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anconi Melody 白色旋律[黑白]》木槿簪

18、第二部分06.

　　16.

　　伊凡·乔沃瑞奇，这位伟大的生物天才，创造了各种各样控制生物体的病毒、看了无数被他改造的生物体，都面不改色。然而面对一些突发事件他就无招架之势了。伊凡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每次只能以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来表示自己的极度不满、让对方知趣赢得自己立场的胜利。
　　毕竟在一些方面上，伊凡还没有足够像制造生物病毒那样灵活能力来操控。而且对方在这些方面却要远远地高于他，比如说口才啦，领导力啦等等，有过之无不及。

　　[没事，不就是翅膀断了嘛，又不是基因断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的实验还能继续进行。]他明明知道鲁路修的意思，偏偏回答别方面的事情。
　　当然，这点小小的伪装术瞒不过鲁路修的眼睛。鲁路修说朱雀的翅膀断了，麻烦他乔沃瑞奇大人去帮个忙，帮他恢复原状?A
　　没有。伊凡用极为不耐烦的口吻拒绝了，心里也在纳闷：不就是个俘虏吗，你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像宝贝似地照看着吧……鲁路修，我告诉你，这件事可没有商量。
　　[没有？]鲁路修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紫色眼睛里露出一丝古怪的光，[真的没有？我可记得小勒那次断了脖子你帮她注射了药物，没多久就好了的。快点，把那个药交出来。]鲁路修毫不客气地伸手。
　　[……]伊凡一脸不屑地望着距离自己一尺左右的手，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着蓝眼珠把脑袋转到了一边。

　　看伊凡这样子，鲁路修有些恼火，再次问：[喂，你到底给不给。难道你还想要什么好处不成？行啊，要什么，说，我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听说有条件，伊凡觉得这件事还有考虑的余地，于是他开始绞尽脑汁想什么可以和鲁路修做交易。对方看他的表情开始陷入思考，知道自己即将要成功了，得意的眼神不由地浮现出来。
　　伊凡想了半天，最终让他想起来了，而且是最重要的：[给我实验体。]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
　　这下鲁路修陷入了深思。但没过多久，他就很干脆地答应了。然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露出“□□交易成功”的邪笑，伊凡迅速从口袋里拿出装药剂的小瓶在鲁路修面前摇了摇，说：[不过得要我来帮他注射。]

　　朱雀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看着自己一身熟悉的阿修福德校服，心里分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好几种特殊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让他只能在镜子前摆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苦笑。
　　昨天晚上痛了一夜没睡着，折磨的他全身都是冷汗。结果到早晨刚有些睡意，就被鲁路修叫醒了。然后对伐BD高高兴兴从衣柜里拿出好几件衣服让他穿：有鲁路修给他设计的零之骑士的衣服，有卡萨尔大学的校服，有他以前的便装，还有阿修福德的校服。
　　很明显，鲁路修想让他穿骑士装，可朱雀却很干脆地选择穿阿修福德的校服，也不管对方怎么沮丧怎么想。面对复活的鲁路修，朱雀确实很珍惜他，但是朱雀不想和鲁路修再造成一点欺骗关系，哪怕仅仅是穿衣服这种小事——朱雀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这样干。
　　如今的鲁路修很显然隐瞒了朱雀很多事情，他抓朱雀来似乎就是猎捕了一只小猫，然后目的是好好地喂养，却什么事情都不让他管。而且鲁路修甚至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朱雀觉得鲁路修有天大的事情想搞，而且他现在神经也不是很正常，谁知道他的大脑里在构思什么呢？于是他更加担心将来的事情，也担心现在不知怎么样的娜娜丽和尤菲。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给你设计衣服，你居然不穿。]当朱雀拒绝时，鲁路修就这样拿着他的杰作，无可奈何地说。
　　那件衣服套在身上像包粽子，而且很沉，也不是朱雀审美观喜欢的类型。但听了鲁路修的话，他也不想说些什么。

