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三部分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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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打败，唯一可以证明的是，后者要远远强于前者。
统治者需要足够强大，这样才能让国家稳定而繁荣。那么弱能的君主被强能的君主取代，绝对是一件足够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这个被推翻的君主也足够强大——但有人比她更强大，所以要让更强大的人来取代她。人们不会因为她的某些因素而让她继续“霸占”布里塔尼亚至高无上的皇位。
这些是修奈泽鲁的演讲稿的缩写版，他上台后首先阐明自己篡权夺政的目的。他的口才的确很好，不到三千字的论文就让动荡不安的国内局势、惶惶人心马上平静下来了。
紧接着第一百零一位皇帝陛下再接再厉，把自己的家底掏出来支援边疆战事（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取得了这么多兵马），使布里塔尼亚马上有转守为攻的趋势。为了以防万一，修奈泽鲁又与多个国家建立友好关系，并让隐姓埋名了很久的“Yaksa组织”浮出水面——很快让布里塔尼亚和美利坚的支持度保持平衡。以实际来证明修奈泽鲁•埃尔•布里塔尼亚是远远强于娜娜丽•比•布里塔尼亚。说明他才是这一时代布里塔尼亚最合适的帝王。
显然修奈泽鲁的“事实胜于雄辩”比当年娜娜丽的“美丽构想”更深得人心。
一个星期左右，布里塔尼亚彻底转守为攻，军事家说这是因为布国在兵力、装备、战斗力上的极大提升，且支持他的国家越来越多。而美利坚军队似乎也抱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与布里塔尼亚血战。但两支军队巅峰对决的时刻，美利坚方面到底有些吃不消——不是太弱，而是布里塔尼亚的“楼兰城”过于坚固。
修奈泽鲁相信在自己的领导下一定能取得战争的胜利；然后以他的本事，不用几个月，又可以让布里塔尼亚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到时候别说美利坚，全世界的国家都要向布里塔尼亚俯首称臣。
显然修奈泽鲁想的太远了点，也想的太美好了。他没有想到Azreal就是鲁路修，更没有想到对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就算修奈泽鲁有天大的本事，把让他的构思成真，他最终也要倒在对方生化武器之下。毕竟对方是要把一切毁灭——任何人都逃不了。
白羊宫高高的玫瑰花墙依然挡不住飘来的喜讯。娜娜丽听见又有宫女在兴奋地大喊“哪里的战事胜利了……”
这次是蓝港，蓝港大战美利坚惨败。
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布里塔尼亚居然把美利坚赶出了自家大门，娜娜丽不得不佩服修奈泽鲁天才的领导才能，同时想到自己当权时只能被美利坚吃定的状态，实在是感到羞愧难当。
[要不是之前修奈泽鲁把大部分的兵马权都拦于自己手下，你也可以和他一样把美利坚打败……]朱雀曾反复这样开导她，可是效果不佳。
娜娜丽觉得自己的能力真的远远低于修奈泽鲁，如果对方真的能让布里塔尼亚振兴、让世界在安定下来，她很心甘情愿一辈子不参与政事躲在白羊宫里，默默老死。不过鲁路修的计划十分恐怖，只有她、朱雀几个人知道，她担心修奈泽鲁做得再好也是徒劳，希望把鲁路修的“生化计划”向他透露。但是毫无办法，娜娜丽、朱雀、C.C、尤菲等人已经被软禁在白羊宫，而且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系——修奈泽鲁就是希望他们在白羊宫里老死。
依然是明媚的一天，和八九年前一样，白羊宫永远都是那么生机勃勃的。虽然长期没有人居住，但白羊宫还是定时清理的，所以依然散发着几年前温馨的芳香。曾经的主人身在其中，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可物是人非。
花园中心的喷水池女神雕像依旧举着圆圆的水瓶，水流从瓶口流下，欢笑着落进水里。娜娜丽听着若有若无的流水声，又呆呆地坐在白羊宫的大厅的中央，望着台阶尽头的墙上的油画。
玛丽安娜、鲁路修、娜娜丽正笑得灿烂。
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娜娜丽一坐又是几个小时。
[你在想什么？]
感觉身后有人唤她，白羊宫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音色——很陌生，娜娜丽一时间居然反应不过来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好像为了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她慢慢转头，发现脖子早就僵硬了。
没想什么呀……她说，看了一眼C.C，又把脑袋转过去。
[还说没想什么，]C.C带着抱怨的口气，越过娜娜丽的头顶，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房间尽头的油画上，九年前的单纯令她禁不住无声一笑，[好了娜娜丽，别再想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既然修奈泽鲁想把事情全揽了，那么就让他自己去忙，我们休息。]
