哥骗她说伤口疼得厉害，让边佑希给他的伤口呼呼吹吹了好多次，把她气都给吹没了。
　　也因为那次之后他俩觉着要学会保护自己。吴宇轩有个亲戚开了间搏击俱乐部，所以吴宇轩就约边世贤一起去学搏击，练就了一身好身手。所以那一次为了边佑希打架和王大虎交锋才会以一敌多也没吃亏。
　　但是王大虎还是没长记性，为了报仇又领着一批人去打边世贤和吴宇轩。但他在帮派里也就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小弟也就一两个，其他的都是他到处叫来随便凑数的，大多都不会打架，只是为了增添气势。
　　不过那次王大虎有了准备，每个人都拿了一根大木棍，但是结果还是被边世贤和吴宇轩教训了一顿，细节边世贤没有告诉边佑希，边佑希只知道王大虎的手臂又脱臼了，他的兄弟伙还逃了一大半，最后他和几个小弟求着边世贤和吴宇轩放过他们，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趁着边世贤不在，王大虎居然又带人来了。但是这次没哥的保护，只有她一个人，她该如何保护自己。

　　突然外面一声雷鸣，轰隆隆的响声连王大虎在窗外喊的话也被盖住了，边佑希只看到他在窗外张牙舞爪的样子。
　　这雷声加剧了她的恐惧，更是慌乱。可是这雷声却好像给王大虎鼓舞了士气，他带着他的小弟开始撞门。
　　这片区住的都是穷人，用的都是木门。因为家里都穷所以也没人在这片区行窃，所以也没几个人在木门外再加一道铁栅栏。
　　边佑希家就是一道简单的木门，根本无法挡住王大虎和他小弟的撞击。他们撞了一次那门锁就有些松动的趋势。
　　边佑希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把门边的柜子使劲推到门前抵着。
　　轰隆隆一阵雷声。他们又撞了两下，即使有柜子抵着那锁也被撞坏了。边佑希疯一样又赶紧跑去把饭桌推过来抵在柜子前面，祈祷这饭桌能抵御他们的撞击，能保护她这一次。
　　可此时什么祈祷都没用了，可能因为雷声太大，上帝和佛祖都听不到她的祈祷。又是一下用力的撞击，他们撞开了门，柜子和桌子都一起被推向后面，她也被这冲击推倒在了地上，磕伤了我的手臂。
　　看着三个人湿淋淋的往屋里走，边佑希大叫着，“你们滚出去！”
　　她知道这话没用。王大虎也是听到觉得好笑，转回头对着他两个小弟说：“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哈哈哈。”
　　见他们顾着在那笑，边佑希趁机赶紧爬起来往厨房冲过去。他们见势以为边佑希要逃跑，所以突然追过来。
　　边佑希当时知道自己可以逃跑的可能性太小，只希望自己能够拖住一些时间，哥可以赶回来救她……或者无论是谁，只要可以救她，她都会一辈子感激他，无论是谁……
　　她跑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两手抓着刀举在胸前。他们也在她面前几米的位置突然停下，看样子也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
　　“你们别过来！” 边佑希大声对着他们喊，“你们再往前我就拿刀砍死你们！”此时外面又是轰隆隆的雷声。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王大虎看了他兄弟一眼，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你敢么？”他突然往前迈了一步，边佑希却没办法再往后退，“你倒是砍啊！我看你敢不敢！”然后向他两个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向她围过来。
　　边佑希没想到他们根本不怕，闭着眼睛开始往四周乱挥，边大声叫着他们不准过来。“嘶，”王大虎吃痛道，“妈的，敢伤老子！”
　　边佑希砍到了王大虎，赶紧睁开眼确认，看见自己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可是这一刀更加点燃了王大虎的怒气，“你们还等什么呢！抓住她把她的菜刀抢下来！”
　　边佑希听闻更是往他们三人的方向乱挥，可是突然左边窜上来的人一把抓住了她握刀柄的手，右边的人见势一脚踢在她的小腹。边佑希吃痛身形一弯，手上的刀被夺去，半跪在地上，两手马上被人反背在身后。
　　王大虎从他小弟手里结果菜刀，走到她跟前来蹲下。 “我真想拿着刀在你脸上画朵花，” 他拿着菜刀在她眼前比划，“不过，我怎么舍得呢，我可是答应了三叔要给他的会所带个漂亮的小骚货。放心，你只要今晚把我服侍好了，我一定在三叔面前好好夸夸你，让他多给你些生意。”
　　“我呸！”她啐了一口唾沫在王大虎脸上，“王大虎，你这是犯罪，你就不怕警察来杀了你！。”
　　“喂哟，我好怕怕哟。”他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随即又换成一副奸恶的表情，“这是哪你不知道？这是贫民区。H城这么大，谁管你是死是活。而且这□□白道在H城各占一分天地，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对方都有好处，你以为一个贫民区的人口失踪案件警方会耗费警力去调查？别开玩笑了。”
　　边佑希心下一惊，王大虎今晚是打算直接把她掳走了，那哥怎么能找到她。“所以你是□□上的了？你怎么确定白道……或者其他□□上的人就不会揪出你，你就这么确定你上面的人会为了你讨这份人情？”
　　她为了拖延时间没话找话的说，不过这句话好像问到实处，看来王大虎也没想过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上面的人会不会保他。
　　他愣了一下，“你以为你边佑希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你还觉得你的死活能激起什么水花吗？”
　　很好，只要愿意跟她聊下去就多一丝希望。“我知道我不是什么人物。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哥是什么人物？”她想编一个谎言让他入局。
　　“你哥？边世贤？”他眼睛看向一边，思索了一下，“他能是个什么人物，不也就是个在贫民区的小杂种，天天只会读书的呆子。”