　　如今他千辛万苦套上了校服，后背部分是用拉链让翅膀伸展出来的。再看看镜子里已经不成型的右翼，他一点都不后悔，后悔的反而是没有把它们都扯下来。
　　当时真傻，应该用刀子的。朱雀想。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朱雀的思绪，他向门口望去，看到伊凡站在门口，正紧闭着嘴唇盯着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
　　[准备好了吗？我带家伙来了。]伊凡说，他略微偏着脑袋，望着朱雀背后的东西。
　　朱雀没有回答，对方却直径走了进来，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把注射器和药物都拿了出来。面对墙壁捣鼓了一会儿，手里拿着装满浅绿色液体的注射器转身：[把袖子挽上去。]
　　[干什么？！]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显然朱雀的感觉是错的，伊凡依旧悠哉悠哉地回答：[你翅膀断了，鲁路修拜托我给你打一针，让它恢复原状。]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而朱雀却条件反射地后退。

　　唉，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呢？伊凡本来就不喜欢朱雀，如今对方一这样他更加感到不高兴。要不是鲁路修，他才懒得管这个家伙呢。
　　伊凡大踏步靠近朱雀，在对方想逃离的时候，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右翼骨折的地方。朱雀痛的好险摔倒，伊凡就顺势踢了他的小腿让他跪在地上。迅速抓过朱雀的手臂，拧在后面，成功地把药物注射进去。
　　[你……]朱雀瞪大眼睛看着伊凡。
　　你什么你呀？你还得感谢我呢！伊凡大声说，看着朱雀的脸，紧接着他又恢复了严肃，语气甚至有些凌厉：[V.V有句话说的真没错，红颜祸水。鲁路修这样喜欢你，我真担心他的计划全因你而终止或者因你而毁掉了我们所有的打算！]
　　朱雀怔了怔，而伊凡指着朱雀“放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其他事情别想打听，也别想妨碍或破坏我们的计划。如果让我抓到你“违规”，别以为有鲁路修你就没事，我照样可以收拾你，让你尸骨无存！]
　　说完对方就要离开，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叫朱雀的家伙多呆一秒钟。
　　[喂，你什么意思？]朱雀追着他消失的背影问，结果出现在门口的人是鲁路修。

　　看来自己追不上伊凡去问原因了，于是他坐在床边，十指扣在一起。
　　鲁路修望着伊凡如幽灵般消失的身影，整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望着朱雀：[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我就听见你们在争吵。]
　　没事。朱雀回答。

　　看样子，就算问他他也不会说。鲁路修目光落在翅膀上时，于是他又感慨道：[看来伊凡的药真是奇效啊，翅膀居然这样快就恢复原状了。]
　　高兴之余，他的随身电话响了。

　　[Azreal大人，有一搜查组想进校搜查Zero。]电话里传来校保卫科工作人员的声音。
　　[哦，居然都搜到我们这里来了。好，我知道了。我会叫卡萨尔去帮你们，你就让他们先进来吧。]鲁路修说，然后他接着按了几个号码，对着电话接着说：[通知全校的所有人，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准泄露一点情况，你们都知道该怎样做。]此时，朱雀抬起头望着鲁路修变紧张的脸，直觉告诉他有事情发生了。可正当他想询问，鲁路修就迅速打断了他：[朱雀，我刚才想告诉你，卡萨尔大学的景致很好，你去散散步，玩玩吧。]
　　[鲁路修我想问问你……]朱雀正要问，就被鲁路修推搡着向外走：[好了好了，没什么事情，就是卡萨尔大学的水管断裂了几根而已……]推出门时，鲁路修向两个随从——两个女学生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学生点头，然后毕恭毕敬地对朱雀说：[请让我们为您带路吧。]

　　朱雀心里再清楚不过鲁路修说出那种笨蛋理由的原因——肯定有事情，就是不肯告诉他。然而这时候，他却什么都不能向鲁路修表示了。因为在他出门的一刻，鲁路修就已经把门关闭、锁上了。
　　无奈，他只好跟两个女学生去“散步”。