娜娜丽不说话，C.C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会打击她——打击她一身忧国忧民却无力施展才华。
C.C觉得娜娜丽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想，她看上去这样失落只是因为太无聊的关系。
[我是再想……]
什么？C.C皱了皱眉，对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走到她面前，问：[娜娜丽你在说什么？]
[皇兄他问朱雀是否想去参战。我担心……]听到娜娜丽还叫修奈泽鲁“皇兄”，C.C感到很不爽。
[朱雀答应了吗？]
[他说他会考虑。]娜娜丽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担心朱雀去了……会回不来。当然我不是怀疑他的能力……]
[既然你担心，朱雀又没答应，那么就不要答应修奈泽鲁的要求啦……]
娜娜丽迷茫地点点头，然后又扭捏地说她还担心尤菲姐姐神志不清受到伤害、鲁路修哥哥的计划、柯奈莉亚姐姐是否有麻烦、卡莲基诺现在听命于柯奈莉亚会不会被修奈泽鲁刁难……
她说着，C.C忍不住笑起来：[娜娜丽你担心的事情这么多吗？你每天都在想这些让人身心俱疲的东西？难怪你这几天脸色那么差……不要杞人忧天啊！]
可我真的很不安心。娜娜丽头低下去，低的更深。
C.C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
[那么，你愿不愿你和我签订契约呢？]
娜娜丽惊讶地抬起头，C.C补充说这一切都看你的想法，我不会强迫你。
[反正定契约对我有益无害……你如果没想好，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好吧。]她到底犹豫地点点头，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想和她签订什么样的契约。
签订完成后C.C告诉她这个契约的名称叫“守护”，这个Geass能守护持有者关心的人不受伤害。
[被守护的人不会受疾病威胁、躯体伤害——安安全全地直到生命结束。除非那个人想死。]
得到这个Geass娜娜丽感到很欣慰，但开心了没多久她又开始忧愁——因为朱雀这时候告诉她他答应修奈泽鲁的要求去支援战事……不，应该说是侵略美利坚。
[我不想一直呆在白羊宫，而且我觉得我参加了战争，方便抓住鲁路修。让他停止。]
[朱雀，我想把Azreal是哥哥的事情和他的计划告诉修奈泽鲁皇兄。]
[我想还是算了吧。]朱雀说，[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Azreal就是鲁路修。]朱雀说不出理由，但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C.C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打了一个哈欠，她伸出手挡在嘴巴前，然后问：[你们一直在说鲁路修的什么生物计划的……我真是奇怪了，如果他真的有这个计划，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实施？]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早晚会实施。]朱雀回答。
绿发少女轻轻哼了一声：[其实我很质疑你是否确定鲁路修有这个计划……毕竟说鲁路修有计划的人是你，说他们计划恐怖的也是你……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动静，我很难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朱雀没有回答她，他只告诉娜娜丽他明天就要参战，让她不要担心。
担心没有必要——对方死不了，娜娜丽只是觉得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朱雀，感到失落。
布军很快成了侵略军，把美利坚的边界扫荡了一番。
修奈泽鲁声言只要美利坚投降，他们就停止侵略。
然而美利坚好像无心停止战争，它一方面和布里塔尼亚军队纠缠——自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然土地被大量占领但依然没有投降的趋势；另一方面居然发动军队远渡大洋、长途跋涉去侵略一些毫无价值的中立国，搅得中立国天翻地覆。
有人猜测美利坚故意要把全世界弄成一锅粥。
Azreal好像要证明这些人的猜测，居然联合EU和几个独立大国，一起攻打这些没有价值的中立国——大部分都是与布里塔尼亚建立友好关系的国家。
[凡是和布里塔尼亚有牵扯的，一概都是我的敌人，我就要毁灭他们。]这是Azreal攻打中立国的理由。
这些中立国自然很愤怒，想投靠布里塔尼亚打击美利坚，但布里塔尼亚突然受到打击——一夜之间几十个原本支持布国的国家居然扬言要投靠美利坚、并彻彻底底与布里塔尼亚翻脸；于是中立国想投靠的想法顿时覆灭，因为布国在外交上也开始自身难保，这预示着布里塔尼亚马上又要陷入战争的被动——除非他们的兵力能与几十个国家抗衡。中立国只能强压着愤怒稍微联合其他同病相怜的国家来反抗美利坚侵略。
修奈泽鲁实在是想不透，Azreal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这几十个国家对美利坚服服帖帖。经过他的思索，他发现这些国家只是执政党大力支持美利坚，而民众却不怎么支持执政党的决定。
原本以为有“Yaksa组织”的帮助能让外交上更顺利，但没想到帮助的效果仅仅是昙花一现。