　　“你确定他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她提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窃笑，可是额头早已满是细汗，加上刚才那一脚踢得太狠，她只能忍着疼痛和王大虎继续博弈，“他的身手你不是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上的人？”
　　王大虎看着她的反应，有一丝疑惑，听起来也有可能是真的。他有一些不确定的问道：“边世贤……是□□的？”
　　很好，只要信了她说的话就好办了。“我可没说，”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我只知道我哥和吴宇轩经常一起去办事情，他们……好像有一个老大，会教他们打架。”她把哥和吴宇轩去搏击俱乐部学搏击术的事伪装成他们入了一个帮派，也不完全说明，不然王大虎会觉得她在撒谎。何况哥和吴宇轩经常在一起，俩人打架也厉害，这是王大虎见识过的，所以她的话是有几分可信度。
　　王大虎好像真的被她唬住了，此时估计在想如果边世贤和吴宇轩真的也是道上人，如果真闹出事来，他王大虎这颗人头值不值老大帮他消了这个灾，还真是个问题。
　　“虎哥，别被这小婊子骗了！”王大虎的小弟突然在一旁提醒道。“我看她这是想拖延时间，别等一会儿雨停了有人出来，咱们可就不好办事了！三叔那咱们可不好交代。”
　　王大虎好像被一语点醒。完了，她的计策失败了，这下真是彻底慌神了，再没了别的法子。
　　“卧槽你妈的，敢唬老子是吧！”王大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问道。
　　“我没骗你。信不信由你！”
　　“妈的，帮我把她给我抬到床上去！”王大虎说完就用没拿刀的那只手来提她的胳膊。
　　“滚开！”她急得大喊，挣扎着想把王大虎的手甩开。
　　“虎哥，我觉着还是把这小婊子赶紧送去给三叔吧。万一出了什么事端，咱们交不了货，我们没法交代啊。”其中一个小弟说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以前就看上了这小婊子，一直就想睡她。答应三叔是一回事，我没给三叔说我要交的是个“完整的货”，你他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事！”
　　听王大虎这么一说，那两个小弟也不敢再多嘴。一人提着她的两只手，一人提着她两只脚，往卧室抬过去，任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这下真的是绝望了，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解救自己。此时才失去妈妈的悲痛也突然之间涌上心头。边佑希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她想问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她，也许死了对她来说还是种解脱。“你们放开我，”她边哭边喊道，“你们这群混蛋！你们会遭报应的。”
　　哥……你在哪呢？我需要你，我好需要你。她心里默默念着。
　　他们把她扔到了床上。她被这一下摔得有些晕，刚转过脸来撑起身子，就看见王大虎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别乱动，乱动了我可不知道这把刀会做出什么事来。”王大虎威胁道。
　　“你不敢杀我的，不然你没法给三叔交货。”她也毫不示弱地恶狠狠地对着他说，但是因为哭红了眼，她的气势没有达到装出来的效果。
　　“哟呵，还有点聪明嘛，知道我不敢杀你。”王大虎点点头，“确实，我是不敢杀你，也不敢画花你的脸。所以，”他把刀丢在床边，“我们今晚不用刀子，也可以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完就扑上来撕她的衣服。她吓了一跳赶紧用脚蹬他，一手护住胸口，另一只手乱挠他的脸。他吃痛的转头大喊一声，“你们愣着干嘛，赶紧过来给我把她的手脚按住咯！”
　　两人听这话上来按住了她，所有的挣扎已经毫无作用，只能大声哭喊着“你们住手！你们都滚开！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撕拉一声，她的衣服被撕破了。窗外又是轰隆隆的雷鸣巨响。王大虎把头埋在她胸前，双手去拉她的肩带。她此时真的想死，真的绝望。
　　老天真的对我太不公了，我从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她想问老天。
　　王大虎下移到她腰部，伸手要去解她的裤子，她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挣扎。“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她绝望地喊道。外面的雷声好像要把这天地都劈开。
　　“我怎么舍得杀你，杀了你就不好玩了。”
　　他解开了她的裤子，往下拉扯……
　　她觉得好累。妈……哥……我觉得好累。妈……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好不好。
　　王大虎再次回到她胸前，手没闲着的去解他的裤子。
　　真的要这样对我吗，老天，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吗。她无声的在心里疑问。
　　外面雨势并没有减弱，反而又是一阵雷鸣而过。她此时只有失声痛哭，想抛开所有的知觉，想离开这黑暗的世界。她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了，眼前一片昏暗，她快要死了吧，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她感觉脸上和胸口一热，好像有什么液体溅到了她身上，随即身上一松，“希希！”她听到了哥叫她，是哥在叫她，眼前出现了哥的脸。她是死了吗？她见到哥了。
　　她好累，她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