　　站在走廊的尽头，橘黄色头发的女孩犹豫了，看到鲁路修和朱雀在一起她觉得很不是滋味。今天早晨鲁路修匆忙向她提供完血液就离开了，多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刚才想去找鲁路修，但看样子，就算去了，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和理由了。
　　她把头靠在墙上，手划着瓷砖的花纹，闭上眼睛，轻轻地摇头。

　　卡萨尔大学的确很美，还有很多学生在户外上课的映衬。但是朱雀觉得这些学生似乎只是在摆样子。
　　[这里不能过，Zero大人。]当朱雀要跨过道路中的黄线时，两个学生拦住了他。朱雀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特殊原%D豺，还是想过去。
　　[如果您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Azreal?F橙艘欢ɑ岽ΨＮ颐堑摹?她们说。朱雀看着她们眼睛旁边红色的光芒感到很替她们无奈。于是他离开了黄线。
　　请跟我们来这里。两个女学生把朱雀带到校园的一个角落，两面都是墙壁的地方，朱雀觉得这里应该是校园的校墙吧？来这里做什么。学生引着朱雀走到墙的一大片藤蔓前，那绿色把整个墙壁都盖的严严实实，藤蔓苍劲的枝条蜿蜒盘旋，像无数条巨蟒缠绕在一起，伸展，长高，然后把一大片浓荫洒下。在褐色的墙壁和青色的苔藓斑驳映衬下，显得那样美好而具有诗意。

　　[请进。]正当朱雀沉醉其中时，两个学生掀开藤蔓下垂的枝条。让朱雀没有想到的是，藤蔓下面居然透出了光，而且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中国式圆圆的月亮门。
　　请进。学生又说了一遍，朱雀犹犹豫豫就钻了进去。然后身后巨大的藤蔓又被放下，月亮门完全被挡住。然后他向前走了几步，看到的是一个小花园，种的都是漂亮的牡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在园子里还有小桥流水。
　　还有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在牡丹中央的石桌旁静静地坐着，摆弄着面前的茶具。

　　[任务完成，提交。]两个学生站在藤蔓前同时说，耳朵里细小的接收器将声音忠实地记录下来。

　　这两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鲁路修望着屏幕上的红发女孩和金发男孩想。
　　过了一会儿，鲁路修哈地笑了：[这不是卡莲和基诺吗？老朋友啊……]

　　[我们这里是不可能私藏Zero的，我们这里是学校。]卡萨尔说。
　　有没有我们心里清楚。卡莲说。然后分配士兵去搜查。
　　[我说过我这里没有嘛……]卡萨尔接着说。
　　[我也说我有没有我们心里清楚。]卡莲回答道。

　　而基诺却没有太多心思去搜查了，因为搜查了两天还是不见踪影。而且以基诺的印象，学校是好地方，怎么会有事呢？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卡萨尔校园里的花花草草吸引走了。

　　[还带了警犬来了……]伊凡突然出现在鲁路修旁边，嘴巴里念叨着这些狗可别随地大小便把他的植物弄坏了。
　　[我担心这些狗的嗅觉……]鲁路修说。
　　[没事，我种了特殊的植物，能让狗不能分辨气味。]伊凡得意的说。
　　你还真厉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鲁路修说。

　　伊凡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问：[这群家伙是来找那个叫朱雀的吧？]
　　嗯。对方点了点头。
　　可这样以来伊凡却不满了，他严肃警告似的说：[鲁路修你对朱雀关心的过头了吧？你看你这几天全部的心思全在这家伙身上，我觉得你不能这样。]
　　[呵呵。]鲁路修拖着下巴笑了笑，然后抬起眼睛看着伊凡：[你还不是整天心思都在小勒身上？你还说我？你喜欢小勒，我喜欢朱雀，我们互不干扰。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你，你反倒对我有意见了？]
　　[哎呀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朱雀能和小勒比吗？他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性质。你如果和夏利感情好我不会说什么，可是朱雀……]
　　[我不管。朱雀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鲁路修坚定地说。
　　真是的，没救了！伊凡沮丧地想，他觉得说什么在鲁路修这句话前相比都很无力，最后他只好拍了拍鲁路修的肩膀：[我们是绝佳的合作伙伴吧？那么鲁路修，你不能辜负我的希望。另外，我希望你对朱雀稍微冷淡点，你不能让夏利难堪让洛洛尴尬吧？]
　　[哦。]鲁路修简短地答应了一声，伊凡总觉得这一声是应付，而且是心不在焉的。