难不成Azreal有和鲁路修一样的本事——有让人绝对服从命令的Geass？修奈泽鲁想。就在他想到这个的过程中，他发觉全世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
强国互相闹起来也许还好点，起码他们接受的教育之一是“做事要考虑全面”，所以行动的时候总要经过重重考虑——战争地文物的保护、人们的生存、生态保护等等；但弱国闹起来他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赢得战争，他们不介意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于是这几天经常可以得知南美洲哪个国家和亚洲哪个国家起冲突，两个国家一高兴像扔雪球似的扔了几个原子弹，把对方的领土夷为平地。
接着很快地，就听到民声哀哉，人们因战争引发的仇恨——快的犹如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每一寸土地。
世界仿佛昨天还是一块缺了角的镜子，今天已经完全破碎掉。
于是每一个国家、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毁坏的房屋、烧焦的土地、和遍地横尸。
特别是在高空中飞行时，向下望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是朱雀的感受。
他又呆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当在通讯器里听到上司发布命令，朱雀只能回头看地面最后一眼，然后向地平线的方向飞去。
面对这一切，应该说所有人都感到愤怒、悲哀，然而有个人听说了却高兴得笑软在椅子里——他正是把人类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始作俑者。
[喂，鲁路修。]伊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鲁路修心里的兴奋浮现在脸上，转头。
[伊凡，现在的状况很棒吧？我们要不要开一瓶香槟庆祝？]他说完，就俯下身拉开柜子，拿出一瓶酒，满面笑容地递给伊凡。他接过看了看，用手拽了拽瓶颈上的红色蝴蝶结自言自语“这东西挺贵的”，接着鲁路修笑得更欢了。
对方看着自己笑得那么开心，先是很严肃，接着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现在的状况只能称为‘不错’，但真正好玩的、值得用香槟庆祝且“很棒”的好戏还在后面。]
你等不及要施用你的生化武器了是吗？鲁路修问。
伊凡肯定地点点头：[既然仇恨已经像病毒一样蔓延，我很高兴借用仇恨完成我的愿望。鲁路修，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属于你的舞台已经落幕，现在轮到我上场了。]
鲁路修望着对方带着急切和期待的目光，觉得自己再拒绝就太不够意思了，而且他们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于是他笑道：[好啊，你随时可以使用你的生化武器……说真的，我也等不及了。]
仿佛看到对方在阴暗的光线下笑了，鲁路修发觉伊凡笑的时候额头都变成了青紫色，加上窗外阴沉沉的天为背景，映得他凹陷的眼睛变得十分恐怖。鲁路修感到一阵寒冷，心也哆嗦了一下。
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突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愧疚和犹豫有翻卷在一起。鲁路修感到自己可能会后悔。但他绝不相信自己会后悔。于是他尽力把这种“错觉”再甩到身后。
伊凡拎着酒，打算再去实验室看看，但自己的脚带着自己下楼梯、转弯、向教学楼后面走去，绕过几个草坪和花坛，就走到校墙上的巨大藤蔓前——后面就是小勒的所属地。伊凡奇怪自己怎么无缘无故走到这里来了。但他不介意，如果自己真的无意识想见小勒，那就去见她。于是他用手拨开藤蔓，然后钻进去。很轻松找到蓝发女孩坐在园子的中央，和以前一样，泡茶……
当自己把即将要实行计划的事情告诉李勒时，对方居然眼睛里露出了光芒——还是头一次对伊凡露出这种欣喜的目光——虽然一闪而逝。伊凡知道小勒很高兴，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过不了多久，人类就会完全消失。]他说。对面的女孩点点头。
伊凡恨人类，真正活着的时候就是如此，那么死了更甚。他始终认为人类是一种可恶的生灵，居然还自居“万物之灵”。仔细想想，人类有什么资格自居“万物之灵”，还不是一样的血肉之躯，也要生老病死和其他生物一样！世界同样创造了自然给所有生灵居住，而人类如今却侵吞了一切、自以为良好。侵吞一切也就算了，居然还威胁着其他生物的生存。口口声声说自然是朋友要保护生灵却危害的更严重——伊凡痛恨这种虚伪，渐渐转变成痛恨人类。
人类经常说“利用自然改造自然”“自然给了人类财富”，而人类有什么资格“利用”、“改造”自然？而自然的财富是给所有生物的，人类却据为己有……只能说自私。于是伊凡感到深深的愤怒。
他觉得，如果真是上帝创造了人类，让这种智慧比较高的生物来给世界添加一点光彩，那么上帝错了、而且他也会为自己创造人类而深感后悔。伊凡想如果人类全部灭亡那么世界一定会平静下来，就不会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来继续破坏世界。他坚信自己拥有生物方面的天才就是天赐予他的本领——让他研制出生物武器、借用自然中最原始的“弱肉强食”来毁灭人类——