　　搜查的三分之二的小分队全都回来了，回答的依旧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现象。
　　嗯，我知道了。卡莲点了点头，不免再次感到失望。她习惯性地看看天空，又一次想：Zero，你到底在哪里呀……

　　女孩背对着自己，也许还不知道自己来了。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整套的茶具，还有一把筝。不过她正细心地把紫砂壶里的水倒出，淡黄色的液体稳稳地流进小茶杯中，似乎能看到她满意的表情，端起茶杯，慢慢品味这香茗。而那筝，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暗暗的条纹，流畅却不显得繁杂。
　　只看头发的颜色和形式朱雀就能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是谁——一个人在机场闹事，玩刺杀，最后把自己抓起来的那个人，伊凡好像说过，她叫小勒。
　　印象里这个女孩适合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打沙袋，如今却在这里穿着深蓝色绣着白色花纹的旗袍喝茶……实在是不敢想像。

　　朱雀愣愣地站在月亮门的门口，不明白两个女学生为什么带自己到这里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只能静静地望着小勒喝茶，看着杯子的上倾的角度越来越大，最后她把杯子放在桌面上。
　　[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那里了。]小勒突然说。
　　看样子是邀请，朱雀顺着铺满小石头的路走过去。
　　请坐吧。她伸了一下手。

　　之后小勒就没有再理他，只是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自己重复刚才做的事。
　　大眼瞪小眼还算不上，因为对方好像根本没有和他聊天的欲望。朱雀的目光只能随便向四周飘去，最后随着一只蝴蝶落在筝上。其实他是很想问对方关于鲁路修的事情。所以在想自己究竟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不知怎么的，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蓝色的眼睛看着绿色的眼睛，红褐色的瞳孔看着黑色的瞳孔。
　　你的身手很好……朱雀想问，结果一开口偏偏是别的话题。
　　小勒仰了仰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谢谢。不过，你似乎想问的不是这个。]
　　朱雀发觉对方察言观色的能力倒是很厉害，这时候对方接着说：[我的名字是李勒，请问我应该称呼你Zero还是枢木朱雀？]
　　[随便吧。]朱雀说，既然刚才对方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他决定询问：[鲁路修的计划是什么？]
　　对方眨了一下眼睛，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蓝色的眼睛里有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让人生畏。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朱雀觉得对方下一句话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

　　[毁灭世界，再重建。]出乎意料，回答的很干脆。[你不知道吗？Azreal不是出现的第一天就说了吗？哦我想起来了，那会儿你正在睡觉。]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好不容易才让世界安顿下来的。]
　　[我们喜欢呀……]看着对方好奇又惊讶的脸，小勒显得很慷慨：[好吧我告诉你，我，兰佩洛基，乔沃瑞奇，我们三个人有一个约定，就是毁灭掉世界，然后重建。]她吐字清晰地说出来，让朱雀大吃一惊，怀疑这个女孩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我承认我们三个人复活后的确脑袋有些问题，但是我们不介意，因为只要是想到的，而且觉得应该做，那么我们就会去做……至于大脑是否有问题，那就无所谓了。小勒说，她的确能够很轻松地知道朱雀心里所想，一方面是她天生这方面能力就很强，另一方面，是因为朱雀太容易把心里所想的东西表现在表情和眼神里。
　　看对方没反应，她问：[很惊讶吗？]
　　[你们为什么想这样做？]朱雀再次问。
　　对方笑了一笑，把茶具推到一旁，把筝拿到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不紧不慢的。[看样子鲁路修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鲁路修仇恨世界，我和伊凡仇恨人类，所以……我们就联手了。在这里面，伊凡负责毁灭，鲁路修负责重建，我是看客。其实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重建了……]
　　此话一出口，小勒就听到朱雀的手握的咯吱响。他用肯定的声音说鲁路修不会这样做的。
　　[他会。因为他仇恨世界，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仇恨世界。我们要的只是结果。]

　　朱雀觉得他们的计划是毫无理由的，虽然在小勒口中说的似乎他们很有道理，而且显的那样华丽，但都是谬论。再怎样不能因为这就把世界毁灭吧……朱雀突然觉得这三个人如果都是普通人就好了，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问题是他们都有某一方面的才华，而这“才华”实在是对世界的危害。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仇恨人类吗？]朱雀忍者怒火问她。
　　小勒把落在脸颊上的蓝发撩到耳后，轻声说太多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这个世界造就她让她仇恨，她也没有办法。
　　看样子是因为遇到太多让她愤怒的事情。朱雀想。
　　[你不要想着想说服我，没用的。我已经不想再让世界原谅我或者我去原谅世界。]小勒说，[而且伊凡的生物计划已经快要完成了，等到完成的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你们不能这样做！！朱雀听了愤怒怎么都压制不住，他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来，把小勒吓了一跳。她看到他褐色的头发都在颤抖。
　　[怎么能这样，鲁路修好不容易已死换回平静，娜娜丽现在在努力，所有人都在努力，你们怎么能这样！]朱雀大声说。
　　[那是你们的事情。]
　　[可是你们也太自私了……]
　　[没办法，谁叫我们复活的呢？要怪别怪我们，怪那个让我们复活的人。]
　　[谁？！]
　　[……]
　　[你快说呀！你是不是在撒谎？]朱雀有些忍无可忍了。
　　[……死神的徒弟……哈，你信吗？]小勒的眉宇之前透着几分邪气。
　　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死神。朱雀说。
　　[不信就不信吧，不信就当我没说。]小勒回答，然后她仰视朱雀：[你想阻拦我们，那是徒劳。说真的，我有点后悔告诉你这些。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枢木朱雀，如果你是因为怕死所以才这样，没关系，鲁路修他会照顾你的。]

　　李勒和伊凡两个人说着十分类似的话，让朱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要做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不得不相信。朱雀希望自己能够赶快逃离这个学校，或者早一点和外面取得联系。这样也许能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所有搜查人员都回来了，他们的回答都一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卡莲和基诺不免感到遗憾，其实他们最担心的是Zero已经完完全全从世界上消失而且不留痕迹。
　　[打扰你们了。]卡莲向卡萨尔道谢，然后离去。

　　离开时，基诺听到一个士兵说“我觉得莫德雷·卡萨尔这个人怪怪的……”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离开了，枢木朱雀。]小勒说。
　　[谁？]
　　[搜查组的人，来找Zero的。他们刚才已经搜完了整个学校，但是就是没有发现这里。好了，你可以走了。]小勒笑着说，[对了，我刚才听说搜查组的队长是红月卡莲和基诺·瓦茵拜鲁古，似乎两个人都是你的老友呢……]
　　什么？！朱雀一听，赶紧冲出了牡丹园。而小勒望着他犹如白色旋风一样的背影，只是微笑着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继续品尝。
　　翅膀居然变颜色了呢……对哦，灰色是雏鸟的羽毛颜色，长大就不一定了。

　　修复毁坏的世界是很辛苦的，既然改变是如此困难，不如先毁掉，再重建来的快。

　　这是他们三个人达成的“共识”，于是他们以他们的“才华”用极快的速度设计好步骤、以及完成毁灭的前提。虽然这些想法和理由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荒诞可笑，但在他们心里确实最合理不过的。
　　[红颜祸水……你不知道中国还有另外一句：红颜薄命。如果枢木朱雀是你的祸水，那鲁路修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只能让他薄命。]

　　这句话是开着通讯器时说的，所以鲁路修自然听到了。
　　许久，他点点头：
　　[好吧，如果是这样，到时候就按你说的办。]

　　tbc.