利用“Q病毒”破坏人类脑细胞让他们嗜血让他们自相残杀再让他们被破坏体内组织死亡。让看惯其他生灵死亡过程的人类看看自己是怎么被自然的力量毁掉——是否与在他们手中死去的生灵一样的模样。
想到这里伊凡激动的心脏都跳快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
[但鲁路修说他要毁灭一切再重建啊……我们的原本打算是不再重建……不再重建人类世界。]小勒提醒道。
伊凡冷笑：[毁灭一切毁灭一切……你仔细考虑这句话，既然是毁灭一切，那么所有的人类，包括我、你、鲁路修都会被毁灭掉。既然鲁路修也注定被毁灭，他就没有能力再谈重建了。]
小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如果鲁路修知道你是这么理解“毁灭一切”的，他一定会杀了你……
[鲁路修以为我们三个会活到最后，毁灭到所有人后再利用我的“TK实验体”来创造新人类……其实，那所谓的“TK实验品”根本就没有。]伊凡低下头，两只手互相揉掐着，[我就是要借用仇恨毁灭一切……一切！]
听着伊凡说话，小勒只是沉默，其实她也为此感到兴奋。她也和对方一样，等不及了。
然后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美利坚的上空一直在阴天，当太阳终于冲破了遮挡它的云层吝啬地把一丝阳光投射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一抹红色的光芒落在庭院里，所有植物被渲染的仿佛在燃烧。
小勒的目光始终落在青色的地面上，在她抬起眼睛的一瞬间看到夕阳的红色，联想到了那种东西，紧接着熟悉的窒息感又在胸口萦绕，紧接着是无比的烦躁和眩晕。她赶紧抬起手把脸掩在手里。
伊凡沉迷于此，却想不到这一次看夕阳是他最后一次——上天还是很怜悯他的，让他能看到最后的阳光。
伊凡更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杀人武器，自己成了被杀的第一人。
布里塔尼亚皇帝与Azreal总统通话时，布里塔尼亚声称如果美利坚再不投降，他们将会使用“爱之女神”把美利坚夷为平地。
[你们威胁我。]Azreal说。
[美利坚继续这样做只会记入历史遭后人唾弃。我们诚恳地要求你们投降，并让与你们有友好关系的国家停止骚乱。]
鲁路修认为这是对方受不了他的压迫所以才决定采用极端方式，实在是懦弱的可怜。想到这里，鲁路修得意地冷笑。
不再会有后人，不会有人记得二十一世纪发生过全面的世界大战，不会有人记得美利坚是造成灾难的始作俑者。鲁路修想。于是他告诉对方，有什么武器就尽管使用，他一点也不介意，他会很欢迎。
当然鲁路修不希望伊凡的实验成果都被爱之女神摧毁。于是他要求伊凡现在就把实验成果装入导弹，作为送给布里塔尼亚和世界的礼物。
伊凡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任务。把所有“Q病毒”装入导弹后，他在自己最喜欢的实验室里毫无预备地迎接死亡。
助手不小心割伤了手指，慌乱中又打翻了一个密封试管。伊凡大骂助手小心点，助手点点头没有包扎伤口就用纱布擦破碎试管流出来的液体。当然他因紧张忘记看看这些液体的标签是什么。
“Q病毒”，破碎的试管上带着写着这几个字的标签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伊凡设定的“Q病毒”在人们的仇恨心理下通过呼吸作用，十五小时就可以与人体的细胞完美结合，然后人体就完全受病毒控制——嗜血，互相残杀，然后三十天后死亡。
当然，不通过呼吸作用直接进入人体那么感染的更快。
助手突然感觉到伤口附近的剧痛也没有说。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时已经晚了。
伊凡背对着助手思考被“Q病毒”感染的人的反应，正带着喜悦轻声笑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他微微转头，看到那双手时脸顿时苍白如纸。
一只苍白满是裂口般的皱纹、而且生长着又长又硬黑色指甲的手，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伊凡没有来得及反抗，那只手用力一抓，指甲就全部扎进了伊凡的肩膀里。听到骨头被刺穿的声音。
他闷哼一声，痛的脸皱成一团。跳起来转身，看到已经不成人样的助手——怪物，两支猩红的眸子标志着他需要嗜血。
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伊凡无法自制地狂笑起来——只是因为兴奋。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我要的就是这样！]肩膀上的痛感完全感觉不到，伊凡只会为他的实验成果而兴奋。
[终于……终于进行时了……]他笑的喘息。
即使自己被对方杀死也毫不在意，伊凡依然大笑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助手弄得七零八落——
听自己的□□和血液被对方啃噬。
血腥的味道在实验室里蔓延。
终于，他带着无限的欣慰陷入黑暗，再也不会醒过来。
黑暗的死神的家，一只蓝色的蜡烛火焰终于燃烧到最后，火苗跳了跳，熄灭了……
死神沉默地站在旁边，看一个怨魂终于走到尽头，死了，连灵魂都没有——这倒是方便他不用在站在最高的地方迎接灵魂。
而远处，还有无数的蜡烛火焰，在不安地摇曳。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三部分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